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现在的封聆来说,去医院已经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隔三差五得就得往医院跑跑,检查下胎儿的发育情况。医生是顶级的,服务是VIP的,设备是一流的,检查是周到的,当然费用也是可怕的。不过万幸的是石瑾“强烈要求”下,封聆难得奢侈一下——用石瑾的名字做检查,天晓得林夫人哪天又心血**地要看呢?再说这点费用对石瑾来说都不够她打回牙祭的。当然封聆已经习惯了这一套流程,不过她还是喜欢有石瑾陪着。石瑾对于她来说就是一副主心骨,一味定心丸,总觉得天塌下来,石瑾只要竖根手指就可以给顶回去,当然!不会是中指。“你说医院里怎么老有那股药水味啊?”封聆嘟着嘴抱怨道,“这对阿健能有好处吗?”“什么阿健?”石瑾好不容易把她那对电眼从一帅哥医生的臀部上移开。“我刚给我儿子取的小名!”“嗯?”石瑾张大了她那色眯眯的电眼,“俗!现在连狗都不用阿毛阿发这类名字了。我这干妈可不答应这名字!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是儿子?难不成你个丫头片子还学会塞红包让主任把B超结果告诉你了?”“什么?那不是违法的吗?”“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年头还不知有多少人跟你一个姓呢!”“姓封的很少啊。”“我说是封建迷信的封,你以为像你是疯子的疯啊。”“哦,这样啊,不对啊,我的确是封建迷信的封!”封聆脑子转不过弯来,上了石瑾的道了,惹得护士小姐们一阵白眼。“跟你说正经的!你没听说吗?肚子尖是儿子,你看我这肚子多尖啊!”封聆努力挺起她那不大的肚子,气鼓鼓的说。“是啊是啊!你说他屁股怎么就那么翘啊!”石瑾眼珠子又不自觉得滑到了帅哥医生的屁股上,很显然耍封聆和欣赏男色是两个半脑负责的,可以同时进行。“喂!色石瑾,你看够没啊?”封聆托了托石瑾的下巴,努力将她的脸朝向自己。“干吗呢!”“我怕你口水流到地上。”“别打岔,你说,是他屁股翘还是瑞奇马丁的屁股翘?”封聆看着石瑾双手比划,口沫四溅地说着,心里不禁嘀咕,“这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怎么石瑾现在就这样了?可能太缺少爱情的滋润了。可我不也好久没那个啥了吗?我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啊?是她不正常还是我不正常?”在人类这个物种中,女人是最难琢磨的。比男人复杂多了,男人很简单,除了色就是更色。而女人不同,外表清纯的说不定背地却是个浪蹄子,就像那个自称很傻很单纯的;而有些外表看似热情的在背地里,嘿!也是个浪蹄子,就像那个穿着警服却不是警察的。当然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否则叫那些个玉女掌门人靠什么吃饭呐!更何况这个世界还有像石瑾这种提倡精神出轨的种类以及像封聆这种无欲则刚的濒危物种。“我觉得吧,还是林逸之的屁股最翘!”封聆凑到石瑾耳朵边,小声说着,边说边呼出半口气,逗得石瑾直痒痒。石瑾揉揉耳朵说道:“我说也是!”突然调转头打量着封聆,“那个狐狸精不会真是你吧?”说完就直挠封聆的胳肢窝。自从上次吵架以后,封聆感觉她们的心更近了,感觉又回到了大学那个嘻笑打骂的岁月,她们又成为了对方的知心虫,或者说是知心蛔虫!看着石瑾那时常微笑着脸,封聆打心底感到幸福,庆幸自己在最艰难的时候有这么一个好姐妹陪伴在自己的左右,鼓励自己。“下一个,石瑾!”实习护士在门口喊着,说她是实习护士,是因为她还挂着以护士为荣的天真的,天使般的笑容。封聆拉着石瑾走进诊疗室,对于白大褂仍然心有余悸,这是每个未婚未育女性必然的心里,封聆也不例外。说到底,生孩子是件大事。没生之前总说生块叉烧也好,可真要生了吧,还真怕生出个史莱克或屎什么的。检查一切正常,封聆长舒一口气,挽着石瑾的手走人了。话说中国真有很多中国特色的东西,就好比是女生之间挽挽手那只代表亲密。在外国人看来:“呀,这不是对拉拉嘛!”归其原因,这怪现象可能是从小学开始习惯手拉手上厕所养成的。当然男生牵手就得两说了。我保证谢贤和谢霆锋牵手,但他们绝不是GAY。“对了你们那个吴大维真名叫什么来着?”石瑾和封聆走在医院大厅,石瑾问道。“他叫……啊!那个不就是吴大维吗?”封聆一抬头偶然发现吴大维和一女孩在远处说着什么。“哦?是他?”石瑾顺着封聆的手指望去,很显然吴大维和那女孩在争吵着什么,“那小姑娘是谁啊?”“天晓得,管他的呢,走走走!我们回家去。那么多中仪器在我身上捣鼓来捣鼓去的累死我了。”“嘿嘿,等等,我去听听他们说些什么。”石瑾表现出那少女般好奇的表情。“别人的事,少管!唉……别去啊……”封聆还想说什么,石瑾已经漫不经心地向吴大维走了过去。看着她扭动着的小屁股,这女人绝对可以当个出色的女间谍,当然还要有良好的心理素质。“我不要你管!”石瑾刚走近,就听见那女孩喊道。吴大维看看四周,貌似没有谁被女孩的喊声吸引,压低嗓门说:“你以为我想管你啊?快!去把孩子做了!”“不做!”“不做!我打死你!”吴大维边说边举起手吓唬道。“快,进去!我在外面等你!”“谁要你等啊!你给我走!我不想看见你!”女孩边说眼泪边止不住的夺眶而出。“又一个混蛋男人!”石瑾摇摇头,然后往回走着。“唉!又一个逼着女人做人流的混蛋,还是个那么小的小姑娘!真不是个东西!”石瑾一回到封聆身边就骂道。封聆凑上去问道:“你说那个吴大维?”石瑾点点头,再看吴大维那边,居然只剩下小女孩一个人了,吴大维一甩头走掉了。“我就说吧,他就是一个坏人!混蛋!”封聆也有些气愤,真不知道这世界的负心汉怎么跟蝗虫一样,她之前还以为只有泡菜国的苦情戏里才有这类东西呢,没想到就她认识的就已经有仨了。封聆老是想为什么男人就没那么多的事?真想哪天能在医院里看见女人逼着男人去接扎的,那才解恨!“唉……走吧。”石瑾对封聆说道。“走什么走,你看,那女孩多可怜,走!我们去帮帮她。”说完拉着石瑾向女孩走去。“你想被炒鱿鱼啊!这闲事不能管!”石瑾就像那古装片里看杂耍的过客,只捧人场,不捧钱场。“哼!我豁出去了。”那女孩这会儿已经哭成个泪人了,双手抱着脑袋蹲在角落。封聆看在眼里,突然想到自己。鼻子也不免一酸。“小妹妹,你的事我都听见了,你叫什么名字啊?”封聆温柔地问道。那女孩抬起她那红红的眼圈,抽抽搭搭地说道:“我……叫周……诗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