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爱情和婚姻

柳是嬉皮笑脸地看成林假装很忙，忙吃饭的样子，伸筷子给成林夹菜，道：“多吃点，多吃点，不然呆会就吃不下了！”成林当然知道柳是说的是什么，他看看碗里堆得冒尖的菜，苦笑一声，继续吃，就算是死也要做一个饱死鬼啊！柳是见成林笑，心里微微有不舒服的感觉，但是想想肖芳似乎除了高傲点，脾气古怪点也没对自己怎么样，而且自己宰了别人一刀不说，还准备借她的关系和婚纱摄影的拉上关系，于是厚道地没有再说什么。成林吃得差不多了，才道：“我吃好了，你想问啥就问呗！”早死早投胎，这是治理名言。柳是笑笑，伸手摸摸成林，道：“也没啥好问的！”成林惊奇道：“咋又不问了？”“无非就是你们两个以前有点什么关系，或者你甩了她或者她甩了你，不过看样子也是你不对的地方多点；然后某个机缘之下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就到我店里来观察观察，最后还决定送我一注大财！”柳是笑眯眯道，“我想问的倒不是她和你是啥关系，我想问的是还有多少个肖芳在暗中观察我的生活啊？”成林瞧见柳是的脸上的确没有半分恼怒的意思，眼睛里反而是调笑更多，心里先就撤了几分紧张。 之前因为他的博爱多情，历任女友里面总免不得被逼迫着或多或少的交代更上一任地情况，他一般为了维持作为男人的体面都是避重就轻一句话带过而已。 可是这样的态度在现任的女友看来就是不重视不在意的表现，因此闹的别扭不少。 肖芳是其中之一。肖芳是独生女儿，更是家族中唯一的女儿，在万千宠爱中长大，物质上几乎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成林最先被吸引地就是她那种仰着下巴骄傲自信的样子，特别有精神。 特别让人觉得有味道。 成林当时正处于空窗期间，于是便有意无意地出现在肖芳地社交圈子内。 当然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肖芳是个爽快自信到几乎算是狂妄的人，只问道：“你是来勾搭我的吗？”成林笑，没否认。 肖芳只上下打量他一番，然后道：“你看着还成，允许你追求我！”成林觉得这女子满有点意思的，便上心认真追求了一番，于是俩人就算是在一起了。不过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却发现。 两个人都是独生子，两个人都有强烈的优越感，谁也不愿意放弃自己地立场态度，很多小事上面也是互不相让的。 肖芳是明摆着的强势，非要别人屈服自己；成林是柔中带钢，坚决不屈服于任何人。 肖芳因着成林连小事也不退让，整天就让自己冷静，他却一句话也不说。 更是心中闷气；成林却觉得肖芳无法沟通，只知道生气，也是更不理睬。 两个人一个人越来越生气，一个人心中的不满越积越多，终于两个人都达到暴雷的阶段，天天吵架。 成林果断地提出分手。 肖芳不同意，认为是成林主动追求自己的，绝对不应该主动放手，这伤了她的自尊。成林是一个对陌生人相当冷漠的人，他决定了和肖芳分手，当真就消失得干干净净地，一点痕迹也不留下来。 这下肖芳更是受不了了，天天找人，却只惹得成林更加厌烦而已。 两人纠结的那段时间，刚好成林得知王娟结婚的消息。 因此买了一张飞机票就回来了。 还是老秦厚道。 在成林走之前通知了肖芳，肖芳立即赶去机场。 对成林道：“你会有报应的！”成林没有反驳，王娟嫁给别人了，已经是他最大的报应了。柳是看着成林沉思的样子，知道他在回忆，叫服务员过来结帐。成林等服务员走开，看着柳是笑笑，道：“姐，以前我一想到你曾经也许和别地人在一起过，心里就不好过，总觉得你应该就是一个等着我的人。 ”柳是眼波流转，笑嘻嘻道：“姐姐我没事等你，你吃饱了想些啥啊？”成林笑笑，“人总不能面对现实嘛！就像你看着像是在为王娟解决婆媳关系一样，其实是想在那个家里树立存在感，不想她们忘记你；但是同时你又很明白不能和他们住在一起打扰别人的婚姻生活，所以自己单独出去住。 你对王娟的态度奇怪，其实是潜意识里觉得她抢走你的弟弟了吧？我也一样啊，遇到自己真的喜欢的人，就想着她的世界里只有我一个人，以最纯洁的姿态来接受我啊！当然，这也是男人的弊病！”成林说着，见周围没人盯着他俩看，忙侧头亲了柳是地脸蛋一下，柳是稍稍有点不自在，红了一下脸。 成林笑嘻嘻地伸手在柳是脸上刮一下，道：“就我亲你地时候你这种表情，我很喜欢！”柳是暗骂一声，但见成林认真的样子，动动身子，道：“我可让你失望了？”成林得意得笑，“当然没有！”成林笑得神秘，但柳是一见他地眼睛盯着自己的胸口看，就知道他脑袋里没想好东西，她用力打成林的头一下，道：“起来，走了，工作去了！”成林起身，顺手搂着柳是的腰，道：“姐，那我可让你失望了？”柳是笑一笑，想起成林对自己这些无私的帮助，不知觉间他已经成为了仅次于家人的存在，于是道：“当然没有！”成林很满意地点头，“记住了，以后是我们俩个生活，柳才可不是你的了，我才是！”柳是笑嘻嘻地拉着成林回自己的店，笑道：“知道了！你快忙你的去吧，我要改衣服。 周末肖芳要带摄影师过来地！我想着正好借那摄影师的关系打点知名度，可要好好工作！”成林笑道：“可是要我回避？你今天可是特意叫我过来的，这次真不问清楚，下次就没机会了！”“人家都要结婚了，你已经没戏了，我还问啥？不过你要是愿意给我讲讲风流往事，我也不介意当故事听！”柳是瞧瞧成林。 挑衅道：“要讲不？”笑话，当然不讲了！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物种。 嘴巴里说着不在意，心里可在意得要死的。 虽然柳是看起来和别的女人不同一点，但是成林并不敢冒这个险，况且这也是柳是在给她自己减少负担而已，柳是要真知道了估计计较起来虽然不像别的女人那样大吵大闹地，但是按照她的方法来看，估计更让他恼火。 他最好还是闭嘴。 那些辉煌地经历自己一个人埋藏起来，偶尔回味好了。 想罢，成林道：“姐，我私心里来讲是不愿意说过去的事情的！但是，你是不是也存了心我不讲了，你也不会讲的？”柳是愣了愣，她其实并没有那样的意思在里面。成林笑着推开小店的玻璃门，看两个小妹都不在。 这才道：“姐，我上次就说了，待有时间我们好好谈谈的！”柳是笑笑，道：“还有啥好说地啊，我的事情你不都是知道吗？”柳是捏捏成林的手臂，道：“我的生活单纯的很。 不像你那样！”成林从这句话里听出味道来了，看来姐姐嘴巴里说着不要听，其实还是很想听的啊！于是他端坐在缝纫台边，道：“这个我可要好好给你说道说道了，你过来，我讲给你听！”柳是一边缝衣服，一边听成林讲，偶尔还cha两个笑话儿，等成林大概讲完了肖芳的事情，柳是才道：“你也是个厚道人啊。 照你说来错处都在你这里了？”成林摸出香烟。 缓缓吸一口，道：“我太自我了！”柳是看成林的样子。 知道他等着自己说话呢，于是笑道：“我这也没啥说道地，就是相过几次亲的！”成林见柳是遮掩的样子，道：“姐，我妈是肯定不会轻易让我俩结婚的，不如我们就自己领证算了！”柳是停下手里的活，道：“别想这些歪门邪道的！我和你结婚，你一个人说我好，别人都说我不好，我再好也是不好；但是若你一个人说我不好，大家都说我好，我再不好也是好地！明白不？”成林想了想，笑了。柳是低头道：“我二十岁的时候，二姑有心踩我，给介绍了个离过婚的中年男人，我当场就走人；二十四岁的时候自己相了个，不过那时候柳才要读研了，我决定要支持柳才的，那个男的就离开了；二十七岁还没结婚，自己就着急了，可越着急越没好的；直到现在遇上你，我是要堂堂正正嫁出去的。 这样偷偷摸摸没意思的！”成林笑得眯起了眼睛。“我知道你担心啥的，你妈若是要让你相亲，你要乐意去相就是了，不必试探我相信你或者不相信你地。 我这样地人 ，说那样的话没意思！”柳是笑。成林捏捏柳是地鼻子，不满道：“可是你先试探我的！”柳是但笑不语，看着成林。 成林被她看的发毛，一溜烟上楼工作去了。 他几乎把自己的家当搬了过来，工作恋爱两不误啊！周末肖芳带了摄影城的摄影师过来，那摄影师颇有些艺术家的气质，非常挑剔地看了柳是的作品，虽然有些钦佩的样子，但是口中也没多少表扬的话。 柳是见惯了所谓艺术家的气质，知道怎么对付这样的人，也不拍他马匹，只略略谈了谈自己的计划，看他有没有兴趣。摄影师刚开始还有些犹豫的，毕竟大部分人租用婚纱也是为了节约用钱，能买得起的人都是有经济实力的人，对衣服的要求自然也高，不过当他看着肖芳穿着衣服出来的时候，也终于下定了决心。天气寒冷，肖芳换了婚纱就赶紧披上厚厚的外套钻进汽车里去了，柳是吩咐陈静看店。 给成林打了个电话报告行踪，自己也跟着肖芳上了车。 今天地计划是拍外景，还好天气情况不错的，太阳暖烘烘的，比往常的阴雨好多了。肖芳一边缩着身子，一边看柳是打电话，等她打完。 问道：“是成林么？”柳是点点头，肖芳笑笑。 她的新郎坐在驾驶座上，穿着妥帖的礼服，头发一丝不苟的，整张脸很严肃地样子，他在后视镜里看着肖芳，道：“成林是你朋友？”肖芳闻言仰起头，冷冷道：“跟你没关系！”柳是心中咂舌。 这肖芳大小姐可真不客气。肖芳转头上下看柳是，道：“我在对面的小区买了个小房子地，我装修的那段时间老见成林在你店里晃悠的！”柳是这才恍然大悟，看来这个世界真的是很小啊。一路上气氛比较尴尬，到了指定的公园，新郎新娘在摄影师的指导下摆姿势拍照，柳是就负责给肖芳整理衣服裙摆。 为了照片的效果，摄影师不断要求新娘多一点笑容。 新郎地笑容收敛一点。 柳是但见肖芳仿佛女王一样坐着站着不动，那新郎却忙前忙后生怕委屈了她的样子，暗道，爱情是婚姻的调味品，却不是必需品啊。中间休息，新郎忙慌慌地将外套给肖芳披上。 然后又跑小卖部去买热饮，柳是笑道：“他对你很好啊！”肖芳的手顿了一下，道：“对！”想了想又道：“和自己爱的人生活很辛苦，特别是成林这样小心眼心思多的男人，计较得要死的！我回来愿意嫁给这个男人，就是因为他可以让我保持我以往的生活，我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柳是笑笑，道：“你真幸运！”肖芳接过新郎递过来地奶茶，分了一杯给柳是，然后让他去着摄影师沟通去。 肖芳看那男人的背影。 突然道：“成林。 你和他在一起很辛苦吧？”“还好！”柳是道。“我看你性格很好，人也有趣。 所以照顾你生意！其实你收我这个价钱，贵了！不过，如果你能帮我收拾收拾成林，我愿意让别人也来照顾你生意！”肖芳尖尖的下巴仰起，“你应该知道我之前和成林谈过，不过他很让人生气的！”柳是笑笑，这个小姐可真是个不肯吃亏的主，于是道：“怎么收拾？”肖芳瞧着柳是笑嘻嘻的脸，道：“成林这人，纯粹地商人性格，坐什么事情都要分析成本收益的。 你俩在一起，你多让他吃瘪，别便宜他，拖着不结婚就成了！”柳是苦笑，她俩要结婚，这阻隔可不是一匹山啊，那可是两座珠穆朗玛峰。肖芳道：“怎么，难道是你纠缠他，笑这么苦？！”柳是也不隐瞒，道：“我今年三十，成林二十七；我是初中结业的，成林是在外国修的研究生；我的父亲早亡，母亲是个没本事的家庭妇女，他的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也是有公职的；我只是一个没有稳定工作的小个体户，他是投资客。 ”柳是一边说，肖芳的嘴巴越张越大，柳是看着她不敢相信地脸，笑了，道：“你说说，就算是我不帮你收拾他，老天爷也帮你了！”肖芳愣了半晌，笑起来，不可抑止，她扑到在柳是身上，用力拍着柳是肩膀，眼角地泪珠儿都出来了，道：“姐姐，原来你就是那个报应啊！”柳是笑笑，“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啊就是这样地，你看着好的不定好，你看着不好的说不定才是好！你看你那位先生，我活了这么多年，可是头次见这么对一个女人的，在我们没文化的人看来，那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说你很幸运。 ”肖芳笑笑，有些自得。休息完毕，继续拍照，这次居然拍得十分的好，肖芳的笑容在暖洋洋的太阳下面闪闪发光的。柳是站在一边看着那雪白的婚纱裙摆散开在两人周围，围成一个心的形状，微风吹来，飘飘若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