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三十七章 又一恶报(1)[1/1页]农历七月的最后十天,虽然在中午的骄阳下还残留着夏日的酷热,但是在早晚的时间里已经明显地充满了秋天的凉意。太阳落山时分,劳作了一天的人们差不多都赶回家里去了。空旷的原野里,除了风吹庄稼叶穗发出一片刷拉刷拉的响声,就是从远处偶尔传来看护庄稼的汉子吹响的口哨声。这是一片幽深的青纱帐,占地78亩。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从中间通过,小路穿过青纱帐,随即便进入了谷地,谷子秸杆高大,差不多能达到人的肩部以上高度。小路两端很远不见村庄。这是一个成熟的季节,火红的高粱穗和金黄的谷穗都在预示着收获的到来。然而谁曾想到,就在这样一个令人喜悦的环境里却隐藏着一种巨大的杀机……“一阵阵愁来一阵阵悲,恨只恨棒打鸳鸯两头飞。……”两辆金鹿牌自行车磕磕绊绊地从青纱帐里穿过。骑在前面的约有五十岁,跟在后面的约有三十岁。后面的一个劲儿地埋怨前面的:“瞎唱什么呀?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前面的暂时停止了哼唱,却满脸不高兴地掷出话来:“怕什么!姥姥的,怕走夜路干脆别吃这碗饭。小毛孩子!”说完又唱了起来。刚唱了不到半句,就听到前面不远处有动静,他吓得嘴哆嗦起来:“不……”“好”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一个年轻人飞起一脚,从自行车上重重地摔了下来。紧接着从青纱帐深处又窜出四五个膀宽腰圆的年轻人。那个三十来岁的人顿时吓的面色如土,他踉踉跄跄地下了自行车,战战兢兢地说:“你……你们想……想干什么?”“干什么?”为首的从鼻子里哼道,“给他砍上瓜。”读者不知,这“砍瓜”是一种极其狠毒的作践人的手段。首先把被作践者的裤腰松开,让他的头插进去,再用他的腰带把他的头、手、腿三部分牢牢地固定在一起。被作践者丝毫不能动弹,苦不堪言,连说话都十分困难。两个年轻人不容分说,三下五除二,眨眼工夫就把他收拾了。现在,这边只留下一个人看管,其他人都一齐把那个五十多岁的人围拢起来。那个五十多岁的人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嘴里断断续续地支吾道:“兄……弟,有话…….好……好商量,……我……这里有……钱,……你……你们拿……拿去得了。”“马短腿,你给我听着。”为首的厉声喝道,“你的钱我们分文不动,这些钱你留着办两件事儿就可以了:第一,治伤;第二,养好了伤,在程彰集排排场场地摆上几桌酒席。”“兄……弟。别别别……”“马短腿,我言军帅明人不做暗事;你也不要装糊涂,冤有头,债有主,咱们一报还一报。”然后一挥手,“给我打。”话音刚落,一群如狼似虎的汉子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仅仅两三分钟的时间,马短腿就被打得鼻青脸肿、遍体鳞伤。这家伙哪里经得起如此折磨?一阵剧烈的疼痛之后,他的脑子反而更清楚了,他知道这伙亡命徒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照这样下去,定死无疑。于是高声叫道:“你们别打了,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们。”军帅马上一挥手:“都停下来。”然后对马短腿:“说。”马短腿已经疼得动弹不得了,他望着军帅充满血气的脸,一边呻吟,一边有气无力地陈述道:“兄弟,你打我该打,谁让我帮着我舅舅出坏主意了!可是你不知道啊,最后要讹你姐夫那一千块钱的事儿并不完全是我们爷俩的主意。你就是打死我们,我们也没有那么大的胃口。我们最多才想要四百。”军帅一听,惊异万分,马上追问:“那是谁的主意?”“鲍昭阗。”“啊?鲍昭阗?怎么会是他?他可是我姐夫的邻居,他跟我姐夫的关系一直都不错。想必是你在挑拨离间,你的话谁能相信?给我打。”众小伙子正要动手,只听马短腿求饶道:“慢,兄弟们,你们总得听我把话说完吧,如果你们觉得我说的不对,再动手也不迟呀!”军帅立即决定:“听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