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跟耶稣密谈

看到耶稣似乎颇有深意的眼神，雷蒙心中开始怀疑，难道耶稣这次之所以肯现身，难道是因为想要告诉或者指点雷蒙什么吗？但是雷蒙还是觉得很奇怪，如果他的猜测成立，那等于耶稣已经找到了对付霍华德领域力量的办法，那他完全可以自己摆平，又何必冒着那个宙斯在临死前恶毒诅咒的危险，现身在巨阙神剑面前呢？左思右想之下，雷蒙也摸不清耶稣有什么意图，他带着疑问的眼神看着耶稣，却见到耶稣略显疲惫的脸上露出几分微笑。雷蒙心中像是突然领悟到了什么，耶稣那一脸的疲惫之色，难道说刚才使用那样的巫术，利用周围的元素弄出那些椅子，已经将他的精神力几乎耗尽了？那岂不是说这种方式非常耗费精神力，就连耶稣这样高高在上的神只，也做不到让霍华德土崩瓦解的地步？换句话说，也就是钥匙已经有了，但是没有足够的力量将钥匙插进锁眼里。那还不是没用？虽然说找到了正确途径，但是依旧无法解决如何对付霍华德的问题。刚刚还觉得有了点希望的雷蒙，一下子又觉得前途渺茫起来。一直沉默着的大伙儿似乎都有不同的心事，大家都硬撑着不开口，即便是看到耶稣那么神奇的举动也都选择了默不作声。终于，教皇还是忍不住了，他轻咳两声，“咳咳，尊敬的圣子耶稣，作为您虔诚的子民，现在我们教会已经受到了峋山修隐会严重的挑衅，您和尊贵的上帝是否能帮忙解决一下？“不是我们不愿意承担自己的责任，而是霍华德已经修炼了禁法，妖魔化了。就连实力最强的雷蒙先生都不是他的对手，而且连圣骑士团的团长大人帕洛特，都死在了他的手上……”听到教皇的话，耶稣笑了笑，“我今天之所以会从天庭下界，就是为了这件事。不过，就如我刚才所言，这件事我只能跟雷蒙先生一个人商议。教皇大人有没有什么合适的地方，能够让我和雷蒙先生单独谈谈？”教皇闻言立刻站起，“我们先出去吧，让圣子和雷蒙先生在书房谈……”他的话才刚说完就被耶稣接了过去，“不行！我和雷蒙先生的话非常私密，不允许被任何人知晓。因此，我们需要一个绝对无法让人发觉的地方……”这次，用不着教皇再说什么了，雷蒙直接站起来道：“那么就请耶稣先生跟我一起来吧……”教皇也不阻拦，他当然知道雷蒙要去的地方是哪儿。走到门口，雷蒙又停下脚步，“对了，我想这件事我一个人也一定解决不了，毕竟那三枚戒指是分属三个人的。你看是不是让黎明女神欧若拉和爱神阿佛洛狄忒一起参与谈话？”耶稣想了想，说道，“这样也好，那么便有请黎明女神和爱神移步吧！”奥茜和伢伢闻言，也不说些什么，只是从位子上站起，跟在二人身后。雷蒙半转过身体，满脸生寒，看着那些从头到尾就一直扮酷心怀叵测的神族长老们，“你们给我听好，在我回来之前，最好不要发生任何事情，都给我老老实实坐在这儿喝茶聊天。要是我回来发现出了什么问题，你们的日子也就到头了……”不但是那些神族的长老，就连教皇、力克潘以及耶稣，听到雷蒙的这句话也不禁心中跳动了一下，雷蒙似乎有点太不讲情面了，这样子对待这些对他言听计从的属下，好像有点不大好啊。但是雷蒙自己心里明白，要是他不这么做，他跟耶稣谈事情的时候，这帮长老肯定会立刻“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弄得不好，他们能把教皇宫都给拆了。无论最终的结果是如何，雷蒙都不想神族或者峋山修隐会的什么秘密被世界上那些普通的人类知道，那样很可能会直接导致人类灭亡，那罪过可就大了。即便现在神族的长老们不理解，也只能任由他们去了。出了教皇宫，耶稣就一直跟在雷蒙身后。拐过两道弯，雷蒙带着耶稣走到了那个地下宫殿的入口处。按动了地下宫殿入口处的那个按钮，石门缓缓打开，四人鱼贯而入。进去之后，看到那金碧辉煌的大殿，耶稣微微皱了皱眉头。再等到雷蒙领着耶稣继续深入，最终走到那个空荡荡，只有一个耶稣受难像以及四根大柱子的大殿之中，耶稣这才去掉了脸上那微有不满的神态。站定之后，雷蒙对耶稣说道，“这里应该很保险了，已经是在地面之下至少几十米的深处了，前边那个金碧辉煌的大厅布有阻挡外人的结界，在这里说话你应该可以放心了。”耶稣微微一颔首，“怎么好像你对这里很熟悉？但是这里应该是属于教会的势力范围吧？”雷蒙脸上浮现出他习惯的邪气笑容，“只要是我经过一次的地方就永远都不会忘记，当然，我想要忘记的除外。“也用不着我多说，就算教廷的人再怎么安排，只要我愿意，都能如履平地，况且是这样一个小小的结界？以前都是教皇陛下带着我们来，只是这次的角色换了一下而已。”耶稣只好不再纠缠这个话题了，他走到那些柱子旁边，开始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那些柱子……终于，耶稣看了半天之后重新开口说道，“没想到，历任教皇还是挺了解真实历史的，我和父亲真的要感谢他们如此忠诚啊！知道历史真相还能够依旧如此忠诚于我们，着实也令人欣慰了……”看到耶稣那感慨万千的样子，雷蒙有些不爽，他冷冷的打断了耶稣的话，“耶稣，你叫我们单独出来，不是有事要说吗？不会就是想要到这儿来感慨的吧？“虽然霍华德的伤势还没好，但是即便你有对付他的方法，我总还是需要时间练习了解才行。我们不要再绕圈子了，赶紧说正题……”耶稣这才停止了观察那些柱子，在那根雕着他母亲和他自己的柱子下坐了下来，身体则靠在柱子上。耶稣缓缓开口，“想必雷蒙先生从刚才我在教皇宫书房里的举动，已经猜测出了什么吧？”雷蒙严肃的看着耶稣，“是，但是疑问比推测更多……”耶稣笑了，“疑问我会慢慢解答，但是我很想问问看，雷蒙先生到底悟出了什么吗？”雷蒙看看耶稣，也不说话，反倒把目光投向了伢伢和奥茜。伢伢依旧像是事不关己的样子，根本无视于耶稣和雷蒙，而奥茜则向前走了一步，开了口。“你和耶和华，应该已经找到了对付路西法所留下禁法的方式吧？或者说至少已经明白了应该如何跟禁法进行对抗，但是似乎在能力上出现了一些问题。“现在你方法有了，但是做不到，因此刚才仅仅是弄出几张椅子，却耗尽了你几乎是全部的精神力量？我看得出来，你现在非常的疲倦……”听完奥茜的话，耶稣缓缓的点了点头，看到雷蒙也在点头，他才开口说，“欧若拉说的完全正确……“我和父亲的确一直都在防范，总有一天，有人会丧心病狂的修炼禁法，而且当初路西法在这个禁法上安放了一个禁制，只要有人开始修炼，我和父亲就对此人无可奈何了。“唉，不得不说，上古诅咒的力量实在是太过于强大了，特别是用生命所做出的等价诅咒。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和父亲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霍华德一天天的强大起来。“直到现在，我们已经拿他无可奈何了。于是我和父亲很久之前就开始研究，究竟要如何才能突破禁法的领域限制……但是规则这种东西很恐怖，一旦建立，就无法更改……”雷蒙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你们没有研究出来？”耶稣摇了摇头，“也不是没研究出来，而是的确如欧若拉所言，已经研究出来了，但是我们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支撑这个方法，让其发挥全部的功效。”“你先说说，在理想状态下，比如精神力源源不竭、体力无限，你和耶和华研究出来的那个方法能够达到什么样子的程度？”雷蒙追问道。“如果是这样，那就能建立一个无比庞大的势力范围，在此势力范围内的一切元素都可以被随意的调用，甚至可以让火元素变成木元素、土元素。“一旦实现了元素的相互转化，可想而知，别说是领域了，就算出现再强大的力量，都可以轻松的将对方力量消于无形，只要将那些力量转化为其他的什么元素就可以了……”等耶稣说完，雷蒙就释然了……虽然他也知道所谓的理想状态，几乎没什么可能达到，但是至少出现了可以战胜领域力量的办法，也就是有了可以消灭霍华德的可能性。“是不是我可以这样理解你的话？就是说一旦精神力足够强大了，就可以得到几乎改变天地或者说创造世界的力量？”耶稣很严肃的点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那么上古流传下来的，说这把巨阙神剑之中蕴含着创造天地的力量，究竟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么岂不是说只要获得了这把巨阙神剑的力量，就能够达到你刚才所说的一切？”雷蒙还在继续追问。耶稣这次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耶稣又睁开眼睛，“关于巨阙神剑是否真有传言中那么强大的力量，没有人知道。但如果传言是真的，那么的确如雷蒙先生所言，就是可以达到那样的地步。但是，这还是有个隐患……”雷蒙眉头又皱了起来，“什么隐患？”“我和父亲研究了很久，也不知道最终的结果如何。但是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每次使用这个方法，几乎都要耗尽全部的精神力量，哪怕只是做一个极为微小的元素转化。而且在每次施法之后，自身的精神力都会减弱几分……”耶稣这么一说，雷蒙又有些糊涂了。“不过，这也许是因为我和父亲的精神力修为，不足以达到控制这种方法的缘故吧？雷蒙先生，你现在的精神力修为，已经到了什么阶段？那个光子能量转化炉的能量，你是否已经完全吸收了？”雷蒙闻言一愣，耶稣这个家伙是怎么知道光子能量转化炉的？不过再转念想想，这似乎也不奇怪。毕竟人家是神只，人世间发生的事情瞒不过他。想到这些，雷蒙点点头，“已经完全吸收了，而且，我的精神力应该还不只那个光子能量转化炉中的力量了。前不久我在西藏跟霍华德那一战之后，我的精神力又有了一个突破。似乎“心灵之眼”里的一部分力量也被我吸收了。”耶稣不说话，却迅即站了起来，走到雷蒙面前，伸手摸在雷蒙的头顶。雷蒙起先是想要反抗，但是很快就明白过来，这是耶稣想要知道自己的精神力修为究竟到了什么样的地步？既然如此，于是他便放任耶稣将原力注入自己的脑门，随他探测了。很快，耶稣脸上稍稍露出了欣喜之色，放开搭在雷蒙头顶上的手。“照目前看来，雷蒙先生的精神力量，已经比我的父亲还要强大一些了。只是由于神术的级别还不够，因此无法完全发挥出精神力的效果。”耶稣说着，还伸手到自己的怀里一摸，居然从**的胸口处摸出一卷羊皮手卷……天知道他是怎么藏着这卷羊皮手卷的，那儿怎么看都是空荡荡的。“雷蒙先生，这是我们天庭上最为强大的神术了，你可以先看看……”雷蒙接过那卷羊皮手卷，立刻展开一看……上面都是写着些古希腊文字，但是这已经难不倒雷蒙了。羊皮手卷上的记载不多，也就才一、两千字，看起来就是一种迅速提升精神力使用效率的方法。雷蒙一目十行，很快就将这羊皮手卷上的一切都了然于胸。他暗暗的按照羊皮手卷上的叙述，运行了一遍自己的精神力，然后嘴里轻轻念出了那段咒语，他立即感到自己体内的精神力已经完全被调动出来，并充斥在四肢百骸之中，让他有了点儿升仙的感觉，充盈并且实在……“谢谢你了，耶稣，我想我现在已经能够完全支配自己的精神力了！”雷蒙刚说完，耶稣马上一愣，他也没想到雷蒙居然会学习得如此之快，他当初学习这个方法，也用了几天的时间呢。听父亲耶和华说，路西法是当年学习这个神术最快的人，但是也用了两个多小时才学起来。而现在，雷蒙居然才看了一遍，就在不到几分钟的时间里，已经完全学习到了这个神术……“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吗？注定要由眼前这个年轻人来解决最后的一切吗？”耶稣在心中默默的问着自己。“好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应该如何才能像你一样调动身边所有的元素，让其重新排列组合，从而实现元素之间的转化了。”雷蒙知道，自己的精神力修为已经在刚刚那短短几分钟之内，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阶段。他几乎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试验一下，自己是否能够掌握这种能力，从而跟霍华德决一死战……耶稣并没有按照雷蒙所期望的那样，立刻将那个方法告诉雷蒙，而是上下打量着雷蒙，就像男人见到一个美女那样。耶稣的眼神让雷蒙有些不愉快，于是雷蒙的鼻子里冷冷的哼了一声。“雷蒙先生不要着急，我这次下界而来，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为了将这个方法教授给你。但是，根据我的观察，你目前还没有能力驾驭这个方法，我不希望看到你在试验之后精神力衰退……“按照你目前的情况，说不定还有可能依靠精神力的强大，而一举击穿霍华德的领域力量，但若是因为你能力未逮，强行动用我和父亲研究出来的那个方法，进而导致精神力减弱，那我们就真的万劫不复了……”耶稣彷佛有些不急不徐的说道，好像还留有什么余地一般……奥茜在一旁冷笑了两声，“依我看来，你不是怕雷蒙学会那种方法之后，达不到那种境界，而是担心雷蒙能力太强，从而应了神王宙斯的诅咒，将你和你那个父亲耶和华一并杀死吧？”听到奥茜的这番话，耶稣也不生气，只是淡淡一笑，“黎明女神过虑了，我说过，此番下界，就是为了将这个方法传授给雷蒙先生，只是现在把握不足，我不敢轻易尝试罢了。“否则，我根本没有必要在教皇宫的那个书房里，将这个方法在你们面前展现出来，难道偌大的教皇宫里就没别的椅子了吗？”奥茜还想说些什么，但想到耶稣的这番话的确有些道理，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攻击方式，便也只能作罢。这时，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伢伢突然开了口，“耶稣，你终于让我看到一点神该有的样子了，想当初，你在你的父亲手下，也不过是个四翼天使，谁曾想到你会有今天的这个样子？”耶稣又笑了，“爱神取笑了，耶稣原本神力就不如几位神只，以前的事情父亲也知道错了，爱神就不要再继续纠缠了。目前最为困难的，就是如何让雷蒙先生能够使用那种方法，而自身的精神力又不会因此而减弱……”伢伢回道：“关于仇恨，都已经几千年了，我也看淡了许多，不再像转世前那么极端了。我的意思是，如果雷蒙现在无法驾驭你说的那种方法，难道再过个几天他就突然可以了？这似乎说不通吧？”耶稣沉默着，并不回应伢伢的话。一瞬间，地下宫殿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闷……伢伢想了想，又说，“现在雷蒙是那把巨阙神剑的唯一拥有者，而我和欧若拉拥有的“力量之源”和“生命之泉”。这两枚戒指也都被巨阙神剑给回收了，再也无法得到戒指的帮助。“但是我在想，如果我和欧若拉都将自己的精神力转嫁到雷蒙身上，哪怕只有一瞬间，不知道如果集合我们三人的力量，是否可以达到你之前所说的效果呢？”耶稣缓缓的抬起头，双眼茫然的摇了摇头，“还是不知道！目前为止，我根本不知道究竟需要多么强大的精神力，才足以支撑这个方法……但我担心的也的确是雷蒙先生的精神力会因而减弱的问题。“对我而言，我很希望雷蒙先生能够完全驾驭那种方法，哪怕最终的代价是应验了宙斯的那个诅咒，我和父亲一起死在巨阙神剑下，毕竟那在我看来也不过就是个轮回罢了……”耶稣说到这儿顿了顿，似乎在下什么决心，最终，他似乎决定了，又开口说道，“雷蒙先生，我现在有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够老老实实的告诉我。”雷蒙点点头，“耶稣你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不会有任何隐瞒。”耶稣也点点头，“东方天庭的人有没有试图跟你联系过？”雷蒙先是一愣，随即如实的回答，“有过几次接触，怎么了？”耶稣微笑着点点头，“难道我父亲做出的预言将会实现？如果那样的话，那么就绝对是天下太平了……”雷蒙和奥茜、伢伢同时一愣，几乎是同时开了口，“什么预言？”“天地之间，将会出现一种绝对力量，将克罗诺斯和盘古大神未完成的事情完成……”“到底是什么事情？”三人又是异口同声，简直就像是事先约好了，现在在排练一般。“东西方天庭的统一，从此人间只剩下一种信仰，那就是对于绝对神的信仰。再也没有任何宗教流派，所有的一切都将在绝对神面前俯首称臣……”三人听了耶稣的话俱是一愣，然后各自皱着眉头，不知道耶稣说的所谓绝对神究竟是个什么概念。“两种完全不同的天庭能够统一？耶和华是不是昏了头？”雷蒙缓缓的说出心中疑问，但是东方天庭的人跟自己的频繁接触该怎么解释？雷蒙也没有答案。“我也不太清楚，但这是我父亲的原话。他前段时间去了一趟东方天庭，跟东方天庭的最高神玉皇大帝聊起了一些东西。“原本他们之前就有些协议，想要促进东西方天庭的统一。但由于诸多不方便的原因，包括东西方的差异等等，因此一直未能做到。“但他们在经过商量之后，达成了一个预言上的共识，那就是东西方天庭必然会有一天达成统一，但很可能需要出现一个绝对神……这个绝对神的神力，将会比东西方天庭最高神的神力加起来还要庞大……”“呵呵，你的意思是说，那个所谓绝对神……将会是我？”雷蒙颇有几分促狭的笑着说。可是耶稣却没有笑，而是严肃的点点头。“是的，我就是如此认为。我父亲的精神力修为，应该跟东方的仙者中精神力最高的那个神差不多。“而根据我的估测，雷蒙先生你现在的精神力修为已经比我父亲还要强了，也就是说，单论精神力的话，你已经是天下一人……只是，仍受限于那个该死的禁法之下……”雷蒙微张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正当诸人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这个话题的时候，雷蒙突然心念一动，感觉到有什么人正在靠近他们现在的位置……雷蒙直接低沉了声音，叫了一句，“谁？”奥茜、伢伢以及耶稣都茫然的看着雷蒙，不知道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声“谁”是个什么意思……雷蒙感到那股有人靠近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禁不住又说了一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