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黑巫术

那一本破旧的羊皮小册子上，颜色已经泛黄，那些弯弯曲曲的拉丁文语法有些古怪。虽然雷蒙对于拉丁颇有造诣，但是读起来依然有些困难。不得已，他小心的找出了一本莫尼卡小姐留下的辞典，开始缓慢的查找对照起来。整个白天，雷蒙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让任何人打搅，即使是家里的仆人请他出去吃饭，也被他烦躁的赶跑了。那枚戒指始终紧紧捏在了雷蒙的手心里。这枚戒指有些怪异。雷蒙本能的感觉到了这点。刚才在阁楼上的时候，自己一时好奇，在心神没有戒备的状态下，被它莫名的吸引住了，仿佛有种冥冥之中的力量，拉扯住了自己的意识，往里面吸一样……可是现在雷蒙聚精会神的拿在手里观察，反而再也找不到那种被吸引的感觉了。雷蒙皱起眉头想了想，干脆将戒指套在了左手手指上，可是一个十四岁的男孩的手指实在太过纤细了，戒指显得有些大，雷蒙尝试了几次，将戒指勉强套在了自己的大拇指上。随即，他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了那本羊皮册子上。羊皮纸上记录的，仿佛是一些类似巫术之类的东西，上面的内容让雷蒙看得有些毛骨悚然……比如，如何用青蛙的眼珠加上绿色艾草，配置成一种可以让人短时间内变成哑巴的药水；还有，如何用罗马尼亚曲齿龙的唾液和三叶草的嫩芽，以及一种火鳞鱼的肝脏，配置能让任何吃了的动物瞬间变成石头的药剂。上面说的那些植物和动物的名字，什么“罗马尼亚曲齿龙”，什么“火鳞鱼”之类的，十样里面有九样，雷蒙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雷蒙忍不住叹了口气，竭力忍住恶心的感觉，将这本“巫术药剂基础知识”小心的收了起来，然后翻开了另外一本灰皮的册子。这本册子居然是用纸张钉起来的！这让雷蒙有些意外，不过上面的纸张显得有些粗陋，一看就是中世纪的产物了，至于为什么几百年没有腐朽掉，那就不是雷蒙所能考虑的问题了。翻开的一页，上面是一个雷蒙非常熟悉的标记，这个标记让雷蒙看得愣了一下。这是一个天主教教会的标记，随即下面写了一行字。“猎人手记。”法语？雷蒙是知道的，在十九世纪之前，法语一直是欧洲上层社会的通用语言。雷蒙怔了怔，上面的字迹，和刚才那个记录着巫术的羊皮纸上的字迹相比，明显不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翻开看了两眼，雷蒙立刻就被吸引住了……一个中世纪效忠天主教的猎魔人，记录下了自己一生中几件传奇的故事……雷蒙不是没有学过欧洲的历史，可是看了几页之后，却发现这上面的记载的，仿佛和自己从历史书上看到的，完全是两个世界！在中世纪有那么一个时代，欧洲因为黑死病的横行以及战乱，动荡的世界促生了很多巫师，这些巫师擅长神奇的巫术。在那个时代，巫师们被看成可怕神秘的存在，他们拥有神奇的力量，可是这些人却并不信奉上帝！这些人不听从教廷的命令，甚至敌视教廷，藐视上帝的存在，结果就被教廷以崇拜魔鬼的罪名追杀。当时在欧洲，在教廷的镇压下，到处追捕传播巫术的人。教堂前的火刑柱上，每天都会有人被以异端的名义烧死！而记录下这本册子的，就是当时一个隶属于教廷、专门负责追杀巫师的猎魔人。雷蒙看了几页之后，忍不住想，难道巫术魔法是真的存在的？很有可能啊！雷蒙兴奋了起来，毕竟自己连转世投胎都经历过了，自然也不再信仰无神论。想到这里，雷蒙已经顾不得读完这本笔记，他一下就对那箱羊皮卷宗产生了浓厚兴趣。根据这本猎人笔记的记录，这箱东西，就是这个猎魔人，从当初死在他手下的巫师手里抢来的！笔记不过是一本故事书，因此他也不着急去看，反倒是对于那些传说中的巫术，也就是魔法，更令他急着翻阅。天色渐渐黑了下去了，窗外的太阳跌落到了地平线上，房间里的雷蒙早已经点亮了枱灯。他专心的看着手里的羊皮卷宗，这是一本记录了一些基本巫术的册子，里面有很多雷蒙感兴趣的东西。外面的仆人已经数度来催促雷蒙吃饭了，可是他此刻哪愿意走开？怒气冲冲的将仆人赶走，干脆将耳朵都捂了起来，仔细的看着手里的册子。也不知过了多久，雷蒙缓缓阖上了手里的羊皮册子，长长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几分邪邪的微笑。原本在雷蒙的心中，魔法师使用魔法的时候，一般都是念着什么“风之神啊，请听从我的召唤……”的咒语。但其实不然，魔法的咒语，根本就不是小说里写的那样固定的、模式化的台词！至于什么感受空气中的魔法元素，更加是小说作家们的胡扯了。从羊皮纸上看，似乎没有火系魔法、风系魔法、土系魔法这种分类，如果想发射火球，可以将一种火焰艾草含在口中，然后口中就可以喷出火焰！当然，为了不烧伤自己，必须先在自己嘴巴里涂抹上一层特殊的油脂！再比如说，一种让人吃了之后、就会立刻爆体而亡的药水，只不过是用一种特殊的植物提炼出来的。那种植物的成分，似乎能在溶解后产生大量的气体，在人体的肚子里瞬间释放开来，结果自然就可以将人像气球那样膨胀，然后爆炸……这让雷蒙看了有种极为怪异的感觉——这哪里还是传说中神乎其神的魔法？根本就是一种从来没有听说过的科学！一种怪异的药剂学啊！正看得入神，就听见外面有人使劲敲门了。雷蒙皱起眉头，骂道：“别来烦我！”“雷蒙，吃饭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雷蒙愣了一下，整个宅子里，那些仆人都是称呼自己“亚力克斯少爷”，喊自己这个中文名字“雷蒙”的，就只有那位“名义上”的老妈了。想了想，雷蒙迅速的将铺在**的卷宗扔进箱子里，然后推到床底下，这才打开了门。一个看上去大概三十岁的女人站在门外，脸上带着几分冷漠的笑容。这个人就是雷蒙的母亲风岚了，她穿着一身华贵的洋装，头发弄成了波浪卷儿，那张脸明显是化妆后的作品，虽然看上去很美，可是微笑起来，眼角的皱纹却将她的实际年龄出卖了。雷蒙眼神很冷漠：“怎么了？”风岚看着面前的男孩，从雷蒙的眼中读懂了那一丝冷漠。她心中有些无奈，儿子从小对自己就是这么一个态度，丝毫感觉不到任何亲热和尊重。一切都仅仅是礼貌而已。“吃饭了。”风岚竭力保持一个母亲的威严：“我听说你整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吃东西，在干什么？”说完，似乎带着几分怀疑的模样，往里面看了两眼。雷蒙心里慌了一下，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发现被别人看见，摇摇头道：“没什么……你是说吃饭么？那么我们下去吧。”说完，他居然拉着风岚的手，就抢先往楼梯去了。晚餐是简单而精致的一块起司面包，外加几块烤肉及通心粉。雷蒙叹了口气，尽管这些东西已经吃了几年了，可是自己依然无法习惯，相比这些东西，自己更加怀念红烧肉的滋味……这或许也是自己至今依然瘦弱的原因吧。“雷蒙……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说。”放下手里的刀叉，坐在雷蒙对面的风岚，用纸巾优雅的擦了擦嘴巴——她的动作仿佛一个最标准的贵族夫人，事实上，她一直以来也是这么竭力依照贵族夫人的标准打扮的。“可怜的女人。”雷蒙心里说了一句，嘴上却淡淡道：“什么事？”“今天，你父亲来了电话……”风岚迟疑道：“你已经十四岁了，家庭的课业基本完成，我们打算送你去学校，你总不能一直待在家里。”“是私立学校吧？”雷蒙似乎不经意问了一句。“是的，而且，在法国。”风岚似乎不敢接触雷蒙的目光。雷蒙轻轻笑了笑。早就猜到了，因为自己的私生子身分，他们肯定不敢让自己进入那不勒斯附近的贵族学校，甚至不敢让自己留在义大利！毕竟义大利的保守家族之间，消息是很流通的，说不定自己的身分流传出去，那就是一个丑闻了。果然，他们要将自己送到法国！这个结果，在一年前莫尼卡小姐开始教自己法语的时候，雷蒙就猜到了。不过，那个便宜老爸也算不错了，对于一个私生子能做到这个份上，也算是仁至义尽了。风岚似乎读懂了雷蒙眼中的那丝嘲弄，她心中慌乱了一下，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年仅十四岁的儿子，居然可以拥有如此凌厉的目光。她侧过了脸，转换了话题道：“我听莫尼卡小姐说你的法语相当不错，应该可以适应在法国学校的生活了。”“什么时候？”雷蒙懒得说太多的话，只是简单的问了一句。“嗯，就在这个月底。你父亲会带着你去法国办理手续。”雷蒙点点头，这就足够了。他忽然心中一动：“那莫尼卡小姐的拉丁文课程怎么办？”“莫尼卡小姐会在每周的周末去里昂继续你的课程，反正从义大利到里昂的路程，火车不过两个小时而已。”“那就好。”得到了满意的答覆，雷蒙已经没有什么意见了。不过，似乎对于莫尼卡那个尤物的计画，要加快点了啊……他嘴角露出一丝邪邪的微笑。他擦了擦嘴站了起来：“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回房间了。”其实雷蒙也不太喜欢面对风岚，心里总觉得这个女人有些可怜可悲，她一心想走进上层社会，可惜身分却始终只是一个尴尬的“情人”，明知那个男人不可能实现她的愿望，却依然可怜的在追求自己的那一丝幻想。至于母亲——算了吧，雷蒙认为自己不过只是在一个巧合的时间，借用了她肚子里那个婴儿的躯体而已，就这么简单。“怎么办才好呢？”雷蒙眯起眼睛，眉头也轻轻皱了起来。吃过晚饭之后，雷蒙再次将自己关在房里，他从那个破旧的箱子里，翻出了一本最简单的初级巫术羊皮册子，想学习到一点巫术。可是仔细的看完之后，不免有些丧气。册子倒是列出了一些很有趣的低级巫术咒语，甚至包括了雷蒙最感兴趣的飞行！就是传说中的巫师们骑着扫把满天飞的神奇魔法！可惜里面写的很明白，想成为一个初级巫师，首先必须具备两个条件。如果不满足这两个条件，是无法使用那些咒语的。一个条件，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魔杖。二个条件，必须学会掌握魔力。也就是通过冥想，来聚集自己身体里面的力量。在雷蒙看来，这种说法和东方武侠小说里面，那些大侠们修炼内功，有些异曲同工的意思。二个条件倒也好说了，那些冥想的办法在羊皮册子里就有记载。而仅仅这一个条件，对于雷蒙来说就有些困难。虽然魔杖可以由巫师自己制造，但是需要的材料让雷蒙有些头疼。巫师用的魔杖是分级别的，即使是最低级的一星级魔杖，也必须用上好的胡桃木制造，而且必须是春天里胡桃树一根发出嫩芽的树枝的木头！然后，还必须找到两种东西，将这根木头浸泡三天之后，才能算是一根合格的、最低级的魔杖！看到这些，雷蒙立刻就痛苦的呻吟了一声。一点处*女的鲜血，一根两百年以上的人骨磨成粉末！这他妈的是什么巫术？简直就是邪教的武功秘笈嘛！雷蒙痛骂了一句，这么邪恶的东西，难怪要被教廷镇压了。脑子里翻来覆去想了很多念头，雷蒙才忿忿的收拾好东西上床入睡。半夜的时候，躺在**的雷蒙并不知道，当窗外的月光照耀在他身上的时候，戴在大拇指上的那枚生锈的戒指仿佛在熠熠生辉！随即一丝丝的月光被吸收进了戒指里，戒指上那些仿佛划痕一样的文字，渐渐的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随即一丝丝的黑气从戒指上弥漫了出来。无声无息中，雷蒙的大拇指被刺破了，一滴鲜血顺着指尖流了下来，缓缓了滴在了戒指上，被吸了进去。那戒指上的锈迹，立刻就仿佛消失了一些，露出了几分金属的光泽……雷蒙并不知道，随着他梦中香甜的呼吸，一丝丝的黑气，被他吸入了鼻子里……雷蒙很快活，那是一种简直让他发狂的快乐！在梦境中，雷蒙推开了一扇黑色的大门，走进了一片黑色的森林！他感觉到自己浑身轻飘飘的，似乎双脚不用任何力量，只要脑子里随意冒出行走的念头，身子就会往前飘行。这片森林里，满地都是金灿灿的金币，雷蒙每踏出一步，脚下踩着厚重的金币，让雷蒙心中有种异样的充实感，仿佛这一切都是属于自己的！树林里传来轻轻的笑语，一个个面色苍白、但是笑靥如花的少女，穿着白色的袍子，光着雪白的双脚，在树后来回奔跑，她们用好奇的目光看着雷蒙，然后嘻嘻笑着，那笑声甜腻勾人，让雷蒙听了心中仿佛有股热力在荡漾。他似乎伸了伸手指，对着那些少女轻轻勾了勾，于是就有两三个似乎不那么羞涩的少女欢笑着跑了过来，她们跑动的时候长袍的下摆撩起，露出光洁的双腿……这些少女轻轻拉住了雷蒙的手，在他的手指上亲吻，雷蒙这才发现，她们亲吻的都是自己戴在大拇指上的那枚戒指。可是雷蒙刚刚试图伸手拉住她们，她们又娇笑着跑开了。雷蒙被她们勾得心里痒痒的，随即又有几个穿着白衣的少女，甜笑着靠近自己，她们无一例外的上来亲吻自己的戒指。随后，雷蒙被越来越多的女孩子包围了，那些女孩争先恐后的去拉自己的手，最后动作越来越激烈，仿佛已经陷入了抢夺！凡是吻到了戒指的女孩，都发出了一声荡人心魂的**，那是一种让男人听了心魂俱醉的声音……雷蒙来不及体会这种感觉了，他忽然觉得很危险！因为那些女孩，似乎已经将他团团纠缠住了！无数条雪白的手臂，将雷蒙纠缠得几乎透不过气来了，他的手臂都被人拉疼了，最后甚至能感觉到手指上的剧痛！“啊！”他惊恐的喊出了声音，可是根本没有用，他叫得越痛苦，那些白衣少女们笑得就越荡人……雷蒙感觉自己的身体渐渐没有了力气，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快要被人吸干了一样，他开始有些意识不清，只觉得似乎快要死去。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悠扬的音乐传来，仿佛是一种类似笛子的乐器发出的。纠缠在雷蒙身旁的白衣少女，却发出了惊恐的尖叫，纷纷四散逃窜。雷蒙无力的躺在那里，只能迷迷糊糊的看见远处。森林的尽头，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影，走了过来。这个人头上带着一顶尖尖的帽子，脸前横着一把长笛，在缓缓的吹奏什么。他一路走来，似乎双脚都不沾地面，如一个幽魂一样，飘到了雷蒙的身前。“要小心……那些欲望精灵……不要轻易招惹她们！”一个嘶哑得让雷蒙毛骨悚然的声音：“如果你招惹她们，除非你心中的欲望比她们强大，否则她们会吸食你心中的欲望，当一个人的欲望被吸食完了之后，灵魂就等于死亡了……”雷蒙似乎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了，他用微弱的声音喘息道：“吸食欲望？”“人类的生命是用欲望来支撑的，没有欲望，灵魂就死了……”嘶哑的带着气音的声音，仿佛就响在雷蒙的耳边。“你是谁？”雷蒙问道：“我是在梦里么？”“我是戒灵。”那个人影站在雷蒙的面前，雷蒙从仰视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他的脸——让雷蒙惊恐的是，那尖尖的帽子下面，是一片黑色的空白！帽子下面，根本就没有脸！雷蒙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只见那人伸出了手掌，手掌上套着黑布套子，缓缓张开五指，在雷蒙头上虚抚而过，雷蒙感到自己仿佛是在一块巨大磁铁之下的小小铁粒一般，整个人悬浮了起来，浑身没有一丝力量，就这么悬挂在他的手掌之下。“你是心灵之眼的四个主人。”戒灵的声音嘶哑：“可是你比之前的都要弱小，太弱小了！”说到这里，他五指轻轻扣动，雷蒙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线绑在手掌上一样，整个人随着他的手指变化而翻来覆去。戒灵低沉的声音响起：“嗯，你身上居然有这么强大的精神力……哦！”他的声音忽然带着几分惊讶：“你的灵魂上有东方仙界的印记！你是东方仙界的人，怎么会来到我们的领域？”雷蒙这才大惊失色！东方仙界？难道这个不人鬼不鬼的家伙，看穿了自己是从阎罗王那里“投错胎”跑到西方世界来的？戒灵沉默了一会儿，雷蒙忽然感觉到喉咙一紧，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他的咽喉，随即他感到浑身发寒，一股发自内心的森然寒气，几乎将他所有的恐惧都逼出来了！难道，他想杀了我？这个念头在脑中一转而逝，随即就感到脖子上的那股力量忽然又一松。“如果你想活下去，等你变得强大了，再来这里吧……等你再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可以满足你的一切愿望！作为心灵之眼的新主人，你可以拥有一部分心灵之眼的力量……”戒灵的这句话说完，雷蒙的身子就飘了起来，渐渐的升上了天空，那个黑色的人影、那片黑色的森林越来越遥远，雷蒙急忙大喊了一句：“我怎么变得强大？”“我给你三个机会……当你危险的时候，抚摸戒指，念诵上面的咒语，你可以得到我的三次帮助，之后，就靠你自己了……”戒灵的声音冷漠沙哑，随后雷蒙只觉得眼前一黑，耳中传来一声轰鸣！等他再次睁开眼睛，已经躺在自己房间的**，早晨的阳光从外面照射了进来，落在雷蒙的脸上。雷蒙试图从**爬起来，可是他发觉身体似乎有些不对，仿佛大病了一场般昏昏沉沉的，那种虚弱感差点让他眼前一黑。“怎么回事？”雷蒙无力的躺了下去：“难道是因为那个梦？因为那些什么欲望精灵？她们吸走了我的欲望？让我变得虚弱了？”欲望被吸完之后，灵魂就会死亡？“什么乱七八糟的。”雷蒙低声骂了一句，但是身体的虚弱却让他没有办法下床。随即他伸手摇了一下床头的铃铛，过了一会儿，一个仆人走了进来。“去找个医生来。”雷蒙躺在**，语气有些郁闷：“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