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错自讨没趣地松开手。就在这时,张强在一边惊道:“杨错兄弟,这地方似乎有人来过了。你看这里!”杨错走过去一瞧,玄关密道的一侧居然被人打通了。零散的方砖散落在四周,李胜兰刚才就是被这方砖给差点绊倒的。杨错试了试洞的大小,刚好容一人爬进。他又摸了摸断砖与泥土的结合处,伸入半个身子在洞里折腾了半会,出来说道:“这洞没修成多长时间,极有可能是小和尚说的鱼洞。”“照这样推理是没错。看来,盗墓者有地图的这回事也是真的了。”李胜兰接口道。杨错点头说:“应该是真的。这样也好,必要时,我们还多条出路。”两人听杨错如此说,都觉得是这么回事,心里面更是信心无比。反正搞不定的话,我就退回来。三人继续前行,不多时,发现走到了玄关密道的尽头。不过,密道的尽头还真是出人意料,居然是个天然的地下洞窟。三人刚下洞窟就发现了一具背着一个长套的干尸。好在三人见过的死人不少,也没有被吓着。干尸呈现代人装扮,这让杨错三人想起了失踪的盗墓者。杨错把手电交给一边的张强,又问李胜兰借了个手套,恭敬地念了几声“生死两路,各走各路”后,开始在死人身上摸索起来。杨错从干尸的怀里摸出一副地图。三人心头一喜,都想道:“宝藏地图!”地图上描绘的是一副错综复杂的图形。可是杨错还是很快辨认出了其中的一块,杨错指着地图上角说道:“李督察,张强。你看这块是不是和山顶的字符一模一样?”李胜兰和张强只看了一眼,都频频点头。杨错再仔细分析了下地图,最后朝张强笑道:“哈哈。苯牛。没想到被你给说中了。”接着,杨错把他的分析说给两人听,两人听得都觉得很有道理。这藏宝图居然是整个草湾山内地宫的剖面图。有了此图在手,三人的信心又增了一倍。只是这盗墓者很明显是被梼杌给咬死的,万一这洞窟里再来几只梼杌,三人的小命那简直岌岌可危。张强望着杨错,杨错看着李胜兰,李胜兰怒道:“有沉香木匣在手里用得着那么怕吗?”杨错看着前面黑幽幽,地形又错综复杂的洞窟,心里想道:“来一群梼杌的话,这小木匣顶个屁用!”三人仔细对照了番地图和自己所处的地点后,开始朝洞窟深处进军。在幽幽的荧光下,洞顶钟乳高悬,晶莹斑斓。三人都不是地质专家,无法猜测出这洞的形成,只是从洞顶钟乳长度看,至少千年前此洞已经存在了。越往里走,洞窟里越凉爽,潺潺的水声此时也悄然传入耳中。三人停下步子,拿出地图一对比,心情都开始变得兴奋起来。“前面应该就是校武场了。大家小心,说不定正有几只侍卫等着我们。”杨错道。“杨错兄弟。你不能说点吉利点的吗?”张强郁闷地答道。李胜兰却是迷惑地问:“杨错。你说我那一枪怎么就解决掉一个老棒子呢?”杨错想了想,说:“照理说是不太可能。不过几千年前的棒子或许和现代的不同,反正多个经验,以后先朝脑袋开枪就是。”三人继续往里走,洞窟此时也变得宽阔起来。杨错知道快要到地方了,所以打开手电引路。地方比杨错想象得还要宽阔,而且灯光所即之处,还零散地发现了一些腐烂的甲胄和戈剑。再继续往里走,人工的痕迹变得越来越普遍,石窟的内部结构也因此发生了变化。杨错三人感觉走进了一个地下大院。洞窟里居然开始出现人造的甬道,大小不一的房间隔断,而且还分成了几个楼层。洞窟表面也被削得十分平整,零星还有些简单的雕刻刻在其上。窟内还大量存在石室、石房、大广场、小广场、楼上楼形式的设施,杨错三人只看得啧啧称奇,心道这里藏一只军队都不为过。“这就是楚王项羽当年隐匿练兵的地方吗?实在是超乎想象,超乎想象。”张强惊讶道。李胜兰未答张强的问话,反而她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这个洞窟明显是单口出入,而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是如何掉进这里的。若不是有鱼洞的存在,现在我们恐怕都要为出路发愁。那千年前的士兵又是如何进出这一地方的呢?”杨错觉得李胜兰问得很有道理。他思索了番说:“这藏兵洞应是天生就有。而我们一路碰到的东西,应该是楚王离去时布下的。现在,也只有这个解释最合理了。”李胜兰听完,鄙夷地说道:“想项羽也是个英雄人物。可留个宝藏,却处处布下致人于死地的机关。哼,我瞧不起他。”杨错朝四方拜了拜,惶恐地说:“天灵灵,地灵灵,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楚王英雄盖世,气拔山河,威猛过人,玉树临风,胸怀广大,爱民如子,千万不要和我们计较。哎哟~。”“杨错。你太过分了。”李胜兰怒道。杨错捂着手臂,冤屈地说:“李督察。我是为了我们的安全考虑啊。我可不想楚王他老人家发怒从地底下跑出来找我拼命。”李胜兰怒气稍减,问:“有这个可能吗?”杨错硬着头皮说:“当然有!既然摆出招招夺命的气势,所以这里面肯定隐藏着十分重要的秘密。要不然如何断绝那些贼子和盗墓人的野心?”李胜兰一听杨错如此说,也觉得有几分道理。“莫非传说的金锣和沉相木匣有关?”李胜兰问。杨错摇头说:“查明白了便知道前因后果了。我们看看藏宝图,似乎有些地方不太合理。”藏宝图上,校武场应该是和最后的宝藏地点连通的,可此时却没有了去路。杨错三人不由对着地图深思起来。“咦。奇怪。地图上为什么就这一线多出一截,难道是笔误吗?”李胜兰指着校武场和神秘字符的结合处问道。杨错和张强仔细一瞧,果然是这样。整张地图都描绘得十分工整,却只有神秘字符和校武场的结合显得有些牵强。不但有超出的线条,而且还有线条与其他线条根本就不沾边。张强眨了眨他的虎眼,说:“能给我试试吗?”张强接过杨错手上的地图,横着看,竖着看,侧着看了十几遍后,笑呵呵地道:“dm。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张图不是画错,而是拼错了。”“噢?”李胜兰和杨错都在张强的下文。“我们在山顶发现的神秘字符是这图上的一部分。那么我们可以大胆的猜想,神秘字符其实有好几块分布在草湾山附近,每一块代表地图的一部分。而这张图纸的主人碰巧找到了所有的字符并设法想将其连接成一幅完整的地图。可问题是地图是这张图的主人亲自实地考察而拼出来的吗?”张强说道。杨错眼睛一亮,接着张强的话说:“他绝对没有来过此地。所以,这张图是他凭借自己的想象而组拼成的。你是不是想这样说啊?苯牛!”张强憨厚地笑着点头。杨错顿时捅了张强一拳,笑道:“***!原来你在这里扮猪吃老虎。我和李督察没想到的全被你这头苯牛想到了。”李胜兰笑了笑,说:“这头牛还有点用处。呵呵。杨错,我们来重新组拼。”“这苯牛肯定已经想到怎么组拼了。要不然他如何看出来的?”杨错没好气地说道。李胜兰惊讶地看了张强一眼,张强侧目看到李胜兰赞赏的眼光,心里面别提有多高兴了。按照张强的重新组拼,张强把三人发现的那块神秘字符融合在了校武场内。李胜兰和杨错认真听了张强组拼意见后,都张大嘴巴,表情惊讶极了。“我说错了吗?”张强有些紧张地问。“没有。我们只是有点不相信这是你想出来的。哈哈。你真是我们的福将啊!苯牛!”杨错笑完,又捅了张强一拳。“藏宝点在校武场的下面。这倒是个不错的想法。只是如何找到入口呢?”李胜兰说。杨错重新对照了一遍地图,沉着地回答说:“我有把握找到。”杨错取出两枚通宝古钱交叠在左手心,然后咬破右手中指,点一滴血于双钱钱眼之中。然后,杨错脚踏奇步,口中念念有词:“金狗癸木狼,避水输火猪,通天古钱树,一滴红血藏。长。”杨错左手一翻,双钱落入地面后就不见了。李胜兰和张强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古钱消失的地方已经拱起来一寸高。杨错说:“跟着它走就可以了。”仿佛地下有东西在潜行一样,杨错的话刚说完,地面已经拱出了一道长约一米的直线,并且直线还在向前延伸着。三人一路跟随,中间还转了几个弯,终于在一个蓄水井边,土地停止了拱起。杨错转身朝后拜了两拜,道:“多谢引路。”土拱似乎听懂了杨错的话般,拱了两拱表示回应后,迅速地消失不见了。李、张二人已对杨错层出不穷的术法见怪不怪,只听李胜兰道:“这井确实有些奇怪。”这口井的井台四角朝上翘起,井口也不是呈圆状,而是呈方状。砌井用的石料也非常奇怪。石料呈明黄色,摸在手里,有玉质的感觉。“怎么会用类似黄玉的石料筑井呢?”杨错心里十分不解地问道。杨错对张强说:“张强,用指南针。我需要知道方位。”张强校对了下,说:“正北方。”正北属水,最忌讳明黄和黑,此所谓土克水。这水井明显是犯了大忌讳的。杨错在一边思索的时候,李胜兰却朝井里扔下了一根荧光棒。一会儿过去后,从井底传来“扑通”一下的落水声,荧光棒这才不见了影子。“好深啊!”李胜兰惊道。可杨错听到“扑通”的声音却如听到催命钟声般,连连倒退了好几步。李胜兰觉得杨错表现怪异,不由问道:“杨错。你怎么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