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五十章 大结局(5)[1/1页]然而,这么大的天灾人祸居然没能惊动村西的任何一户人家。因为几乎在同一时刻,村西发生的事情比这更惨烈。昭阗送走学智以后,又喝了很多酒。他看到黄脸婆睡得死狗一般,就更加肆无忌惮地喝了起来。他喝得乐一阵子,恼一阵子,因此就笑一阵子,哭一阵子。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笑,为什么要哭。等八两酒过后,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笑,为什么要哭了。他只觉得哭跟笑一个味,哭完笑过之后,心里就会轻松很多。到后来,酒喝光了,他就哭不出笑不起来了。尽管不哭不笑了,但并不等于他停止了思维,相反,他的思维比刚才更活跃了。他满脑子里还是鲍福,然而他又不敢对此人想得很深,因为他始终认为他这辈子所做的最大错事就是跟鲍福断绝了来往;他又想到了汪清贤,随即又后悔不该为胡相金出那样的馊主意,否则胡某不会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以至于平朴环一怒之下把他一脚踹出门去;最后他想起了孙寡妇,人家跟他好了那么多年,一分钱的东西都不图,到头来却落得个劳燕分飞各西东的下场。他的思绪慢慢地落在了一位漂亮姑娘身上。他记得今天一大早,孙寡妇打扮得手脚一新,告诉村里人她要到娘家住上个三五日。这么说来,真是天赐良机呀!他出门沿着墙根儿幽灵般地向北移动,在孙寡妇的院子外面停顿片刻,然后猫似的翻过院墙,一步步向西厢房逼近。门闩在他熟练的动作下瞬间被拨开。从枕边发出的姑娘匀称而又轻柔的呼吸声吸引了他。一个饿虎扑食的动作,他把姑娘紧紧地压在身子下面,同时捂上了姑娘的嘴,并压低声音威胁道:“别出声,否则我就一刀宰了你。”姑娘果然被他镇住了。于是,他掏出那个硬邦邦的家伙……他**得正得意,忽然从另一张**传来孙让的声音:“谁?”糟了!他赶忙提上裤子。可是孙让已经下来床了。她大喊:“有贼,快来人哪!”她一边喊,一边用力地抓住昭阗。昭阗岂能受制于她?于是又是一番搏斗。孙让哪是他的对手?昭阗一把将她推得很远。孙让“哎哟”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头碰在了床楞上。黑暗中她感觉到有一股热乎乎的**正顺着鬓角往下流动。她不顾疼痛,爬起来继续追赶。她抓起昭阗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一口。昭阗疼得呲牙咧嘴,却不敢声张。他拼命地挣脱。不料孙让的牙齿被挂掉几颗。她已经咬不准字儿了,只好“啊”“啊”地叫嚷。这时,四邻听见动静,纷纷走出院子。昭阗想,只能翻过西墙,趟过小溪,朝树林方向逃了。谁知他刚走到水中央,就听到从南面传来地动山摇般的叫喊声:“抓贼了,截住他!”刹那间,远远地望见火把齐明。昭阗暗暗叫苦:“完了,我已经走向绝路了。”他正在不知所以,忽然看见离火把很远的地方有一个人正拼命地奔跑,他一下子明白了。他赶快涉过水去,紧跑几步抓住那个人的衣领。那人一看被人抓住了,连忙求饶道:“兄弟放了我吧,来日一定报答。”昭阗冷笑一声,一巴掌打了过去,嘴里却大叫:“好你个贼人,还敢咬人!”那人分辨道:“我并没有咬你啊!”“你还敢抵赖,这是什么,啊?”这时,后面的人都已追了上来。盗贼被绑在了大队部的大门口,火把将夜空照耀得如同白昼。盗贼被围得水泄不通,这个揍他一拳,那个踢他一脚。盗贼是一个五十开外的人,头发凌乱,衣服破烂,脸上除了鲜血就是吐沫。他苦苦地哀求大家:“饶我一条性命吧,我也是穷得揭不开锅啊!”大队和工作组的同志听到消息后,怕闹出人命,赶快派人前来维护局面。突然,一位披头散发的中年妇女冲破看管人员的阻拦,呼天抢地地扑向盗贼,一阵乱打乱抓,嘴里还骂个不停:“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老王八蛋,坑得我好苦啊!我这辈子全毁在你的手里了,我等了你十几年,今天终于把你等来了,我打死你这个欺爹骗娘的狗东西……”大家看时,是黄脸婆在厮闹。原来面前的这个盗贼便是本书第三章所说的那个诱骗她出走,又把她摔在了异乡他土的老光棍。冤家相遇,岂能无恨?黄脸婆一阵撕打之后,恼怒得背过气来。众人赶快把她送回家去,一阵安顿之后,她总算昏昏沉沉地睡了起来。等众人离开之后,昭阗守侯在她的跟前,听着孩子们“妈”一声“妈”一声的哭泣,心里又气又恨有惊又惧,他神魂不定,预感到大事不妙。这时,昭谦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昭阗神情不安地说:“大哥……”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昭谦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脸上。昭谦怒目圆睁:“你还有脸叫我大哥?我问你,孙家的事是不是你干的?”“大哥,孙家怎么了?今晚我哪儿都没去。”“你还敢装蒜!那么多人都看见了。”昭谦“啊”地一声哭了,“被你败坏的那不是别人,她是英莲,是你的亲妹妹呀!哈哈……,多可怜的妹妹呀,他才十五岁呀,她觉得没脸见人,回到家里就一头撞死在墙上了。哈哈……”他不由得蹲下身去,狠狠地抽打着自己的头和脸。昭阗一腚墩坐在凳子上,半个身子都麻木了,嘴里却在狡辩着:“真的不是我啊!”连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