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扎热维奇彩蛋

雷蒙说干就干，委托奥茜向教皇表达自己要捐献建造一所教堂的意向之后，很快就得到了教皇的认可。于是，一座以雷蒙命名的教堂，在香港的元朗破土动工了！雷蒙此举，一半是为了向教皇示好，以便继续麻痹教廷，让他们对自己的怀疑降到最低。另一半也是为了告诉阿尔卑斯山那些人，自己并不情愿跟他们一起搞什么宗教大革命。可想而知，很快的阿尔卑斯山那边就有了反应，方丹知道消息之后，迫不及待地来到了香港。方丹这次来到香港，是带着整个神族长老会的意见的。在长老会进行了很长时间的讨论之后，基本达成了统一的意见。他们当然知道教皇已经对于雷蒙的身分产生怀疑，也知道了法贝热彩蛋之中，可能隐藏着拿破仑曾经掌握的神器秘密，因此，他们认为，雷蒙建造教堂的目的，完全是为了麻痹教廷。但是，这样一来，势必会与海克里斯神教以及郇山修隐会的关系越来越僵化，他们觉得有必要提醒雷蒙。同时，他们也清楚，按照雷蒙目前的实力，基本上已经不会惧怕海克里斯神教以及郇山修隐会的任何人。但是如果逼得那两股力量都跟雷蒙翻脸，势必要产生一系列的波动，那么雷蒙麻痹教廷的目的，很可能会因此而彻底被毁灭，那样的话，就适得其反了。当然，他们并不能完全确定，雷蒙的想法跟他们的揣测是一致的，必然还要进行一些试探。另外，方丹私人还有一个想法，他希望雷蒙能够加快寻找剩余的法贝热彩蛋，从而找出藏在彩蛋之间的秘密，掌握拿破仑曾经掌握的神器。上任圣者劳伦斯得到了“心灵之眼”之后，就能够跟圣子耶稣分庭抗礼，而拿破仑得到的那件神器，则帮助他几乎扫平了整个欧洲的教廷。虽然最后都失败了，但是如果这两件神器都掌握在同一个人的手里，就很可能可以彻底推翻教廷对于宗教的统治了。雷蒙如果掌握了宙斯级别的神力，跟耶和华的战争，也就多了一分把握。只是，他们并不知道，奥茜手里还掌握着一枚戒指，否则，按照阿尔卑斯山那些人强烈的复仇欲望，恐怕早已逼着雷蒙取得奥茜的“生命之泉”，去跟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打仗了！看到方丹的时候，雷蒙也有些意外。虽然在此之前，雷蒙就想过方丹有可能会来香港，试探自己建造教堂的真实目的。但是，他还是没有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或者说，方丹来得太快了。当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方丹也不可能跪在地上亲吻他的手背，这让他多少放心了一点。可是雷蒙忽视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方丹无可避免地跟奥茜撞上了。奥茜看到方丹的时候，大吃一惊，立刻表现出敌意：“你！你跑来干什么？”奥茜的态度冰冷地叫人吃惊，不禁又让雷蒙想起在罗兰学院里，一次见到她的情景——那个如同小公主般的奥茜。方丹毕竟活了上千年了，老狐狸的确有着他的过人之处。只见方丹微微弯了弯腰，很诚恳地对奥茜说：“尊敬的奥茜小姐，我知道您一直对于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可是，我那也是逼不得已。“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管家，而您的叔叔们不但表示会付给我一大笔酬金，更重要的是，如果我不那么做，我也会死在他们手上……”雷蒙接过话题：“是呀，奥茜，方丹主管当时也有他的难处。后来在我的批评和教育之下，他不是已经悬崖勒马、改过自新了么？”奥茜自然不会相信雷蒙的鬼话，如果仅仅是批评教育，是不可能让方丹那样做的。雷蒙和方丹之间显然有着什么默契，只是奥茜不知道而已。但是既然方丹在最后时刻放过了奥茜，并且似乎他现在跟雷蒙也是同盟，奥茜也就无法说些什么了。不管如何，奥茜对于方丹从前的所做所为，还是很生气的。因此，她只能选择一言不发的转身上楼，临走前，还用她美丽的大眼睛狠狠瞪了方丹一眼。看到奥茜上楼了，雷蒙用眼神示意方丹跟着他一起去后花园，坦克和肖见状，也知道自己不方便跟上去，便随他们去了。到了后花园之后，雷蒙立刻警告方丹：“这里耳目太多，那套礼仪就免了，被他们看到会说不清楚的。”方丹点点头：“属下遵命，尊敬的圣者，伟大的‘心灵之眼’的主人！”雷蒙摇摇头，心想这个方丹还真有些食古不化，为什么非要说什么圣者或者主人之类的话语呢！“另外，你以后出现之前，能否先跟我联系？不要总是这样突然的空降，让我一点儿准备都没有！”方丹诚惶诚恐的回答：“属下知道了。”说是这样说，但是他心里却想：“要是我提前跟你打招呼，你还不是一定会命令我不要来？”当然，这样的念头也只能想想而已。雷蒙冷冷的看着方丹，他自然也知道方丹心里的嘀咕，“说吧，你这次来香港找我是什么事情？”方丹四下看看，确定了附近没有人在监视，还动用了精神力搜查一番，才放心说道：“长老会听说圣者在香港为教廷建造教堂，因此才派我来问问圣者，为什么会帮敌人建造一个教堂！”雷蒙冷冷一笑：“难道我做什么都要跟你们报告么？”方丹立刻回答，显得很谨慎：“长老会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帮助敌人建造教堂毕竟……”雷蒙毫不客气的打断了方丹的话：“首先，敌人这个概念都是你们灌输给我的，我从未将十字架的膜拜者们当成自己的敌人。二，就算是敌人，我帮助他们建造一个教堂，岂不是可以麻痹他们，让他们失去对于我的戒心么？“你应该知道，我在罗兰学院就是入了教籍的，做为一个教徒，我自然应当为教廷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方丹不解的看着雷蒙，这可能是他经历过，最奇怪的“心灵之眼”拥有者了，从前的圣者，都是毫不犹豫地站在同教廷敌对的立场上的。雷蒙从方丹的眼神里看出了他的疑惑，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过于现实了一些，便放缓了语气说：“前段时间我受伤的事情，你们应当也知道了吧？”方丹低着头：“是的。我们是在知道圣者要建造教堂后，才查到原来圣者曾经被一个圣骑士打伤。我们都很奇怪，为什么圣者会输给一个圣骑士。”雷蒙看了方丹一眼，心想这个家伙不知道是在装傻还是在干嘛，“难道你要我把那个圣骑士消灭掉，让教廷立刻开始对我围剿么？难道方丹主管现在已经有足够的实力去跟教廷发动战争了？”方丹心中一凛，他知道雷蒙的忍耐已经快到极限了。虽然他很不满意雷蒙的说法，但是圣者的任何作为都不是他能够改变的，对于神族而言，圣者就是神在人间的全权代理，圣者的话，就相当于他们尊崇了几千年的神的话。“当然没有，我们只是不理解，按照圣者的实力怎么会输给那个圣骑士而已，没有别的意思！”雷蒙还是一副冷脸：“既然没能力推翻教廷，那么难道不应当隐藏实力么？你们一直躲在阿尔卑斯山，不也是为了逃避教廷的追捕么？”方丹见雷蒙所说的话，跟长老会最终的讨论结果很相近，也不好说些别的什么了。可是他还是小心翼翼的道：“那教堂……”雷蒙奇怪的一笑，阿尔卑斯山的这些人，试探还真有些没完没了：“为了摆脱教皇对我的怀疑，我用教徒的身分建造一个教堂给他们，岂不是最好的手段？”方丹这才如释重负的长出了一口气：“原来圣者的想法，跟长老会的揣测是一致的！”雷蒙故作恼怒地说道：“你们居然不相信我？你们胆敢不相信你们的圣者？我记得你说过，我是神在人间的代言人，你们怀疑我，岂不是就在怀疑神？”如果不是考虑到身后的屋子里还有许多人，方丹可能立刻就跪在雷蒙面前了。雷蒙这两句话，看似简单，但其实已经逼近了神族所有人的底限……由于担心有人在观察他们，方丹只能微微的弯了弯腰，用脸部表情告诉雷蒙他绝没有那样的意思……雷蒙看到方丹一副低三下四的样子，微微摆摆手：“好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请你们多用脑子想想吧。我冒着生命危险让那个圣骑士打成重伤，要是换成你们，我真的不敢设想会发生什么！冲动是最大的敌人！”这都是雷蒙上辈子在金融投资界，训斥那些不懂得把握进出货时机的操盘手的话，没想到此刻却用在方丹的身上。但是方丹接下来的话，却又让雷蒙觉得这些人还是很关心自己的……方丹小声说道：“可是，不知道圣者想过没有，海克里斯神教以及郇山修隐会的人，基本上都是知道圣者的大致身分的。“虽然他们并不清楚您就是圣者，但是至少他们都知道，您是神族的人。您现在的做法，无疑越来越走向他们的背面，我担心他们的人会对您不利！”雷蒙长叹一口气：“唉！我也想过这些，但是又能如何呢？毕竟现在教廷才是最大的力量，而海克里斯神教以及郇山修隐会，早已不是我们的对手。两害相权取其轻，我也只能选择去得罪相对危害更小的那些人了……”方丹立刻向雷蒙表示忠心：“海克里斯神教因为之前的事情，已经跟我们达成了一定的默契。我这趟回去之后，会派人跟他们联系，说明圣者的意图，希望得到他们的理解。“虽然我们是神族的两股分支，但是推翻教廷的目的是一样的，我想他们也不至于太过为难我们。”雷蒙点点头：“对，唯一的问题就是那个郇山修隐会，他们是一股完全不可控制的力量。不过，上次他们的会长在我手下已经吃了两次败仗，想必短期之内不敢觊觎我什么。“不过，他们的人实在太丧心病狂了，居然对佳吉会的人施以毒手，完全违背了不对普通人出手的约定。“不过这样一来也好，教廷必然知悉此事，恐怕也会对他们进行一些动作。这样，我们的压力也会小一些……”方丹不得不佩服雷蒙的算计，的确如此，郇山修隐会的反扑，无疑会让教廷的人感到潜在的威胁。当他们无法在雷蒙身上找到证据时，自然会将大部分的力量投入到搜索郇山修隐会的踪迹中去。一来牵制了教廷的力量，使得他们无暇顾及雷蒙，二来也可以让郇山修隐会的人疲于奔命，想方设法保全自己，也自然不会有太多的关注放在雷蒙身上。方丹沉声说道：“圣者考虑的极是！但是，不知道圣者有没有注意到，那些法贝热彩蛋中，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雷蒙估计，神族的人已经大致猜测出，法贝热彩蛋中的秘密跟拿破仑有关，这恐怕又是他们一种新的试探。只是这次他的确估计错误，关于彩蛋的事情，基本上是方丹个人的想法。雷蒙以为方丹又在试探自己，心里多少有些不爽，脸上也挂出了一丝冷笑：“那些彩蛋的秘密可能跟拿破仑有关，不过我目前也仅仅是猜测而已。但是，这些事情，难道你们会不知道？我想你们应该比我清楚才是！”方丹知道雷蒙误会自己了，立刻回答说：“尊敬的圣者，关于彩蛋的事情，的确不是长老会的意思，而是属下我个人的想法。“我从那些蛛丝马迹来分析，这些彩蛋，的确关系着拿破仑那件神器的秘密，因此才希望圣者可以得到所有的彩蛋，从而得到二件神器。”雷蒙看着方丹，似乎想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什么。“这样吧，你还是尽早回到阿尔卑斯山，可以考虑派些人骚扰一下郇山修隐会的人，牵制一下他们，另外，也可以派些人，帮我寻找一下其余彩蛋的下落……”方丹接下来说出的话，倒是让雷蒙更加出乎意料之外了。雷蒙没想到，方丹居然已经打探到了关于彩蛋的一些踪迹。方丹将双手放在胸前：“谨遵圣者的吩咐。另外，属下已经知道了七枚法贝热彩蛋的下落，其中有一枚叫做‘扎热维奇彩蛋’，似乎跟这个秘密有着直接的关系。”雷蒙心里一阵暗喜，但是表面上却不露分毫，问道：“你怎么知道‘扎热维奇彩蛋’与秘密有关？”方丹立刻回答说：“在属下来香港之前，就已经派出了一些人监视那些郇山修隐会的人。他们一直都在寻找那些彩蛋，并且属下估计他们对于彩蛋的秘密非常清楚，因此每次寻找彩蛋的时候都是有的放矢。“当我发现，郇山修隐会的人跑去了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之后，就在斯德哥尔摩开始打探，果然打探到一个瑞典的财阀，拥有七枚法贝热彩蛋。“而且，属下派去的人发现，郇山修隐会的人只对其中一枚彩蛋感兴趣……”雷蒙接过话头：“就是那枚‘扎热维奇彩蛋’？”方丹点点头：“是的。”雷蒙挥挥手：“好吧，你回去吧！我已经知道了。”方丹知道自己没必要再说什么，于是向雷蒙鞠了一个躬之后，转身离开。雷蒙却依旧站在原地：“财阀，瑞典财阀，他一定不缺钱了，如何让他心甘情愿的把彩蛋转让给我，的确是个很大的问题……”虽然天上依旧阳光刺眼，只是这临近冬天的阳光，也不像是夏日的火炉，似乎失去了它的热力，只是矫情地在天上充当值日而已。雷蒙的心里居然也有了一丝冷意，从他离开罗兰学院开始，一切似乎都在一点点地增加难度：“莫非，我真的逃不过跟教皇作战的命运么？”当然，目前还不到解决彩蛋问题的时候。虽然雷蒙也很担心彩蛋被郇山修隐会的人抢走了，但是既然对方是个财阀，反倒让雷蒙放下了心。郇山修隐会对于佳吉会这样的黑帮组织，自然可以动用任何手段，甚至将其灭门。但是对一个做着正当生意的财阀来说，他们断然是不敢这样肆意妄为的。欧洲那些地理面积不大的国家，常常是一、两个财阀就可以左右一个国家的经济命脉，至少可以让一个国家的经济前进或者倒退几年没什么问题。如果郇山修隐会的人胆大到出动非正常手段对付那个财阀的话，瑞典整个国家都会与郇山修隐会为敌的，这当然会包括教廷的力量在内。那可不会像佳吉会的人被灭门之后，日本警方只是简单的取证调查，然后就定为黑帮火并。不但瑞典国家政府会干预，甚至联合国都有可能干预此事。郇山修隐会无论如何大胆，都不可能蠢到向那个财阀出手的！那么雷蒙就可以放心了，大家都一样，其实都没什么把握从那个瑞典财阀手中取得彩蛋，雷蒙还是决定先忙自己的事情。就算最后彩蛋被郇山修隐会的人拿走了，那也只能说是天意了。想通之后，雷蒙便继续自己建造教堂的事情。香港的工程速度还真是快，雷蒙记得上辈子的时候，他在大陆的深圳，亲眼见识了“深圳速度”，三天一层楼。而现在，元朗的那个教堂，几乎只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整所教堂就差不多建造完毕了。剩下的，就只是一些修饰以及装修工作了。教堂落成的那天，梵蒂冈还特意派了两位在欧洲颇有名望的主教来，虚情假意地向雷蒙表示感谢。对于这两位主教，雷蒙倒是没什么反应。但在落成大礼上，两人的名字被报出的时候，会场里却像是疯狂了一般，那些教徒纷纷呼喊着两位主教的名字，大伙儿纷纷在胸口划着十字。雷蒙看着眼前的场景，颇有些目瞪口呆的样子。这种情形，似乎只有在什么演唱会的现场才能看到。原来，宗教里也有偶像和粉丝啊！不过想想也是，宗教本身就是构建了一个偶像让众多的粉丝去顶礼膜拜，只是，这种偶像不同电影明星那样，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些虚拟出来的并不存在的人，或者是天上那些高高在上的神。雷蒙有些自我解嘲般的笑笑，原来，宗教就是偶像的建立以及粉丝团的建立过程啊！那两位主教接受了教徒们的狂热崇拜之后，把雷蒙请上了台，向所有的教徒介绍这位年少多金的超级教徒。雷蒙也不得不在台上装出一副虔诚的样子，按照所有的基督教礼仪完成了自己的发言。并且几乎每说一句话，都要加上一句“万能的主啊”或者是“感谢上帝”之类的话，如果不是上辈子修炼出来那足以夺得奥斯卡影帝的演技，恐怕雷蒙都能在台上自己吐出来。不过，那天雷蒙的表现还是可圈可点，既表现出一个欧洲贵族的风范，又不失为一个虔诚的教徒，就连那两位主教都被雷蒙的样子所感染了，连声感谢上帝。而坐在台下的奥茜和肖就一直保持着奇怪的表情，一副像是吞了三、五公斤刀片下去的痛苦表情。肖是亲眼见过雷蒙躲在罗兰学院的教堂的祷告室里，给那些少男少女出馊主意的，而奥茜则亲身经历过被雷蒙在神圣的教堂里吃豆腐的过程，自然知道雷蒙一切都是在演戏。只是不知道雷蒙演戏的意图而已！可是，因为他们知道真相，才会对雷蒙在台上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感到滑稽无比。如果不是考虑到此刻此地太过于庄严了，他们恐怕早就笑到肠子抽筋，满地打滚了。饶是如此，他们也很难控制自己的笑意，于是才会憋出一副痛苦的模样！雷蒙说完了那一串连自己都不信的话，其实也很想找个地方大笑一番，因为他此后要利用这个教堂做的事情，一定会人神共愤的！离开的时候，雷蒙才发现，自己连那两个主教的名字都还不太清楚。他拍拍前边肖的肩膀：“刚才那两个主教叫什么名字？”肖和奥茜终于再也忍受不住了，爆笑出来……奥茜更是笑得娇喘连连，趴倒在雷蒙的大腿上！雷蒙看着如此失态的两人，自然明白他们在笑什么，的确，自己刚才在台上把教廷、教皇以及两位主教夸得惨不忍睹，又有谁会想到，他居然连两位主教的名字都不记得呢？坦克没有笑，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笑的。同时，他还注意到，坐在雷蒙左边的伢伢也没有笑，并且小脸冰冷，似乎对于奥茜很不满意的样子！坦克摇摇头，暗暗叹了一口气：“唉，孽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