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毅松骑车不喜欢戴头盔,只带一副增光眼睛,对于赌徒来说,安全完全不如刺激重要。他喜欢被迎面的风吹得肌肉抖动的感觉。方老二缩在唐毅松后面,就好像靠着一堵墙,更是什么都不用戴。唐毅松的太子车轮胎很宽,骑起来四平八稳的。后座方老二几次都要被这种平稳误导,差点睡着。就在他瞌睡正弄的时候,摩托车猛烈摇晃起来,跟着耳边传来巨大的刮心的刹车声。唐毅松两脚叉地,摩托车猛然停了下来,巨大的惯性差点把后座的方老二掀上天去。幸亏方老二眼明手快,死死抱住唐毅松的腰。唐毅松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转脸来看方老二。方老二感觉到有点不对头,问:“怎么了?”唐毅松又惊又怕道:“我,我撞着人了!”方老二被这话吓了一跳,一骨碌从后座上爬下来,前看后看左看又看,问:“哪儿呢?哪儿呢?”唐毅松的脑袋像被焊住了一样,始终转向后方,不敢拨正朝前看,战战兢兢说:“就刚刚,一女的,好像……被我冲飞出去了……”方老二头皮发麻,向前走了几步,四周看了看,又回到摩托车跟前,看了看车子的前轮,不由自主骂:“唐胖子,你是忽悠我呢还是自己开车做梦啊,不会是我在后面谁你在前面也睡吧,哪撞什么人了?”唐毅松慢慢转过头,都能听到自己颈骨机械的咔咔声,他是太紧张。方老二扶着摩托车,唐毅松跨了下来,蹲着看看车轮子,又看看车把手,然后看看自己的衣服前襟,末了又把眼镜摘下来翻来覆去地看,满脸都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