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燕这时候笑着说:“李姐,你是个明白人,也来评评理,我表妹住在这里,也不出去乱,那知道今天刚起来,刘老板就带人冲进来,说是我表妹和秦旋怎么怎么的,我表妹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又没经过这种事情,什么都不知道,给我打电话,我本打算过来劝下,谁知刘老板连我都骂,我倒也算了,妹妹的名誉,这怎么算?”月兰还没说话,琴红就喊出来了:“你放屁,连内裤都在卫生间搜出来了,还说跟他之间是清白的,以为我是大嫂那种人?由着你们欺?”月兰这才看到茶几上的一团不明物体,想来就是惹出事端的内裤,陈晓燕冷笑一声:“刘老板,都和你说过多少回了,这内裤在这里是有原因的,你不相信,我有什么办法?”陈晓燕这样说,一直没说话的她表妹也开口了:“嫂子,你要真不相信,我也的确是没办法,我和三哥,真的什么都没得,这条裤子,是他那天喝多了吐了一身都是,怕回家你骂,大哥带着来这里,买了套新的,从头到尾换过了,要不也不会丢在这,你要是不信,就去问大哥。”月兰还没说话,就听见有人在后面说:“呸,你家表姊妹两个,一个跟哥哥,一个跟兄弟,世上的男人又不是死绝种了,尽巴着别人家的男人,下面痒呢,就拿包谷棒子擦擦,也好杀杀痒,欺负阿彩,她家人老实,不跟你们计较,现在你得意了,有娃娃了,想把阿彩休掉,怕别人说,还把表妹拉来,欺负到我家小红头上,我瞧你家姊妹两个是欠打,要着收拾一顿,才服气。”原来刘家婆媳在下面商量了下,又上来,恰好听到陈晓燕和琴红在理论,刘大嫂忍不住,高门亮嗓地把陈晓燕的底说了出来,刘母已经卷起袖子,捏起拳头,准备上前去打。陈表妹一看架势不好,陈晓燕怀着的孩子要紧,忙往陈晓燕面前一站,对刘母说:“打个孕妇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把那男的叫出来对,没见过一家子都是泼妇,怪不得三哥被管了怕怕的,”话没说完,脸上早挨了一巴掌,刘母扑上去,拉着她的头发说:“死**,还真以为我不敢动手打,老娘怕过谁,你这个烂货,以为下面那张嘴会说话,就横行霸道起来,我今天不把你打了怕怕地,我就不信了。”刘母一大早过来,就是想给她们点颜色瞧瞧,只是没抓到什么真凭实据,陈家表姊妹,又都是伶牙俐齿的,秦母还在中间劝说,她才熄了火,只是那口气实在憋不住,放女儿在这里哭,又转到下面去问了几个老太,知道秦家兄弟,经常来这边,儿媳也找了过来,不管陈家表姊妹,自顾自到卫生间搜出那条内裤,见陈家表姊妹还在这里犟嘴,这才到下面骂的,转回来听见这样的话,她又是个无理都要搅三分的,那管什么三七二十一,扑上去就先来几下再说。刘大嫂见打起来,心里高兴,知道婆婆的火力,那上前劝架,叉着腰,嘴里也在帮忙,也在那烂货,婊子地骂,刘琴红自顾自地哭,陈晓燕大着肚子,不好上前去帮忙,刘母虽然上了年纪,打架却是从来不输的,表妹不防备被她打了一耳光,反应过来的时候,长头发被死死地抓在手里,刘母另一只手还在抓她的脸:“小烂货,把你这张脸抓烂,叫你去勾引别人家的老公。”表妹吃疼,腰一弯,也下手去抓,只是打架经验那有她丰富,被她躲过不说,反过来把表妹的脸挠的全是血道子,月兰见太不成事了,正打算去劝架,就听有人说:“亲妈,说话就好好说话,不要打啊。”原来罗彩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上来了,挤在门边,开口劝架。刘母打的气喘吁吁的,刘大嫂这时候也上前帮忙,把表妹的腰抱住,用手去扯她的衣服,嘴里还说:“你要浪,就浪个够,把见不得人的也拿出来给大家瞧瞧。”表妹一双手难敌她们四只手,眼看着衣服就要被扯开,夏天衣服穿的少,衬衣一被扯,就lou出胸衣的带子,陈表妹也不过就是个二十刚出头的姑娘,虽然见过人家打架,自己的实战经验也不多,见胸衣都lou出来,放开抓住刘母的手,用手捂住胸部,就哭起来。刘家婆媳见一招得手,正准备再接再厉,居然听见有人劝架,劝架的还是罗彩,都愣了下,刘大嫂收回手,叉着腰,呸了罗彩一口:“大嫂,没见过你这样的人,管不住男人在外面花也罢了,别人帮你出气,你反帮人讨饶,你这个样子,男人把你当回事才怪。”罗彩被这番话说的面红耳赤,掩面大哭起来,边哭嘴里还在哀叹自己命苦,见她哭了,刘家婆媳不好再打,收回手,只是骂个不停。这下,虽然打架停止了。屋子里更热闹起来,罗彩妯娌在哭,刘家婆媳在骂,陈晓燕看见她们打歇了,上前和表妹抱在一起,也哭了起来。表妹边哭边劝:“表姐,没多少事,你怀着娃,自己身体要紧。”罗彩听见了,更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妈,你咋不把我一起带走,叫你女儿在这里受这种气,养着她也是了,还怀个种,以后我咋出去见人啊。”陈晓燕被罗彩哭的心烦意乱,又想起秦刚咬死不离婚,边哭边说:“有本事,管好各人的男人,在别家哭算什么,我怀了又咋了,你有本事,把它打下来。”正在哭的罗彩没说什么,刘琴红已经跳到她面前,手指着陈晓燕的鼻子骂:“你不要在这里欺负大嫂老实,秦家的门,不是你想进就进的,有本事,叫那个老狗离婚,讨了你,你再来叫。”陈晓燕没想到琴红跳出来说话,表妹往她怀里一缩,表姊妹两个,哭的更是大声。响动太大,惊动的楼上楼下都过来看热闹,在门口聚着看好戏,指指点点,不时还小声议论。月兰看见里面好像还有学生家长,顿时觉得头疼欲裂,见全是看好戏的,也没个上来劝的人,在心里长叹一声,再不行也要硬着头皮上,用手按了按太阳穴,月兰把门哐的关上,隔绝了外界的议论。或许是她关门的声音太大,在哭闹的,打架的人,都停了下来,看向月兰。月兰深吸一口气,冷冰冰地开口:“好了,也别吵来吵去了,一个个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刘母停住口,喘定了气,吼道:“还有什么事,不就是这两个小婊子,把你一个大伯,一个小叔,拢了连家都不回,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陈晓燕在旁边听见,擦擦眼泪,也不哭了,冷笑道:“我和阿刚是情投意合,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他妈妈都没说什么,管你老人家什么事情?妹妹和三哥可是清白的,你别仗着人老,就说胡话。”正在一旁剔手指甲的刘大嫂听了,凉凉开口:“情投意合,当着人家老婆,你也怪好意思张口,不就是个鸡,还装的有多能。”罗彩听见这些话,句句戳着她的心,本已经转小了的哭声又大起来。月兰见又有要吵起来的趋势,把茶几一推:“都给我少说两句,到底是个什么事情,我从来到现在,都只听见你们吵成一团了,前后怎么发生的都不知道。”接着又换和缓些的语气对罗彩说:“大嫂,你也不要哭了。”本打算再安慰她几句,却实在是找不出话来,只是长叹一声,对安静下来的人说:“没人说,我就说两句,吵来吵去,就没见到秦旋,小红,你要真的有十足的把握了,把秦旋叫来,当面对下,现在这种吵,吵不出个所以然。”琴红抽抽嗒嗒的说:“要找的着他的人,我也不会来这里了,从上星期发现,有这个苗头,问他什么都不回答,昨天早上到营业厅打出电话单子来,一天跟这个小烂货起码打了七八个电话,昨天中午问他,他还说是谈生意,呸,哄别人还差不多,才找出号码,我就查出来这是哪个了。”说着刘母也开口:“二嫂,我晓得你是讲理的,跟亲家那种人不一样,你说说,我家小红,除了嘴巴厉害点,平时也没有那样不是,管女婿管紧了点,也要想想,女婿那点工资,够用什么,女婿吃的穿的,那样不是我家小红在外面开铺子赚回来的,亲家还要找话说,我也算了,现在证据都有了,她还要护着她家儿子,吵不过我,还把你搬来,也不想想,要给你留点脸面。”月兰见刘母难得的斯文,笑了笑,真准备说话,刘大嫂又开口了:“李老师,我晓得,你也是要站在秦家这边的,但是什么事情也大不过个理,昨天妹夫一夜没回来,小红一大早跑进门就哭,说这日子过不去了。我还劝她,你跟妹夫也是认识了十多年了,娃娃都读书了,先问清楚再说,结果打妹夫的电话,就是关机,小红你也知道,是个急性子,这才商量了,要到这里来问问,谁知敲开门,还没说什么,这个小烂货,就骂我们管不住男人,来别人家做什么,我妈气不过,才说了两句。谁晓得,她就打电话把那个大烂货叫来,你说说,我们那点做的不对了。”月兰见刘大嫂说了那么一大篇,句句都针对陈家姐妹,正准备开口,陈晓燕哭的也差不多了,也开口说:“李姐,她说的话,有一半是虚的,来不来,就要打我妹妹,我妹妹这才骂了几句,后面秦妈妈来,她们一伙还骂她,你说说,哪里找这种泼妇。”陈晓燕话才刚落,刘母又开口了:“大**,你把人家的老公天天勾到自己**,别人骂几句就着不住,还说我们是泼妇,泼妇也比你这个不要脸的强,你这种,四马路上站着卖的也比你干净些。”月兰见战局又起,嘴里暗骂一声,堆起笑脸,站到她们中间,开口说:“都少说几句,再说,今天说的不是大哥家的事情,是老三家的事情,我先说下,小红,今天来,到底是哭还是打还是来找老三的,先说清楚,我们好决定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