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王府的大门,秦少邈顿时觉得天地广阔了许多,他已经心有所属……罢了,一切都是天意,看来老天是想叫我安安心心做番大事,没关系,只要看到他过的开心我便满足了。 秦少邈这样安慰着自己。 可旁边的闻馨却没有这样好的心理素质,一到没人的地方就抓着秦少邈的衣襟号啕起来。“哥,我失恋了……呜呜呜……还是一次两个……呜呜呜……你们谁有我惨?”秦少邈摸摸她柔软的小脑袋,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刚才那出锵锵四人行真可谓暗波汹涌,秦少邈强抑心口的绞痛强颜欢笑,闻馨貌似平静而在桌下与秦少邈紧握的手却早已变得冰冷。 结束了这次短暂“美好”的会晤,两个人的春宵大梦也随着天边的浮云一同远去了……“哥,这就是青春吧?”闻馨抬起头,lou出一双肿如桃核的眼睛。“嗯,我想应该是吧。 ”秦少邈拍拍她的后背,自己在心里又补了一句:不过,你的青春确实……有点过于惨烈了。回到家里,闻馨和秦少邈借口在外面吃过了没有吃饭,一个坐在院子里喝闷酒,一个躲在被窝里咬着被角哭,都挺忙碌的。“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谁来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闻馨抱着枕头低声怒吼,因为不解气,又在褥子上狠挠了两把。 她的情况着实有些特殊,若稍微普通一些还好。 她大可以杀上门去跟正房决斗,叫嚣“小三有理,cha足无罪!”,然后再这样那样那样这样地把心上人搞到手。 逼不得已还能祭出镇国侯地威名,公然抢亲。 然而这一切,现在都行不通了。那两个人都为她所爱,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都会令她心如刀绞。 他们所受到得任何伤害都会加十倍投映到她的心上。 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大嘴巴朝自己脸上抡去。随着“啪”、“啪”两声,两巴掌清脆地吻上了自己的两颊。 虽然有点变.态。 但闻馨不得不承认,这两嘴巴挨得有点爽。 她蹿下床,抓起梳妆台上的镜子,脸果然红了还有点肿,摸一摸还挺疼。“哥说疼痛会转移,可为什么我的脸这么疼,心里还是会难受呢?”闻馨嘟起嘴。 问镜中的自己。花前月下,闷酒一壶,也算份情调了。 秦少邈空着肚子干掉几壶,再好地酒量也架不住这么折腾,眼前终于有些模糊了。“少爷,外面有位公子说是找您有要事。 ”传话的小丫头见秦少邈要起来,赶紧伸手去扶,生怕世子爷喝多了有个闪失。秦少邈本觉得这一扶乃是多于之举。 可真等一个趔趄后,他就不得不重新考虑了。 他叹了口气,无奈地坐回石凳上,“还是请人进来吧。 还有,谢谢你。 ”小丫头面上一红,小腰一扭飞快地跑了。 没过半晌。 就带了个容貌端丽地年轻男子进来。 小丫头把人带到,行了个礼便要转身离开,却被秦少邈叫住了。“闻小姐,在做什么?”秦少邈扶着额头,晕乎乎地问道。“回少爷,闻小姐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奴婢们也不知道。 ”“哦,那没事了,你下去吧。 哦,对了。 给她端盘点心过去宵夜。 ”秦少邈想到她和自己一样还没吃饭。 赶紧又多叮嘱了一句。等下人们都退下了,进来的年轻人行礼道。 “见过世子。 ”酒意愈发重了,秦少邈顾不得形象,忙用力揉了揉眼睛,可仍无济于事。 他招手示意来人走近些,看了又看,他总算确信眼前这位是头会见。“在下是来找太子的。 ”夜风乍起,吹得这人一身绛紫的袍服猎猎翻飞,不动如山的态度与之相映,更显出些许沉郁。一经冷风,秦少邈昏沉沉的脑袋立刻清醒了许多,一双明亮的眸子仿佛要看进对方地心里。 “你说,你是来找谁的?”“太子,我国的太子。 ”酒杯应声落地,空旷的庭院里重归寂静。 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秦少邈深知抵赖是没有用的,而把事情闹大就更麻烦了。 男子汉敢作敢当,收留贺珉是他自己的决定,与家人无关,因此,他别无选择……秦少邈双手撑在石桌上,缓缓起身,月光照在他线条清朗的侧脸上显得分外坚毅。 “明日午时,府外等我。 ”来访的不速之客大概没想到秦少邈这么容易就屈服了,表情看起来有些怪异,也许是在为自己苦心准备地十大酷刑没派上用处而感到惋惜。 “多谢世子相告,在下……”秦少邈摆摆手,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家里人多嘴杂,不宜多说。 ”那客人识趣地住了口,随后恭敬地行过礼便告辞了。时辰已晚,秦少邈扶着头一路跌跌撞撞地准备沐浴更衣。 在鎏金铜灯的映照下,在融融水气的包围中,秦少邈强忍多时的泪水终于流到了嘴角,凉凉的,有点苦涩。 他憋了口气将身子沉下,眼泪便混在了浴身的香汤之中。 当他离开这个辛香地世界时,没有人会发现那溶于水中的压抑与不甘。杜衡与辛夷在色彩明艳的香炉内静静地燃烧着,香风缭绕。 午后正是小睡的好时光,贺珉和衣躺在**,盘算着还需要让秦少邈带些什么玩意过来。 即便是寄人篱下,对于生活品质的要求贺珉仍不肯放松一丝一毫。按照贺珉的处世理论,人这一辈子最最重要的正事就是吃喝玩乐加睡觉。 为这个,小时候他没少被秦少邈嘲笑为精制版的猪,理由是他没理想。 其实贺珉倒也不是没理想,只不过不好意思说罢了。别人的理想可能是当个恶霸少爷,左手一只鸭、右手一只鸡,背后还背着个小美人。 但贺珉坚持认为树大招风,当少爷很容易被小说话本里的大侠们咔嚓掉,因此他地理想是当个武艺高强地狗腿子,没事时跟着少爷为非作歹捞点油水,有事了拔腿就跑,要是少爷秀色可餐嘛……还可以【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