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楚在新创起步良好。因为受到石沁的另眼相看,让他有股士为知己者死的拼劲儿。写起方案来文思泉涌、创意不断。接手的第一个项目表现出来的创造性思维就让客户和石沁赞不绝口。现在黄楚才知道石沁就是新创的老板,公司的每一个员工都是她亲自去招的,她有一个传神的比喻在公司流传,如果公司是一部车的话,那么员工就是石油,如果倒进一桶劣质油,车启动不了,还可能对车本身造成损伤,所以,她要输入车里的每一桶油都要优质。另一方面黄楚与公司的同事关系良好,还有魔女白雪儿时不时的短信调侃(还是打击?)把他失恋的愁云冲散不少,心情也舒畅多了。不会再没事跑到珠江边溜?.黄楚正腰系围裙一幅家庭妇男模样在厨房忙活,他将和白雪儿共进晚餐。对白雪儿,黄楚一直心存感激和愧疚。他和白雪儿总共见面了两次,可已经欠了她三次。第一次见面自己不小心落水,是白雪儿在上面喊救命,并在上面指路。然后还请他喝酒。第二次见面更是尴尬。他和老大涉嫌嫖妓被抓进警局。黄楚不知道白雪儿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她对陈局长说了些什么,反正他和老大能安然无事的走出去,多亏白雪儿的帮忙。想到那天晚上白雪儿不放心又打车跑到警局门口等他,现在心里还有股暖流流淌。当时**荡的老大看到白雪儿时流了一地口水,然后狠狠的揍了黄楚几拳。“这样的女人不上带着我跑去嫖妓,你脑袋进大便了?”天地良心呀,他竟然用了个“带”字?是谁提议找小姐的?现在他抹的干净,主犯成黄楚了。更让黄楚觉得丢脸的是他屁颠屁颠的跑去作自我介绍。我叫王钟,都是一家人,你和黄楚一样叫我大哥就好了,我就叫你六弟媳了,你上面还有四个哥哥,以后谁要欺负你了,包括黄楚这臭小子要是欺负你就找我们,当年他就被我揍的鼻青脸肿过。当然,你不要心疼,那时候他还不认识你,要是知道有你的存在我怎么也不会下手那么重。他把自己瘦弱的胸脯拍的咚咚响,却忘记刚才是谁把他赎出来的。苹果不知所措。满脸通红,然后更红。黄楚在一边欣赏白雪儿的脸部变化看的津津有味。今天是星期五,明天不上班,所以给白雪儿打电话要请她吃饭,这是“嫖妓事件”那天晚上和白雪儿的约定。他对白雪儿说你又帮了我,我不喜欢欠别人的情,可我不知道用什么报答。白雪儿笑笑拍拍黄楚的肩,请我吃顿饭就好了。黄楚知道一顿饭还不了,多少顿也还不了,可至少得先给点儿利息。至少得表明自己真的很感激她。白雪儿爽快的答应了。不过提议要吃黄楚亲自做的菜。黄楚心里又好一阵感动,这闺女真是太懂事了,知道自己现在还没解决温饱,尽量帮他省钱。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黄楚把煤气调小,擦干手跑去开门。白雪儿俏立在门口。巧笑嫣然。白色高领衬衣,黄色无袖毛衣,白色七分休闲裤,一双可爱的娃娃鞋。黄楚确定他开门看到白雪儿的第一感觉是精灵下凡,第二感觉还是精灵下凡。第三感觉是——应该请她进门了。站在门口看半天了。“好看吧?”白雪儿可爱的在屋子里转了个圈。满头小辫也跟着飞扬起来。“??合。”黄楚不屑的转过头。然后又偷偷的瞄一眼,又一眼——好几眼。“哼,没品味的家伙。”白雪儿皱起小鼻子。“上帝教育他的信徒不可说假话,我不能为了你背弃我的信仰。所以——请原谅我的实话实说。”“你去嫖妓是上帝授意的?”黄楚满脸猪肝色——红的发紫。白雪儿咯咯笑起来,然后两人打成一团。黄楚一直觉得很奇怪,他和白雪儿相见次数屈指可数,可与她相处却轻松、自然,不会有任何陌生的拘束,像是相识十几年是的。佛说种什么样的因,便结什么样的果,难道前生我对她有恩?只有两个人,菜也比较简单。一盘笋尖烧肉,一盘西红柿炒鸡蛋、一盘青菜,还有一个凉瓜排骨汤,红绿青绿,摆在桌上也煞是好看。至少,黄楚做的菜卖相还不错。“来,试试我的手艺。”黄楚用公筷给白雪儿布菜。“我不敢吃。”“为什么?”黄楚奇怪的问道。“丑丑,你说我吃了你的菜会不会被毒死?”“怎么可能?太不信任我了。”“可可说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有毒,这些菜颜色这么好看一定有毒了。”“我——想一盘子拍死你。你长这么漂亮那你一定也有毒了?”黄楚对这个脑袋一根筋的丫头很头痛。突然,屋子漆黑,停电了。房东扯着破嗓子大喊“片区整修,十点来电。”黄楚找出蜡烛点上,昏黄的灯光摇曳,上天为他们创造了一次烛光晚餐。“哇,好浪漫哦。要是有音乐就好了。”白雪儿拍着小手叫道。“音乐?好,就来。”黄楚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不一会儿音乐响起,王菲的《红豆》。“好有感觉哦。”白雪儿痴痴的说道。“什么感觉?”黄楚笑的**荡。“幸福的感觉。”白雪儿没有听出黄楚话中的“色”彩,纯真的答道。真是可爱的孩子呢。幸福是双向的,收获是一种幸福,给予何偿不是呢?太多的人不懂!白雪儿对黄楚的手艺赞不绝口,最钟情的果然是那盘西红柿炒鸡蛋。甚至要和黄楚划分“地盘”,西红柿炒鸡蛋和烧青菜是她的,其它的都归黄楚。吃完饭,黄楚收拾好桌子。泡上一壶茶。两人静静品味。受一个研究中国古典文学的老头影响,黄楚喜欢喝茶。最爱的是龙井。有钱买优质的的,没钱就买几十块一包的。茶的好坏黄楚并不计较,只为静心。茶道亦人道,茶心亦人心。佛曰“色即是空”,世间又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呢?名?利?乃或爱情?“在想什么?”白雪儿饶有兴致的玩弄着手上的茶杯。简洁、素雅,看起来她很喜欢。“在想——人为什么活着?”“想通了吗?”“没有。”“要不要本姑娘点醒你。”白雪儿咯咯的笑起来,真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黄楚起身,向白雪儿深深鞠躬,作揖道“请姑娘赐教。”“因为别人都在活着。”黄楚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