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第四章 蛛丝马迹(5)

但他承认她有魅力这点，倒让她心情稍稍愉悦了些，是出于女人的虚荣感吧？她无法否认，毕竟她也是个女人，而且是个普通不过的女人。"你的这个举例乍听之下非常有理，但仔细听来其实有语病。"他态度轻松地说。"语病？"在哪儿？她可不认为。"是的。一个有魅力的人，不是认识她的人不想去追求她，而是在于自信心的问题，自信会筛选掉一部分想追求却不敢付出行动者，这些人虽没付出行动，但不表示没心动。"叶枫棠低下头，脸上没任何表情，不过可看出她在思考着巫翼飞的话。"好吧，我承认，你说的话有道理，但这跟我和陆学长的关系却一点也印证不上，我和他真的只是在学校的时候认识，没有任何深交，甚至连友情都谈不上，否则他怎会连结婚都没通知我，我甚至连婚帖都没收到。这次要不是我刚好到医院里实习，其实可以说，根本就与他断了联系。""也就是说--你从未见过陆太太？""是的，如果你不信，可以由她的口中得到印证。"她没必要说谎。"我也想，但是目前为止，我们联络不上她。"甚至怀疑，她会不会遭到了什么不幸。"联络不上？"叶枫棠惊讶地睁大双眼，"怎么可能，之前我听医院里的护士说，她除了会拨电话到医院找陆学长之外，还常常跑到医院来查勤。""这么说医院里的护士和陆太太熟喽？"巫翼飞松了口气，至少还有线头可供追索。"这我不太确定，但唯一能肯定的，你若要追查有关陆学长和他太太的事，去问Miss张肯定会比来找我得到的数据多。""这样？"看来，这一趟他又白跑了，"我在医院里可以找到你口中所说的Miss张？""我想绝对没问题。"叶枫棠摊摊双手，从沙发上站起，"巫警官，我想问……"想了下，可看出叶枫棠有些犹豫，但最后她还是将话问出口，"你认为，是什么样的凶手，会对陆学长做出如此可怕的事？还有，上回你对我说，陆学长的两个病人先后都被杀了，这会不会和陆学长的命案有关？有没有可能是同一个凶手所为？""关于这些，恕我无法奉告。"不仅因为命案还在侦查中，侦查不便公开，还有在凶手未落网前，与案情有关者，皆可能是凶手，"对了，能跟你聊聊在医学院时的陆正光吗？"叶枫棠想了下，摸摸下巴，原本巫翼飞以一句无法奉告搪塞她，心里有点恼，但想想侦办中的案情本就不该公开，于是她收起了火气。"他告诉过我，他是个孤儿。"巫翼飞点点头，这点经过资料的查核，并没错。"在医学院的时候，他并不喜欢说话，常常独来独往，只是有段时间，我想想，大约有一个学期左右吧，他特别喜欢来找我聊天。""喔？"巫翼飞扬扬眉，"追求你？"叶枫棠很不客气地又瞪了他一眼，"我不是早说过了吗？你非得把话题绕在追不追求我这件事上吗？那个时候只是很巧合的，我心理分析学的教授和他是同一位，有一次我到教授的研究室去问问题，恰巧遇到了他。有了共同话题，还有课业上的问题，于是我们就常见面讨论。""他的性格呢？""性格？"叶枫棠不明白巫翼飞的意思，最主要是她从没认真地去观察了解陆正光，总觉得他是好好先生一个，是个亲切的学长，"他人很好，脾气很好。""就这样？"巫翼飞露出诧异表情，她还真不善于观察人。"就这样。"叶枫棠不喜欢他的表情，好吧，她承认，偶尔她也粗枝大叶了点，不会刻意去揣摩人的性格。"你们在学校时的互动好吗？"巫翼飞又转了个话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