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翼飞真想一拳将她揍扁，"我去了哪，做了什么，见过什么人，需要向你报告吗？""你的意思是说你们警察就不会犯罪，不会杀人吗？"咬着牙，他恶劣的态度着实让人愤恨。"正是此意。"双手抱胸，巫翼飞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叶枫棠记得自己方才想过，她痛恨他的笑，"你这个自大的猪，你真是……"不等她将话骂完，巫翼飞收起了脸上的笑，得了便宜还卖乖地提醒，"我是可以告你公然污辱罪，还有……""还有什么？你还可以告我袭警。"忍不住火气，叶枫棠顺手拿起桌上的水瓶，直接扔向巫翼飞。巫翼飞眼捷手快地一闪，但由于水瓶尚未拆封，水并未溅出而是笔直地砸向恰巧走过来的人。"妈呀！真危险。"尹启雄才想开口制止两人的争执，怎知迎面就是一个杯装水。"老尹。"见他差点被砸中，巫翼飞先是开口一唤，随即转头看着叶枫棠狠狠地瞪了一记。"好了，好了，我没事，你们两位可否也别吵了。再吵下去，恐怕除了今天那具被钉弃在停车场里的尸体之外，你们也快要变成这分局中最热门的话题了。"尹启雄拍拍身上的衣服，脱下法医袍的他，穿着就像隔壁伯伯一样简单，一件套头毛料衣外搭土灰色的背心，同色系的裤子。成为分局中最热门的话题？巫翼飞和叶枫棠同时听出了尹启雄话中重点，将注意力拉向四周，不知何时，分局里的人全都停下手中工作，视线全落到两人身上。顿觉尴尬，叶枫棠和巫翼飞不约而同地闭上嘴，终于暂时恢复了安静，而那些落在两人身上的目光才一一拉开，分局里的人又开始各忙各的。巫翼飞轻咳了一声，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经不起尴尬，也静不了太久，"那个，你笔录都做完了吧？""是。"没给好口气，叶枫棠甚至附上一记瞪视，"请问，我是不是可以走了？""等一下。"既然她是陆正光的学妹，想必应该与他的家人熟，"我们联系不上陆太太，你知道要怎么联络她吗？"依照程序，他们得通知死者家属，除了确认死者身份之外，还有一些文件得由家属签署。"我不知道。"联络不上陆学长的妻子？叶枫棠也感到惊讶，"说实话，我从没见过陆学长的太太，他们的婚礼并没通知我。""这样……"巫翼飞看了她一眼，陷入沉思。"我可以走了吗？"心情莫名地沮丧，叶枫棠觉得自己非常需要回去洗个澡，好好地睡上一觉，否则她会昏倒。"你走吧。"巫翼飞淡淡地说。叶枫棠看了他一眼，随即转身走人，在越过尹启雄身旁时朝着他点了点头，快步朝外，她很快地走出了分局，手机也在这时响起。"喂！周玮，是你呀？对呀，什么，你要来接我？好呀，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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