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巨阙神剑变成小小的玉佩

霍华德离开的速度，比他来的速度要快得多了。看来，当人感觉到生命受威胁的时候，总是潜能无限。而这边的雷蒙，也被霍华德这突如其来的逃跑举动给搞得一头雾水。他还在琢磨下一步应该怎么跟霍华德对抗呢，完全没想到刚才还无法使用的巨阙神剑，在这次竟突然发挥出一点功效。虽然还是没能干掉霍华德，但是看得出来，那家伙肯定受了伤，否则也不会选择逃之夭夭了。可是，他最后留下的那句话，就让雷蒙有点犯嘀咕了。什么叫做梵蒂冈见？难道这个家伙打算向梵蒂冈直接下手了？其实雷蒙一直都不明白，霍华德本来就是要取代梵蒂冈，或者说得再准确点是取代教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一直将矛头对准雷蒙、骚扰雷蒙，也许是因为他觉得雷蒙才是最大的威胁吧。从前雷蒙跟霍华德对着干，基本上只是帮教皇打个梵蒂冈保卫战，但到后来却越来越离谱，差点就把教廷那边晾在一旁，似乎这场冲突变成雷蒙和霍华德间的私人恩怨了。不过现在看来，霍华德好像有点儿拨乱反正了，终于明白这场战役不是他跟雷蒙的个人恩怨。大概也是因为跟雷蒙的战斗让他觉得太艰苦了，于是终于“迷途知返”，“追本溯源”地找教皇去了。等到确定霍华德真的走了，雷蒙一下子像是虚脱了一般，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要是现在霍华德掉头回来，恐怕会为自己的临阵脱逃而感到后悔不已。倒是伢伢和奥茜要稍微好一点儿，她们刚才只是因为将精神力全部灌输给雷蒙，加上进入冥想状态之后陡生的变故才导致昏迷不醒，本身倒是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在霍华德离开之后，便没了压力，两人也缓过神来了。“雷蒙，刚才霍华德临走的时候说什么梵蒂冈见，难道，他打算去找我教父的秽气？”奥茜先开了口，虽然她现在身分有所变化，但教皇毕竟还是她的教父。雷蒙满脸疲惫，点点头，“应该是这样。不过，短时间内他是没什么指望的。“他之所以不再跟我们纠缠，十有八九是被出现的那条睚眦弄得受了重伤，否则以他的个性，绝对会跟我们纠缠到底的。所以我想至少会有一小段时间的平静吧……毕竟，他也需要调养伤势……”奥茜表情严峻，点了点头。这个时候的奥茜，比起之前来说，不知道要成熟了多少。可能是因为身分变化的缘故，奥茜一下子多了许多记忆，她那黎明女神的神圣感又重新回到了她身上。之前伢伢从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恢复到阿佛洛狄忒身分的时候，变化并不大，那是因为伢伢之前一直是个小哑巴，性格本来就很内向，成为阿佛洛狄忒之后话也很少，因此也看不出什么变化。可奥茜就不同了，她本身是个非常外向的女孩子，加上她多少有些娇生惯养的刁蛮个性，这下子突然变得沉稳起来，不让人觉得前后反差大才奇怪呢。“我们还是先离开这个地方吧……”伢伢终于开口了。雷蒙立刻接嘴说道，“是啊，我们还是尽快离开，坦克他们还在尼泊尔那边等着我们呢。”奥茜环视了一下周围，“那这些人怎么办？”雷蒙颇有些伤感的摇摇头，“他们都是因我而死，可是……还是就地埋葬吧。而且这里受到结界的作用，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复活呢！”伢伢赞成了雷蒙的说法，“只能如此了……”说完，跟奥茜一人一边，扶着雷蒙往外边走去。“别急，巨阙神剑还没拿！”雷蒙挣开两人的搀扶，这时才发现一件很伤脑筋的事——这么大的一把剑，该怎么带出去呢？就算带出去了，想要带着这样的一把巨剑上飞机、出境，恐怕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吧。先不说这把剑是件攻击性武器，即便是人家不把它当武器，光是当成古董，就没什么可能带出境。“这么大把剑，怎么带走啊？”这时奥茜也想到了这一点，看着伢伢和雷蒙，忍不住笑了出来，又恢复了点她从前的样子。伢伢走到那把剑旁边，却感觉到那把剑对于她有很大的抗拒感，容不得她走得太近。“好像这把剑不让我靠近呢，欧若拉，你来试试，看看能否拿起这把剑！”伢伢对奥茜说道。奥茜依言往巨阙神剑边上走去，但是到了伢伢身边的时候，也发现似乎有什么阻力在阻止她继续前行一般。“我也过不去，似乎这把剑只让雷蒙接触！”奥茜也说出了同样的话。无奈，雷蒙只能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巨阙神剑的位置走去。他倒是毫不费力就走到了巨阙神剑的旁边，一伸手，还没等他碰到那把剑，那把剑倒是自己向着雷蒙的手里飞来。原本一直在洞口处徘徊旋转的睚眦，也突然“嗖”的一声飞回到剑身之上消失不见了。雷蒙掂量着手里这把剑，虽然看起来体积巨大，但是握在手中却似乎很轻，但是体积这么庞大，总不能放在口袋里带出去吧？想到这个，雷蒙就愁眉苦脸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伢伢、奥茜，你们回想看看前世的记忆，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这把剑变小的……”雷蒙想到的是孙悟空那个如意金箍棒，说声大就变大了，说声小就又变小了，希望这把剑也可以这样。伢伢和奥茜非常坚决的摇摇头，“不知道！”异口同声，就像是同一个人说出来似的。雷蒙再次苦笑，“那怎么办？难道把剑丢在这儿？可是我们三个人的戒指……”雷蒙突然想到自己那枚戒指还在金刚石锁上，而那把金刚石锁还留在洞外。“啊，那把金刚石锁呢？”雷蒙轻呼一声，拎着巨阙神剑就走出了那扇铁门，奥茜和伢伢赶忙跟上。走到门外之后，雷蒙略加寻找，就在自己一开始站定的位置附近，看到了那把金刚石锁，这时，他心里才开始觉得奇怪。刚才钥匙插进去之后，那把锁发出七彩光芒，然后妖风四起，这才让四周的黄土被吹尽，从而露出铁门的。可是等到铁门被打开之后，所有的风就停顿了下来，但刚才生死攸关，雷蒙一直没考虑到这个问题。那么，也就是说，这把巨阙神剑对于金刚石锁有克制的作用？或者说二者相互克制？再稍微深入一些，如果找到了金刚石锁和巨阙神剑之间的关联，也就是最终能够获得天地间最为宏大力量的时候！雷蒙想到这些，脸上露出了微笑！他弯腰捡起那把金刚石锁，仔细查看着，想要像从前那样把“心灵之眼”给取下来。可是，没想到事情却发生了，无论雷蒙如何努力，那枚戒指都无法顺利的从金刚石锁上取下来了。雷蒙心里一惊，但是很快嘲笑了自己一下，还没把上边那钥匙拔下来呢。可是等到雷蒙去转动那把钥匙的时候，更为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只需要将锁舌按下，转动钥匙就能够拔出来，然后再将“心灵之眼”取下，可是这次，雷蒙按下了锁舌之后，只听到“喀哒”一声微响，锁舌是合上了，但是钥匙依旧无法拔出来……这就让雷蒙有些迷惑不解了，今儿个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太诡异了……正当雷蒙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那边的奥茜和伢伢也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呼！雷蒙转头看过去，发现伢伢和奥茜的眼神都聚焦在同一个地方——那就是他的身旁。他刚才蹲下身捡那把金刚石锁的时候，把巨阙神剑摆在了身体旁边，而伢伢和奥茜的眼神显然是集中在那把巨阙神剑的位置上的。雷蒙心中一动，转头看去……巨阙神剑不见了！雷蒙心头大骇，但是很快便看到脚边的巨阙神剑是不见了，但却多了一枚看上去很不起眼的玉佩。玉佩上，雕着普通的龙凤侧面图案，仔细看去，会发现龙的眼睛赫然便是“力量之源”，而凤的眼睛则是“生命之泉”。在龙凤之间，则有一个凸出来的，宛如浮雕一般的东西，那是一把阔剑的模样。雷蒙伸出手，将那枚玉佩捡了起来，放在眼前仔细的端详。原来，那枚玉佩上的那把阔剑，根本就是缩小版的巨阙神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小而已。而且，仔细一看，明显就能看出这把剑和周围的玉佩材质不一样，就像是被镶嵌在玉佩中间一样，只是并不平整，凸在玉佩之上而已。雷蒙又转过头看了看手里的金刚石锁，然后放下手里的玉佩，小心翼翼的转动金刚石锁上的钥匙……只听到“喀哒”一声轻响，随着金刚石锁锁舌的弹出，身边那个玉佩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中间那柄小小的巨阙神剑，却像是闻风涨大一般，没一秒钟就又恢复了刚才那一人高左右的长度。雷蒙再次按下锁舌，又是一声微小的“喀哒”声，巨阙神剑消失了，玉佩又回到了雷蒙脚边。这个发现让雷蒙很无语，简直就像在玩游戏一般。按下某个键之后，本来硕大无朋的巨型魔宠，就变成了个小小的徽章，可以随身携带，等到需要的时候再按某个键，魔宠又出来了。而这把剑的现在情况，就跟那个差不多……但是，雷蒙虽然刚才一直盯着那把剑看，也没看出来，剑和玉佩到底是怎么互相转化的？茫然的雷蒙只能抬起头，看着奥茜和伢伢，“你们看清楚剑和玉佩是怎么互相变化的吗？”雷蒙想的是，这两个老婆现在都是神级的了，说不定自己看不出的端倪，她们却能够看得出来。可是雷蒙很快就失望了，因为奥茜和伢伢都摇了摇头，异口同声地说了一句，“没看出来！”这两人自从奥茜化身为黎明女神欧若拉之后，似乎说话的“同步率”就变得很高，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同属神只的缘故。雷蒙摇摇头，也没什么办法，不过这倒是解决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巨阙神剑的携带问题。不管怎么说，这把一人多高的巨剑，已经变成了一枚可以放在口袋里的玉佩，即便乘飞机的时候海关认为这是古董，也是个值不了太多钱的古董，交点儿税应该就可以带出境了。想到这儿，雷蒙也不去追究了，只是把玉佩捡起来，和金刚石锁一起放进了口袋之中。他把法布拉诺以及不戒老和尚的尸体，摆到原本放置巨阙神剑的那个石案上，并排摆好，又把帕洛特以及他手下的四个圣骑士尸体也摆放上去。对着这些不幸牺牲的人，雷蒙默默的行了一个注目礼，口中说道，“几位大人，你们安息吧！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们复活的！即便无法复活，我也会亲手杀了那个霍华德，为你们报仇雪恨的！”雷蒙说完后，毫不犹豫地拉起伢伢以及奥茜的手，向来时路走去。在往尼泊尔首都加德满都的路上，伢伢和奥茜也没了什么游玩的心思，便问雷蒙：“我们还有时间玩吗？还有，你身体好像超过负荷了，吃得消吗？“不然跟他们会合之后，我们还是先回香港吧，还要去梵蒂冈跟教皇商量下一步的事情呢！至少要通知他，帕洛特团长大人和法布拉诺大人已经死亡的消息……”雷蒙严肃的点点头，“是要通知，不过不用着急。按照霍华德的疗伤速度，至少半个月之内他无法去找教皇的麻烦，我们还是按照原定计划陪他们好好玩玩，真等去了梵蒂冈，在那未来一战之后，我们是否还有机会陪他们一起玩都说不一定！”说这话的时候，雷蒙脸上露出了几分少有的沧桑感，地道之中的一战让他的心智憔悴许多。奥茜和伢伢听了雷蒙这话，面面相觑，虽然很不情愿听到雷蒙这样的话，也不想看到雷蒙这副样子，但是她们也只能默然，毕竟雷蒙说的话几乎就是真理。凭地道中这一战的结果来看，在梵蒂冈跟霍华德的一战，真的就将是殊死搏斗了，其结果难以预料。毕竟霍华德在地道里所表现出来的领域力量。实在是太过于强大了，强大到让人几乎没有抵抗的能力。因此的确就如雷蒙所说，以后还真的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陪着坦克、肖等人一起游玩了。到了加德满都之后，雷蒙三人跟坦克诸人联系上了。见面之后，诸人一时间就发现了雷蒙满脸的疲惫之色，这跟他们熟悉的那个雷蒙完全是两回事。从前的雷蒙，脸上一向都挂着奇怪的笑容，虽然看上去有点邪邪的，但是精神永远都是饱满的，似乎在他们的印象之中，还从未看到雷蒙有露出过疲倦之色的时候。看到大家脸上都挂着担忧的神色，雷蒙笑了笑，尽量不去想霍华德那边的事情，说道：“我只是跟人打了一架，所以才有点累，你们不要太担心了。我休息一晚就好了，明天保证是一个活蹦乱跳的雷蒙！”众人还是有些担心，只有肖突然笑咪咪的说，“放心吧，雷蒙老大是打不死的小强，你们看他这个样子，说不定是因为昨晚他跟奥茜、伢伢大战几百回合呢，天知道是不是真的跟别人打架去了！”众人真的被肖这番话给打败了，也只有肖，神奇的肖，会在这样的时刻突然说出这样无厘头的话！雷蒙也只能苦笑着对肖伸出大拇指，“肖，还是你最强！这话怎么说来着？子曾经曰过：谁能比你强？”肖哈哈大笑，“子曾经曰过：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自有强中手！”雷蒙听了这句话，冷汗彻底地流下来了，万万没想到，肖居然会冒出一句三流武侠小说里常用的话，再跟他扯下去，他猜连什么“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都能被他胡扯出来。也搞不清楚肖的脑袋瓜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整天都有些新奇的玩意儿，这些三流的武侠小说他也跑去看，金庸、古龙恐怕他早就读烂了。不过，肖的插科打诨还是非常有好处的，一干众人也被肖给逗笑了，气氛缓和许多，而在一番谈话之后，众人各自回到宾馆休息。在尼泊尔玩了两天之后，众人尽皆心满意足，一起搭上了返回香港的飞机。下了飞机之后，仅仅停留了一晚，雷蒙便带着奥茜和伢伢，赶赴义大利的罗马，他要去梵蒂冈，把西藏拉萨发生的一切都告诉教皇。在飞机上，雷蒙就对奥茜和伢伢说，“关于这一战的结果，教皇应该已经知道了，只是过程还是得再跟他说说。“此外，这次最主要的，是要跟教皇商量一下，如何避免霍华德在梵蒂冈就跟教廷发生冲突，否则在梵蒂冈就大打出手，还不把这个世界给搅和得乱了套？”奥茜点点头，“这的确是个最大的问题。可是霍华德已经是个彻底的变态了，他还能听我们的话，找个人烟罕至的地方跟我们决战吗？”雷蒙还没来得及开口，伢伢倒是先说了，“这也未必！霍华德的目的是取代教廷成为耶稣和耶和华人间的代言人，如果真的把人间世界搅和得一塌糊涂，恐怕也是他不愿看到的事情吧。”“要是能让耶稣这个家伙亲自跟他说说话就好了，他们峋山修隐会的存在不就是为了证明自己耶稣后代的身分吗？让耶稣自己拿着圣杯告诉他，让他不要继续下去，他会不会收手呢？”奥茜的想法多少还是有点儿天真。雷蒙苦笑一下，“恐怕不太可能……如果换在从前，大概没什么问题。但是如果耶和华和耶稣真的愿意出面，这事也不会闹到今天的地步。“而且，现在霍华德的禁法已经到了最高境界，就算是耶稣或者耶和华，他都不见得放在眼里了。他现在已经彻底的扭曲了，想法恐怕早已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的目的很可能不再是取代教皇，而是取代耶和华成为神王了！”伢伢点点头，“没错！不过不管他是否想要成为神王，至少要顾忌到人类的反应。要是把人类世界搞乱了，他当这个神王也没什么意思了。没人臣服于他，难道他想做个孤家寡人的神王吗？”“这就是关键，是我们唯一能说服霍华德，跟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去决战的机会！不过，还是看看教皇有没有什么主意吧，说不定他有些什么新鲜的想法呢！”雷蒙最终总结了一下，然后三人各怀心事，闭目养神。飞机经过十多个小时的长途飞行，终于缓缓降落在罗马机场。之后，雷蒙三人一行刚刚走出机场的甬道，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力克潘大人，久违了！”雷蒙伸出手，但是口气和表情却带着几分揶揄。力克潘也有些羞赧，之前他针对教皇做的一些事情，现在基本上已经不成为教皇那边的阻力了，在他快要彻底失势的时候，却还是教皇对他伸出了手，并没有太过怪责于他，这让他的内心也感到十分的不好受。“雷蒙先生，久违了。”力克潘的声音显得有几分干涩。从力克潘前来迎接的迹象，雷蒙已经大致心里有数了，教皇一定已经原谅了力克潘。说句实话，教皇现在也没有办法不原谅他，因为他手下已经没什么人可用了。那些内阁成员和红衣大主教们，在力克潘向教皇以及法布拉诺发难的时候，几乎全都站在力克潘那边，再加上他们原本就跟教皇不那么亲密，教皇似乎也只有选择原谅力克潘的所作所为。毕竟力克潘已经跟随教皇那么多年，而且力克潘知道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要是不原谅他，就只有杀了他这唯一的一条路可以走。不过看到眼前力克潘的表现，雷蒙也知道他已经后悔了。大概从教皇对他的态度上，让他明白了许多道理。人活着也许真的不全是争权夺势那么简单，还要有相应的处理事务能力吧？力克潘大概也想明白了，如果换他坐在教皇的位置上，能不能让帕洛特如此的帮助他，能不能让雷蒙愿意去帮他解决霍华德和本杰明的问题，真的是很难说的事情。“我发现你们教廷的消息是越来越灵通了，我这次来没有通知你们任何人啊，居然你已经知道我会来罗马，还知道我的航班。”雷蒙也不想让力克潘继续难堪，便换了个口气。力克潘这才恢复了点正常，“不瞒您说，我们一直都有分布人手在香港，你们上飞机的时候，他们就向梵蒂冈做了汇报。”雷蒙的眉毛挑了一挑，“哦？你的意思是说，一直有人在监视我罗？”力克潘的冷汗直冒，“不是监视，只是担任联络的作用。”雷蒙笑了，他也懒得继续计较，直接迈步往力克潘准备好的车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