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又不是物品,怎能用决斗决定呢?”向青非常不以为然地拒绝了七师兄的提议。七师兄一拳打在桌子上,汤水四溅,还好向青抱着我闪得快,才没被弄脏衣服和皮毛。这里的吵闹吸引了其他师兄的注意,他们渐渐聚集过这边来,看着向青和七师兄指指点点,好像在围观什么新鲜有趣的事。向青非常尴尬,于是怒道:“七师弟,你有完没完!这个样子太难看了!”“是的!我难看,你好看!”七师兄不依不饶地说。“有事不要在这里吵,”向青努力地想将事情压平,“而且我不希望你离开茅山。”“你的意思是我肯定会输?”呃……看着七师兄的脸色,我发现向青的口才和自己差不多啊,他现在又开口了:“我专修武艺,七师弟你擅长的是接待和商业,如何能比。”这话就如同火上浇油,七师兄气得脸都紫了,一把拉着向青就往后山走去。向青非常无奈,只好将我放下地面,跟着他走,我见那个家伙似乎想对师父做什么,于是也跟着去了,后面还跟着一群想看热闹的。银子和剑南在树上和我招手,让我爬上去后,小声问:“他们到底干什么要打架?该不会是因为……”剑南很忧郁地回答:“为了抢银子姑娘而战吧。”“你去死吧!”我愤怒地一脚将这只蠢青蛙踢下去,“我师父抢银子干什么!他敢抢银子。我就和银子打架抢师父!”银子气得浑身发抖:“你们再闹,我就生气了。”我很委屈,也很忧郁,毕竟自己喜欢的人在打架抢姑娘……女主角还是头公乌鸦,而不是我,这种事,真地好丢脸。银子也很委屈。很忧郁:“为什么不是两个妖怪美女为我打架,为什么……为什么……”白色的云朵突然被灰暗的乌云笼罩,沉沉地向下压了过来。风云变色,卷起落叶,吹过屹立山腰中空地的两人。向青的半旧青衣在风中飘起,很有几分出尘的味道。他缓缓抬起手,七师兄顿时紧张地抽出桃木剑,狠狠地盯着眼前之人。“不打好不好?”向青犹豫地问。“不行!”七师兄寸步不让,然后猛地攻了上来,向青叹口气轻轻往旁边一避。顺势出手一推,七师兄就扑了个空,落旁边的地面上,却依旧立刻爬起来继续扑。旁边看热闹地一个劲喝彩,还有邪恶的好事者在叫:“我们去将银子姑娘叫来看看现在这个状态吧。”“银子姑娘?”向青的动作僵硬了,冷不防给七师兄的剑从腰侧划过,擦伤了一条红痕,却愤怒地问,“她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不是和银子姑娘好上了吗?”七师兄大声骂道。“偷偷摸摸地做出这种事,难道还不承认?”“我什么时候和银子姑娘好了?!”向青崩溃了。七师兄悲愤交加:“她亲口说的!”银子在树上差点一头倒栽下去,我和剑南赶紧拍拍他的背,帮忙顺顺气。要知道现在茅山最贤惠最受欢迎地女人就是花银子,所以周围男人恶狠狠地盯着向青的人更多了不少,而且统统卷着袖子围了上来,弄得他冷汗直流,莫名其妙。只是一个劲解释:“不是这样的,我和银子姑娘没关系。”“你是想始乱终弃。玩弄银子姑娘的感情后抛弃他?”这个是愤怒的语气。“不是地。”“你是想炫耀自己受欢迎?轻易获得美人芳心?可恶的小子!”这个是嫉妒的语气。“不是的。”“你压根儿就是目无尊长!胡作非为!”这个是胡说的语气。“根本不是这样的!”没有任何人相信他的话,众怒难犯,好多人围着他打了过去,向青又不愿意出重手和师兄弟们较量,于是给追得团团转,还有好事的人在说:“我们去请银子姑娘过来,看清楚这家伙的真面目。”看着那个八卦多事地人背影,我们只好提着银子跑去隐蔽的地方。然后重新变**的模样。出现在大家面前。众人见到银子过来,立刻扑过来你一句我一句数落向青的恶行。几乎将他说成了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气得我满面通红,恨不得一爪子将这些家伙都收拾掉,口中却在解释:“向大哥才不是这种人!你们胡说!他是好人!”“难道……他连苗苗姑娘都不放过!想一次吞掉两个!”有个师兄似乎醒悟过来,更是满面愤怒,追着向青打的人更凶了,一时间笑的闹的吵的,越发热闹,好像在举行什么庆典活动似地。向青只是边闪边叫:“苗苗姑娘,你别听那些人胡说,我是清白的。”我当然知道他是清白的,于是赶紧过去拦着那些师兄,没想到刚跑过去,有个不认识师兄的桃木剑破空而至,往我脑袋上飞来。正准备伸手挡下此剑,没想到向青已经迅速冲了过来,将我挡得严严实实,那只长剑打到了他的额头上,割出道口子,流下几丝鲜血。师父受伤了,血,又流血了,会不会死掉?往事如闪电般划过我的记忆,葬龙谷的一切让脑海里害怕起来,仿佛回到了那一天。恐惧深深涌上,顾不上找那个家伙算账,也来不及查看伤情,我立刻抱着向青叫道,“你又受伤了,不要死,不要丢下苗苗。”“我没事。”向青轻轻抚着我脑袋说。上次你也说过自己没事的,可是骗了我。我抬起头,满眼泪痕。“我真地没事。”向青再重复了一次,并转过头,非常大声地呵斥那些师兄弟道,“你们玩够了没有?!”那个丢剑地师兄非常不好意思地走上前:“大家都在闹,我原本也没瞄准你,只是随便丢丢,没想到不小心就……请六师兄恕罪。”“若是此剑打中苗苗姑娘,破相或出事了怎么办?”“我……对不起。”师兄走上前向我长长地鞠了个躬。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准备将来再收拾。银子也跑了过来,对着七师兄不知道呵斥什么,骂得那群家伙低头弯腰,不敢做声。向青却拉着我,往山下走去,他说:“不要和他们计较,山上寂寞,而且多数都是半大的小子,有时候玩闹过了火,以后不会地了。”我停住脚步,扯着向青的手,认真地说:“下次再有这种事,你不要去拦了,苗苗脑袋硬,给打几下不怕的。”“胡说什么?”我没有胡说。”“为什么那么紧张?”向青尴尬地笑了笑。我很认真地说:“我怕你受伤,怕你死,怕你丢下苗苗,再也见不着了。”“傻瓜,”向青笑了起来,突然又弯下腰很认真地说:“这种事,不可能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