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谢师宴,秦刚又把秦凯叫到一边,说了半天的话,才让秦凯夫妻回家,到家之后,梓涵早就困的东倒西歪了,回家倒头就睡。月兰把她安放好,回到卧室,秦凯从包里拿出个盒子,对月兰说:“这是大哥送的,说酬谢你的。”月兰接过打开,见是对玉手镯,水色流动,颜色还算通透,戴在手上试试,又褪下来,交给秦凯:“你还给大哥吧,我平时又不戴这些,摆着浪费了。”秦凯也没接,踌躇了会,才说:“大哥说不用你还,你平时对小秋他们的学业也很费心,大哥就是怕你不收,才让我拿回来的。”月兰感到奇怪,坐到秦凯身边,问他:“你说实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凯见月兰这样,转身去卫生间,月兰知道一定有鬼,起身也跟着去了,秦凯正拿出刮胡刀来正准备刮胡子,见她跟过来,没涂泡沫就开始刮,结果疼的龇牙咧嘴。月兰见他这样,用开水热了条毛巾,过去给他包好下巴,等到差不多了,把毛巾拿下了,接过剃须刀给他剃起来,秦凯扬着头,顺势抱住月兰,嘴里含含糊糊地说:“其实,大哥把这个给你,意思是,让你在妈面前,不要说陈晓燕的什么话。”月兰叹气,这时胡子已经刮干净了,月兰拿毛巾过来给他擦干净下巴。擦完了才白他一眼:“你啊,只顾着兄弟之情,就忘了你大学时候说的,大嫂为了你们兄弟上学,在家操劳了吗?”说着把毛巾往他怀里一丢,自己扭身出去。秦凯忙把毛巾挂好,跟着她出去,见月兰正坐在**整理东西,,秦凯进去,坐到月兰旁边,月兰白她一眼,转过身去,秦凯把她肩膀搂住,月兰晃了一下,没挣开,也就放任他搂着。秦凯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叹息地说:“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只是大哥始终是大哥,一味不听他的也不好,大嫂那边,对我们确实也是恩重,我只能说,大哥要和大嫂闹离婚的时候,我不偏向任何一边。”月兰本来好好听着,听到这里,把秦凯一推,转身说:“得,你要做好兄弟,就不能理你嫂子,我也要做好母亲,你自个睡吧。”说着也不等秦凯回答,就出去,就手还甩上门,秦凯被甩门的声音惊了一下,本来还想追出去,知道月兰在气头上,又重新躺回去,明天再说吧。秦凯翻来覆去睡的也不好,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也故意不起,还是躺在**不动,过了一会,有人小心地把门打开了,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秦凯背对着门,听响声也知道是梓涵,还是不动,梓涵进来,走到秦凯面前,小手拄在下巴看看秦凯,秦凯本打算一直装睡的,听见梓涵小小地叹了一口气,忍不住睁开眼睛,看见女儿水汪汪的大眼睛写满了疑惑,不由笑了起来,用手臂撑起身子问她:“宝贝,在想什么呢?”梓涵又叹一口气,迷惑地问:“爸爸,为什么大人老吵架呢?”秦凯知道她是问昨天的事情,坐直身子,把梓涵抱到**,搂着她对她说:“昨天爸爸没有和妈妈吵。”梓涵转头看向秦凯,疑惑地说:“那为什么昨天妈妈要和我睡呢?小朋友都说,大人吵架了就会去和小朋友睡了?”秦凯被问住了,想了想,回答她说:“那是因为妈妈怕宝宝害怕,才会去陪宝宝睡。”梓涵摇头,认真地说:“爸爸骗人,你以前就说过,要梓涵做个乖宝宝,不能说因为害怕要妈妈陪梓涵睡的,所以,爸爸你骗人。”秦凯见女儿鼓着腮帮,一脸爸爸骗人的表情,正准备说话,传来月兰的声音:“你家父女俩说什么呢?都这时候了,还不去洗脸刷牙,秦凯,小心上班迟到。梓涵,你今天要去报名了,赶快去换衣服。”梓涵听见了,哦了一声,就跳下床会自己房间去了,月兰看一眼秦凯,转身出去了,秦凯见月兰脸色还好,知道她的气是来的快,去的也快的,跳出被窝,穿好衣服出去。月兰已经把早点弄好,放在桌上了,秦凯快速洗脸刷牙,坐回桌上吃早点,秦凯看眼月兰,见她边吃边招呼梓涵,讪讪地说:“月兰,我昨天想了一晚上,觉得对大嫂,是薄情了点,要不,你去商场看两套合适大嫂穿的衣服,也算是大哥那个镯子的还礼了。”月兰见秦凯这样说,叹气道:“其实说到底,这也是秦家的事情,做决定的不是你我,只是我们做不到雪中送炭,也不能落井下石,再说,还有妈在中间呢,只是今天你这样对大嫂,明天要是照原样对我,那不是让人心寒吗?”秦凯听到月兰这样说,筷子停了停,他还没想到这么远,抬头看见梓涵乖乖地吃饭,月兰看着他,在等答案,心里不由有些愧疚,月兰对罗彩,难免有些兔死狐悲的感受,伸出手去握住了月兰的手,柔声说:“我们怎样都是一家人,大哥那边,我也劝不住,只是大嫂这边,我也只能尽力帮她。”月兰也没抽回手,只是叹息:“我也知道,你是男人,和女人的想法不一样,只是大哥脸一阔就变,实在让人寒心。”正在乖乖吃饭的梓涵听见这句,抬头好奇问道:“妈妈,什么叫脸一阔就变,是不是前几天电视上演的变脸,大伯会变脸,下次我让大伯变给我看。”秦凯听的笑了,越过桌子,刮下她的鼻子:“宝贝,不一样的,下次见到大伯不许问他。”梓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月兰看眼表,对秦凯说:“快吃吧,要不上班就迟到了。”秦凯点头,埋头继续。一场小风波就这样过去了。月兰过后拿着镯子去还秦刚,秦刚也知道这个弟妹对自己和陈晓燕的事情,虽然不说什么,却也不大看得起,怎么会收回这对镯子呢,再三强调,这是为了感谢月兰对秦秋兄妹学业上的照顾,再说当年月兰嫁过来的时候,那时环境不是很好,自己这个做哥哥的,也没有什么可送的,权当补上那份礼,月兰见秦刚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推辞显得矫情,还是收下了。还特意回去告诉了秦母,说这对镯子是秦刚补的结婚礼物。秦母点头说:“这个阿刚,做大哥的,只是闷声发财,也不想着照顾自己的兄弟们,以前你们买房子,和他借的一万五,他就该想着,自己的弟弟两口,都是kao工资吃饭的,他赚那么多的钱,这点点,就该不要你们两个还,那想到你们还回去,他还好意思收了,给外人都几万几万的花,自己的兄弟倒舍不得了。”月兰听完婆婆发牢骚,笑着说:“妈,您这话,是护着阿凯了,也是您心疼我们的话,只是现在三兄弟都各自成家立业了,这些方面还是要分清些,要是我们真的过了上顿没下顿的,大哥也不会不管的,您说是吧。”秦母拍拍她的手,叹道:“要是个个都像你这样,我少操多少心啊。”月兰笑笑,也不说话,秦母叹气,对月兰说:“那个阿刚,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这段时间,又来和我说,要和阿彩离婚,叫我骂回去了,你说,这怎么好说的出口,阿彩嫁过来二十年,生儿育女,孝敬老人,爱护弟弟,和妯娌们也从来没红过脸,要真换了那妖精进来,这家,还不被闹翻了?”月兰给秦母捶着肩,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好,半天才说:“妈,您心里有思量就好。”秦母叹气:“外人看着我,三个儿子能干,孙子孙女都有,媳妇又孝顺,都羡慕,就是你大哥不省心,好好的日子不过,去找什么妖精,找了也罢了,头几年闹过离婚,这几年,我以为那妖精熬不住,会去嫁人,我们也好安生,谁知道她死缠着阿刚,你说说,有这么不要脸的吗?”月兰心里嘀咕,谁缠着谁还不一定呢,只是嘴上还要安慰,秦母和月兰唠叨了半天,才放月兰走了,月兰回家路上不由感慨,人生啊,真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