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风卷残云（上）

苏江省，京江市。做为中国最富裕省份的省府，京江市的繁华是不容置疑的。如云的高楼大厦，穿梭的豪华车群，纸醉金迷的贵族生活，但是，秦楚知道，这一切都不属于他。他只是一个孤儿，仅此而矣。一辆老旧的出租车载着秦楚穿梭在京江市的大街小巷中，秦楚的心渐渐开朗，因为他清楚地感觉到了家的气息。“吱——”出租车终于停了下来，秦楚付了钱，拿起简单的行李下了车。抬起头，一个小小的汽车修理铺出现在眼前，简单的‘同创’招牌在夏日的暖风中微微摇晃。只是，有点奇怪，门口竟然一个人也没有，不免显得有些冷清。秦楚笑着皱皱眉：这些家伙，我这个老大不在，就都放鸭子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迈开脚步，秦楚走进了修理铺，眼睛只是一扫，脸上的笑容便都冻结了。店内，仿佛被台风横扫过一般，乱七八糟，什么零部件、扳手等等洒了一地，桌子、凳子更是惨遭肢解，那个惨样简直如同大战过后。几个一脸瘀青的年轻人正呆坐在一旁，蔫头耷脑的，没有一点精神。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则低低地哭泣着，美丽的面孔上满是愤怒和委屈。“这是怎么了？你们怎么都成了这个样子？”秦楚握紧了双拳，目欲喷火。听得秦楚的声音，几个年轻人惊喜地抬起头，随即纷纷站起。“老大。”一下子，每个人眼里都有了泪光，仿佛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了父母一般。“杨帆，怎么回事？”秦楚的目光转向一个削瘦精神的年轻人，只是满脸瘀青之下，有些狼狈。“老大，是这样的。你走了没几天，店里就来了一帮流氓，说是什么‘黑虎帮’的，要我们每月交五千块保护费。我们糊口都难，现在阿放又要治病，哪有钱给他们，便拒绝了。谁知这些家伙马上翻脸，不仅把店砸了，还要我们也暴打了一顿。”杨帆双拳紧握，年轻的面孔充满着血性和愤怒。“什么？可恶！”秦楚的眼睛霎那间红了，神情狰狞中，仿佛一只暴怒的狮子。“老大，那些家伙最近天天都来，只要不给钱就砸，就打，生意简直没法做了。”个子小小瘦瘦、秀气得像女孩的何聪一脸的绝望。“那为什么不报警？”秦楚愤怒地问。“有个屁用。那些警察来了以后，装模做样的看了看，说是要调查调查，但就再也没有下文了。摆明了，这是跟那些流氓有勾结。”阿聪满脸气愤地道。“楚楚，这些流氓欺人太甚。”扎着马尾辫的女孩抹了抹眼泪，倔强地道：“你回来就好，一定不要放过他们。”秦楚心疼地看着这个女孩，美丽脸颊上的一抹手掌血印让他的心隐隐作痛。她叫云丽，是孤儿院中最美丽的一朵鲜花，一直以来，每个人都把她当做妹妹一样呵护，从没有让她受过一点委屈。现在，秦楚很想杀人，狠狠地道：“好。只要他们敢来，我就让他们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好汉的。”许是无巧不成书，秦楚话音刚落，外面便响起一阵纷乱的脚步声。“操，真他妈狗窝。”一群大摇大摆的家伙闯了进来，个个纹身刺青，头扎黑带，身上挂着叮叮当当的金属饰品，穿得也很是嬉皮。一看就知道，这是一群标准的流氓。“老大，就是他们。”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杨帆顿时怒目而视。秦楚微微眯起了眼睛，习惯性地摸了摸鼻子，眼睛里迸射出摄人的寒光。杨帆他们知道，这是秦楚将要发飚的危险先兆。“我说，哥几个想好了没有？什么时候交钱？”一个身材壮实的‘黄毛’走了上来，抖了抖肩膀上狰狞的夜叉刺青，神情嚣张得仿佛‘天下我最大’。毫无疑问，这应该就是这些流氓的头了，也是秦楚要寻的苦主。秦楚这个人，虽然平时乐观张扬，但心地非常善良和义气，看他肯为张放去美国搏命就知道这点。不过，谁要是敢惹他，那秦楚的脾气，可是比鲁智深更火爆！“砰——”秦楚一把扔掉了自己的行李，龙行虎步般走到了‘黄毛’的面前，锐利的目光狠狠地瞪着那讨打的面孔，冷冷地道：“想要钱，得先问问我的拳头答不答应。”秦楚的块头是中国人里是惊人的，走过来，就仿佛压过来一片遮头盖顶的乌云。‘黄毛’吓了一眺，忙退后两步，厉声道：“你、你是什么人？”“我？就是这间车行的老大。欺负我的兄弟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冲我来。”秦楚晃了一下胳膊，全身上下顿时响起一串爆豆般的连绵脆响。‘黄毛’和流氓们脸色一变，无不感受到秦楚强壮躯体下惊人的战力。“好小子，你想干什么？劝你识相点，敢惹我们‘黑虎帮’，你就别想在这片混了。”‘黄毛’心中畏惧秦楚惊人的气势，脸上却色厉内茬地大声恐吓。“操，‘黑虎帮’算老几。”秦楚狠狠地道：“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一、立即向我的兄弟赔礼道歉，并赔偿我们的损失；二、如果不肯，我就打到你们肯。”“妈的，你丫也太狂了。”一向横行惯了的‘黄毛’不禁大怒，看了看身后十几个部下，胆气大壮：“兄弟们，你们说肯不肯？”“操，有没有搞错。要黑社会道歉？……妈的，这丫再厉害就一个人，兄弟们，上，揍他……”一时间，流氓们群情激愤，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污辱似的。“好，既然你们已经选择好了，就不要后悔。”秦楚杀气大起，怒吼一声：“来吧，手底下见真章！”天下既然没有公理，那就让自己的拳头来夺取公理！“妈的，兄弟们揍扁他，不然，咱们‘黑虎帮’就不用在这片混了。”‘黄毛’也火了，大喝一声。“呼啦——”流氓们一拥而上，狼嚎声一片。秦楚冰冷的眼眸中闪过一片凶狠的寒光，怒吼一声，强壮的躯体猛然前冲，就是一个标准的‘长矛突’！相比起繁复的中国武术，摔角技艺，更简捷、更适应实战。“砰——”冲在最前的流氓A被秦楚一头撞中胸膛，一声杀猪似的惨嚎中，口中鲜血狂喷，猛地倒飞回去，‘兵乓’乱响中，砸倒三五人。“操。”流氓B狂嚣着冲上来，搂头盖脸照着秦楚就是一拳。秦楚头颅一侧，轻松避过来拳，然后左手一探，抓住这流氓B的咽喉，当下就来个了势大力沉的‘喉轮落’。“砰——”水泥土板剧裂颤抖了两下，惊人的肋骨暴裂声中，直摔得这流氓B‘嗝’一声便晕死过去，七窍中鲜血迸流。“咝——”眼见得秦楚手这么黑，流氓们顿时害怕了，畏缩着不敢上前。“操，太爽了，老大，狠狠揍他们。”杨帆、何聪看得好不痛快，只觉得狠狠出了口恶气。“妈的，你们这些胆小鬼，给我操家伙。”‘黄毛’却是气歪了鼻子，十几个打一个要是败了，传扬出去，他‘黄毛’就没脸混了。流氓们如梦初醒，纷纷操起钢管、木棒、球棍等非致命性武器，狼嚎着又冲了上来。“楚楚，小心。”云丽尖叫一声，担心的娇好的面容都变了色。“没事，看我的。”秦楚大笑一声，豪气干云中，猛地飞起一记‘断头脚’：“砰——”一声正中流氓C的面部。“啊——”一声好不凄厉的惨叫中，流氓C倒飞而回，鲜血和牙齿的碎片漫天飞舞。“操。”流氓D和流氓E急了，操着钢管一左一右砸向秦楚。秦楚身形如电，在管网中飞起一脚命中流氓D的下颚——标准的‘下颚粉碎踢击’！“嗯——”流氓D的惨叫被生生摧毁在咽喉中，口鼻鲜血狂喷中，像块沉重的木头般重重倒地。流氓E唬了一跳，手只一软，被秦楚回过肘子，只一肘便猛击在左脸颊上。“砰——”流氓E霎那间只觉得仿佛有一根粗壮的钢柱猛击在自己脸上，满口牙齿和着鲜血一齐离家出走，眼前金星乱冒，发出一声恐怖至极、仿佛不是人声的惨叫后，便扑倒在地，再无声息。“靠，过瘾。”杨帆几个看得眉飞色舞，爽得全身都舒畅得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