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51

夜深了，赵子雄还在办公室里思考着问题，这是他的习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刻他反而认为是思考的最佳时间，所以每天的凌晨1点左右他总是无法入眠。点起一支烟，深深吸上一口，他顿时感觉到整个大脑里充满了不同的谜团，是呀，整个事件看起来毫无头绪，最开始的变态杀人，到后面的旅馆抛尸案，虽然都能表明这个案子和那个探险的学生团体有关，但缺乏能令人信服的证据，毕竟从现在手头上拿到的几个人的资料来看，没有一个人有案底，每个人都很普通，猛的看去最有可疑的却是那个记者，30多岁了，社会经验要比那几个学生多，记者的关系，黑白两道都有所接触，小张就这样分析过，认为是不是那个记者给谁曝光了，被人追杀，因此躲在这伙学生当中，相当于找了几个挡箭牌，至于那几个被杀的人，也许是被人误杀的？不过这种观点显然有它的漏洞，如果追杀，只要计划周密，几个学生根本不是对手，可是到现在，几个学生都没有事情发生（大胖也许只是简单的失踪），死的却是一个乞丐，一个私家侦探，另外那个身份不明。最重要的是，前两个人在这伙学生探险前一个月就已经被杀，这肯定有原因。门突然开了，小张闯了进来，“赵队，人都准备了，救护队要的装备也准备齐全了”，他舔了舔嘴唇，“局里也下指示听你的指挥，就明天等你的指令下洞了。”赵子雄听后，微微点点头，“小子看不出来，速度蛮快的嘛，连夜去联系的？”“当然了，领导的命令我那里敢放松啊！”，小张耍了个鬼脸，“赵队，吃晚饭了吗？我还饿着呢！”“好好，今天我请客，请你吃顿好的。”，赵子雄也想把紧张了一整夜的神经放松放松。两人走进了一家羊肉烩面大王，其实小张很好打发的，赵子雄知道小张就喜欢这家面馆的羊肉烩面，已经达到是两天不见眼馋，三天不吃嘴馋的状态，幸好这家店离所里不远，他可以经常的大快朵颐。店里人不多，毕竟已经1点左右了，在这个小城镇里没有那么多的夜生活，人们现在大多都已经在梦里了，一进店门，小张的口水就出来了，连忙抽着鼻子，闻着空气里羊肉汤的清香，“一闻这汤，我腿就不听使唤了，真想就赖到这店里不走了。”赵子雄被小张的这番话给逗乐了，“给你个好建议，你最好让图书馆的那个小姑娘辞职！”小张听了愣住了，“怎么一说？”“让她来这里打下手，学怎么做羊肉烩面”，赵子雄故意一顿，“这样以后你就可以抱着烩面睡觉了，哈哈！”小张听了一阵脸红，刚要反驳什么，面已经送到，端面的老板估计也听到了他们打趣的话，也就接着赵子雄的话题，“是呀，我这里正好缺个得心应手的女伙计呢，你哪位什么时候过来，我好准备准备！”小张看到自己的小秘密又让一个人知道了，脸红的再也说不出话来，开始闷着头吃面，面馆老板和赵子雄哈哈的乐了起来。沉默了半天，眼看小张的碗里就见底了，只见他看着旁边喝羊汤的顾客说道：“赵队，你说这羊下水是什么？”“呵呵，没吃饱吧，这个我还真不清楚，应该是羊的内脏吧，唉，老板，你说说是什么，这个你最了解了！”坐在一旁发愣的老板正没有事做呢，一听这个立马来了劲，“这羊下水可不是一般的东西，照我说它可比羊肉有营养多了，它的名字其实是过去的时候杀羊为了不浪费，在案板下面放个水盆，把羊肚子一划开，里面的内脏了、血了什么的都就流到盆里了，盆里有水，所以叫下水。然后我们把羊的血、肠、心、肝、肚、头、肺、尾、蹄等，统统收拾干净，去除杂物，将各部分内脏反复清冼。”说着，他从锅里挑出一副肠肚来，“你看，就这一副肠肚往往冼上十多遍，还有就是要对羊肺处理得特别精细，在清水中浸泡一夜，最后放入到锅里加调料，熬上一夜就差不多了，这下水里含的营养可多了，我记得书上说有……”。眼看着老板停不下来了，小张有些不耐烦了，“不用说那么多了，我就是问问羊下水是什么东西，因为每次吃的时候都是一堆杂碎，根本分不出来，还以为放过其他什么东西呢，听你这么说，也就是羊身上的东西了？”“恩，没错，这羊下水的根都在羊身上”，老板忙接茬道。“什么？”，在一旁倾听的赵子雄突然站了起来，脸上是一副难以言表的神情，“你刚才说什么？那个什么根？”面馆的老板吓一跳，盯着赵子雄半响才说出话来，“我说羊下水的根在羊身上！我说错了？”小张也看出了怪异，不过好在他了解这是赵子雄对案子有新的了解时的表情，所以并没有慌张，“赵队，怎么了？发现什么了？”“真该死，我只考虑那个周舟的问题了，其他人没有考虑，小张，赶紧的，我们回所里”，赵子雄说道，“今天晚上加个通宵，咱们尽快联系，希望明天出发前能有个详细的结果。”话音刚落，赵子雄放下50块钱，拉上小张疾步走出了面馆，丢下在一旁愣神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