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又是过年

在秦家待了一天，摘了些地里的新鲜蔬菜，秦凯一家打道回府，路上秦凯问了素云的事情，听完笑着说：“素云是女孩子，我做叔叔的也不知道怎么关心她，还好有你。 ”月兰白他一眼：“说什么呢，难道我们不是一家人？”日子还是照常地过，秦桦的肚子也越来越大了，月兰和她要好，想着她还有几个月就生了，也该提前买好东西，恰好王辰家的小店开张这么久了，也没有去光顾过，正好去捧捧场。到了王辰家的店，刘淮宁不在，王辰正在和一个女的说着什么，月兰过去打了个招呼，王辰见是她，忙起身招呼，店里凳子少，王辰把自己坐的凳子拿给月兰，就没坐的地方了，那个女的笑笑，对王辰说：“我走了，改天再来。 ”月兰看了下那女的，大概和月兰年纪也差不多，打扮的很漂亮，看起来有些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这时王辰又重新回来，月兰笑着说：“小辰，这女的谁啊，怎么感觉有点眼熟，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王辰笑笑：“以前一个学校的，我记得比我哥低两个年级，她和我哥同班的，宁筱红。 ”月兰这才反应过来：“是她，不是一直在外面，怎么又回来了？”王辰笑笑：“调回来了，她朋友要生孩子，她来买点东西，刚好逛到我店里，就聊了两句。 ”月兰哦了一声，王辰听说她要给秦桦买东西。 热情的推荐了起来，最后月兰选了个婴儿小睡袋和奶瓶这些，别地还好，只是小睡袋没有月兰要的颜色，王辰说给她重新进一套过来，都商量好了，月兰又寒暄了几句。 就拎着东西走了。往下走几家店面，就是月香的店了。 月兰看时间还早，就顺便拐进去看看，月香正在给客人试衣服，月兰也不客气，就自己坐下来，翻本杂志看看。等客人笑眯眯地拿着买了的衣服走了，月兰的杂志也翻了一遍了。 月香坐下来。 边折着刚才拿出来试的衣服，边对月兰说：“生意不好做，刚才那个，死磨硬磨，非要我给打7.5折，一个折扣就是四十块。 ”月兰已经习惯了，笑着问：“那最后呢？”月香头也没抬：“最后，打了八五折走人。 ”月香折好衣服。 也过来坐下，见月兰提来的东西，问她：“你去小辰那了？”月兰嗯了声：“秦桦还有几个月就生了，我提前把东西买好。 ”月香拿过东西一看，摇头说：“奶瓶，尿布。 我说，你这准备地也太早了吧。 算下，现在是十一月，她还有两个月才生呢。 ”月兰看她一眼：“早准备也好，再说，要等她生了再买这些送去，那不是浪费？”月香点头：“说不过你。 ”顺手捞起杯子喝水：“你这个妹妹，对秦桦比对我还好。 ”月兰把杂志一丢，伸了个懒腰说：“谁让你是姐姐，疼妹妹是应该的。 ”月香扭她一下：“德性。 当妈了都这样。 ”说了会。 月香准备关店，月兰看着她拉卷帘门下来。 问月香：“姐，刚才我在小辰店里，看见原来你们班地宁筱红了。 ”宁筱红，月香关门的手停了下，随即又恢复正常，把钥匙拔出来，直起身说：“她不是一直在她老家吗？”月兰把手里提着的东西交给月香，挽着她胳膊边走边说：“小辰说她调回来了，看来她老公能力不错，能从县里调回市里。 ”月香也没说话，月兰摇摇胳膊：“姐，听到没有？”月香笑笑：“听见了，我只是在想，该换季了，哪天进省城去看看，有什么新款。 ”月兰嘀咕一声：“你啊，都快钻钱眼去了。 ”月香胳膊拐她一下：“不赚钱，kao你哥的工资，一家人能过吗？”月兰撒娇地嗯了一下，姐妹俩一路到了家。月兰也没有把遇到宁筱红的事放在心上，只有月香心里有个疙瘩，不过她也没和王庆说，想王庆工作那么忙，应该遇不到筱红吧，王庆却是早就知道宁筱红回来了，不过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了，时间是最好的橡皮擦，再深地感情也会过去，对王庆来说，现在携手十年的妻子，才是最重要的。2003年的春节，就这样到来了，自从月香拿出钱来帮王辰开了店，王母和她之间的婆媳关系好了很多，这样过年，月香就不好再不去，只是这样一来，另一个问题就产生了，李家父母这里，就势必要老两口独自过年了，李家父母倒很大度，对两个女儿说：“去吧，去吧，你们都是嫁出去的了。 ”月兰和月香面面相觑，王庆和秦凯站在旁边，不好说什么，李家父母见他们还等在这里，上前拉起东西，塞到月兰她们姐妹的手里面，笑着说：“去吧去吧，今天是过年。 ”月兰姐妹这才拿起东西，各自出了门。 李家父母见他们都走了，互相看一眼，李父笑笑，拍拍李母的背：“老伴，人少也好，不需要洗那么大地一堆碗。 ”李母眯着眼，对他说：“老头子，也该轮到你做顿饭了吧？”李父胸一挺：“君子远庖厨。 ”李母嘴一撇：“就知道拽文。 ”摇着头进厨房去了。李父看着老伴的背影，对她喊了声：“菜里面多放点辣椒，女儿们都不在。 ”李母在厨房里回了句：“知道了。 ”李父背着手进了客厅，院子里又安静下来，李母听见院子里什么声音也没有，不知怎么地，眼泪就掉了下来，想起月香姐妹还小的时候，过年的时候，就只听得到她们两姐妹的声音叽叽喳喳的，那时候，自己还嫌烦，总是对她们姐妹俩说：“等你们大了，早点嫁出去，我也落得清净。 ”现在她们姐妹真地嫁了，这小院，竟然觉得静的那么可怕。李父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进了厨房，见老伴边切菜边叹气，上前抚着她的肩膀说：“老伴，还有我呢，今天过年，笑一个。 ”李母擦了把眼泪，笑着说：“没事，没看我正在切洋葱，恰好月兰不在，这是你爱吃的。 ”李父叹气，重重地拍了下她的肩膀，又出去了。月兰这时正在秦家厨房里面帮忙，历来的年饭，都是罗彩下厨，月兰妯娌打下手，今年也不例外，琴红边帮忙边和月兰说话，见月兰很少回应，琴红好奇的问：“怎么了，二嫂，刚才回来就见你脸上笑容少，是不是和二哥吵架了？”月兰抬头笑笑：“没事，只是今年我爸妈单独过年，我有点不放心。 ”琴红奇怪了：“不是还有大姐在吗？”月兰捡着韭菜：“今年她也去王家了。 ”琴红胳膊撞了撞月兰：“和好了？”月兰点头，罗彩在旁边听见，cha嘴说：“一家人有什么过不去的，和好也正常。 ”琴红呵呵一笑：“大嫂，说起别人的事，你倒是挺有主见的。 ”罗彩地脸刷地一下红了，月兰拉了琴红一把：“小红，说什么呢。 ”这时素云手里拿着个不停在叫地手机蹦跳着过来，往厨房里面望了望，开口问道：“妈，我哥呢？”罗彩说：“你哥不在屋里，也不会跑来厨房。 ”素云转身：“他电话响了，我不敢接，怕有小姑娘找他。 ”琴红笑着说：“拿过来，我看看，你哥就算有女朋友，你也是小姑。 ”素云把电话递给琴红。琴红接过才喂了一声，那头沉默了一会，接着传出慌乱的声音：“不好意思，我打错了。 ”接着就挂了。 罗彩还等着，见电话挂了，问琴红：“小红，是谁找小秋？”琴红把电话递给素云，对罗彩说：“打错了。 ”罗彩失望地哦了声。素云正准备走，秦秋过来了，素云见她哥来了，对他说：“哥，刚才你电话响了，你这人，怎么出门也不带电话？”秦秋摸了摸口袋，笑着说：“带忘了，你就帮我接下呗。 ”素云白他一眼：“三婶接了，说是打错了。 ”秦秋接过电话，打开看了眼，脸上有些害羞，把电话揣好，对素云说：“妹，爸新买的这相机可好玩了，刚照就马上能看。 ”说着把手里的相机递给素云。素云接过来，在显示屏那看起来，秦秋在旁边指点：“看到没？”素云没几下就学会了，罗彩她们也好奇地过来看，罗彩看了看，说：“这得一两千吧？”秦秋脖子一扬：“一两千，妈，这全套配下来，要六千多呢。 ”罗彩咂舌：“这怎么这么贵？”月兰笑笑：“大嫂，这是最近才有的数码相机，和一般的相机比起来，价格肯定贵。 ”琴红看了眼：“这什么型号，等哪天我也上省城买一个。 ”秦秋还没说话，素云早就开口说：“三婶，这叫索尼717，省城里面卖电脑的地方应该都有。 ”秦秋看看妹妹：“你行啊，怎么这些都知道？”素云鼻子一皱，得意地说：“你当我两耳不闻窗外事？有我不知道的吗？”罗彩见他们兄妹打闹，上前说：“好了，都别闹了，管它717还是727呢，现在吃饭要紧，快点，去摆桌子去。 ”素云把相机往秦秋怀里一塞，就去帮忙摆桌子这些，琴红拍秦秋一下，对他说：“那小姑娘，是你女朋友吧？还打错了。 ”秦秋呵呵一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