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走过去,一把揽住她的腰身轻轻一勾带入怀中,猛地凑近她。鼻尖抵着鼻尖,彼此间的气息混在一起,夏若昔忍不住心狂跳起来。“答应我什么?”他墨黑的眸子仿佛有蛊惑的力量,性感的唇瓣动了动,温热的感觉喷洒在她脸上。她皱了皱眉,没有回答,而是垂下眼眸避开与他的对视。可是他怎肯如此轻易的放过她,一手仍旧揽着她,另一手却掐着她小巧的下巴往上抬了抬,使她被迫的逃避不了。别不开脸,只能闭上眼睛,她的心里说不出的苦涩。她已经答应了,已经屈从了,已经向他投降了,他还要怎么样!非要折辱她至此,他才能觉得心中好过吗?“如果你继续闭着眼睛,我会把它当成在对我邀吻,甚至……更多!”唇角勾起一丝弧度,他的眼睛里出现一抹戏谑之色。闻言,夏若昔连忙睁开眼睛,水润的眸中流lou出无奈之色。轻叹一口气道,“你到底要怎么样?”“折磨你!”他笑,说出来的话却是如此残忍,仿佛只是开玩笑一般。“那好吧,你的目的达到了!我答应你,也请你放过所有人!”顿了顿,她接着说,“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与他人无关!”捏着她的下巴,雷御骋仔细的审视着她,那双让他唯一心动过的眼睛里除了无奈隐隐还有伤痛,只是寻不到恐惧。夏若昔只觉得下颚快要被他捏碎了,疼痛让她微微蹙眉,忍不住轻哼一声。听到她的呻吟,他才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松开了手。看着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红色的指痕,他甚至有些恼火,恼自己的不知轻重。负手转身,他冷笑两声道,“看来你果然对杜宇动了真情。”“无论如何,我既已答应你的条件,你也应该遵守诺言,放过他和整个宇生!”她没有否认,误会早已在三年前铸成,此刻又如何去推翻一个维系了三年的谎言呢。更何况,更何况现在的他已和三年前不同。之前的他尚且有母亲要思量,现在更多了一个妻子,那便是多一分责任啊!如何讲?不当讲!漫说细品,万般苦楚独自藏!她的话却让雷御骋的心头一阵烦闷,口口声声都是在让他放过那个杜宇,她就那么在乎他吗?自己不是已经断定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又怎会对任何一个男人产生真情!那个杜宇到底有什么好,值得她这样心心念念的维护着!思及此,他握紧拳头眸色一敛,“你以为自己有多大的分量,能和我谈条件?我不过只是想羞辱你,戏弄你罢了!当真以为我会为了你而收了全盘的计划吗?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要你眼睁睁的看着宇生怎么在你眼前垮台,杜宇是怎样尊严扫地的死在你面前!”一席话让夏若昔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轻轻颤抖着,不自觉的摇着头,“不,你不是这样的人!”“我为什么不是?你很了解我吗?”转过身来看着她,在看到她的神色之后,依然忍不住狠狠的心痛一下,他抿紧唇,不让丝毫的情绪外泄。深吸一口气,夏若昔闭上眼然后再猛地张开,“是的,我了解你,正因为太了解你所以才如此相信你!可你了解我吗?”你了解吗?了解吗?如果真的了解,可知我有多少无奈,多少心酸苦楚无法倾吐,你了解吗?她灼灼的眼神仿佛烫在了他的心口,从怀里掏出一根烟,看到她诧异的目光后下意识的又给揉碎,牢牢的攥在手中,“我曾经以为自己很了解!”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他又很快的说,“那一切已经不再重要了,我何必要了解一个做我情妇的女人,我要的只是顺从!”“如果你不答应对他们放手,我宁死也不会答应你的条件!”昂起头,夏若昔索性以无比坚定的声音回答道。没想到她会这样说,雷御骋愣了愣,冷哼一声,“以死相挟?太老套了点吧!”“或许老套,绝非空话!”她一边说着,顺手从茶几上抽了把水果刀架在自己的手腕处。雷御骋猛然一惊,差点控制不住的上前扑下,看到她只是架在上面并没有真划下去,十分恼怒的吼道,“收起你那套老掉牙的把戏,既然做了我的情妇,你的命就是我的,别妄想自己决定什么,包括死!”说完,立刻掏出手机对着电话那头吩咐道,“重新购入宇生的股票,联系宇生采购部经理,将收购的建材倾数卖给他们……”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他放声大吼道,“给我闭嘴!谁允许你问那么多,到底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赶紧去做!”“啪!”的挂了电话,他才双眼冒火的瞪着她,目光下移到手上的水果刀,冷冷道,“可以放下了吧?”夏若昔大大的松了口气,将刀子扔在茶几上,刚才绷紧的神经一松懈下来,只觉得浑身快如散了架一般。她虚弱的给了他一个微笑,“谢谢你!”“从此刻起,你就是我的人!你的生死不再是你一个人的事,除非我要你死,否则阎王爷也无权从我手中抢走你!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上天入地也别想逃拖!记下了吗?”他是恶狠狠的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一番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夏若昔却感到心里好温暖。这一生,终究要与他纠缠在一起无法分割吗?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再也逃拖不开他所布下的天罗地网。垂下头轻声的低应道,“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