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崖子暗道老子有通天彻地之能,自从自己穿越以来,还没有一个得罪自己的人有好下场呢,我不去找你的晦气,就是你小子祖坟上冒青烟了,现在你小子居然敢给我脸色看,日后看我自己算计你小子。吴崖子朝耶律霸一笑说道:“原来是大王子大驾光临,幸会幸会……”耶律霸拿眼睛狠狠的瞪了吴崖子几眼,不置一词,只是怒气冲冲的走了.耶律霸一向心胸狭窄,他上次与吴崖子交手,在大庭广众之下吃了大亏,他不是不想找吴崖子的晦气,但他昨天派出漠北四凶去对付吴崖子,结果那四人不但没有杀掉吴崖子,反而落了个死于非命的下场,没有了漠北四凶的帮助,他更没有办法对付吴崖子了,所以他才气呼呼的离开这里。其他人见到吴崖子朝耶律霸说话,而耶律霸作为主人,确是一付脸色铁青死了老爹的模样,这更显得此人做事缺少风度。耶律浚在吴崖子耳边说道:“看来我大哥对吴兄是恨之入骨了,如果吴兄想要生离上京的话,只有干掉我的这位不可理喻的大哥,才有可能平安离开这里。”听了耶律浚这句话,吴崖子更体会到耶律浚深藏不露的厉害之处,不管他的这几句话是真是假,只要他在这个要命的时刻说出来,自己哪里还不能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呢,这小子也真会做自己的工作,而且是在耶律霸朝自己发飙的时刻说出来,这样的话,他的话更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吴崖子也作出一付恨恨的模样说道:“你的大哥也真不东西,昨天他派人暗杀我,我还没有与他算帐,今天又给我颜色看,好像我是好欺负的一样,二殿下请安排个机会,我一定干掉你大哥。”吴崖子索性装出一付头脑简单,只会逞匹夫之勇的模样,也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应付耶律浚这样的狡诈之徒。耶律浚见到吴崖子信了自己的话,他大感欣慰的拍了拍吴崖子的肩头说道:“吴兄果然是明白人,你能这么想那就再好也没有了,我大哥如此处心积虑的对付吴兄,这都叫我这个外人都有些看不过去,你放心,我会给你安排机会刺杀他的。”吴崖子听了暗骂起耶律浚的老娘来,明明是耶律浚这小子想鼓动自己去杀他的大哥,以达到篡位夺权的目的,可是这小子反而在自己面前装出一付与己无关的模样,好像自己去刺杀耶律霸是为了自己一般。只看耶律霸如此沉不住气,就知道此人不难应付,所以他并没有把耶律霸放在心上,反之耶律浚这小子喜怒不形于色,而且这家伙有心肠歹毒,这倒叫吴崖子格外留心此人。这时一声长笑响起,完颜阿骨打龙行虎步的走了过来,他的身后站着十几名精神抖擞的武学好手,那些人寸步不离的守在完颜阿骨打四周,警惕的看着任何一个接近他们主子的人,而且那天吴崖子见过的完颜涛也在其中,他见到吴崖子之后,善意的朝吴崖子点了点头,颇有些惺惺相惜的样子。耶律浚见到完颜阿骨打大驾光临,自然在一旁大拍他的马屁,完颜阿骨打似乎并没有把耶律浚瞧在眼里,只是有一句每一句的应酬着他。这时一名太监模样的人过来宣布圣旨,传众人进去参加宴会,于是吴崖子便与完颜阿骨打耶律浚等人一起进了皇宫的大厅之内。一进大厅,吴崖子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虽然这里的装饰比不上宋廷大殿的金碧辉煌,但是宽阔处却有过之,大厅之中至少来了五六百人,那些人在大厅之中却丝毫没有拥挤的感觉。而宴会采取的是当时十分流行的双席制,大厅上大约有四百多桌子,所有桌子都靠着四周的墙壁,成四方形摆满了整个大厅。吴崖子这一方只有自己与李伟落了座,其他雷霆战队的队员依然没有落座的资格,这时一记钟声响起,一名太监大叫道:“陛下驾到。”听到那名太监一嚷嚷,大厅上绝大部分的人都跪在了地上,并且口中高呼万岁。吴崖子与他的人因为他们是来自宋国的来使,所有不用朝辽主下跪,而完颜阿骨打是女真族的精神领袖,由于他的地位超然,所有他也不用对耶律宏业行三拜九叩大礼。这时一名身体魁梧,身穿黄袍的人来到了一个特制的餐桌附近,他一摆手说道:“众卿家平身落座。”辽国的那些权贵们听了,纷纷站起身来,然后坐到了自己的桌子前准备用餐,辽主耶律宏业先把虎目落到了完颜阿骨打身上,然后他颔首一笑说道:“原来是武尊老弟来了。”完颜阿骨打朝耶律宏业拜了拜,然后一指吴崖子说道:“听说陛下要宴请吴老弟,我与吴老弟一见如故,,陛下宴请吴老弟,这种事怎么能露的了我呢。”耶律宏业知道完颜阿骨打一向目中无人,想不到他对这宋国的来使却如此器重,于是他微微笑道:“想不到武尊老弟与吴公子是素识。”完颜阿骨打哈哈一笑说道:“应该说是神交已久才对,我们只是只到最近才有机会相见,也算是相见恨晚吧。”耶律宏业听到完颜阿骨打如此看重吴崖子,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的表情,不过他的目光之中同时也露出一丝失望的表情。吴崖子见了心中暗笑,完颜阿骨打在辽东一带,被女真人敬若天神,所以连整个辽国的王室都不敢招惹他这样的厉害人物。打一见面就对自己表示好感,这无疑会使那些对自己不怀好意的人造成一定的心理负担,使他们不敢过分明目张胆的对付自己,凭着完颜阿骨打的庇护,就算耶律宏业也不敢过分的得罪自己,看来自己的处境远远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悲剧。耶律宏业把目光落到吴崖子身上,然后点点头说道:“吴公子果然生的一表人才,怪不得武尊老弟如此器重吴公子了。”吴崖子听了暗暗点头,他心想这是当然了,老子长得玉树临风还用你说,但他嘴上却不断的客气。只听耶律宏业在一旁询问道:“吴公子来辽国也有好几天了,不知有没有在上京四处转转呢。”吴崖子提高声音说道:“鄙人来上京之后,那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待在自己的住处,至于外出转转,那是更不敢了。”耶律宏业听到吴崖子话中有话,他不仅问道:“吴公子何出此言呢。”吴崖子答道:“本人随行的小师妹巫行云,来到上京之后,不知被什么人该掳走了,上京如此危险,鄙人还这么敢在上京四处乱转呢。”吴崖子这么一说,包括耶律宏业在内,所用的辽人都脸色大变,他们显然想不到吴崖子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指责上京的治安,而且他这话大有蔑视耶律宏业的意思,这更叫所有辽人有些下不了台。吴崖子其实也不愿意将巫行云失踪的事情在大庭广众之下揭露出来,但自己不这样做,又无法保证巫行云的安全。换句话说,如果耶律宏业下令全城搜索巫行云的下落,那样擒住巫行云的人就不敢拿巫行云怎么样的,如果他敢拿巫行云灭口的话,事后此事如果被人发现的话,那他便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完颜阿骨打哈哈一笑说道:“原来吴老弟的小师妹被人给掳走了,此事只要交给陛下定夺,我想陛下一定会给吴老弟一个满意的交代的。”耶律宏业虽然谁的账都不买,但是完颜阿骨打的账他却不得不买,如果他惹恼了完颜阿骨打的话,此人在辽东一带割地自立,那辽国就面临分裂的危险了。既然完颜阿骨打开了金口,耶律宏业当然不能驳他的面子,于是耶律宏业对耶律浚沉声说道:“俊儿,你一向负责城防的治安,寻找吴老弟师妹的事情就交给你吧,寡人限你在一个月之内将人找出来,不然我决不饶你。”耶律浚听了一脸的勉强,但他又不敢驳他老子的面子,于是他苦着脸说道:“孩儿一定照办就是了。”一旁的耶律霸见到耶律浚受窘,他的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模样。吴崖子暗想怪不得耶律浚想把他的老子与哥哥都给干掉呢,只看耶律宏业给他出如此的难题,就知道耶律宏业与耶律浚的关系多么僵了,要不然耶律宏业也不会再在大庭广众之下落他的脸了。接着宴会开始,耶律宏业与耶律霸不停的接受其他大臣的讨好与吹捧,耶律浚则尴尬的站在一旁,一付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宴会之后,完颜阿骨打借送吴崖子的机会,吴崖子无法推脱,只好先叫李伟自己回去,完颜阿骨打拉着吴崖子说道:“吴老弟有经天纬地之才,想没有想过做一番不朽的事业呢。”吴崖子暗想你对我这么好,不还是想叫我给你卖命吗,虽然这个完颜阿骨打是雄才大略之辈,但他终究是外族人,如果自己帮他的话,那自己岂不成了汉奸了吗。于是吴崖子笑道:“我吴崖子什么都不会,又做什么不朽的事业呢,我看完颜兄是太高看本人了。”完颜阿骨打摇摇头说道:“我看吴老弟这么说是太客气了,我完颜阿骨打一生最会相人,怎么会看走了眼呢,只看吴老弟把手下一千多名二郎训练的如同下山猛虎一般,就知道吴老弟是如此雄才大略了,我看就算是号称路上最强的狼头铁骑与吴老弟的雷霆战队相比,也是颇有不及,如果吴老弟把你训练雷霆战队的方法推广开来,一定可以训练出一只无敌于天下的军旅来,那时我们不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日后我们的一生的丰功伟绩也可以流传千古。”吴崖子想起完颜阿骨打的残暴来,此人的惨暴比起辽人来那是更有过之,如果自己帮他的话,那便是助纣为虐了,于是吴崖子便找借口百般推脱此事。好在完颜阿骨打显得显得极有耐心,只听他换了一个话题说道:“如果吴老弟日后肯为我效力的话,我一定会全力救出令师妹,而且只要我向耶律宏业施加压力,一定可以迫使他与宋国讲和的,那样吴老弟就可以风光的完成此次和谈任务了,而我之所以愿意这么做,就是为了得到吴老弟这样百年难遇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