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赢得痛快

周六，秦天朗上午有工作，所以就和明嫣约了下午打球。两人又来到上次那家网球俱乐部。“今天我可是吃饱了饭，绝不会再像上次那样输给你。”明嫣冲秦天朗挑挑眉毛。“好啊，如果你赢了，我请你吃大餐。”秦天朗用手抚着她的短发，一脸宠溺。两个人说笑着往里走，不想在门口遇见了熟人。“明嫣，你们也来这里打球？”陈康尴尬地打着招呼。“是啊，真巧。”明嫣淡淡地。陈康看着明嫣和秦天朗的亲昵，心里很不是滋味，曾几何时，这个明慧的女子与他之间也是如此的亲密。陈康的心思毫不设防地从眼神中透lou出来，看得身边的白锦华妒火中烧。她拿手肘狠狠地撞了一下陈康：“干嘛，还呆在这里不动，难不成还想跟人家一起打？”白锦华说完就往里走，陈康只好跟在后面。没走几步，白锦华突然停住，回过头来冲着明嫣诡异地一笑：“明嫣，既然这么巧碰上了，不如一起打一场好了。”明嫣一怔，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顺口回道：“不必了吧，还是各打各的好了。”“是啊，明嫣的球打得又不好，还是算了吧。”秦天朗笑着cha了一句。白锦华之所以提出要与明嫣一起打球，是因为她对自己的球技很有信心。她在明珠台是台网球队的成员，每年参加台内的网球比赛，都可以拿到女子组单打前三名。这么多年来，她从没看见过明嫣参加台里的任何网球比赛，再加上刚才秦天朗所说，让她认定明嫣的网球绝不会打得太好。所以，与明嫣在网球场上交手，就成为她打败明嫣的一个绝好机会，而这种天赐良机。她是不会白白放过的。“明嫣，随便打打嘛，你不会连这都不敢吧？”白锦华使出激将法。“算了，既然明嫣不愿意就不要勉强了。”陈康出面阻拦。陈康是清楚明嫣实力的。在大学期间，明嫣每次参加全国比赛他都作为啦啦队的主力队员到场助威，所以他的本意是不想让妻子当众出丑。然而这句话听在白锦华的耳里就完全变了样，认为他是偏袒明嫣，怕她会输给自己。白锦华心里的火一拱一拱的，她冷着脸呵斥丈夫：“陈康，还轮不到你替人出头。”陈康的脸胀得发紫，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了下去。“怎样，比还是不比？”白锦华嚣张地扬起头。“你要比单打还是双打？”明嫣不紧不慢地问。“单打。就我们俩，一对一，三局两胜。”“好，就这样。”明嫣本来不想与她比这场球，但对方一逼再逼，她也没有理由再退缩了。换好衣服，明嫣和白锦华来到网球场。明嫣仍然穿上次那身白色网球裙，而白锦华为了显瘦选了一件黑色的，两人隔网相对，一白一黑，竟似正义与邪恶的对垒。白天朗与陈康坐在场边观战。“你猜这场比赛谁会赢？”白天朗悠闲地问。“毫无疑问，当然是明嫣。”陈康苦笑。“我也这么想。”尽管他们两个猜得到结果，但也绝没想到过程会这么快。一个小时不到，明嫣就以两个6：0将大比分锁定在二比零，白锦华一局未胜，被剃了光头。当明嫣以一记漂亮的Ace球结束比赛时，白锦华气得脸色发青，她把手中的球拍往地上狠狠地一摔，就径自离开了场地。这场球明嫣赢得干脆利落，白锦华却是失球又失礼，两相比较，自然是高下立分。明嫣大大出了一口恶气，几天来淤在胸中的郁闷也都一扫而空。这种亲手将敌人立斩马下的快感让明嫣兴奋不已，一直到晚上和秦天朗共进晚餐时，她还在不停地笑。“今天真的这么开心？”秦天朗席间问。“喔，爽得不得了。”明嫣连连点头。“手刃情敌，的确很爽。不过你下手未免也太重了，两个6：0，一局也不让人赢，只怕从此要与白锦华结下梁子了。”“她摆明了是想借这个机会羞辱我，只要我的实力不如她，她一样会把我打得一败涂地。既然是这样，我又何必手下留情？”“说得也是。看来只能怪这位白小姐太没眼光，向谁挑战不好，偏偏来挑战全国网球季军卓明嫣小姐。”“那还要多亏我们的秦总经理，若不是你误导成功，白锦华又怎么会坚持要跟我打这场球呢？”两人对视片刻，然后会心大笑。白锦华之所以对这场比赛志在必得，与秦天朗先头说明嫣的球打得不好不无关系，而秦天朗故意下饵，正是为了制造机会，好让明嫣痛痛快快地教训对方，出心中的一口恶气。两个人心照不宣地笑个够，然后秦天朗问明嫣：“吃完饭你想去哪玩？”明嫣想一想，说：“既然今天这么高兴，干脆就玩个痛快。一会儿我们去跳舞好不好？”“好啊。”夜总会灯光变幻，舞池里的人并不多。此时，歌手正在轻声吟唱着一首英文老歌，秦天朗带着明嫣滑下舞池。秦天朗拥着明嫣，下颚在她的短发上轻轻摩擦。“喂，你这样人家很痒。”明嫣嗤的一声笑了出来。秦天朗佯怒道：“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喜欢我这样？”“有吗？我怎么不知道？”明嫣笑着说。秦天朗宠爱地在明嫣的鼻尖上轻点一下。“其实我早就想这样和你跳舞啦。”“是吗？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记得那次你排练节目吗？你嫌给林风伴舞的女孩子跳得不够好，就亲自上台示范，当时你的眼神和舞姿简直是勾魂夺魄，让人神为之夺。那个时候我就想，如果有机会一定要与这女孩子共进一舞，没想到今日真的得偿心愿了。”“原来你说的是那一次。”明嫣想起来了，“后来我请你上台替主持人站位，结果一盏灯从天而降，把我弄得手也伤了脚也伤了。”“那次都是因为我你才会受伤，以后不会了，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秦天朗抱紧明嫣。闪烁的灯光，幽幽的音乐，两个人相拥共舞。秦天朗只觉得一种从未有过的喜悦在心里轻轻划过，旋转、旋转、再旋转，他希望就这样一直旋转下去，哪怕到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