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们,因为素衣现在还在上班的原故,晚上回家也比较迟些,所以更新就不会很多,不过五一过后,素衣就休假了,到时候可以保证至少一天两更的,么个大家!希望到时候大家可以看得过瘾:)**********已然是傍晚了,彩云已然散去,夕阳也已然下沉,在黄昏与黑夜之间的这个时候,一切似乎都是昏昏沉沉的。阿来低着头快速的走着,黑色的礼帽压得很低,黑色的风衣被风轻轻吹起下摆,显lou出他修长的腿和坚定的步伐。他瞟了一眼后边,然后加快了脚步,转进巷口的一个胡同里。一个身影匆匆而至,也钻进了胡同,却突然顿住了。这是一个死胡同,前面,是一堵潮湿的青苔丛生的青砖墙。那人一愣,转身就要离开。可是,已经晚了。一柄枪,却早已抵在了在他的下腭之上。“真是辛苦,跟了我大半天了。”阿来笑着,歪着头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这是一个穿着灰色竖条纹西装的男子,身材适中,戴一顶深灰色礼帽。见到有枪抵住了自己,那人也不怕,只是哈哈一笑,伸手将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诚哥!”阿来惊喜的叫道,忙收起了枪。诚哥点了点头,呵呵的笑着,拍了拍阿来的肩膀,道:“好小子,进步很快嘛!”“还不都是诚哥**的!”阿来打了个哈哈,一把揽过诚哥的肩膀,向巷外走去,热切的问候着:“什么时候到的,也不打个招呼!”“阿来,汉口这段时间的事,魏爷都知道了。”诚哥坚持不去酒楼和饭馆,只要阿来买了几样小菜拎回阿来所暂住的小屋里简单吃些。阿来无奈,只得买了当地最有名的腌肉和腊肠之类的熟食,又买了几瓶好酒拎回去,摊在桌上与诚哥对酎。这小屋不算大,是个独门独院的小户人家,阿德花了些大洋,把它从一个年近七旬的鳏夫手里买了来,阿来又额外给了那老头五十个大洋,带着几个兄弟住在这儿了。阿来住楼上,小弟们住楼下,倒也逍遥清静。闻听诚哥这样说,阿来嘿嘿的笑着,往嘴里丢了一颗花生米,道:“老爷子生气了?”诚哥笑着摇摇头,浅浅饮了一口酒:“怎么会,魏爷说了,天下都是这么打出来的。”阿来眯着眼睛,端起杯子,将酒一饮而尽,然后放下杯子,眼里含着笑看着诚哥。他已然有了几分醉意,脸庞在酒精的作用下更加散发出年轻的光彩,一双明亮的眼烁烁有神的盯着诚哥。诚哥不由得从内心深处赞叹了一声,曾几何时,他也曾年轻过?但是那个时候,他的眼睛也曾这样明亮过吗?这是双眼睛就像没有被世间的浊气所污染过一样明亮似火,但是,却真真切切的已经见识过太多的血腥与杀戮了。“这次的事情,对于汉口的整个堂会来说,都是一个很大的冲击,很多处于高位的老爷子们,显然都已经坐不住了。”诚哥笑着,顿了顿,又道:“但是炎虎帮的势力却又是不容置疑惧的,也是他们极其顾虑的,所以,你就需要让他们认可你。”“哦?”阿来挑了挑眉,“那我该怎么做?”“恐怕,还得过一道关。”诚哥深深的看了一眼阿来,用一种更加神秘莫测的笑容说道,“蹲大牢。”蹲大牢?阿来有点难以置信的看着诚哥。“不错,”诚哥缓缓的,不紧不慢的继续说下去,“如果魏爷估计的没错的话,应该就在这几天,汉口的老爷子们会请你过去,但至于你有没有这个胆量去闯这最后一关,还得你自己做决定。去了,熬过去了,汉口的这块地界儿就没人会对你的身份有任何异议,换句话说,这事,关系到你会不会被这片地头的人物们认可。”阿来静静的听着诚哥的话,慢慢的举起了酒瓶,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魏爷已经摞下话了,汉口的这块地方,就交给你了。”诚哥淡淡的笑着,表情是轻松的,但是所说的每一个字,却又是响铛铛的,相当有份量,这意味着什么,阿来心里很清楚。举起酒杯,阿来仰头一饮而尽。魏爷果然是条混际江湖的老狐狸,对于江湖上的规矩和游戏规则都已经了解的十分透彻了。“不夜天”的事情发生还没到三天,就已经有人送来了请柬。大红色的信封,烫金的字,看来那班老东西果然坐不住了,但是却还算客气。好歹都是从死人堆里摸爬滚打过来的,江湖上的规矩自然是心知肚明的,堂会里的新人总会冒出头来顶替旧人,谁的枪硬,谁不怕死,谁的势力大,谁自然就要多分一杯羹,死守着位子不放,不肯给新人让位的人,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阿来穿着笔挺的西服,推开了“香满楼”最大包房的门。这“香满楼”是堂会里一个颇有地位的老爷子开的,据说这老爷子为人耿直,敢作敢当,是所有堂会人公认的最讲公道的人,所有人都推崇他,但凡江湖上有了什么事情又不能和平解决的,都要在“香满楼”摆上这么一桌,请上这位老爷子来说和,十有八九就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这“香满楼”便也就成了堂会首脑们议事的要地了。门一推开,几十双眼睛便齐刷刷的盯过来,打在阿来的身上,空气也一下子寂静了下来。阿来刚刚迈进包房,便有两个小子走过来,客气的说了声“得罪了”,便伸手去搜阿来的身。阿来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将双臂张开,任那两个小子摸遍了他的口袋。说实话,阿来今天还真的没有带枪上楼,对付这几个老家伙还用带枪么?那也太小看他阿来了!闯荡江湖需要的是胆量和智慧。这些,阿来是知道的。待到那两个小子搜完了身,便立刻有一个人从坐中站了起来,抱着拳哈哈的笑道:“阿来兄弟,失礼了,不过这是堂会上的规矩,我们在座的老几位谁也免不了的。”阿来抬眼去看那说话的人,却是个又胖又矮的五旬老头儿,却生得鹤发童颜,满面红光,年岁虽然不大,头发却已然全部银白,配着一件紫红色的长衫,倒真有几分气派。“这位想必就是‘香满楼’的老板张老爷子了吧,”阿来也笑着一拱手,“久仰久仰。”张老爷子哈哈一笑,伸手将阿来请到左边的一个空位子上。这间包房的桌子是圆形的,最上首空着一个位子,阿来淡淡的瞄了一眼,那个位子,是所有堂会之人都梦寐以求的位置了吧?而阿来被引向的,则是最上首左边的第一个位子,对于阿来的认可,应该也可以从中窥见一斑了。张老爷子把在座的十二位老爷子都引见给了阿来,阿来也礼貌的一一见过。本来嘛,他阿来是来闯江湖,收场子的,不是来得罪人的,至少,不能让人在背后说“炎虎帮”是个没尊没长的无耻小辈,尽管这十二位老爷子已经是在这场帮会的争取中所幸幸存下来的了。那些个又硬又横的家伙们,早已经被阿来该做掉的做掉,该收拾的收拾了。这班老家伙还算聪明,把事情摊到桌面儿上,总比自己在暗地里丢了命要强。坐在离阿来不远的一个位置上的人,由张老爷子引见着,站起身来。“这位,是汉口警局的刑探长。”张老爷子介绍着,抬眼去看阿来。“刑探长,”阿来朗声笑道,“失敬失敬。”事情还真果然如魏爷预料的一样,他阿来这一次,是必到牢里一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