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惊鸿一舞

方案一旦定下来，剩下的就是如何实施的问题。卓门女将个个都是独挡一面，几个人分工协作，一周时间下来，就把服装、伴奏、宣传片、策划稿通通搞定，灯光、舞美、舞蹈队也都处在备战状态，随时待命。作为主角，林风更是忙得团团转，一会被拉去量身，一会被找去拍照，一会又被小李逼着说些秘闻隐私，五首歌曲的伴奏也要重新翻做一遍，每一件事都必须他亲自到场，所以一周下来，人累得瘦了一圈。主持人的服装已经准备妥当，需要两位主持人提前试装。因为许欣儿白天要准备江寒的节目，所以将试装的时间安排在晚上六点。许欣儿和秦天朗来的时候，明嫣正坐在台下看林风排练舞蹈。她对他们微一点头示意，眼光随即又回到台上。小张连忙上前服侍，“许小姐，男主持人已经先到化妆间等候，我们现在也过去吧！”许欣儿拽着秦天朗的胳膊，仰着头说：“你也陪我去，好不好？”秦天朗摇摇头：“我还是在这里等你吧。”说完，他也坐到台下。许欣儿只好怏怏地随小张离开。台上，舞蹈指导楚南正在为林风和伴舞演员设计动作。林风的舞蹈显然是有基础，简单示范几下，就心领神会了；伴舞的小姑娘只有十六七岁，还带着一脸稚气，楚南一遍遍地为她讲解动作要点：先是从林风面前滑过，转头、搭肩、把脸凑上去，然后林风用手揽住她的腰，似乎要低头吻她，这时她又一个转身，从他的身边溜走。几个动作难度不大，但要求女伴舞演员表现出一种妩媚的风情和欲迎又拒的**。小姑娘大概是从没有谈过恋爱，始终脸上带着害羞，正眼也不敢看林风一眼。楚南示范几次，她依然找不到感觉。明嫣在下面看了几遍，早就急了，她大步走上舞台，示意小姑娘站到一边。“林风，注意配合。”明嫣招呼一声，就开始走位。错步、转身、回眸，紧跟着一个火辣辣的眼神飘了过来。林风惊愕不已，竟然毫无反应。明嫣停下来，叉着腰娇声喝道：“林风，你想什么呢？大家都在为你服务，你能不能注意力集中一些？”“对不起，导演，”林风脸上一红，“麻烦你再来一次。”键盘伴奏响起，明嫣从头开始，又从林风身边旋过，她的左手搭到他的颈项处，一张俏脸也送到了面前。这一次林风收摄精神，大胆迎上，眼光中充满魅惑，他把手轻搭在她的腰上，低头俯身，两人眼神交错，极尽缠绵，在他的唇距离她还有一寸距离的时候，她才像鱼一样从他怀中滑走。两人的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绝不拖泥带水，更难得的是初次配合就能如此默契，将歌曲中男女之间情欲**的主题诠释得恰到好处，连坐在台下的秦天朗都看得呆住。“我要的就是这种感觉。”楚南在旁边轻轻拍手。“看清楚没有？”明嫣问那小姑娘。小姑娘点点头，又把头低下。“楚南，你再排几次，如果还不达不到要求，我要你换人。”明嫣盯着他说。楚南叫苦：“大小姐，你知道最近演出有多紧，你让我上哪去找演员？电视台的活儿排练时间长，酬劳又低，要不是你亲自开了金口，这个活儿我根本就不会接。”“只要你接了，你就一定能做到最好。”明嫣微微笑，“我最欣赏的就是你这一点。”“你这顶高帽一出手，我就是拼了老命也得让你满意了。”楚南一边埋怨着，一边又开始忙着排练。明嫣返身下了舞台，又坐在台下继续看他们排舞。秦天朗的位子离她只隔一个座席，他看着她，觉得有些惊异。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只觉得她嚣张跋扈，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别人，完全不可理喻；第二次见面是她上门来向他道歉，为了能够签上合约，她简直是不顾一切，只要他开出条件，她都肯答应做到。如果说前面两次明嫣都给他“悍女”的感觉的话，那么刚才的她真是让人眼前一亮，成熟妩媚的神态、利落婀娜的舞姿，都带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韵味与风情。到底哪一个她才是真正的她？“卓小姐，看样子你好像学过舞蹈？”秦天朗觉得好奇，忍不住主动问道。“是。”明嫣看了他一眼，眼光又回到台上，“刚到电视台的时候，总想着成名立万，结果一做节目才知道，自己不懂的东西实在太多，所以就趁着空闲的时候去恶补了一下，舞蹈就是其中一项。”“卓小姐太谦了，谁不知道你已是娱乐节目的知名导演？”“别人这么说只是跟你客气，要是你自己也这么想，那就未免夜郎自大了。”明嫣如此谦逊，出乎秦天朗的意外。他正要再说些什么，许欣儿和秦明已经走了进来。明嫣先看秦明，感叹人要衣装，佛要金装。一套黑色西装剪裁得体，胸前袖口的假钻提亮全身，再配上一副新的金丝边眼镜，硬是将这个相貌平平的大男孩，打扮得别有一番儒雅风范。许欣儿身上是一件白色吊带小晚装，将好看的肩膀暴lou无遗。胸前捏了几个细褶，束腰处是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大摆裙裾及膝，下面配了一双白色高跟鞋。“秦明的服装可以，欣儿的还要再改一下。”明嫣一边向小张交待，一边走上前用手示意，“胸前的碎褶显得俗气，把它拆掉；另外裙摆太长了，如果再短一些，可以显得更加俏皮。”“欣儿，你的意思呢？”说完，明嫣又征询许欣儿本人的意见。许欣儿望着秦天朗：“天朗，你觉得怎么样？”秦天朗仔细看了一眼，点点头：“我觉得卓小姐说得很有道理。”随即又向明嫣提议，“如果头上再加一顶小小的钻石王冠作为装饰，可以突显公主气质，你认为如何？”明嫣点头同意：“这个提议非常好，就这样改好了。”许欣儿见秦天朗亲自出主意为她扮靓，心情大好，兴高采烈地随着小张去改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