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月兰反而笑了：“算了，你在这做报告呢，就一个问题，你做为男人来说，对初恋情人是怎么想的？”秦凯托腮想了半天，月兰正打算催他，秦凯把桌子一拍：“我的初恋情人不就是你，对你，我当然是要忠心耿耿了。 ”月兰白他：“以为我不知道，你高中时候的那个谁谁，不是还写过情书吗？”见月兰要翻旧账，秦凯忙站起来说：“那不是我暗恋她，正式谈朋友的话，可是只有你一个。 ”说完也不等月兰再说，出去招呼梓涵过来吃饭。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月兰也只得作罢，这天她用这个问题去问秦桦，秦桦边把哭个不停的小孩让保姆抱出去，边对月兰说：“问我，等下辈子变个男人再告诉你。 现在我要把你干儿子的奶断了是正经事。 ”月兰见她手忙脚乱的样子，笑着问：“七个月就断奶，你舍得？”秦桦当着月兰，也不那么回避，从衣服里拿出一条浸满奶水的毛巾放在桌上，又拿了另外一条毛巾放进去，忙完才说：“舍不得也要舍得，医生说六个月就能断奶了，我都给他多吃了一个月了，只是这奶回不了，真难受。 ”月兰见她这个难受，问她：“难道没准备麦芽？”秦桦叹气：“不抵用，都吃了三天了，这奶还是不住的淌，真是烦人，还好现在只生一胎。 ”月兰安慰了她几句，秦桦倒想起来月兰刚才问的话了。 皱眉看着月兰：“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难道秦凯在外面有情况？”月兰打她一下：“少乌鸦嘴。 ”秦桦翻个身：“也是，你家秦凯那么老实，每天就医院到家，只是你怎么会这么问？”月兰叹气：“是王庆前段时间要闹着和我姐离婚，那时候我姐也答应了，结果现在又僵在那了。 所以想问问男人怎么想地，初恋情人就那么重要？”秦桦差点跳起来：“怎么。 你姐要离婚？”月兰嗯了声，随后又说：“不过不知道能离不，这段时间又不听见说了，你说，为个初恋情人值得吗？”秦桦头望着天花板：“我不是男人，不知道，不过初恋情人的确是根刺。 你还记得那个白玫瑰和红玫瑰吗？”月兰一愣：“那不是童话吗？”秦桦拍她一下：“你都忘了，不过也是，你历来不好张爱玲那口，但是里面那句话我记得特清楚，什么朱砂痣和蚊子血。 ”这下秦桦想起来了，她笑笑：“这都多少年前的东西了，今天还能用吗？”秦桦白她一眼：“你别不相信，人性是没多少变化的。 远香近臭这个道理是一定的。 ”见她发感慨，月兰反而不说话，等她说，秦桦望着天花板叹气：“不过这王庆也真幼稚，为了这样的事情，就要离婚。 感情不在的话，责任总要负地吧。 ”月兰呵呵一笑：“我姐就怕别人说王庆是为了责任才不离婚的，我姐那性格，你也知道，所以就。 ”秦桦理解地拍拍她，叹气说：“人，要是不长大该多好。 ”月兰捶她一下：“做梦吧，别不知足了。 ”玩笑归玩笑，只是月香和王庆好像是达成默契，都没有主动提离婚的事情。 眼看快开学了。 王家还是把小磊送了回来，那天恰好月兰也在李家。 王母刚敲开门，小磊见了妈妈，就腻在那里不走了，王母见了，叹气说：“这孩子，还从来没离开过你，过去那几天，吃不香睡不好的，月香，你就看在孩子面上，再考虑考虑。 ”在旁边听见的月兰嘴立马张大了，连月香都感到奇怪，她下意识地看看王母，这还是前段时间听见王庆要和她离婚，就说孩子的事他们老人管不了的王母吗？这变脸也太快了。王母见月香姐妹都这样，自己也感觉到一丝尴尬，只是她还是笑着说：“月香，这平时再怎么吵，我们才是一家人，和外人怄什么气？”月香这时反应过来，也笑着说：“瞧您说的，这事也不是我一人地主意。 ”王母尴尬地笑笑，听见月香刻意回避的不叫她妈，又叮嘱了几句，就走了。月兰见王母走了，小磊也进去里面找李母去了，月香准备跟着进去，月兰把她一拉，问道：“怎么，你婆婆现在看你很顺眼了？”月香一笑：“谁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反正对她没好处的事情，她可不会做。 ”月兰了然，问：“那你想怎么做？”月香笑笑：“怎么做？反正我不会让别人以为我会乖乖听话就是了，现在该陪儿子去了。 ”说着月香就转身进门，月兰跟着她进去，李家父母见孙子回来，高兴的什么样，把好吃的，好玩的都拿出来给小磊，惹得梓涵嘟着嘴说：“外公外婆偏心，不给我。 ”说着还气呼呼地搬个小板凳坐到院子里去了。小磊看见了，把东西拿到妹妹跟前哄她，梓涵抬头看天，不理他，李母本打算上去哄孙女的，见小磊去了，也不上去，就看他们兄妹在那呢，月香姐妹进到院子看到地，正好是小磊在妹妹面前说好话，李家父母在旁边乐呵呵地看，看见妈妈进来，小磊也不管妹妹了，上去找妈妈，梓涵见妈妈回来，也顾不上生气，上前扑到月兰怀里就开始告状。一时小院里孩子的声音，鸟叫声混杂在一起，不时还传来李父爽朗的笑声。 月香感觉到笼罩在小院上空两个多月的低气压，顿时被一扫而空，也开始在怀疑起自己的决定来，究竟自己答应离婚，是好还是不好，就此放手还是等待王庆回头，只是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家，月香也不好说出口，陪笑而已。月兰带着梓涵回家地路上，虽然已玩了一天，梓涵还是很高兴，月兰看她那么高兴，刮刮她的小鼻子：“这么开心，因为哥哥回来了？”梓涵点头：“嗯，哥哥回来了，外公外婆就高兴，外公外婆一高兴，姑妈也高兴，所以梓涵也就跟着高兴。 ”月兰握紧了拉住梓涵的手，笑着说：“小滑头。 ”走了一会，梓涵突然说：“妈妈，你看，哥哥和姐姐。 ”月兰顺着梓涵指的方向望去，见是秦秋和张妍两个人迎面走过来，张妍几乎是整个人都kao在秦秋怀里，两人不时耳语着什么，说的高兴了，还互相亲亲。 月兰见了，不由皱了皱眉，梓涵不解的问：“妈妈，难道姐姐和哥哥这样不热吗？”月兰语塞，这时秦秋看见月兰母女，忙停下脚步，张妍也站直了身子，秦秋脸红了红，尴尬地叫了声，张妍倒落落大方，还从手里拎着的袋子里拿出零食给梓涵吃。梓涵接过，说了声谢谢后问张妍：“姐姐，你们那样走路不会摔跤吗？”这话说的三个人都闹了个大红脸，月兰忙牵过梓涵，匆匆说了声再见就走了，走出一小截，月兰才对梓涵说：“梓涵，怎么能问这样的问题？”梓涵嘟着嘴说：“可是老师说不懂就要问？”这下月兰不知道怎么解释，想了想，才说：“可是有时候，大人的事情是不能问地。 ”梓涵继续发挥打破砂锅问到底地精神：“妈妈，那什么问题不能问，什么问题又该问？”这下月兰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幸好这时到家了，月兰边开门边说：“好了，都晚了，洗澡睡觉去。 ”梓涵嘟着嘴，对月兰做个鬼脸说：“又来这招，就知道你回答不出来。 ”月兰也不分辨，倒杯水喝了，坐到电脑前面，开电脑，上网，看看有什么好玩的，月兰刚学电脑不久，鼠标都用地不是很熟练，正在费力地找东西，梓涵洗完澡出来，拿毛巾擦着头发，看妈妈在上网，立马冲过去：“妈妈，你太笨了，看我帮你用。 ”说着就抢过鼠标，找起在线视频，要看动画片，月兰又把鼠标抢回来：“睡觉去，都这么晚了，还看动画片。 ”梓涵kao着她妈妈直起腻：“妈妈，你也去洗澡，今天水很热，我就看一小会，等你出来就关电脑好不好？”说着双手合十：“拜托拜托。 ”看女儿可怜巴巴的样子，月兰捏捏她耳朵：“小耳朵还是不听话。 ”梓涵双手抱住妈妈，撒娇的说：“妈妈，你出来我就去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