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机仪式完了以后,送走那些记者(当然都封了红包,不然来了白来,没红包不给报道,哈哈~谁让剧组没名气呢),把记者大爷们安排到投资方预订的酒店吃饭。这边收罗收罗,剧组订的工作餐也到了。杨云溪没去酒店,和剧组的人一起吃盒饭,他和王辉坐在一棵大树下面,一边吃饭一边给王辉说戏。王辉对戏曲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杨云溪不得不抽出一切时间对他进行重点辅导。他实在想不通,投资方为什么非要挑这么个人来主演。投资方的老板姓郑,这小子姓王,也不是郑老板的儿子啊,怪事。还好这王辉比较好学,杨云溪说什么,他总是点头称是,倒不怎么违逆。吃完饭,两人又蹲在树下抽了根烟。饭后一根烟,快活似神仙,杨云溪在王辉身上找到这么一个共同点,倒有些刮目相看起来。王辉三口两口把烟吸了,顺手将烟屁股一弹。那烟屁股直直立在一块假山石上。能把烟屁股弹得立在那里,真是万中无一,杨云溪说:“好本事啊。”王辉说:“哪里啊,凑巧,谁能练出这本事来啊。”说着王辉又掏出一根烟,杨云溪这才知道,王辉的烟瘾比他要厉害得多,杨云溪是吸烟,人家王辉应该叫吃烟。杨云溪这根烟一半还没有吸到,人家两根烟已经吸完了。王辉吸完第二根烟,习惯性又是手指一弹烟屁股。奇了,这个烟屁股居然也稳稳当当立在地上。这下连王辉自己也有些傻眼了,这也太凑巧了吧!轮到杨云溪扔烟蒂的时候,不知怎么,他竟不敢学王辉用手指弹,只是抬起脚在鞋底上揿灭,然后找了个垃圾桶扔了进去。王辉看到杨云溪的行为,总算还有一分自觉,马上过去把两个烟屁股捡起来,扔进垃圾箱。杨云溪说:“王辉,下午跟我去看看三叔吧。”王辉应了一声。两个人立刻动身,一个多小时后便到了三叔家里。三叔家是三间单层瓦房,三叔就躺在堂屋中的一张竹躺椅上哼哼,头上顶了块湿毛巾,显然是病得不轻。杨云溪放下提来的水果,问:“三叔,你怎么样,要不要看医生。”三叔说:“杨导,还麻烦你来,你看我这病,也起不来,水都不能倒……我这头疼半夜犯的,一早我婆娘就把医生喊来了,挂了水吃了药,到现在还不见好。”话语声音嘶哑,直喘气。杨云溪说:“那得去医院看看啊。”三叔说:“那倒不用,我这是犯了小人了,头疼倒没事,可我这嗓子怎么办,唱不了戏,耽搁大家……”杨云溪说:“现在还说这些干嘛,我送你去医院。”正说着呢,外面进来两个女人,一个是三叔的老婆三婶,还有一个满面笑容的老太太,嘴巴一颗大黑痣,一副媒婆的面孔。杨云溪来过几次,三婶认得他,和他打了个招呼就对三叔说:“老头子,我把海大仙给请来了。”杨云溪和王辉一愣,海大仙,这老太太怎么叫这么奇怪的名儿。再一看老太太手里抓着的东西,什么桃木剑啊符纸啊,明白了,这老太太是个神婆。杨云溪有些纳闷,这三叔三婶也算得上是个知识份子,怎么有病不去医院,找个神婆来怎么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