宝宝吃完奶,安安静静的在莫愁怀里睡着了。 莫愁则与北瞑醉背kao着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我以为我回不来了。 ”莫愁低低的道。“我也以为。 ”北瞑醉的声音有些飘忽。“那个女巫骗了你呢!那时候,我就在你们身边。 ”“嗯,我后来也想到了,可是却迟了。 ”“我在失去意识的时候后悔了,若知道又会早死,之前就应该与你开开心心的活!”莫愁笑了笑。“为什么是‘又’呢?”“不要抠着字眼不放嘛!”莫愁嗔怪一声,才道:“我以前死过一次。 ”“我知道,你说过的,是纵月山那次吧!”北瞑醉微笑道:“你怎么总是遇上危险呢!”“不是那次,那只能算差点死了,却还没死成。 ”莫愁摇了摇头,道:“在我出生以前,我就死过一次。 ”“嗯?”“其实我自己也不明白,说来也没意思。 ”莫愁苦笑了一声,道:“如果说,我其实和祝巫一样只是个鬼魂而已,你会怎么样?”“你现在是人。 ”北瞑醉转过身,将莫愁拥在怀里,低声道。“是啊,真的庆幸,我还能回来。 爹娘、弟弟、宝宝,还有你,我都不想放弃。 ”“愁儿……”北瞑醉俯身在莫愁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继而深深的吻了下去。“唔……”莫愁被北瞑醉吻地有点情动。 正当北瞑醉要更深一步向下时。 夹在两人之间的宝宝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惊醒了动情的男女,莫愁的脸“腾”的红了,竟然忘了宝宝还在自己怀里,忙一手推开北瞑醉,转身轻轻的拍着宝宝。“呵!”北瞑醉轻笑着,意犹未尽地tian了tian唇角。 看着莫愁的眼睛。“夜深了,你还是早点歇息吧!”莫愁低着头。 根本不敢看北瞑醉深沉如海般地双眸,怕一个不小心,便陷入了那令人沉迷的欲望中!“好啊!”北瞑醉应了一声,伸手便要去解衣服。“诶?”莫愁讶然,指着北瞑醉的动作说不出话来,北瞑醉什么意思,想睡在这儿吗?“我就住这儿。 ”北瞑醉笑道。“可是……”虽然打算接受北瞑醉。 可是,和他同床共枕?莫愁难以想象!“放心,你不愿意的话,我不会勉强的。 ”北瞑醉已经把领扣解开了,边解边道:“但是,我要看着你,不会再给你机会逃跑了!”“我……”莫愁语塞。“不管你怎么想,总之。 我不会再放手了!”北瞑醉定定的看着莫愁道。恢复霸道本色的北瞑醉让莫愁很是不爽,可如今不想与他多做争吵,只得闭嘴不语。宝宝再次睡着,莫愁将宝宝安置地婴儿**,回头看了看已经在自己**躺下的北瞑醉,犹豫了半晌。 才另取了一床被子,慢慢的挪到床边,和衣躺了下来。小心翼翼的躺了许久,见北瞑醉并没有什么动作,呼吸也均匀绵长,想必真的是已经入睡了。 莫愁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便控制不住上涌的倦意,渐渐的进入了梦乡。北瞑醉睁开眼,借着帐内仅有的昏黄光亮,伸出一只手。 慢慢地在莫愁脸颊上摩娑着。 倾听她细细的呼吸声,良久。 才将莫愁轻轻的揽入怀里,相拥而眠!夜里,宝宝醒了两次,莫愁忍着睡意给宝宝喂完奶,爬**倒头又睡,完全没有发现自己不但与北瞑醉同在一个被窝里,自己甚至把北瞑醉的手臂当成了抱枕紧紧的抱在怀里!第二日一早,莫悉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放大了地北瞑醉的脸。 莫愁惊得往后面缩去,却被北瞑醉拉住了。“早。 ”北瞑醉笑意盈盈的打着招呼。 这让莫愁想起以前的某个早晨,北瞑醉出现在自己闺房里,也是如此笑着和自己打招呼。 如今场景重现,没有了当时的怒气,除了吃惊之后,还有小小的欢喜之感。“早……”莫愁低低的应了一声,脸红红的看着北瞑醉从**坐起,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与北瞑醉竟然睡在了同一个被窝里。 而且,北瞑醉只穿了一件中衣,松松的领口开至前胸,隐隐lou出淡淡古铜色的肌肤,*感而撩人!莫愁脸更红了,装做不动声色地往床里面缩去。北瞑醉自然是将莫愁地小动作悉数看在眼里,只微微一笑,便起身下床,穿起衣服来。“我们要班师回朝了,愁儿跟我一起入京吧!”“嗯。 ”莫愁本就要入京看望父亲君子言,于是便点了点头。——————————过了几日,北征的大军全部整装完毕,于是打上太子旗号,浩浩荡荡地班师回京。莫愁本想静悄悄的跟在大军后面便可,但北瞑醉坚决要让莫愁与自己同行,**无效之下,莫愁只得无奈的跟在北瞑醉的侧旁,一路极其醒目的往京师而行。约行了近半个月,眼望着京城就在前面了。此时,莫愁死活不愿意再跟在北瞑醉身旁了。 太子得胜回朝,皇帝出城迎接,莫愁可不敢自寻死路的还跟在北瞑醉旁边。待北瞑醉的大军入了城,莫愁这才命人急急的往莫家客栈赶。早在几日前便收到了莫愁要入京的信,君子言特意在客栈里等着。一见到父亲。 莫愁这两个月来地委屈心酸齐齐涌了上来,不由得抱着君子言放声大哭,直哭得满脸鼻涕泪水如花脸儿一般,才在君子言的劝解之下止住了声,将儿子莫昊抱给君子言看。君子言见女儿平安归来,一同回来的还有大胖孙子,喜得将连日里的阴郁一扫而空。 不住的逗弄着怀里的孙儿!见了亲人,又回到熟悉的住所。 一直悬空地心慢慢回落,躺在自己熟悉而又暖和的**,莫愁止不住昏昏欲睡。这一觉,莫愁睡了一天两夜,醒来时,便看见宝宝在北瞑醉怀里哇哇地哭着,而北瞑醉则一脸恕气的瞪着自己。“怎么了……乖宝宝不哭哦!”莫愁从北瞑醉手上接过宝宝。 侧过身撩起衣服给宝宝喂奶。北瞑醉瞪视着莫愁半晌,见她只顾宝宝,根本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最后一跨步,坐到了莫愁的床边,一把抱住了莫愁!“以后……不要吓我了!”北瞑醉在莫愁耳畔低声道。“嗯嗯!”莫愁不明白北瞑醉在说什么,可他在自己耳旁说话,耳朵被他呼出的气息弄得有点儿发痒。 只得胡乱的点着头。北瞑醉只在莫愁这儿坐了一小会,便又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莫愁愣愣的看着北瞑醉离去地身影,竟然有些不舍起来,不过,不一会儿,注意力又被儿子吸引了。如此几日。 莫愁一直在客栈里休养着。 也不知道是生完孩子身体变差了呢,还是因为在北疆奔波而积劳成疾,莫愁的身体突然变得很差,三天两头里又是伤风又是感冒的,大夫来回的跑,药也吃了不少,就是不见有什么好转。可不要落下什么病根才好啊!莫愁哀叹着,大口大口的吞着苦药。为了防止传染,宝宝已经与莫愁隔离开了,莫愁连逗弄宝宝的乐趣也没有了。 而北瞑醉身为太子。 又刚刚立了这么大的军功。 要协助皇帝打理朝政,又要宴请群臣、北征将领。 竟然有好几日没来看望莫愁。 莫愁失望之余,只得找了两本书来,不是看书就是昏睡。到了第七日夜里,北瞑醉才像当初一样,很诡异的出现在莫愁房里。 莫愁捂着红通通地鼻子,自觉的让出床边一角,让北瞑醉坐着。“我准备放了君家。 ”北瞑醉静坐了片刻,突然开口道。“为什么呢?”莫愁讶异问道。 虽然自己曾经向北瞑醉求过情,可北瞑醉却不是kao自己三两句话就能改变心意的主,谁知道如今北瞑醉竟然同意放了君家,莫愁很想知道北瞑醉的真实想法。“正如你所说,并非一定要杀了才行!我是明君,而非暴君,若要让天下臣服,要的是威德而非杀戮。 ”“谢谢你!”莫愁静静的看了北瞑醉半晌,才轻轻地道。 其实,北瞑醉想做什么样子的君王自己无法左右,可是,他能放过君家,却可以算作他确实能做一个仁君吧!正当莫愁在为北瞑醉能放过君家而高兴时,却不知道,如今京中贵族家的女子,正为如何当上太子妃而努力!太子得胜班师回朝,本是太子妃的君若眉又随着君家的没落而失却了竞争之力,如此一来,太子妃人选便变得扑朔迷离。 因此,但凡有些身份地位又有些姿色的贵族女子,便齐齐向往起太子妃之位来。莫愁可不知道这些,身体刚刚好一些,便带着宝宝去香雪海了。 莫愁并没有将自己与北瞑醉的情况全部讲给君子言听,不是不愿意讲,而是自己仍旧没有完全肯定要不要与北瞑醉白头偕老。 反正莫愁觉得现在的关系挺不错的,不会太过亲密,也不会太疏远,就像谈恋爱一样,淡淡的溢满了暧昧气息,让人几乎要着迷了。“要是可以地话,一直这样也不错呢!”莫愁将自己整个人泡在香雪海地温泉水里,胡思乱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