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诸般闲言也唱歌,听我唱过十八摸。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伴着水声周涵竟然在卫生间里唱起了十八摸,也不知道周涵这个饱受西方高等教育的有为青年,怎么也会这等中国的优秀传统曲目。果然,好东西是不会失传的。“流氓!”封聆坐在**,捂着耳朵一个劲地骂着。这男人果真是个披着人造革的狼。“……伸手摸姐大腿儿,Ohyah好相冬瓜白丝丝,yayasure,伸手摸姐白膝湾,好相犁牛挽泥尘。伸手摸姐小腿儿,comeon勿得拨来勿得开,yay伸手摸姐小足儿,嘿!小足细细上兄肩。Youuu”周涵唱到高兴处还自编了个十八摸的rap,可见这个留学博士果然不是浪得虚名。中学西用,西学中用,融会贯通!虽说封聆使劲地堵着耳朵,可这天籁之声还是不自觉地钻进了封聆的耳朵。当然这也怪不得封聆,从小就知道的十八摸,却只见其名,不闻其声。外加现场又没人第三个人在,这好奇之心就更加强烈了。“……睡到半冥看心动,五枝指儿搓上搓,高拨上来打拨去,买卖兴旺多闹热”随着最后一句十八摸的结束,周涵又突然冒出一声日语,“(不要啊!)”博采众长,可见小日本的东西也没少学。“唉……洗的真舒服,小封聆我来了。”周涵一边开着卫生间的门,一边对封聆挑逗着说道。“啊!你要干吗?非礼啊!救命啊!”封聆惊恐地喊道。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在宾馆里隔音设备是很好地,不好的那是殡仪馆。所以在宾馆里无论你是兴奋的大喊大叫,还是害怕地大喊大叫。都不会影响到隔壁的客人。正当封聆准备拼死一搏地时候,周涵穿着长袖长裤地藏青色格子睡衣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像个古代的大小姐一样没多露半点肉,显然今晚不是月圆之夜。“(笨蛋)!”周涵幸灾乐祸地说道。“封小姐,你刚在鬼叫什么你呢?”得意地跳动着两条吴大维式的眉毛。HTtp://Www.16K.Cn“你……你!”封聆现在知道自己被这该死的周涵狠狠地耍了一把。,“(混“啊?什么?”封聆和很多女生一样在大学的时候都学过一段时间地日语,虽说现在基本都已经荒废了。但对于周涵这个只看过几本毛片的日文盲来说还是绰绰有余的。“(色狼)!(白痴)!”封聆显然尝到了甜头,又搜肠刮肚地骂了周涵几句。“封聆,你这是对待老总的态度吗?”周涵板起面孔,突然正色说道。“快去洗澡!”封聆无奈,灰溜溜地走进了卫生间。刚关上门,周涵就在门外”咯咯”地偷笑着,两条吴大维式的眉毛抖动地更加肆无忌惮了。若要说挑逗,相比之下,封聆宝石蓝的长睡裙倒是奔放得多。当然那也只能是相比之下。此刻周涵和封聆一人盘据一床,就像我党和国民党隔着长江对峙一样。周涵想着带着大肚婆也不好意思拿尼古丁来提神,就只好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劣质的速溶咖啡。这让他的肚子闹起了革命,一个劲地“咕咕”乱叫。更不爽的是那个大肚婆既不帮忙整理材料。也不端茶递水。甚至也不看看她二十多年来还没看过地广东话电视剧!她唯一做的就是虎视眈眈地盯着周涵,生怕他在灯泡下变**狼扑过去。最不爽的是他还不能发表啥意见。否则肯定会被一句“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啊”给顶回来。而一旁地封聆也不好过。她一边掐着大腿一边告诫自己“敌不睡,我不睡!敌若睡,我先睡!”的十二字方针。这吴大维虽说并没有自己想地那么好色下流,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若自己真睡着了,指不定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可她两眼皮还是不听使唤地打着群架,恨不得用两牙签撑着!“周总,你看这都快一点了,我们是不是该睡了?”封聆又一次睁开那双朦胧地眼,说道。“哦,你困了?那我们就睡吧。”周涵两眼从厚厚一叠文件上移开,冲着封聆暧昧地一笑,那故意放慢的语速和上扬地语调让封聆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清醒了不少。“不不不,我不困,我精神好着呢。”“哦,那要不我们聊聊明天研讨会的事情吧。”周涵故意使坏,笑眯眯地把一叠报表放在了封聆的手上。心中暗爽:这么好的机会又怎么能错过。封聆后知后觉地发现上了当,真后悔没咬断自己多话的舌头。琐碎的立项、烦人的数字,无不让封聆头晕目眩,怀疑自己得了高血压。虽然强打起精神回应了周涵几句,还是拜倒在了报表的石榴裙下--头一歪,会周公去了。周涵只好一边叹气一边收拾散落的文件。当他捡起封聆**的报表时,视线不经意地停留在了她那个微突的肚子上,心想着原来孕育生命就是这么神奇的一件事情。封聆睡得很熟,一脸的安逸,手还不自觉地放在了她地肚子上。周涵还真有点不习惯看到这么安静的大肚婆,不禁呆了两秒。但立马又拍着脑袋回到了自己**,要知道万一封聆突然醒过来,肯定又要大喊大叫说自己是色狼了。这女人发起疯来什么事都做的出,若真被当成流氓抓进了派出所,那就太冤枉了。半夜,封聆被噩梦惊醒,摸了一把留在脸上的口水又突然觉得尿急了起来,就打开了床头灯准备去上厕所。这一开灯,可把封聆吓了一大跳。只见在微黄的灯光中,周涵张着眼睛一动不动,乍一看还有点恐怖。封聆鼓起勇气向前看了看,发现周涵没有反应,并伴有微弱的呼吸声,这才窃笑道:“原来你这个吴大维竟然会睁着眼睛睡觉,你真当自己是张飞啊!你顶多也就一条喜欢睁眼说瞎话的金鱼。嘿!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你的眼睛像死鱼眼,眼白那么多!”“你说谁是死鱼眼?”周涵鼓着眼睛,突然发话道,并顺带着瞟了封聆一眼,顿时眼白更多了起来。“妈呀,鬼!”封聆惨叫一声,踉跄地退了几步,跌倒在自己**。“半夜三更你鬼叫什么。”周涵不耐烦地说道:“上完厕所就乖乖睡你的觉,顺便堵上自己的嘴。”原来周涵根本没有睡着。等他整理完材料,刚刚有点睡意的时候,封聆就开始愉悦地打起鼾来。声音抑扬顿挫铿锵有力百转千回,如《百鸟朝凤》般一样**迭起,不绝于耳。他耳朵也用餐巾纸堵了,牛羊也数了,就连《论语》都背了好几遍了,但还是睡不着。实在受不了了爬起来推搡了封聆一下,还被这大肚婆迷糊着骂了自己一句“流氓!”,呢喃着翻了个身,继续百转千回!最终周涵放弃了,笔挺挺地平躺在**,傻傻地盯着天花板发呆。心里气不过,这才一直等到封聆开灯起来上厕所,装鬼吓唬她,。封聆差点被他吓出病来,后半夜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周涵抓紧难得的机会,赶紧打了个盹。第二天韩总来接他们,被两人黑的发青的眼圈给吓了一跳。他一边客气地和他们握手,一边调侃道:“两位可真敬业,上了烟熏妆来宣传的啊,呵呵。”周涵连笑得力气都没有了,走起路来就感觉胃里的黑咖啡晃悠晃悠的。封聆不敢喝咖啡,早上用冷水洗了三次脸,现在脸紧绷绷的就跟面瘫了一样。一想到这研讨会该怎么熬过去,两人不禁第一次心意相通地长叹了一口气。千里之外的石瑾也像画外音一样地配合着叹了口气,手里拿着一个还未开封的档案袋。这个东西昨天就从亲手老K那里接了过来,到现在还没拆封。石瑾觉得老K的表情十分怪异,也不说查到了什么,就贼笑着让她自己回去掂量。石瑾竟也有畏惧的时候,打开档案袋的时候竟发现自己的手不住地在颤抖,不禁自嘲地笑了笑,“该来的总要来的!”打开一看,里面装的是一份报告和一个光碟。将光碟推进光驱里,随着卡啦啦的读碟声响起,石瑾的心也越跳越厉害。里面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但大致还分得清。里面收录了几段对话,封聆一边对着报告一边听,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最后露出了一个不知喜悲的疑惑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