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哥古迹位于暹粒省境内,距首都金边约240公里。在公元9世纪至15世纪时,吴哥曾是柬埔寨的王都,最盛时人口达数十万。吴哥始建于公元802年,完成于1201年,前后历时400年。在几百年的建造过程中,吴哥三易中心。第一次王都中心建在巴肯寺(耶输跋摩一世时代),第二次王都中心是在巴戎寺(罗因陀罗跋摩二世时代),第三次王朝中心又定在巴芳寺(乌答牙提耶跋摩二世时代)。吴哥曾先后两次遭洗劫和破坏。第一次是在1177年占婆人侵入柬埔寨时,吴哥遭受了劫掠;第二次是1431年暹罗军队的入侵,攻陷了吴哥。吴哥遭到了严重破坏,王朝被迫迁都金边。此后,吴哥被遗弃,逐渐淹没在丛林莽野之中,直到19世纪60年代才被发现,据说是一个名叫亨利·穆奥的法国博物学家发现了吴哥古迹……”读着手上的吴哥简介,张东显一脸不解的问道:“我们要找的禁制究竟和吴哥古迹有什么关系?大哥你叫我看这个又有何用?”“东显,有的时候你的确需要动动脑子。”桑毅行低笑道:“易兄是怀疑禁制就在吴哥古迹里,灵气虽然是被禁锢住了,但多少都会对周围事物产生影响,我们如今都不知道禁制的移动是自主性的还是人为的,如果它不是有意识的自我移动,那么分散甚广占地极大的吴哥古迹就是那人最好的藏身地。”“可是据简介上面说这吴哥古迹现存600多处,而且还分布在面积45平方公里的森林里,我们要找的话范围也未免太大了一点。”那玉牌只指明了禁制是在这片密林里,具体的地点却是怎么也看不出来。将他手上的简介拿过仔细翻阅着,易天阔思索半晌,道:“大吴哥和小吴哥是不可能的,那里游客太多,如果有异像当地政府不可能不知道的,其余剩下的就是林子里的大小遗迹了,我们没有时间一个一个慢慢找,惟有大概划出玉牌感应最强烈的地方,然后分头进行了。”“这样的话我们不是要分散开来?”怀情考虑的最周全,大家一旦分散开来危险就更大了。“恩。”点点头,易天阔当然也想到这一点,“已经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现在范围已经确定在这块地方里……”他点点地图上的一块标识,“除了来时的方向,我们分为7人一组往其他三个方向搜索,如果有发现就用‘引蜂’相互通知,千万不可以擅自行动,明白了吗?!”将龙纹戒指里的‘引蜂’拿出来分给众人,他小心地交代着。‘引蜂’是一种方向感极强的蜂类,一旦被人用真元力催醒便会依照指示传递消息,据说消息到达后它也会在瞬间化为粉末,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和易天阔一组。”桑水水也不管别人怎么看,径自决定了下来,口气依旧是冷冷清清的,手伤也已好了大半,虽然话不多,但比起身为‘小五’时的她自保能力着实是高出了不少。“那我就与储先生一组。”怀情也不咸不淡的开口说道,随手指了几个奉天弟子跟随。“司徒呢?你怎么说?”储腾也不反对,只是开口询问着犹如隐形人一般的司徒展。他也是奉天请来参加解禁的修真高手之一,当初也是他自愿跟来的,易天阔是事后才知道司徒展和储腾私下交情不错,此次跟来也是为了助好友一臂之力。原本只是坐在那里闭目养神,突然听见有人叫自己名字,司徒展随即睁开眼,不缓不慢地回答:“我可以与桑兄一道。”“我没意见。”桑毅行应道。“那……我们呢?”张东显疑惑地指指自己再指指哈赖。“你们不说分三组吗?那我们怎么办?”“哈赖就跟着我们吧。”哈赖虽然不是修真者,但有些事情他们这些修真者做不到的他却可以,再说他的自保能力太差,跟着其他人难免不会出岔子,还是跟着他安全点。“啊……就剩我一个了?!我怎么办?我跟谁?!”气得哇哇大叫,张东显不敢相信竟然会没人要跟他一组。“别叫了,东显。”桑毅行难得善心发现,“你就跟着我们,不过事先说好,如果给我们添乱子的话我立刻把你踢回来。”“不会不会!我保证!”竖起三只手指,张东显感激地猛点头。唉……看他那一副感激到不行的表情,桑毅行不免担心更甚,东显的烂脾气是奉天出名的,个性更是放出去就收不回来的那种,这次答应带上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给自己找麻烦啊。“那就这么决定了,三天以后不管找不找的到大家都要回到这里,找到是最好的,如果找不到……届时再想其他办法吧。”禁制不止会移动,更是肉眼看不见的,也许跟它擦身而过也是无所觉。———————————————————————————————————————“我说易小子啊,你确定我们没走错路?”哈赖第十一次问道。“没错。”这也是易天阔第十一次回答,刚进密林不久他们便迷了路,还好身上有玉牌,所以他们一直都是在朝感应最强的地方前进,但不知道为什么,从两个小时前开始玉牌的光亮就再也没有变过了。四处查看一番,他们这才发现已经身处密林深处,来时的路也已找不到了。耳边传来清脆的鸟鸣虫叫,眼里满是绿意,易天阔却始终轻松不了。抬头望着稀稀落落的阳光从树缝间射下,他再次拿出玉牌,仔细地翻来覆去看了又看。后方众人见他停下也跟着止下了脚步,安静地等待着。“有什么不对吗?”桑水水探过身子,也跟着仔细观察起来。摇摇头,要是能看的出来他早就知道禁制在哪里了,还用的着让众人分开来找吗。只是,他还是有一事很疑惑……“你们说,如果当时兆戊夺走了钟楹和魂宿,想要带他们回来的话是不是也像我们这样要找上许久?”“不可能,他们急等着魂宿和钟楹举行祭祀,怎么可能让兆戊浪费时间在这林子里转来转去。”哈赖在祭祀山村里待了不少时间,深知那些人的行事作风,万万是不会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上面的。“那有就是说……”“兆戊并没有将全部说出来,又或者……打从我们进入林子之后的所有一举一动都已在他人的监视之中。”前者很有可能,但后者……他环视着四周,悄悄地将真元释放出,仔细地探察着周围林子的每一个角落,久久,他收回意识,暂时放下心来。“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哈赖急急问着。“没有人。”视线或许会有死角,但真元力的探察却是无孔不入的,他可以确定这里除了他们之外并没有其他人。“那块黑铁牌呢?在哪里?”第二个可能性被否决,那只剩下一个可能了。桑水水突然想起先前看过的那块黑色铁牌,虽然兆戊说那是用来打开禁制的钥匙,但她始终觉得并不是样,也或许是她想多了,但她总是有种奇怪的感觉,那黑色铁牌将会是他们找到禁制的关键。“在我这里。”易天阔拿出铁牌递给她,“兆戊说这是钥匙,你认为有奇怪?”桑水水是奉天公认的奇才,虽然已非修真之人,但懂的绝对要比他这个半吊子修真者多的多。“恩……”模糊地答了一声,桑水水立刻接过,然后开始检查起来。和玉牌不同,黑色铁牌明显的大了许多,呈扇形,且上面还刻画着不少断断续续的图案,让人看的很是糊涂。若说是画,却连个大概轮廓都看不出来,若说是地形图,却是连个方向指示都没有,说白一点只不过是由几根线条交错而成的古怪图形,桑水水翻来覆去也不明白那有什么意义。摇着头将铁牌还回,她冷冷地说道:“早知兆戊那恶人不会说真话,当初就应该一掌劈了他,也好过将我们耍的团团转!”“啧啧……”不以为然地摩挲着下巴新生出的胡茬,哈赖调侃道:“我说桑家丫头啊,你已非修真之人了,别老是要打要打杀的,像我们钟楹那样多好,温柔又体贴,若是再这么冻人可是找不到好婆家的。”“哈赖!”越说越过头了,易天阔见桑水水脸色转白心知是哈赖那一张臭嘴惹祸了,忙呵斥道,“怎么和东显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你也学会他那毛病了?”“毛病?”疑惑地想了半天,哈赖还是不得其解,“什么毛病?”他有从张小子那传了什么毛病吗?被哈赖嘻嘻哈哈的模样传染了,易天阔干脆放松下来,别有用意地笑了笑,反问道:“你真想知道?”用力地点点头,哈赖靠近了些,凑过耳朵想听个明白。“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还不等易天阔开口回答,桑水水冷冰冰地说。咦,真是怪了,怎么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他们却知道?“你真的知道?”他怀疑地问。“当然。”休息够了,桑水水自石头上站起,拍了拍沾在身上的尘灰,好心为他解了惑:“你最大毛病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愣了好一会哈赖才恍然明白她在说什么,“哎呀!好歹我也比你老,是长辈,你……”他刚想抗议,却被易天阔一把拦下。“长辈?呵呵,难道你忘了她的身份不成?”若是论年纪,桑水水做他们的祖宗都足够了,哈赖居然还跟她提长辈身份。“啊……我还真忘了……”突然想起桑水水的实际年纪,哈赖心虚地嘿嘿一笑,“谁叫你们这些修真的人都看不出年纪,我会忘也是正常的嘛,嘿嘿……”说真的,这易小子也是一样,大半年下来端是一点变化都没有,若硬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大概就是气质方面了,入定几个月给他带来的不只是修为上的好处,还为他凭添了一丝修真者独有的飘无感和沉稳,也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修真者了。也不理会哈赖的疯言疯语了,易天阔左手里拿着玉牌,右手托着沉甸甸的黑色铁牌,一脸困扰地始终想不通这两者究竟有什么联系。“奇怪……”无聊之余探头看向他手上的两块牌子,哈赖忽然摸着脑袋说道。“怎么了?”随口应道,易天阔也没指望他会知道这其中的玄妙。“这牌子真的是铁做的?”伸手敲了敲,从牌子上传来的响声更让他确定了,铁被敲击时不会有这种似脆若闷的响声,再说那人也不可能用一块普通的铁牌做为开启禁制的钥匙。“你以为呢?如果不是铁那会是什么?”他反问。“不知道啊……”他哪里会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修真界古怪的东西多的去了,他只是听说,可见过的却是不多啊。“等一下……”见哈赖不停地敲打那块铁牌,易天阔突然想起自己炼制飞剑时似乎看过类似的矿石,在戒指里搜索一会,他掏出了一块巴掌大的黑色矿体,将它与黑色铁牌相互比较起来。“那个……你不会告诉我这石头和黑铁牌是同一样东西吧?”易天阔忙着比较,没心思去回答他的问题。不一会,他陡然一击掌,忙将不远处的桑水水唤回,略带激动地宣布道:“我们之前想的没错,兆戊的确隐瞒了一件事。这黑色铁牌是铁制的,但这上面的线条却是大有文章!”虽然不晓得兆戊隐瞒这一重要线索的理由为何,但他们有必要通知主事人对他进行严加防范了。“桑凡,将‘引蜂’放出去,通知大家已经有线索了,让他们都到这里来。”指使着奉天弟子将人召回,易天阔随即不顾形象地摇头大笑起来。哈哈……他还以为有多隐秘……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