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第三章 嫌疑人之死(2)

伸出颤抖的手，陆正光慢慢地将四张照片推散开来，定睛一瞧。呕！一股酸液在刹那间冲上喉头，他再也忍不住了，冲出诊疗桌后，冲向身后数步外的简易洗手台，吐了出来。静静地，巫翼飞默不作声地打量着他，"没错，这两个被害人都巧合地刚好是陆医师你的病人。"陆正光拧开水龙头，漱口洗脸，一会儿后，他转回身来，终于冷静了下来，"巫先生该不会怀疑我是凶手吧？"巫翼飞不置可否地看着他，"在命案侦破之前，只要是和案情有关的人，哪怕只有一点点嫌疑，都不能排除犯案的可能性，我们称这样的人为嫌疑犯。""拜托，我干吗杀了她们？我又为什么要杀了她们？何况，我们的法律不该是无罪推论的吗？你不能单因她们都是我的病人，就断定我有可能杀死她们吧？""你问了那么多个为什么，那是属于动机的问题，当然了，我一定会将这个部分查清楚，至于你说的无罪推论，那是我将案子侦结丢给检察官之后的事，有没有罪，检察官会有足够的证据来起诉你。"依办案多年的经验来看，巫翼飞几乎敢肯定地说，陆正光与这两起案件肯定脱不了关系。"你在说什么笑话，"陆正光走了回来，目露凶光，"你的意思是要逮捕我吗？"巫翼飞不语地看着他。"搜查证呢？拘捕令呢？如果你一样都没有，凭什么说这些话？"说着，陆正光拿起了话筒，拨了一个号码，"请你离开，否则我让警卫过来。"静静地，巫翼飞拿起了桌上所有的照片，抬起头来看着陆正光，"陆医师，我当刑警多年，再凶悍的匪徒我都见过，区区几个警卫，你以为会吓得着我吗？不过你放心，我今天来，本来就没想待太久，只是让我出乎意料，从你的反应，不得不让我更加怀疑，你肯定和这几起的命案有关。你放心，我会拿搜查证和拘捕令来，很快的。"收好照片，巫翼飞转身朝外走。"等，等，等一下。"陆正光着急地喊住他。巫翼飞转回身来，嘴角噙着笑，"还有何指教？""我真的没有杀她们，陈敏珍和翁琇荷真的只是我的病人。"巫翼飞大步走来，一把揪起陆正光的领子，"那就把真相说出来，不是你的话，是谁？是谁杀了她们？"陆正光整个人愣住，眼里闪过犹豫，随即被深深的恐惧取代，"我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凶手是谁？"巫翼飞的直觉，就算凶手不是陆正光，他也肯定知道谁是凶手。收回手，他放开了他，"我还会回来的，你洗干净屁股等着坐牢吧，陆医师。"说完话，巫翼飞头也不回地朝外走。"什么坐牢，你以为我会怕吗？我要告你恐吓，我要让我的律师告你诽谤、不当胁迫，疯子，神经病。"身后传来陆正光歇斯底里的叫吼声。巫翼飞走出电梯，很意外再一次遇见了叶枫棠。两人擦身而过，他往电梯外走，而叶枫棠则是朝内走。"喂，那个……"快速地，巫翼飞瞄了眼叶枫棠挂在脖子上的工作证。电梯里没人，于是叶枫棠双眼看向巫翼飞，一手指了指自己，"你……叫我？"她也认出他来了，方才数分钟之前，在陆学长的门诊间中见过的人，听他的自我介绍，好像是警方人员。"是的！你是叶医师？"巫翼飞又朝着她的工作证看了眼。"只能算半个医师，目前我还是个实习生而已。""这样……"巫翼飞想了下，看着电梯里的人道，"我们可以谈谈吗？"见她和陆正光熟稔，或许能由她口中问出个什么来也说不定。"我？"叶枫棠指了指自己，转头看着电梯里的人，大家的目光都放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