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磊的突然出现,把月兰和月香都吓了一跳,月兰也急忙下床,拉住小磊说:“乖,别管那些。 ”小磊听不到回答,知道妹妹说的是真的,眼泪一下就涌出来:“我不要你和爸爸离婚,不要。 ”月香回过神来,把小磊搂到怀里:“小磊是男子汉,不哭不哭。 ”小磊不管这些,还是哭着说:“我不要做男子汉,我只要爸爸妈妈不分开。 ”月香被小磊的哭闹,弄得心浮气躁,她厉声喝道:“再哭,再哭我就不要你了。 ”小磊一听妈妈不要他,哭的更厉害了,李母在楼下听见,急忙上来劝小磊:“乖,谁说妈妈不要你了,外婆帮你说妈妈。 ”接着李母就抬头对月香说:“你也真是的,心里有火也别和孩子发。 ”月香急得跺脚,正准备再说,李母已经牵着小磊下楼了,月香的眼泪忍不住哗哗地流,月兰看她那样子,上前给她递了毛巾,迟疑地说:“姐,为了小磊,再考虑考虑?”月香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李母在楼下,听见女儿在楼上哭,手里牵着哭个不停的小磊,不停地摇头叹气,梓涵知道自己闯了祸,不该把这事告诉小磊,偎在外公怀里问:“外公,是梓涵错了吗?”李父把梓涵抱到膝盖上坐好:“梓涵,你没错,错的是大人不了解你们小孩子。 ”梓涵似懂非懂的点头,李父叹息,把孙女抱的更紧些。这天月兰回家地时候。 天色已经很晚了,月兰心情不好,牵着梓涵慢慢的走,梓涵也很乖地不说话,很久之后,梓涵才问妈妈:“妈妈,是不是长大后就有这些烦恼?”月兰叹气。 弯腰对她说:“现在还小,等到大了再想大了的事?”梓涵点头。 又问:“妈妈,是不是这样就叫无奈。 ”月兰点头:“是,这样就叫无奈。 ”梓涵哦了一声,继续默默走路。月兰做为姐妹,对月香的事情不可能不关心,不过随着假期的又要到来,月兰还是先忙工作要紧。 等到假期开始,已经是七月下旬了,月兰把梓涵送到李家,顺带去问李母月香的情况。小院虽然和往常一样宁静,但是月兰进到家门,总是感觉有什么不对,李母听见梓涵的笑声,急忙从屋里出来。 梓涵见了外婆,叫了一声,李母抱住她:“哎哟,现在可就只有这一个宝贝了。 ”月兰这才明白为什么不对,因为平时来地时候,总是能看到小磊。 而自从王庆提出离婚后,就收拾自己的东西回了王家,王母来了几次,说把孩子接去王家,他们让王庆看到孩子,也会想起他妈,李母本来不答应地,月香想了想,还是让王家把小磊接走了,上次小磊都是因为太想妈妈才跑回来的。李母想来也是会月香的事操心太过。 事情发生这一个多月来。 她看起来老了五岁,皱纹深了。 头发越发白了。 月兰看着母亲这个样子,也有些难过,只是月香和王庆心里都各有打算,她也不好多说。月兰扫了一圈,不见父亲,问李母:“妈,我爸呢?”李母正准备牵着梓涵去后院摘桃,听见月兰问,头也不回的说了句:“你爸出去散步去了。 ”接着埋怨了句:“这死老头。 ”带着等的不耐烦的梓涵就走了。月兰笑笑,自己的父母,斗嘴斗了一辈子,感情却越来越好,月兰自己也觉得,她和秦凯,也会像父母一样,这样过一辈子,白头到老,但是想起月香,月兰不由自嘲地笑笑,这样地想法,难道在现在,已经成了奢望?梓涵这时手里捧着桃子回来了,一路上还边跑边喊:“妈妈,快看我摘的这桃子,这么大,这么红。 ”李母在后跟着:“小心点,这桃毛可不好玩,先洗洗去。 ”月兰回过神来,拿了个小盆,一起洗起桃子来,吃了两个,月兰就对李母说:“妈,我去看看我姐。 ”李母点头,顺手拿个塑料袋出来:“装几个桃子去,我记得小红也爱吃。 ”“筱红。 ”月兰不由奇怪,李母看她一眼:“怎么,你弟妹啊。 ”月兰这才明白,自己是把宁筱红和琴红混起来了,笑笑,接过桃子,嘱咐梓涵要听外婆的话,就出门了。月兰刚走了几步,拐个弯就到大街上,看见宁筱红的婆婆抱着她女儿过来,孩子哭的满脸是泪,在奶奶的怀里不停地挣扎:“我要妈妈,奶奶我要妈妈。 ”刘母一边哄着孩子,月兰看见这样,停下来叫了声,刘母也是见过月兰的,月兰伸出手去帮孩子擦擦泪:“不哭不哭,小思思最乖了。 ”刘母叹气:“作孽啊,你说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去想别地,大人倒也罢了,娃娃这个样子,真是作孽。 ”月兰替孩子擦泪的时候,感觉到她额头很烫,脸色也红的不正常,大吃一惊:“大妈,思思是不是发烧?”刘母叹气:“就是发烧,前天晚上非要去找她妈妈,闹着不睡觉,我儿子也是急,就打了她两下,就发起烧来,打了两天针也不好,现在是要带她去医院。 ”月兰回头一看,刘父从后面提着孩子的东西走过来,月兰忙道:“大妈,那我不打扰了。 ”这时刘父也走到了,刘母又叹了几声,各自分开。月兰本来就为月香担心的心情看了刘家父母和孩子,更是添了一份忧愁,感情归感情,责任归责任,王庆倒也算了,宁筱红的孩子还那么小,她地离婚之路,看来也不是那么顺利,那么,这两边都不顺,等时间长了,各自回归家庭也不是没可能。当月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月香的时候,却换来月香的摇头:“月兰,别想的那么好,他们两个,现在正是十年分离,一朝重逢,火热的很,怎么会去想这些。 ”月兰叹气:“那是你今天早上没看见她孩子哭的那个可怜,当妈的,见了自己孩子这样,别说什么老情人,只怕生死都会丢到天边去了。 ”月香白她一眼:“这是你我,谁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中学时候看琼瑶,为了情人抛家弃子的少了,难保他们不会这样想。 ”月兰也摇头:“姐,那是小说,艺术是高于生活地。 ”月香冷冷地接了一句:“但是艺术也是来源于生活地。 ”月兰泄气:“不和你说了。 ”月香笑笑,过了会,月兰又想起什么:“姐,最近你的心情好像比以前好多了?”月香看她:“你白做了我三十多年地妹妹了,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不就是个男人吗?为了他吃不下,睡不着,那不是糟蹋自己的身体,这种事情我不干?”月兰凑近她点:“真的不干,你那么爱他,一朝就能放手?”月香玩弄着一方小丝巾,半天才叹气:“放不放下,能由的了我吗?我和他十年夫妻,他对我不可以说不好,只是这份好,到了今天,已经变成他要求我放手的理由,这样的话,我不放手不是看轻了自己?”月兰被月香这番话也说的心中无限感慨,只是不好说出来,半天才说出一句:“姐,你能这样想,也好。 ”只是月兰说这话的时候,眼泪也不自觉的出来,月香也觉得自己眼里也有泪水要涌出,闭闭眼,把眼泪逼回去,才笑着对她说:“哭什么,我能这样想你应该高兴。 ”月兰擦泪点头,月香看看外面,笑着说:“走,今天生意也差不多了,听说外面新开了家罗菲鱼不错,我今天就请你去吃顿。 ”见她这样想,月兰也只得起身,问:“就我们俩,把爸妈也叫上。 ”月香摆手:“不是我们不孝顺,只是妈肯定又要说我们乱花钱了,唠叨半天,还是叫上小红吧。 ”月兰点头,过去叫琴红了,月香边关门边发牢骚:“都三十多了,老妈还不放心。 ”只是心里想起王庆说的话,强装的笑脸又维持不下去,甩头让眼泪不要再流出来,转身面对已经过来的琴红和月兰,上前亲热地挽住她们:“走路还是打车?”============================我是觉得自己很罗嗦的分割线==================今天回头看了看文,觉得自己简直罗嗦狗血无尽头,哀伤地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