忏悔,对许多人来讲并不陌生。它是一个人的良心发现,是悔悟,是心灵的自我救赎。在许多人的心中,都曾经有过忏悔。然而,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自古而今皆如此。况且,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罪不可赦!即便他做了最深刻的忏悔,该来的报应必将会来。怨气是最大的魔鬼,如要怨气无处发泄,这个阳光明媚的世界,也可能陷入恐怖的深渊,残酷的杀戮将无法阻挡。……富春堂当家医生曹华栋接到纪桂香的求救电话,答应亲自去给亲家诊治,但门诊处不断有病人到来,他不得快速做出处理。吐血,对一个生命来讲,绝对不是一件小事,不敢耽误。曹华栋吩咐女儿:“白军儒一早吐了血,我这里实在走不开,你去看一看!”因为忙碌,曹玉娟早已是满头的汗水。她看了看父亲问:“你不是告诉婆婆处理方法了吗?又让他服了药,应该不会有大问题。我把手头的事情忙完就去。”曹华栋点点头,拿起电话给纪桂香打过去:“喂,老白这会儿怎么样?”纪桂香不安的声音:“他服了药,又睡了一会儿,这会儿刚醒过来。我也正要给你打电话哩,老白说,他有重要的事想跟你谈一谈,只跟你一个人谈!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事儿?你什么时候能过来?”曹华栋想了想说:“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马上就过去,您让老白好好躺着,别乱动!”看来是不能让女儿曹玉娟代劳了。放下电话,曹华栋让护士找来曹玉娟,对医院里的情况做了详细交待。曹玉娟一一点头答应。“这里就全交给你了,要冷静,不能慌乱,有事情可以打我手机。”曹华栋亲切地拍了拍女儿的肩,他心底里对女儿十分信任,以她的医术处理现在的情况应该没有任何问题。“爸爸,代我向婆婆问好,让她别太担心了。有时间我就过去看公公。”曹玉娟说。曹华栋微笑着点一点头,女儿与女婿之间的时情虽然他不是很清楚,但也能隐约感到他们中间出现了问题,然而女儿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仍能做好媳妇应尽的职责,不能不说明女儿的大义与大气。曹华栋对此心里是满意且非常欣慰的。曹华栋抽身从背后的药柜里取了三四包药,放进贴身小药箱。然后,脱去白大褂,换上便装,拎起小药箱,走出诊室。富春堂大厅里,病人与家属来来往往,比往日任何时候都热闹。曹华栋往门口走了几步,忽然止住脚,好像想起什么关紧的事情,折回身往富春堂里面走,走过诊室,走过大病房,再往前走就是3号单间病室。门虚掩着,曹华栋礼貌地敲了敲门。“请进!”孔庆南走过来打开门。看到曹华栋,一幅受宠若惊的样子说:“曹大夫,你这么忙,还亲自来看我们!”躺在**的孔令白要坐起身,被曹华栋示意躺下:“孔会长,你就不要动了。怎么样?现在太阳穴两边还痛吗?”曹华栋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孔令白说:“吃了你开的药,现在好多了。谢谢你曹大夫。”曹华栋走到床边,轻轻掀开孔令白的上衣问:“腹部淤肿也消了一些。”说着腾出一只手,在孔令白的肚腹上摁了摁,轻轻地问:“这里痛吗?”孔令白摇头。曹华栋又换了一个方向,稍稍用力摁了摁问:“这里痛吗?”孔令白身子猛然一颤,连连点头说:“痛,就好像有一根神经牵扯到了大脑,你一用力摁,我,我的大脑就针扎一般痛!”曹华栋点点头,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为外人觉察的光亮,他的嘴角微微抖动了一下,收回手,直起身子。慢慢地转到孔令白的身后,眼睛死死地盯着孔令白的脑桥部位。半晌,曹华栋用右手指轻轻摁压他的脑桥问:“这里现在有什么感觉?”孔令白闭上眼说:“那里好像有一粒豌豆大小的东西,这时候不疼了!只是感觉比来时要大一些。”曹华栋直起身,轻松地说:“没关系,会消失的!”他打开药箱,取出一丸有孩子小拇指大小的白色药粒,递给孔令白说:“这是我自己配的药,你现在就把它吃了,对你身体的康复有好处。”孔庆南急忙端过来水杯,孔令白对曹华栋再三谢了,仰脖把那丸白色药粒吃下去。看着孔令白吞下那粒白色的药丸,曹华栋轻轻舒一口气,微笑着点点头。曹华栋走到病室靠窗的位置,往外面看了看说:“这个房间环境好一些,也比较安静,你今晚就住在这里。根据你现在的病状,不需要陪护也可以。”在窗户旁边,有一个隐蔽的双门柜子,曹华栋无意识地拍了拍那个那个隐蔽的双门柜,放心地转身面对孔令白叔侄说:“我有点紧急的事情要出去,马上回来。这里什么事可以找曹玉娟,或者直接打我手机也可以。”“好,好,你忙去吧,别耽误了你的正事儿!庆南,送一送曹大夫。”曹华栋从3号单间病室出来,匆匆叫了一辆三轮车赶往石佛二中。石佛二中曹华栋平常很少来,女儿与校长白军儒的儿子结了婚,因为有这层亲戚关系,他才会在必要时候过来一次。白军儒是一校之长,曹华栋是石佛镇闻名百里的医生,都算是文化人士,虽然教育与医术隔行如隔山,但文化人还是有一些相通之处。在白军儒与曹华栋眼里,对方不能算亲密的朋友,但因为是亲家,有许多事情还是可以交流与沟通的。临近中午的时候,白军儒突然清醒许多,看到亲家曹华栋匆匆赶过来,一颗快死的心又有了一些生机。曹华栋让白军儒躺在**不要动,自己来到床边,仔细地给他把脉相,又看舌苔。白军儒的脉弱而不稳,可以看出白军儒的身体状况非常糟糕。白军儒的舌胎发紫发黑,从咽喉里窜出来的气味苦而涩。曹华栋微微叹口气说:“亲家,你的身体这些日子不太好啊!是不是受过大的惊吓?惊心动神,对现在的你来讲,可不是什么好事!我给你带来了两粒宁神静气丸,你先吃下去。且记要养神静气,再不可动恼也不可受惊!”纪桂香忙着倒水,帮着白军儒把两粒黑色的宁神静气丸吃了。白军儒脸色苍白,嘴唇发青。吃完药,他示意老伴纪桂香把门窗关了,又将门帘子拉上,然后说:“老纪,你出去给曹大夫做饭,我们两好好聊一聊!顺便把门给我带上。”“不知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还要避着我来讲。”纪桂香虽然心里不舒服,嘟哝了一句,走了出去,顺手把门牢牢地关上。“这间书屋冬暖夏凉,现在不会太热吧?”白军儒问。曹华栋点点头说:“你这个书房,比有空调的屋子还凉快。我不热!”白军儒喘了一会儿气,颇有些预感地浅声说:“曹大夫,你是医生,你恐怕也看得出来,我是快要死的人了。”(来自·幻剑书盟“不要这样想,你吃些药再调理一下,慢慢就会好起来的!我们还都不是很老嘛,莫这样恢心。”说这话时,曹华栋的底气明显不足。“唉!”白军儒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亲家你有所不知啊,我自己的身体,我能感觉得到!其实我这个人早就该死,又在这个世界上妄活十几年。她早晚会来索了我的性命去。”“呵呵,老白,你如何也信这个?你说的那个她是谁?说来我听一听。”“不是你信不信的问题,而是在我的身上确实发生了。她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可惜啊,花一样的年纪却生生地让我给毁了!人的欲望就是一个大魔头,谁也不怪,是我把自己给害了啊!”经过深思熟虑的白军儒,此刻倒显得很平静。他感到自己将不久于人世,在一次又一次恐怖的折磨下,他无法不将自己掩盖了16年之久真相吐露出来。之所以选择亲家曹华栋,是因为他觉得这个小镇名医可以倾诉,而又不会使自己在讲述时太尴尬。在这个平常的夏季的中午,白军儒做了自己有生以来最深刻的一次灵魂忏悔,向曹华栋讲述当年石佛二中曾经发生的那一幕——“这世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16年前,我第一次看到大学毕业来我们学校任教的叶莲,就深深地被她吸引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世界上还有这般漂亮的女孩子,她的飞扬的秀发、玉挺的鼻子、红红的樱唇、细腕的脖项、丰满的胸脯,把我的心一下子就掏空了。你知道什么叫惊心动魄吗?你知道什么叫勾魂夺魂吗?只凭我的两张嘴是说不出来的。只有你亲自见到她,你才会相信,世界上竟然存在那样美丽的女孩子!我恨自己比她早生了几十年,如果和她年纪相当,我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去追求她,好好地爱她!但是,时光给我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当我见到叶莲时,我已经结婚生子。“一个大学刚毕业,一个青春亮丽的女子,一双温柔多情的大眼睛,任何男人都无法抵御,都会犯错误的。叶莲就是一个从天上下来的仙女,世间少有的雅丽绝伦。从那以后,我忍不住偷偷爱上了她,为她魂不守舍。说句难听的话,我和纪桂香**时,满脑子想像的也全是叶莲!那时候我常想,如果能和这位神仙姑娘共渡一晚,就是死了也不冤啊!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鬼迷心窍,竟然对她蒙生了不轨的念头,我想占有她。那个夏天的晚上,我喝了二两白酒,寂寞难奈,又一次偷偷来到了叶莲的办公室兼住室的门外,我只是想从在她的门前站一站,嗅一嗅从她屋子散发出来的味道,或者她无意地走出来,与我碰面,说几句话。我就非常知足了。可是,当时天气太热,天又很晚,太庙这个小院里也没有其他的老师住,叶莲半开着住室的门,只穿着一件睡衣躺在**。周围如此静寂,天时地利、人和、我迈着轻飘的腿拐了进去……我鬼使神差推开她的屋门悄悄走进去。叶莲已经睡着了,我慢慢地回身把门关上,然后走到了她的床前!熟睡中的叶莲简直太美了,紧闭的双眼,长长的睫毛,微微的嘘气如兰,她穿着雪白的睡衣,**在外面的肌肤如雪一般圣洁。当时,望着这样一个世间少有的尤物,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我**了她,虽然她拼命反抗,但怎么能抵挡得住当时恶魔般的我呢!完事儿之后,我仓皇而逃。“不要这样想,你吃些药再调理一下,慢慢就会好起来的!我们还都不是很老嘛,莫这样恢心。”说这话时,曹华栋的底气明显不足。“唉!”白军儒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亲家你有所不知啊,我自己的身体,我能感觉得到!其实我这个人早就该死,又在这个世界上妄活十几年。她早晚会来索了我的性命去。”“呵呵,老白,你如何也信这个?你说的那个她是谁?说来我听一听。”“不是你信不信的问题,而是在我的身上确实发生了。她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可惜啊,花一样的年纪却生生地让我给毁了!人的欲望就是一个大魔头,谁也不怪,是我把自己给害了啊!”经过深思熟虑的白军儒,此刻倒显得很平静。他感到自己将不久于人世,在一次又一次恐怖的折磨下,他无法不将自己掩盖了16年之久真相吐露出来。之所以选择亲家曹华栋,是因为他觉得这个小镇名医可以倾诉,而又不会使自己在讲述时太尴尬。在这个平常的夏季的中午,白军儒做了自己有生以来最深刻的一次灵魂忏悔,向曹华栋讲述当年石佛二中曾经发生的那一幕——“这世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16年前,我第一次看到大学毕业来我们学校任教的叶莲,就深深地被她吸引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世界上还有这般漂亮的女孩子,她的飞扬的秀发、玉挺的鼻子、红红的樱唇、细腕的脖项、丰满的胸脯,把我的心一下子就掏空了。你知道什么叫惊心动魄吗?你知道什么叫勾魂夺魂吗?只凭我的两张嘴是说不出来的。只有你亲自见到她,你才会相信,世界上竟然存在那样美丽的女孩子!我恨自己比她早生了几十年,如果和她年纪相当,我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去追求她,好好地爱她!但是,时光给我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当我见到叶莲时,我已经结婚生子。“一个大学刚毕业,一个青春亮丽的女子,一双温柔多情的大眼睛,任何男人都无法抵御,都会犯错误的。叶莲就是一个从天上下来的仙女,世间少有的雅丽绝伦。从那以后,我忍不住偷偷爱上了她,为她魂不守舍。说句难听的话,我和纪桂香**时,满脑子想像的也全是叶莲!那时候我常想,如果能和这位神仙姑娘共渡一晚,就是死了也不冤啊!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鬼迷心窍,竟然对她蒙生了不轨的念头,我想占有她。那个夏天的晚上,我喝了二两白酒,寂寞难奈,又一次偷偷来到了叶莲的办公室兼住室的门外,我只是想从在她的门前站一站,嗅一嗅从她屋子散发出来的味道,或者她无意地走出来,与我碰面,说几句话。我就非常知足了。可是,当时天气太热,天又很晚,太庙这个小院里也没有其他的老师住,叶莲半开着住室的门,只穿着一件睡衣躺在**。周围如此静寂,天时地利、人和、我迈着轻飘的腿拐了进去……我鬼使神差推开她的屋门悄悄走进去。叶莲已经睡着了,我慢慢地回身把门关上,然后走到了她的床前!熟睡中的叶莲简直太美了,紧闭的双眼,长长的睫毛,微微的嘘气如兰,她穿着雪白的睡衣,**在外面的肌肤如雪一般圣洁。当时,望着这样一个世间少有的尤物,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我**了她,虽然她拼命反抗,但怎么能抵挡得住当时恶魔般的我呢!完事儿之后,我仓皇而逃。“回到家里,我吓坏了,我想如果她去告发我**了她,自己这一辈子就完蛋了。什么名声、前途、未来统统都没有了。我曾想拐回去杀了她,但我没有那个胆量!为了这件事,我宁愿去坐牢,去做苦疫,在这所学校、在这个镇上永远地消失……我做好了一切准备,听天由命,接受任何可能的惩罚!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叶莲被一个学生发现在自己住室内上吊自杀了。那么迅雷不及掩耳!她因为遭受**而自杀了!我害怕极了,担心有人追查,也许就会查到我的头上。于是,边向外面散布谣言,说叶莲是因为与大学同学失恋分手,伤心过度而上吊自杀。“谣言放出去后,很快转移了人们的注意力。中国人自古就有这个毛病,相信谣言,传播谣言。随着时间推移,我吊着的心慢慢地放了下来。可是,半年之后在叶莲上吊死去的那个房间,晚上开始能听到有一个女人哭泣的声音。最初是两个早恋的孩子听到的,他们深更半夜在大庙小院里偷偷约会时听到叶莲住室里有声音。叶莲住室闹鬼的消息很快在校院里传播开来,叶莲之死再度成为人们的话题,我再次害怕起来。为了消除任何可能有关叶莲的话题,我偷偷找到了土家庄的玉女巫,给了他200元钱,希望她来镇鬼驱魔。玉女巫非常有信心,来了之后,念了一通巫咒,在叶莲上吊的横梁上放了一枚玉佛手。为了不引人关注,我将一本英语词典掏空,让她把玉佛手放了进去,把装着玉佛手的英语词典一并放在横梁上。之后,那个房间就再也没有什么怪异的响动了。因为那个房间上吊死过人,其他老师也不愿去住,我就把它改成了存放学校图书的库房,并交看钥匙交给了侯丙魁保管。”曹华栋一直静静地听着,似乎在听一个恐怖的故事。这时候,他忍不住打断问:“这件事的真实情况,那个玉女巫知道吗?”断断续续的讲述中,白军儒一直艰难地喘息,他停了片刻,等呼吸顺畅以后接着说:“她不可能知道的,但那个女人神神道道,传说能与鬼对话,不知道是真是假。当时,我只对她说是学校闹鬼,怕影响孩子们读书学习。做这种事你也晓得,应算是搞封建迷信,我也是偷偷请她来做的。可是,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我做孽的那天晚上,却被一个人看到了我离开叶莲住室的一幕。”曹华栋吃了一惊问“他是谁?”一丝得意的笑在白军儒脸上一闪即逝。“他就是当时在学生食堂做火夫的侯丙魁。我怀疑侯丙魁和我一样,自第一眼见到叶莲就开始对她垂诞三。他有贼心没贼胆,叶莲对他而言,是天上的仙女,可望而不可及!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远远地关注叶莲!在一切都平静地过去之后,候丙魁在一天深夜叩响了我的门,这家伙威胁我说,他看到叶莲死的那天晚上我在叶莲住室里,我被吓蒙了,虽然我只说是与叶莲老师在谈工作,坚觉不承认与叶莲之死有任何关系。但为了封他的嘴,我还是破例提拨了他,让他当了石佛二中的护校员兼各库房总管,并将钥匙交给他看管。因为捞到了好处,他当然闭口不对外人讲了。”曹华栋:“叶莲的家里是什么情况?他们对这件事从来没有怀疑过吗?”白军儒:“叶莲是石佛镇石佛山往北叶家坳人,她的母亲叶老太我见过,另外,听说还有一个傻哥哥叫叶石大。”曹华栋:“女人好糊弄,傻哥哥不用说了,难道她没有父亲?她的父亲是叫什么,是做什么的,对女儿的死又是什么态度?”白军儒:“有,她父亲好像叫叶洪升。”曹华栋心中一颤问:“你说她父亲叫什么名字?”“叶洪升。”白军儒看了曹华栋一眼问:“怎么,你认识这个人?”曹华栋:“你说谁?”白军儒:“叶洪升!”“不,不认识!”曹华栋连连摇头。“你当然不会认识这个男人,他几十年前就死了,死于那次石佛山黄金洞塌瘫事件,那次听说咱石佛镇就死了上百口人,还有很多外地人。一个叫梁淇的头儿,听说他很有背景,不然,他早进牢房了,一辈子也别想出来!”曹华栋额头上冒出一层细细的汗珠,点点头说:“是呀,事情都过去几十年了。”白军儒:“你,你出汗了,把窗户打开透一透气吧!”曹华栋连连摆手说:“不,不用了。还是这样闭门关窗好!”白军儒长长舒一口气:“把这个藏了十几年的秘密说出来,我感觉好一些了。它就像一块沉甸甸的铅,这么多年来一直压在我心上。这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做的惟一一件不可饶的罪恶。十几年来,我深受心灵的谴责。现在,我预感到自己死到临头了,叶莲很快就会来向我索命的。”曹华栋伸手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问:“你,你为什么要这么说?”白军儒叹一口气说:“那个侯丙魁自我从省城回来,再也没有见过他,可是在我的噩梦里,却多次有他出现。也许这家伙已经死了,他是死有余辜。不知为什么,这些日子我总感到叶莲的阴魂出来了,她的阴魂从佛咒下解脱出来。现在我只能躺在**,等着叶莲前来索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到了,一定要报!奉劝世人莫像我一样,贪图一时之快,承受长期灵魂的折磨,到头来恐怕还要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曹华栋看着病**的白军儒,他忽然同情起这个伪君子来。隐私,哪一个人敢说自己没有?在西装革履、正人君子、威严庄重的背后,在浓装粉黛、雍容华丽、妖饶夺目的背后,有多少龌龊肮脏的灵魂,有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阴险、狡诈、通奸、**,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一切卑鄙的手段……吾日三省五审,每一个人都需要时时刻刻自醒、自警,使自己不至于走上歧途,或者在罪恶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悔之已晚。白军儒,这个为人师表的一校之长,有如此见不得人不可饶恕的罪过,难道我曹华栋就没有罪过吗?想到这里,曹华栋不由得脊背上冒出丝丝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