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农村老家

月兰想了想：“好吧，但是我出来你一定要去睡。 ”梓涵得了妈妈的同意，亲月兰一下：“妈妈真好。 ”就去看动画片去了，月兰摇头笑笑，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太纵容梓涵了，还是洗澡去了。洗澡出来的时候，电脑跟前已经换了人，梓涵不见了，秦凯在电脑前面不时敲着键盘，月兰坐到秦凯身边，见秦凯忙活个不停，问他：“这都干什么，就看你敲啊敲？”秦凯笑笑：“聊天呢，要不，我也给你申请个QQ号，等我出差的时候，就可以和你聊了，还可以省电话费呢。 ”月兰别的没听见去，就听见秦凯要出差，擦头发的手停了下来，问他：“你要出差？你一内科医生出什么差啊？”秦凯头也没抬地说：“以后医院可能和别的医院互相交流，这样就可能出差了。 ”月兰见他说话还盯着屏幕，不高兴了：“秦凯同学，说话不看人是不礼貌的。 ”见月兰话里有怒意，秦凯忙把眼睛从电脑屏幕前转回来，看着月兰：“夫人有什么指示，说给我去办。 ”月兰见他这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揪住他的耳朵说：“以后可要听话。 ”说着也不等秦凯反应，就起身说：“我去看看梓涵打被子没有，你也少聊会，都十一点了。 ”秦凯点头，又聊了一会，看看万籁俱寂，妻子和女儿都睡了，还是关了电脑。 从虚拟世界出来，洗澡睡觉去了。等到秦凯轻手轻脚的上了床，床头灯被啪地打开了，倒吓了秦凯一跳，只见月兰咬着下唇，直直地看着他，秦凯抱住她：“怎么了。 难道嫌为夫来地迟了。 ”月兰躺下去，瞪他一眼：“就是。 谁让你最近只爱鼠标，冷落了我。 ”秦凯嘴里说着，手里也没闲着：“这不是比鼠标好摸。 ”月兰被他摸的麻酥酥的，还是要嘴硬：“我以为你要抱着鼠标键盘睡了。 ”秦凯伸出一只手去把灯关了，嘴里含糊地说：“怎么会？”秦母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医生检查说没有大碍，再说这样的病。 回家调理比在医院要方便，也就准备准备，给秦母办理出院，出院那天，浩浩荡荡来了很多人，秦家三兄弟，各自的儿女，都来接秦母出院。 人人都说秦母有福气，秦母也觉得脸上光彩。结清了费用，秦刚看那个护工护理的还不错，再说回家也要请保姆，一客不烦二主，就把护工也请了回去。 到了家，村上的人听说秦母回来了，虽然之前已经去医院探望过了，还是纷纷来探望，一时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张妍做为秦秋地女朋友，自然是除了秦母外的重点关注对象，那些婶子们看着张妍，指指点点地说她长地漂亮，笑的甜。 小秋好有福气。 罗彩终于熬出头来这样的话。 张妍是个从小在城里长大的女孩子，这样的架势。 哪见过，只看见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上来和她说话，她只好一味地笑，笑了半天，感到脸都僵了，回头去找秦秋，素云应酬了半天，也有点难耐，见张妍回头，笑着对她说：“姐姐，我哥可能去找我爸去了，你出去外头找找。 ”张妍这时也顾不上客气，讪笑着点点头就出去找秦秋去了，出了门，不见秦秋，正打算折回去，就见两个人笑着从外面过来，张妍实在怕了打招呼了，忙躲在一从美人蕉后面，这两个人也没看见她，笑着说：“小秋那媳妇，长的倒漂亮，就是不爱说话。 ”另一个人接口说：“这种城市姑娘，怎么看的上我们农村人，听说三婶就是被她气病的，没看过这种姑娘，婚都没结，就跑到男人家来住。 ”张妍听了这样的话，气得直发抖，只是不好出去理论，看见那两个人走远了，才从美人蕉后面出来，跺脚暗想，不嫁了秦秋，她就不姓张，这时秦旋出来，见到张妍，叫她道：“小妍，怎么眼睛红了，难道是小秋欺负你了？”张妍忙说：“没有，只是刚才风一吹，有沙子进来了，揉了下。 ”秦旋哦了声：“这农村地方，是不好待，要不是我妈不肯搬进城里，也不会还老往农村跑。 ”张妍哪有和他说话的心情，敷衍了两句，就进去了。 那些婶子们正围着罗彩说些什么，张妍远远地看着罗彩，见她的穿着打扮，都和周围这群农村妇女没有任何区别，再回想陈晓燕的衣着打扮，心里不由对罗彩添了点轻蔑，这样地一幅样子，难怪秦刚会在外面找。张妍正在思量的时候，肩膀被拍了下，张妍回头，原来是月兰，张妍忙笑一笑，月兰手搭在她肩上，对她说：“不习惯？”张妍见心事被看出来，也没说话，只是低头不语，月兰笑笑，也没说什么，只是对她说：“一年也没有几次，再说，农村就是这样，大家喜欢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 ”这时秦秋从外面回来，见月兰和张妍站在那里，秦秋上前说：“二婶，你们站在这做什么？有话就进去说。 ”张妍见秦秋满头是汗，拿出纸来帮他擦着额头：“跑哪去了？一头都是汗。 ”月兰见人家小两口亲亲热热的，自己在这里，当什么灯泡，随便说了句话，就进去了，那些亲戚看见月兰，忙把她拉了坐下，开始攀谈起来，月兰敷衍了几句，问罗彩：“谁在里面陪妈？”罗彩正笑的合不拢嘴，见月兰问，说了句：“素云和梓涵她们在里面陪妈。 ”又和别人说起来，月兰起身进去秦母房里。房里倒清净，只有素云，梓涵还有琴红在里面，那些看望的人都是进秦母房里说几句，也就出去和罗彩说话，月兰看到这里，才明白为什么外面反而热闹，看见她进来，琴红笑着说：“二嫂，你也来这里躲躲？”月兰笑笑，自己在床边坐下，对她说：“人太多了，我都分不清哪家地亲戚了。 ”秦母本来是闭着眼睛养神，听见月兰这样说，睁眼笑着说：“一代亲，二代表，三代就不知道谁是谁了，你们不在家，也不清楚那些亲戚是哪家的，进来躲着倒好，叫错辈份就糟了。 ”梓涵乖乖地坐着听，听见奶奶这样说，也cha嘴说：“奶奶，为什么有小朋友要叫我阿姨？”月兰摸摸梓涵的头：“那是你辈比他们大。 ”梓涵点头：“那辈是什么意思？”素云说：“像我和你就是一辈，我妈妈和二婶她们是一辈，奶奶又是一辈。 ”梓涵皱眉，继续问：“那辈这个东西是怎么来的，怎么计算的？”这下把她们都问住了，素云摇头，表示不知道，月兰把梓涵抱到自己腿上坐好：“梓涵，以后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梓涵嘀咕说：“每次都说我长大就明白了，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接着梓涵转头去看素云：“像姐姐这样，是不是就长大了？”琴红正在旁边嗑瓜子，听见梓涵问问题，笑着说：“二嫂，梓涵这孩子真聪明，不像小坤，只知道吃。 ”梓涵见妈妈又开始和三婶说别的，知道自己又被无视了，只好从妈妈腿上下来，坐到小凳子上开始思考起来。说了会话，秦母对素云说：“素云，出去帮帮你妈招呼下客人，全都在里面躲懒，叫亲戚们看见了，像什么话。 ”素云吐吐舌头，出去了，听秦母这样说，月兰也只好起身出去，秦母这才重新闭目养神。月兰出来到外头，人其实也走的差不多了，只有两个堂嫂在帮罗彩归置东西，月兰她们也上前帮忙整理，虽然说改革开放那么多年了，有些热爱传统的老人家，送来的仍然是糕点，红糖，鸡蛋这类的。 和一堆各种包装地营养品摆在一起，着实显眼。月兰边收拾这些鸡蛋和红糖边说：“这年头，还送鸡蛋地人少了。 ”罗彩看了眼，说：“这是五婆婆她们老辈子送来的，这鸡蛋全是家里养地下的，你们都带点回去，比外面买的好。 ”妯娌几个边收拾边说些家常，秦秋从外面进来，喊了声：“妈。 ”就说：“我们回城去了。 ”这话把罗彩满团的高兴都浇熄了，她停下忙碌的手，问秦秋：“回城干什么，这不是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