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最后的战役

盘腿坐在地面之上的雷蒙，早已进入了冥想的空灵状态。身边的伢伢和奥茜小心翼翼的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就连呼吸，都用毛孔替代了鼻孔，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但是她们不知道，雷蒙在冥想状态下也非常的难受。倒不是在冥想世界中出了什么岔子，而是雷蒙现在的精神力已经强悍到吓人了，于是那些白衣的妖娆女子就再也不敢出现了。雷蒙之所以难受，是因为虽然他将“神只禁区”的修炼法门完全熟记了，但却一直停留在初级入门阶段，纵然他精神力庞博无比，却也只能做到耶稣那种地步，只是不会因使用一次就减弱自己的精神力罢了。可是如果一直停留在这种阶段，想要战胜霍华德是断然没有可能的。而这个“神只禁区”一共有两个阶段……一阶段便是雷蒙现在所处的阶段——入门。不是太难，找对了法门便也就学会了。但是这一阶段只能利用空间中的飘移元素，虽然可以将元素任意转换，并可以将元素凝结成物体，但却无法把一个固有的物体打散还原为元素。换句话说，目前最多也只是迅速集合所有的元素，形成魔法攻击；只不过不会像普通巫师那样，使用火系魔法便只能调动火元素。因此，雷蒙能够在使用任何一种属性魔法的时候，从容的调动其他元素，只要再将其转化为他所需要的元素就行了。说到底，雷蒙现在就是个强大无比的法师，其魔法攻击就算十个圣堂级的法师加起来也比不上他。但是魔法对于霍华德，基本上却是免疫的。那就更不用说在他的领域之中，这些魔法可以被他任意地改变攻击目标了……而雷蒙需要达到的，是二阶段。二阶段也就是终极阶段，一旦修炼成功，就可以将任意物体转化为各类元素，使其在空中弥散，从而达到使敌人灰飞烟灭的效果。当然，如果恶作剧点，雷蒙还可以将敌人摧毁之后，再将其任意组合成什么东西，比如一张报纸或者一个保险套什么的……但现在雷蒙很头疼，因为一阶段他很轻易就能达到了，但却无论如何也参不破二阶段应该如何达到。也就是说，雷蒙虽然已经掌握了这种法则，但却对霍华德没有任何的杀伤力，最多表演点魔术给他看罢了，比如利用天庭的各类元素弄辆汽车出来，突然吓霍华德一跳之类的。但现在雷蒙没有心思跟霍华德玩游戏，等他顺利达到二阶段，已经有把握战胜霍华德的时候，雷蒙也许会有闲心跟霍华德开个小玩笑，逗逗他。可是现在火烧眉毛，谁也不知道霍华德那个变态什么时候来，到时候雷蒙自己能不能活下去都成问题，哪还有心思捉弄他啊？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雷蒙却还是在一阶段和二阶段之间徘徊不前，始终无法突破。他的心情也越来越焦躁了，烦躁不安的他在自己的冥想世界里左右徘徊，摇摆不定。那些白衣女子见到雷蒙烦躁，不禁又有点儿蠢蠢欲动。但是当她们察觉到雷蒙的情绪居然能够开始影响整个冥想世界了之后，都感到一阵恐慌，于是又一起躲到那白色雾霭深处，再也不敢探头探脑了。两天过去了，雷蒙还是没有一丁点儿的突破……终于，雷蒙耐不住性子了，从冥想世界里退出来……看到雷蒙醒了，面容有些憔悴，伢伢和奥茜就知道不好。刚想上前安慰一下雷蒙，却没想到不远处传来了一些动静。三人心中都是一紧，如果不是霍华德来了，教皇那边的人是绝对不敢闯进来的，而从现在的波动来看，显然已经有人进入了这个地下宫殿。雷蒙看了看奥茜和伢伢，一挥手，压低了声音说，“都站到我身后去……”然后，雷蒙挺直身躯，瞬间精神奕奕的望向大殿门口处……脚步声听起来平稳而不慌乱，但显然不只一个人。雷蒙心中暗想，难道不是霍华德出现了？如果是霍华德出现的话，来报信的脚步声绝对不可能如此从容，应该很匆忙才对。没容雷蒙细想，他已经看到了来人的身影……果然，不只一个人……有两个人从门口出现，领头的是教皇，而在教皇身后，则站着满脸阴沉、面孔苍白的霍华德！刚走进大殿，霍华德就发出桀桀怪笑声，“嘿嘿，雷蒙先生，我们又见面了。这次你不会再像上次那么走运了，我一定会将你杀死，取代这里的教宗，最后再一举杀上天庭……”雷蒙没有搭理他，只是冷冷的一笑，“教皇陛下，这……”教皇看着雷蒙，苦笑一声，“圣子已经被他软禁起来了。“我本来以为，他们峋山修隐会既然自居为圣子后裔，那圣子出现的时候他多少会有所收敛。却没想到，圣子见到他之后，还没把话说完，他就已经驱动了领域力量，将圣子束缚起来。然后抓着我，让我带他来找你……”雷蒙明白了，霍华德果然已经不是那个甘居所谓耶稣后裔的人了，他现在想的是整个天庭，他想要成为神王。于是雷蒙这才点点头，对着霍华德说，“你居然违背了你们峋山修隐会成立的宗旨，看来真的是自寻死路了……”霍华德依旧桀桀的怪笑着，“雷蒙先生，你不要再强撑了，难道你以为你还有战胜我的机会吗？今天，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处。而后，整个世界都是我的！”他的声音越来越高，也越来越变态。但是当他看到雷蒙的脸上浮现几分邪笑时，心中一阵不安。雷蒙背负双手，往前走了两步，然后说道，“霍华德，我有个小小的建议……”霍华德傲然的一挥手，而一旁的教皇则彷佛被打中一般，踉踉跄跄地跌坐一旁，“你还想跟我讨价还价吗？你以为你现在还有那个资格？我真后悔，当年在香港就应该干掉你，而不是被你的花言巧语给骗了！”雷蒙也不气恼，淡淡一笑说，“你先别急，我只是想问问你，你是不是打算就在这儿跟我动手？”霍华德眼睛一瞪，却教人分不出哪儿是黑眼球，哪儿是白眼珠了，他的眼珠已经是几近纯白，“难道，你还想耍什么阴谋诡计？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雷蒙大笑着说，“我不是想耍什么阴谋诡计，而是完全为了你着想。如果在这里你我大战一场，势必惊动天下所有的教民，到时即便你赢了我，得了天下，又有什么意思呢？所有人类都将知道这令人恐慌的一幕，你以为他们还会臣服于你吗？”霍华德的头一昂，很是傲气的说，“若是不服，他们还有能力造反吗？”“口服心不服，你做这个神王还有什么意思呢？最终还是要收服了人心的统治才有趣不是吗？”“好了，你到底想说什么？”霍华德不耐烦的挥挥手。雷蒙又往前走了两步，“我跟耶稣商量过了，他愿意带我们上天庭，让我们在天庭上放手一搏。同时，他还允诺，如果你胜了，将自动禅让于你并昭告天下，使你成为新一代的神王。这样，似乎对你未来的统治会更加有利一些……”霍华德低头想了想，觉得反正雷蒙他们已经弄不出什么新花样了，便傲然答应，“好，我就跟你们上天庭！不过我警告你们，不要玩什么花样，否则，我一定让你们死得痛苦无比……“听说你们中国有一种刑罚，是在人身上割一万刀才让他死去，如果你不想尝试那样的滋味，最好老老实实的别耍花腔……”雷蒙点点头，“那好，其他人先丢到一边，你、我、耶稣三个人上天庭！”说着，雷蒙再也不管其他人，迳自向门口走去。奥茜和伢伢在他身后疾呼，“雷蒙，你……”雷蒙转头一笑，“放心吧，他一定会输给我！”说完，冲着奥茜和伢伢挤了挤眼睛。雷蒙和霍华德消失之后，奥茜茫然的问伢伢，“你说，雷蒙他真的修炼成功了吗？”伢伢同样茫然的摇摇头，“不知道！”而这边，雷蒙和霍华德一前一后回到了教皇宫，霍华德将耶稣身上的禁制去除之后，问过耶稣，证实雷蒙所言非虚。“霍华德，你枉为我在人间留下的骨血……”耶稣气得浑身发抖，“雷蒙先生说的话句句属实，你准备好了吗？好了我们就一起上天庭！”霍华德阴森森的一笑，“胜者为王，你就不要苦苦挣扎了，一会儿，你就老老实实的禅让吧！”三人不再多说，由耶稣施法领路，带着二人一同上了天庭。到了天庭之后，雷蒙四下看看，这天庭比起人间似乎更加简陋，除了一个空荡荡的大殿之外，里边也只有几张椅子，其余什么都没有。雷蒙不禁摇摇头，心想，这神仙到底有什么好当的？见耶稣回来，天庭中的大天使很快就聚集而来，看到雷蒙和霍华德也不惊奇，似乎早已知道会有这么一天。雷蒙摆摆手，“耶稣，你带着大天使们都离开吧！这里交给我了！”耶稣的眼中有几分不放心，“你……”雷蒙不等他说完，打断了他的话，“你放心吧，一切搞定！”耶稣知道不管雷蒙是否真的修炼成功，他们留在这儿也只是送死，还会给雷蒙增加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也只能领着那些天庭中的神明，慢慢离开。临走前，所有人都在胸口划着十字，为雷蒙祈祷祝福！终于，偌大的天庭之中只剩下霍华德和雷蒙两人。霍华德怪笑一声，“雷蒙先生，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吧？”雷蒙心中涌起一丝绝望，但是仍旧坚定的点了点头，“开始吧！”说完，雷蒙没等霍华德有任何反应，就直接召唤了天庭里的所有元素，将其全部转化为火元素，凝成一道硕大的火柱，向霍华德袭去。霍华德先是一惊，随后在火焰之中哈哈大笑，“你就这点伎俩了吗？”雷蒙明明听到耳边传来霍华德肉体被烧得劈哩啪啦的声音，但却也知道这对霍华德无法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雷蒙也放声狂笑，“他妈的，就算搞不定你，也要把你烧成一盘脆骨！”可是，雷蒙话音刚落，就感到霍华德的精神力铺天盖地的侵袭过来，将他紧紧包围在里面。雷蒙立刻运起世间最为强大的精神力，消极的进行防守，希望能够抵抗住霍华德的强攻。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霍华德的领域力量越来越强大，而雷蒙自身的精神力正在一丝丝的泄去。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每减少一分，霍华德的领域力量就会增强一分，彷佛霍华德正在用雷蒙失去的精神力补充自己，攻击雷蒙一样……雷蒙越来越绝望，耳边还充斥着霍华德的叫嚣声。那叫声无比狂妄，声声都犹如魔咒一般，雷蒙只感到耳膜都快要被撕裂了，彷佛身受人间最为恶心的酷刑一般……终于，雷蒙到了极限，跌坐在地上，而在他的身体周围，还凝有一个黑色光圈，但是这个光圈却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只能将堪堪雷蒙的身体罩住！霍华德的双手在空中不断舞动，带出一阵残影，彷佛这漫天的力量，都化作他领域之中的一部分，朝雷蒙残酷无情的攻击着……雷蒙还在勉力支撑，他心里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多支撑一会儿，说不定就能找到进入二阶段的办法。从前不也经常如此吗？每每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雷蒙才能领悟到一些新的东西。可是这次，却似乎不一样了，雷蒙真的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只剩下一点点，只要霍华德再稍稍强势一些，就能把他撕得粉碎……难道，真的无法对抗霍华德了吗？难道，这个世界真的要被霍华德这样的变态统治吗？难道，人间就要变成地狱了吗？不！雷蒙心中不停的呐喊着，可是依旧徒劳……雷蒙感觉到自己的肌肉几乎要被一点点的撕开，而霍华德那可恶的声音依旧在他耳边不断回荡，他得意、他忘形，他的张狂就要涨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现在，雷蒙已经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正在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往四面八方撕裂，之后是皮肤，然后是肌肉，最后是内脏以及骨骼。这种由外至里的爆炸感，让雷蒙心头有了几分恐慌。“轰！”一声巨响过后，雷蒙看到周围的天庭大殿居然四分五裂，在霍华德强大的领域力量面前，居然连天庭也不保。“我真的要死了吗？”雷蒙在心中大吼着。他听到一阵清晰的撕裂声，雷蒙清楚的看到自己身上的衣物被一点点的撕裂开来，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开去，随风飘浮，毫不着力……忽然，雷蒙听到一个金属掉在地上的声音。他低头一看，原来是之前藏在怀里的那把金刚石锁。金刚石锁上环绕着几分微弱的七彩光芒，但是却依旧顽固的成为一把锁的形状，似乎完全不受霍华德的领域力量控制。雷蒙突然想到，之前法布拉诺和不戒老和尚不是也不畏惧霍华德的领域力量？那是因为他们已经没有生命了，而霍华德的领域力量只能控制有生命的物体，而不能对无生命的物体，形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最多是控制其物理状态的改变而已。于是，雷蒙开始想到些什么……但是，又不那么明显，这个念头只在雷蒙的脑中一闪而过，快得几乎无法捕捉。雷蒙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已经到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了，而且，越是这样的时刻就越是需要冷静，烦躁对于现在没有任何帮助。他强迫自己的大脑晋入空明境界，而后开始调动属于记忆的部分。从很久以前开始，雷蒙就能够将自己脑子里的所有记忆凝成电影般的画面，还可以用各种不同的角度进行重播。现在，雷蒙试图在记忆中找到刚才那一闪即逝的灵感。终于，在霍华德的声音越来越凄厉的时候，雷蒙找到了那不到百分之一秒的记忆，他用放慢了几十万倍的速度开始查看那段记忆……雷蒙明白了，他知道该如何对抗霍华德的领域力量了。雷蒙集中最后一丝的精神力，召唤了空中所有不知名的元素，然后让这些元素排列在自己全身皮肤的表面，遮住了每一个毛孔。这一瞬间，雷蒙感觉到来自霍华德的所有压力全都消失不见了！雷蒙大喜过望，他知道，自己成功了。他不敢说战胜了霍华德，但至少他现在已经处于不败之地了！看到雷蒙缓缓地从地上站起，霍华德也感到十分惊讶。他很清楚自己领域中所发生的改变，也惊讶于雷蒙的变化。霍华德感觉到自己的领域力量之间，似乎出现了一个盲区，在这个盲区之中，他找不到任何生命的气息，可是同样在这个盲区之中，他看到雷蒙居然可以自由的移动其中，并且一步步地朝自己迫近。这是怎么回事？霍华德一次产生了畏惧的心理！难道，雷蒙真的强大到可以突破我的领域力量了吗？不可能，魔王撒旦说过，没有任何一种力量可以突破领域力量，在领域里，我是最强者！霍华德虽然呐喊尖叫，但却阻止不了雷蒙一点点地朝他靠近。雷蒙刚才重看那段记忆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所有分离的元素都不含任何生命气息，于是他将这些元素包裹在身体周围，所以在包围圈内所有的生命活动，就再也不会被霍华德的领域力量所侵袭了！原来如此！雷蒙明白了，他欣喜若狂，特别是看到霍华德已经要陷入癫狂状态时，雷蒙知道，他已经成功了。他现在，就算不能领悟二阶段，也完全可以用拳头慢慢的将霍华德打死了！雷蒙狠狠的抬起拳头，灌尽全力向霍华德砸去……拳头挥动到一半的时候，雷蒙一声龙吟，手里忽然多了一把硕大的长剑，赫然就是巨阙神剑，于是拳头变成了巨剑，朝霍华德劈了下去。当巨阙神剑和霍华德撞到一起的时候，霍华德怪叫一声，顿时灰飞烟灭……雷蒙这才知道，原来“神只禁区”的二阶段，是需要将元素凝成一个没有生命气息的包围圈，而后用尽所有的精神力，迫使体内的巨阙神剑再度凝形，如此就能在剑气所到的领域中形成最终的“神只禁区”！所谓的“神只禁区”，就是可以让一切生命化为无形的力量！可是，当雷蒙看到霍华德灰飞烟灭之后，他发现，自己身上的精神力也已经不剩丝毫了。就在此时，天地间一片欢呼，四面八方涌来了形形色色的人群。这里面有耶稣、西方各类神只、玉皇大帝、雷蒙见过的东方神仙，当然还有他没见过的其余神仙们。这些神仙们，纷纷大笑着向雷蒙涌来，嘴里一齐高呼，“伟大的绝对神，你赢得了东西天庭的统一！”雷蒙心想，我还是赶紧把位置传给耶稣吧，你们这些神仙的事情我再也管不了了，我现在什么精神力都没了，比普通人还像普通人！等到大家终于安静下来了之后，按照之前的约定，雷蒙神圣的宣布将绝对神的位置禅让给耶稣，虽然有许多神仙反对，但在雷蒙的强力命令下，那些神仙还是屈服了。毕竟，他们都看到了雷蒙刚才那致命一击，没有人有自信能够抵抗住那样的攻击，而不灰飞烟灭，永不超生……看着耶稣平静的登上了绝对神的位置，雷蒙真心希望这是天庭和平的开始……然后，雷蒙一个华丽的转身，悄悄的下凡，带着奥茜和伢伢回到香港。尾声这是一座小岛，岛上住着一个大块头和两个英俊的男子，他们的周围，围绕着若干美女，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只有一种表情，那就是无邪的微笑！天空晴朗，海阔浪深，这里没有阴雨天气，永远晴朗，天空湛蓝的让人嫉妒！——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