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路上买的热腾腾的水晶虾饺,雷御骋调整自己的呼吸,不想再一见面就和她吵架。他要好好的和她谈谈,了解她的真实想法。轻轻推开门,当时就傻了眼。**空荡荡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哪里像有人的样子。心下顿时慌了起来,随手将点心袋扔到床头柜上,走到里面的卫生间希望可以看到她的身影。很可惜,他还是失望了。“若昔……若昔……”他惊恐的大声叫道,整个楼道回荡着他的声音。“叫什么,叫什么!”立刻就有大夫过来制止,“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们家,大声嚷嚷什么!”“对不起,大夫!”雷御骋仿佛见到了救星,连忙拉着大夫指着空无一人的屋子道,“您知道住这屋里的女孩哪里去了吗?”大夫抬头看了看房号,“哦,那.个头发短短的,昨天半夜送进来的女孩是吗?”“对对对,您知道她上哪去了吗?”抓.住大夫的手都在发抖。低下头看了看被他抓住的手,.皱眉将他拨开这才说道,“她上午办了出院手续出院了。”“出院?!”雷御骋大叫一声,顿时激动起来,“你们怎么能.让她出院呢,她还是个病人!你们医院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呢!”“你这小伙子怎么说话呢!她只是发烧而已,现在已.经退了烧没有大碍了,病人自己要求出院,我们还能拦着不成!”不耐烦的说完,大夫懒得再理他,大步往前走去。“大夫,大夫!”雷御骋连忙追了上去,“对不起,刚才是.我太激动了。那……您知道她去哪了吗?或者有没有留下什么话?”见他的态度缓.和下来,大夫停下脚步想了想,“这倒没有。我们这里病人这么多,怎么可能人家出院还要问人家去哪。反正她只是办了出院手续就走了,别的也没多说,看她脸色,好像心情不太好。”这时,一个护士从他们身边经过,小心的探了探头,看看雷御骋道,“您是雷先生吗?”“我是!”雷御骋听到小护士这样问他,连忙点头应道。“这个,是夏小姐离开前留下的,让我转交给一位雷先生。”从口袋里掏出一封平整的信,递给了他。他连忙接过来飞快的拆开。大夫和护士看他只顾紧张的看信,互看着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打开折叠的信纸,一行娟秀的字迹印入眼帘:骋:容许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自你我相识以来,拥有了许多美好的回忆,我感激你,并且永远不会忘记。但是,人生总有这许多无奈,爱并不一定要在一起,厮守一生也未必是因为爱。珍惜你所拥有的一切,忘了我,你会更幸福的。对于我一再的离开,所给你带来的伤害,我只能深表抱歉。无论身处何处,我会祝福你,平安、快乐! 若昔留字。握住信纸的手不自觉颤抖起来,仿佛那有千斤般沉重。手紧紧的攥了起来,将边角攥得全是褶皱,他突然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往医院外走去。歪理,全是歪理!为什么相爱却不能在一起,为什么不爱却还要相守在一起,夏若昔,你听见没有,全是歪理!你给我回来!他无声的嘶喊着,早已,泪流满面。失魂落魄般的雷御骋没有回别墅,此刻的他如同疯了一样,一心只想找到若昔。为什么,在他下定决心要离婚,在他决定不顾一切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却要离开他了。当时他说,愿意放手,让她离去,原来都是混话。他放不开啊,他那么深刻的爱着她,爱已入骨,怎么能轻易的抹去。他想她,要她,唯一想与之厮守终生的人只有她啊!开着车,茫然的先奔向若昔的房子,果然是空无一人,结实的锁和禁闭的窗,以及门前窗外的灰尘都昭示着她根本没有回来过。那她去哪了?到底去哪里了?他的心里乱成一团,努力让自己能够镇定的思考她能去哪,想来想去只有一个人——杜宇!对!一定是杜宇,是他把若昔带走的,一直都是他从中作梗想要抢走若昔,一定是他!但他并不知道杜宇的住所地址,于是掏出手机迅速的给杜宇办公室打了个电话,这是唯一知道的联系方式。“您好,宇生集团。”是杜宇秘书的声音。“雷御骋,找杜宇。”他简洁的说着,一手操控着方向盘。“您好雷先生,杜总有事出去了,请问您有什么事需要转达吗?”“不用了!”雷御骋很快挂了电话,心里更加笃定杜宇是去找若昔了,一鼓作气开到他的公司楼下,决定在这里守株待兔。到了宇生的办公大楼时,刚好赶上下班时间,工作人员不间断的从楼里走了出来。将车子停在大楼对面的街道上,戴上墨镜仔细观察着。不但没有看到杜宇,连他的车子也没有看到,看来,他真的是不在。没关系,他不可能不回公司的,他就在这里耐心的等,一定可以找到线索。这厢,雷御骋执着的在车内等着,却没有留意到杜宇已经开着一辆最普通的车子从如潮的车流中离开了。他确实在,也是他吩咐秘书告诉雷御骋他不在的。中午接到若昔的电话时,他真的是大吃一惊,没想到分别这许久,她居然会主动联系自己,惊喜是占了绝大部分的。当她听到让自己去接她,并且不要告诉雷御骋时,更是连迭声的答应了。他心里甚至侥幸的想着,是不是她想通了,回心转意要回到他身边了。所以,当他下午秘书接到雷御骋的电话时,便按照杜宇事先的指示告诉他杜总不在。他自己,则在人最多的时候,开着秘书的车离开。从大楼开出来的时候,毫无意外的看到了雷御骋守候在街对面的车,更是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悄然开车往他相反的方向开去。如果可以,他要抓住这一次的机会,再不让若昔离开自己身边。恨不得用飞的速度,终于到了若昔说的那家茶馆,他打开包厢房门的时候竟是有些紧张的,指尖都在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