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巫术的种子

二天，雷蒙交给坦克一笔钱让他去办几件事情。一件事情，去给雷蒙弄几张假的证件，毕竟雷蒙今后要做很多事情，不太方便曝光，弄几张假证件，填写了假的姓名和年纪，比较方便。坦克当年来英国避祸，走的就是非法途径，认识一些做这些事情的人。雷蒙交代的这些事情由他去做比较合适。而雷蒙交代的二件事情，则让坦克有些诧异。“你……你说什么？弄一套合法的……私家侦探的……许可……你要那些东西干嘛？”坦克皱眉。雷蒙笑笑：“我还以为你真的是木头人，一点好奇心都没有。”坦克瞧了雷蒙一眼，“我只是关心我的工作要做多久，因为看样子你好像准备在伦敦待很长一段时间。”雷蒙哈哈大笑，用力拍了拍坦克的肩膀道：“放心，我们只是雇佣关系，如果你不满意，随时可以炒了我，反正员工炒老板的事情也不稀奇。”坦克没说话，拿着钱出去了。随后，雷蒙带着坦克的一个手下，也就是那个高高瘦瘦、满脑子黑帮电影情节的家伙，出去晃了一天。雷蒙先是跑去看了几栋房子，都是那种地点偏僻，环境幽静，人迹罕至的地方。那个跟着雷蒙的混混，开始以为雷蒙既然赚了那么多钱，肯定会买一栋豪华高档的房子，不想陪雷蒙转了一天下来，雷蒙对那些交通便利，高档惹眼的房子都是不屑一顾，反而喜欢那些外表看上去破破烂烂的房子。那个混混心中奇怪，憋了大半天后终于忍不住问出口。雷蒙听他问完只是淡淡一笑，道：“这你就不懂了，我们中国人有句话叫做财不露白，这些道理你以后慢慢会懂的。”那混混若有所思，连连点头，想了一会儿，却忽然诧异道：“咦？老板不是意大利人么？怎么自称中国人？”下午的时候，雷蒙终于看上了一所房子，这栋房子靠近市郊，周围人烟稀少，远离市中心，以那个混混的眼光看来，这栋房子实在是一无是处。首先，房子正对着一条小街，这小街长达百米，也是通往这里唯一的道路，周围交通也非常不便利，就算是最近的地铁站也都距离很远。房子本身则是一栋两层的楼房，外表看上去破烂不堪，里面更是又脏又乱，好像是一个被废弃了的仓库，唯一的好处就是够宽敞，足有近千平方米。雷蒙对这地方倒是一眼就喜欢上了，马上就付了定金，将这房子买了下来。身边那个混混更是不解，雷蒙也不解释，只是说：“这些事情你以后会明白的。”不过后来坦克见到了这房子后，说了一番话：“从防御的角度来看，这里无疑是最佳地点，任何人靠近这里，都必须要通过那条小街，只要站在二楼，一切就尽收底。”这是后话。回去的路上，雷蒙脸上一直带着满意的表情，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意，看了看身旁的那个人，忽然道：“你和坦克认识多久了？”“一年了吧。”雷蒙点点头：“那你对坦克熟么？”那个混混咧嘴笑笑：“坦克很能打，我们这些人加起来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那一次我们在这酒吧里闹了点事情，坦克一个人就把我们全弄趴下了。嘿嘿……”雷蒙点点头，又试探道：“他……是不是很缺钱？”“嗯……这个……”那个混混笑得有些尴尬：“其实以他的身手，想赚大钱应该不难的，可是他好像一直很安分，从来不惹事情。平时最多和我们出去帮人打打架而已。”“他是不是打过黑市拳击？”“这个……我也不太清楚。”雷蒙微微思索了一下，笑道：“好了，和我说说你们这些人平时都干些什么事情……”他随意岔开了话题。晚上回到酒吧的时候，坦克已经回来了，他把一份档案递到了雷蒙面前：“这是你要的东西。”档里是办理的私家侦探的证件，公司的名字是用坦克的名义注册的，而这个私家侦探社的名称叫做：上帝俱乐部！对于这个古怪的名字，雷蒙的解释是：顾客就是上帝！我们就是要把这个宗旨贯穿在今后的事业当中。不过在这个俱乐部里，不是谁都可以当上帝的。必须是有钱人才行。只要客人出得起钱，就可以得到他想要的服务。最危险的、最无聊的、最荒唐的、最变态的，只要是客人的委托，全部都能完成，这就是“上帝俱乐部”！而这个世界上什么人的钱最好赚？有钱人的钱最好赚！与其做上一百笔小生意，不如做上一笔大买卖。所谓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就是这个道理了！当雷蒙把这番古怪的论调说出来时，坦克都惊呆了，只是瞪着一双眼睛看着他。雷蒙叹了口气，道：“这么有趣的事情，我保证可以赚到大钱……当然，钱也只是一个方面。“你想，我们接触的客户都是那些有钱、有权势的家伙。而一旦我们接受了他们的委托，就等于掌握了他们的隐私，你想……这是多宝贵的一笔财富？”雷蒙说到这里，他笑了，而且笑得很开心……更加带着一些……邪恶！“可是，真的是没有任何原则？什么委托都接受？如果是一些……”坦克冷冷道。雷蒙笑了：“你是说一些……嗯……所谓的伤天害理的事情？”坦克默然点点头。{歪~歪~书~屋}“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是有正反两面的……”雷蒙的语气似乎有些漫不经心的样子：“我们做的事情也并不是没有规则……只是我们的规则比较特殊……今后你慢慢就知道了。”不动声色中，雷蒙的一句“我们”，已经巧妙的把坦克圈在了自己这一边。“我们的这个公司不能马上就开始，就凭我们现在的能力，还不行。所以接下来，我需要你给我再做另外一份工作。”雷蒙继续诱导坦克：“你可以把你目前的那份工作辞掉，然后过来帮我。你放心，我要你做的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更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我需要你花一段时间，好好帮我训练一下那几个小子。“嗯，他们本身的能力是差了一些，不过我也不是要你帮我训练出一队特种兵来……我的要求非常的简单，让他们吃点苦头，性子变得沉稳一些，然后身手稍微灵活一点，至少要有自保的能力。还有最重要的就是……我需要他们能学会一点打探情报的本事……“当然，不是那种特工，我也不需要他们帮我去弄什么真正的机密，只是需要一些头脑灵活，身手敏捷的员工，今后能当一名合格的私家侦探就可以了。”雷蒙缓缓道：“你觉得如何？”坦克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好吧，我干了。如果只是简单的培训，那么我需要三个月时间……他们现在的水平实在是太差了。”“很好。”雷蒙笑得很愉快：“我会支付你最高的薪水，嗯……一个月一万英镑如何？”“太多了。”坦克立刻警惕起来：“只是培训的话，我没有理由拿你那么多钱……我也不会因为你出的钱而帮你做其它的事情，更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好吧。”雷蒙无奈道：“那就五千英镑一个月。”他心中暗暗叹息：见鬼，收一个得力的部下原来这么困难啊。小说里的那些主角，随便散发一些“王者之气”，就有大票大票的小弟俯首称臣了。那王者之气是什么巫术魔法，如果真有这种东西，少爷我就算拼了老命也要去学学啊。那个新买下来的房子，就扔给了坦克，带着他的那几个手下的混混，住在了那里，开始了培训，不过雷蒙特别挑选了其中那个高瘦的家伙留在身边，住在酒吧里面。这个家伙名字雷蒙根本连问都懒得问，反正他是白人，年纪也不大，雷蒙干脆就叫他“小白”了。反正现在蜡笔小新还没有流行，而且这些外国人也不知道“小白”这个名字的真正含义，加上小白看上去不那么凶恶，打扮一下，正好可以在酒吧帮忙，不像其它人一副凶狠模样，会吓跑客人。好在这小白倒是挺机灵的，做起事情来也能让人放心。而雷蒙则搬到了酒吧楼上的那个房间里，把自己足足关了三天。这三天除了在他身旁的伢伢，没有任何人知道雷蒙在干些什么事情。就算是跟在雷蒙身边的伢伢，也看不明白雷蒙到底在做些什么。每天就看见雷蒙从一个瓶子里，倒出几粒奇怪的植物种子，看来看去，又看见雷蒙翻出了房间里能找到的所有瓶瓶罐罐，出去装了土回来，一面翻看一些奇怪的羊皮册子，一面冥思苦想。有的时候，他会摆弄几下那些瓶瓶罐罐，有的时候，又看他抱着羊皮册子发呆。发上一阵呆后，还会把已经种下去的种子又翻了出来，然后拿出他的那根小木棍指指点点，口中说着一些古怪的音符。在伢伢单纯的内心中，她并不明白雷蒙到底是在忙些什么，只是从雷蒙脸上严肃的表情上，她隐隐能猜出雷蒙一定是在做一些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伢伢也不敢打搅雷蒙，只是在他偶尔休息的时候，悄悄把一些食物和水放在他身旁，或者在雷蒙发呆的时候，静静的坐在他身后，痴痴的看着他。三天下来，雷蒙不眠不休，头发乱糟糟的，身上脸上更是满是泥土，只是一双眼睛依然亮得彷佛寒星一样。到了三天，伢伢躺在雷蒙身后的**，她一直静静的陪着雷蒙，最后终于坚持不住睡着了，睡梦中忽然就听见雷蒙哈哈大笑，大叫道：“成了成了！果然是这样的！成功了！”她刚一睁开眼睛，就看见雷蒙满脸泥土汗水，却欣喜若狂一般。雷蒙一把抱住了伢伢，在她娇嫩的脸蛋上用力的亲了几下，也不管弄了伢伢一脸的泥土，伢伢只是面色绯红，却被雷蒙牢牢抱住无法躲闪。雷蒙哈哈大笑，放开伢伢，笑道：“大功告成，亲个嘴儿！”他把伢伢放在了**，笑道：“好伢伢，乖伢伢，这几天可也苦了你啦。“少爷我知道你嘴上不说，可是每天照顾我的是你，心疼我的也是你。现在少爷我的事情成啦，可要最先让你见识见识。”说完，他变戏法一样从怀中掏出了几个小小的瓶子，在面前放成一排。那些瓶子原本好像是用来装酒的，雷蒙沉吟了一下，拿起一个瓶子从里面倒出了一滴奇怪的**，手里的魔棍一点，那滴**就黏在了指尖，他屈指微微一弹，那水滴射了出去，射中了房里的窗帘，呼的一下，一团熊熊的火焰突然燃烧了起来，那窗帘立刻就变成了一团火球。伢伢吓了一跳，忍不住脸色发白，雷蒙立刻一把抱住了她，笑道：“小宝贝儿，别怕，看少爷给你变戏法。”他飞快拿起另外一个瓶子，倒出一滴**，同样用魔棍一点，那水滴射向熊熊燃烧的窗帘。只听见哧哧几声响，那熊熊燃烧的火团瞬间就熄灭，变成了一个冰块！那烧焦的窗帘灰烬，都凝固在了冰块当中！雷蒙眉开眼笑：“看见没有，这是少爷弄出来的东西。”雷蒙收起了那些瓶子，小心的放进了怀里。他苦苦思索了几天，终于把身上带着的那几粒奇怪的种子研究出来了。那些都是当初在法国罗兰学院的秘密洞穴里，找到的神奇植物的种子。这些天雷蒙花了无数的心思，用了各种办法，才找到培育这些种子的办法，将这些已经消失在传说中的神奇植物重现在了这个世界上！“现在，我至少可以配置出几种巫术药剂了。”雷蒙满意的笑道：“虽然三天没合眼了，不过倒是值得。”他往**一倒，就重重躺在伢伢身旁，一把抱住小美人儿，嘻嘻笑道：“小宝贝，你这么辛苦陪了少爷三天，要我怎么奖励你呢？”伢伢眼睛里闪动着一丝羞涩，只是垂下眼皮摇摇头。雷蒙眼珠一转，笑道：“那可不行，少爷可是赏罚分明的，你不要我奖励，是不是还想少爷我大功告成，亲个嘴儿呢？”说完，嘟起嘴巴就凑了过去。伢伢瞪大了睛，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赶紧用力摇摇头。雷蒙嘻嘻一笑：“啊，我知道啦，刚才我抱你弄脏了衣服，你是想要少爷送你一套新衣服是不是？这样吧……咱们先洗个澡，一会儿我就带你去买衣服……”说完，他一把将伢伢横抱了起来，就往浴室里走，伢伢吓得浑身发软，脸蛋绯红，浑身紧绷，微微颤抖，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期待。雷蒙把她抱进了浴室，却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一下，然后做了个鬼脸，笑道：“看你怕成这样，难道少爷还真吃了你不成？”说完，他哈哈一笑，转身走出了浴室，关上了门，只留下了伢伢一个人在浴室里面。伢伢这才软在地上，一颗心儿怦怦乱跳。这才听见外面雷蒙笑道：“好宝贝儿，你洗澡快些，少爷我还一身泥呢。给你二十分钟，如果你不出来，我可就进去了哦。”话音刚落，又是一阵窃笑。不说伢伢在浴室里芳心纷乱，只说雷蒙坐在房间里，又忍不住掏出了那几个瓶子，瞧了又瞧，心中又是感慨又是叹息。在罗兰学院地下洞穴里找到的植物种子不多，只能配置出一些简单的药剂。自己所知道的很多更奇异的植物种子，手里并没有。虽然自己找到了正确的培育方法，却无奈暂时也只能根据现有几个种子，弄出一些简单的东西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罗兰学院那个地下洞穴原来的主人，那个中世纪的主教巫师，原本巫术水平也不算太高，那些更加厉害的种子，估计他也是弄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