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尽秋霜菊不悔,空残素月雁无踪,当往事一幕幕重现,宛如就在昨天,笑语、骂声依旧回响在耳畔。人生道路漫长悠远,负在肩头的担子,每况愈加。两头挑着的是爱情、友情。哪一头都是重装上幕,各个挑在肩头花开花谢初;永随我心!正如老赵酒后所说的--大学耗尽了我一生的快乐。清晨6点,窗外还是一片朦胧。沫沫就一骨碌爬下床,趿着拖鞋,进了盥洗间。今天是一个很特别的日子,应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长久以来期盼的,终将在今天得已实现。就在今天,沫沫想醉生梦死一回。她双手捂着脸无声地哭泣。一时间情绪随着积压心底多时的情感爆发了,匀称娉婷的身体随着鼻子的抽*动而有韵律地颤抖。“沫沫,你这是怎么了?”沫沫对着结了层雾的镜子自问,“你应该快乐,猴子就在你身边,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吗?”接着镜子用一层薄薄的水雾来作为对她的回答。它模糊化地处理了沫沫这一副悲喜交加地形态。无言、沉默,洗手盆里热水蒸腾地冒着白雾。牙刷、杯子、牙膏,整齐地码放在镜子前。“加油沫沫,你是最美的。”少时,沫沫收敛情绪,调整心情。足足一个小时后,沫沫满意地看着镜中的自己:一套漂亮地呢子时装--这是她最喜爱的;乌黑的头发高高盘起。俏皮而不失典雅;精心修饰的柳叶眉下一双清澈而充满灵气的大眼睛,微微上翘的长睫毛伴随着眨眼动作扑闪着,像两只翩翩起舞地小精灵;性感的嘴唇娇艳欲滴;略施粉脂地脸蛋上两团红晕,洋溢着甜美的微笑。在镜前转了两圈,又从上至下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终于满意地走出了盥洗间。哼着小曲,蹦蹦跳跳地来到猴子房前。轻轻地叩了叩房门。沫沫地心紧张到了极点。仿佛房子里面珍藏着稀世珍宝,一经打扰就会灰飞烟灭。或是。猴子被打扰甜美的睡眠后,恼怒地出现在前面。很多不确定性、后怕闪过心田。一秒。两秒……沫沫在心里默默地数着,刚数到六门开了,猴子衣衫整齐地伫立在面前。“我们……”毫无预想地两人同时开口。“你先说吧。”猴子抓了抓脑袋。“现在去哪儿?”沫沫羞赧地低下头,看着地板小声说:“我听你的。”“唔。”猴子想了一下,顿道:“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吧。我无所谓。而且你也知道,我能去的通常只有网吧和丧宁的狗窝。其他的也想不出来有什么好去处。”“对哦……”沫沫露出恬静而幸福地微笑,仍微低着头,一字一句地说。“你好像忘记对我说什么了吧。”“沫沫,你知道我不善于说这些。”“我想听。”沫沫温柔地看着猴子。“老……老……”猴子结巴起来。长这么大毕竟没这么近距离的叫过女人老婆。因而“老”字在嘴里转了良久,硬生生把个“婆”字堵在喉咙口,半天没吐出来,好像这两个字连起来说出口便会立马羞愧而死。“那这个总可以吧!”沫沫伸出手。“嗯,”猴子像嗓子发炎般哼了一声。牵上她的手。两人向屋外走出去。“猴子。牵着你的手,我就会觉得这样很幸福!真的。”出了门。沫沫说。“可是我的手很干瘦,握起来手感应该不会很好。而且还不温暖。”“在你拉着我手的时候,是那么的踏实,感觉整个人都暖暖的。”沫沫将手指换成交叉而握。“恋爱地人一般会去哪儿呢?”“不知道。”“真费脑筋!要不我们也去浪漫浪漫。”两人甩着手大大咧咧地走在大街上。看样子沫沫心情愉悦,满脸挂着幸福。相比之下猴子就有点腼腆。他到不是不敢张扬,而是怕熟人瞅见了笑话他。一路上贼眉鼠眼地东张西望,还不时把夹克领子拉到鼻头,弄得跟一个特务似地。“沫沫,到哪儿浪漫都可以。我认为我们还是不去学校那个方向好。整天待在学校多闷啊。要不我们随便上个大巴,冲向山海关。坐到哪儿算哪儿,你说那多浪漫呐。”猴子心虚地说。“哦。”沫沫无奈地看着猴子,拍了下自己的头,一脸地失望:“这就是你说的浪漫啊。”正巧,一辆从北戴河去山海关的34路中巴从面前驶过。猴子招了招手,拉着沫沫跑过去,“就上这辆。”“车满了呀。”见猴子往塞满人的中巴上挤,沫沫迟疑地说。“没事。”猴子像挤沙丁鱼那样,夹在两个人当中露出脑袋,招手,“快上来吧沫沫,车里暖和。”沫沫勉强挤上了车,车上已经挤得是水泄不通。好不容易咔嚓一声两扇门在沫沫后背关上。旁边几个乘客的大屁股迅速地朝她凑了过来。这还了得?猴子立刻大义凛然地英雄救美。用肩挤,想开出一条道来,挤来挤去周围几个穿得厚实的大胖子不但纹丝未动,反而缩小了猴子的活动空间。“都他妈注意点啊。挤着女孩子了。”猴子大吼。一位大妈轻蔑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把头一仰。那样子好似在说。你挤得动就过来。这下猴子大怒,同时展开三项行动,用肩膀挤,用手肘开,用拳头砸,三两下便挤到沫沫面前。还没来得及问候一声沫沫。蓦地一个急刹车。一头一尾两个大胖子,上下一撞。霎时把他撞压得脸红脖子粗。“他妈地,要死人了。”猴子冲驾驶员喊。“快停车,再不停车真死人了。”驾驶员一听要死人了。一脚猛踩刹车。“嗷。”伴着差点挤成面条的猴子一声呻吟。34路稳稳地停住了。沫沫拉着几乎奄奄一息的猴子。逃难似的下了中巴。“没事吧?”“没事。”猴子半厥在地上回气,强挤出笑脸,“还好没买票。赚了。”“真没事?”沫沫怀疑地伸出手。“真没事。”猴子涨红着脸,鼓着青筋牵上沫沫的手。猴子的小小计谋没有得逞。本打算去一个生僻地地方,不管和沫沫怎么恶心。反正没人看见。以后不管谁提起这事就来个死不认账,谁也无从抓他的笑柄。哪想天不遂人愿,才坐了半站路程。“要不我们再找辆车?”望着一辆辆从身边驶过地巴士,沫沫说。“不坐了。”猴子丧气地道。再坐车那就不是英雄救美的事儿了。很有可能是猴子壮烈牺牲!话说另一边,猴子已经两日夜不归寝。大家少了不少欢乐。小柳回自己寝室忙期末考试了,四个人躺在我地大炕上,老头哥摸着自己的肚子哼哼着:“你说咱宠物不会真给沫沫招安了吧?”“两天没回了,估计已经被拿下了。”大象答道。我点点头:“两种生活方式,一种过久了。冷不丁换一种。未必是件坏事!”老头哥晃着脑袋,忽然他用手一指:“我操!他干啥呢?”三人转头。只见老赵在最一边墙角,像壁虎一样紧紧贴住墙壁。根本没在意我们地谈话。“老赵干毛呢,自己操墙呢啊。”大象关切的问。老赵不语。“问你话呢?两种生活方式里,你愿意选那一种?”我继续强调。忽然老赵从墙上倒到炕上,望了一眼我们,继而猛地冲着三人大叫:“屁话,这还用问!谁喜欢天天和几个大老爷们一起睡啊。”大家顿时吓了一跳:“我靠,老赵反应强烈啊,你这是嫉妒傻比猴子了吧?对了你那个传奇妹妹呢?”老头哥一脸坏笑的问。老赵又开始低头不语。“你干吗呢?”大象问。“你干吗呢,我看你茫然若失的。”我继续。“我他妈就是茫然若失。”老赵看着天花板。“你怎么回事儿?”三个人异口同声。“我他妈嫉妒猴子!!!”老赵大吼。“要不我们派个人去探探风?”我说。“代表我们集体慰问慰问一下猴子?”话音刚落,三人的眼睛同时投向我。没有办法,先得瑟地虫,被鸟吃。组织上将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了我。本来想挣扎一下。忽见三人面色不善。只好硬着头皮出门。刚走没几步,我一想,这空着手去不好呀,不被怀疑蹭吃就不错了,哪还谈得上什么慰问?于是转身打算回屋和大家商榷。几人看出了端倪,没让我把话说完便一脚将我踹出门外。嘣地一声,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我整个身体狠狠地撞上紧闭的房门。我摸了摸被撞扁的鼻子,心里暗骂:“一群没义气的家伙,在这寒风凛冽的严冬将我赶出家门。上苍怜我啊!”(P:本来是7000字章节,怕大家视觉疲劳,现拆成两章,稍候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