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已变小,但仍下得很猛,新宇宙大厦里四楼董事长办公室里,万金云和黄成金正焦急地在走来走去。万金云看了看手中的表,已是晚上十一点了。该死,这个臭陈天师怎么还未到?“成金,你不是说陈天师九点到了,你看看,现在都过了两个小时了?”“就算迟到也应该有个电话,刚才我打过电话去陈天师的寺院,那里的人说陈天师他们八点就已出发,照理说,应该早就来到这里了?”黄成金一脸茫茫然。“再打一次陈天师的手机看看!”万金云很不耐妨了。黄成金苦笑了一下,由九点到现在,他已打了陈天师的手机不下二十次了,可是不知为什么?总是打不通?黄成金提起手中的手机又打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只有短路般的嘟嘟的茫音。“妈的,这条友收了我们一百万!怎么还没来?”万金云开始怒气冲冲地对着黄成金吼道。“我不清楚,大概,大概,会不会是交通堵塞?”黄成金自辩道“不如,不如打开电视看看!”他转过头,对着一个站在门外的保安说“快把办公中心的那部电视拿进来!”那保安急急从外面办公中心的一角搬来一部电视机,并迅速接通电线打开,刚一打开,电视里的亚视台,那面无表情的新闻播音员已在画面上出现。“现在是特别新闻报到,两个小时前,在大雾山的东34公路上因天雨路滑发生严重的交通事故,一辆面包车和一辆货柜集装箱大货车发生严重相撞,面包车被撞落公路桥下的山坡下爆炸焚毁,车上的人员全部死亡!”接着画面变成了一辆翻转过来已烧成一片乌黑的面包车,十几名警察和消防人员,正穿着雨衣在现场忙碌,并用白布盖住搬出来的尸体。“根可靠消息说,面包车的死者是本城名流驱鬼天师陈一英和他的徒弟,一共四人,其中已找到三具烧焦尸体,一人失踪,另据报道,那货柜集装箱司机也在意外发生后离奇死在车上,据现场验尸传闻,货运车司机可能是在受刺激惊吓过度中心脏病复发而死亡、、、、、”黄成金和万金云顿时听得目瞪口呆,他们已听不清接下来的是讲什么,只感到一阵阵莫名的恐怖感已洗遍他们全身。他们万万想不到,请本城有名的陈天师来驱鬼,陈天师却居然莫明其妙地暴死在来途中,黄,万二人不由想到,这是不是太邪门了,太巧合了!可惜他们没来到窗前看窗外的景色,不然他们会看到,在下着小雨的新宇宙大厦的外面,在那阴森的下雨黑夜中,在那黑沉沉的起伏的公路山林上方,一团弥漫在黑暗树林上方的怪异白雾正在缓缓飘回那屹立在黑夜雨林中的新宇宙大厦、、、、、夜雨已慢慢细下来,但仍丝丝沥沥地下着,已是午夜三点了,老板万金云和总经理黄成金早已在子夜时分匆匆驾车离去。暂代保安组组长的司马明呆呆地座在大堂的门前,看着门外那迷雨中的山林公路,阵阵前所未有的迷惘感早已淹没他的脑海和全心。这时,门外,大堂内,都是一片死气沉沉的寂静,只有稀啦啦的雨声在大厦的外面轰鸣着,司马明也从刚才的电视新闻中知道了,今晚赶来这里举行驱魔法事的陈天师暴死于半路的交通意外中。他看到这个新闻时,整个人也呆住了。他本能地感到,他心灵深处的有种东西告诉他,陈天师是死于来自这里的一种不可思议的超自然力量手中。“四面哥哥!”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今天下午时发那个孤儿院的恶梦,那些可怕的变成狐狸精的白衣小孩子鬼魂的声音,这陈天师的暴死会不会和四面哥哥这股邪灵力量有关,到底这四面哥哥是个什么可怕的妖魔?突然,他感到自己看着的铁闸门外似乎闪了一下白光,一闪即灭。自己也开始变得晕厥起来,头开始变得莫明其妙地沉重起来,意识变得一片迷糊,他不由自主地把头放下,趴在保安桌上,不知不觉进入到迷糊的半梦半醒中、、、迷迷糊糊间,他似乎感到自己来到了地下停车场的墙前,他看到墙上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座城隍寺庙的壁画,各式各样的鬼卒正抬着一个个红轿,吹着长笛,向着一座屹立于半山坡的城隍小庙,半飞半走过去,庙旁古松几株,这是一座破落失修,晦暗颓垣的庙宇,小庙的大门,正正写着“大雾山狐仙城隍庙”。画风古怪之极!“司马明,司马明,快来啊!!!!”阵阵隐隐约约的声音突然从画中中传来,刷刷刷,壁画里的鬼卒们似乎都刹间动了起来,壁画好象变活了一样,同时,响起了一阵鬼卒行进中吹响的风笛声,刷刷刷壁画刹间变成一片迷糊迷糊变形起来、、、、、“不!不!”司马明只感到阵阵迷糊,双眼不由本能闭上,当他再睁开双眼时,天啊,他发现自己已站在这大雾山城隍庙门前,天啊,自己竟然进入了壁画的世界中来,但见这座小庙,墙壁颓残,门旁几株古松,一片苍老,刷一声,他见到庙内,一个拿着一把黑色雨伞的黑衣阿婆,又再出现在门外,并向他招手。“司马明,要下大暴雨了,快进来拿伞!”一讲完,刷一声,黑衣阿婆又变成了一只白毛茸茸的白毛狐狸刷地一声向黑暗的庙内走入里不见了。司马明不由自主地直直滑入到庙内,但见山门里,八大金刚鬼脸魔牙,一片迷糊,五百罗汉阴森狰狞,正中的城隍爷像蛛网纷乱,一片迷乱、、、“阿婆,你去了那里?你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梦见了你几次?”司马明走入到这一片荒凉的城隍庙内,大大声地向四周问,他记起,这个黑衣阿婆自己不是已经发梦见过几次的吗?同时四周的八大金刚及五百罗汉的像刹间变成一片迷糊,迷糊过后,司马明定神一看,天啊,这些金刚罗汉像的脸孔全都变成了狐狸脸孔,一个各式各样的狐狸精金刚和罗汉石像,在庙内显得阴森吓人之极,天啊,这那里是什么佛庙城隍庙,这是狐狸精庙,刷一声,其是正中的城隍爷像竟刹间在迷糊间变成了一个手持一把石伞的黑衣阿婆神石像。同时,刷一声,这城隍黑衣阿婆神石像突然双眼闪起一团红光,发出了声音“司马明,快快出去拿阴阳伞,不然没机会了!”、、、、刷一声,它手中的石伞,竟然从它手中飞出,向着司马明的头脸直直飞转过来、、、“啊!”司马明在一片尖叫声中惊醒过来,天啊,他又梦见了那个几次在梦中叫他拿伞的黑衣阿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黑衣阿婆是什么城隍神,有什么东西要说给他听。他长长吸了口气,自言道“只是个梦,只是个梦!”然后定神向铁闸门一看,不看还可以,一看他不由整个人呆住了,天啊,原本关上的铁闸门竟然不知什么时候自动向上打开了,连外面的玻璃落地大门也同时都打开了,阵阵雨点带着山风,和吹起的阵阵飞叶,直直飞落进来。“天啊,怎么回事,这里没人,怎么会自动打开!”司马明不由惊恐道,怎么自己发了一个怪梦,梦醒后,大厦的铁闸门和外门全都不可思议的自动打开了?他急急冲上去,长长吸了口气,准备拉上铁闸门和外门的开关,他正要用手拉下铁闸门,突然,落地玻璃门外传来了一阵若有若无的笛声,笛声古怪之极,天啊,这不像是刚才梦中壁画时看到画里鬼卒时听到阵阵风笛声吗?此时此刻,在黑暗的雨夜中传来,显得十分怪异!司马明不由自主地推开玻璃落地大门,走出下着大雨的门外空地上,笛声是从东面的树林中传来的,笛声的曲调十分怪异,阴柔冷森,仿佛从黑暗的地狱阴间传来一样。阵阵不大不小的雨点劈劈啪啪地打在司马明的脸上,身上,使他的双眼无法看清前面的景象,周围空荡荡的山林公路,被路灯映成一片血红的树林,在大雨的淋浴中更显诡异迷奇!刷一声,他眼前出现了一个他不敢相信的景象,一把油纸制成的铜黄色的旧伞竟在没人的半空大雨树林中飘行,并向着司马明飘飞过来,这雨伞似乎有灵性一样,在大雨中凌空旋转着,一下子已飞转过黑暗的长长半空中,飞到司马明的脸前,并不可思议地停在了司马明的脸前空中。原先淋在司马明脸上的雨点被诡异的雨伞遮蔽住了。司马明不由伸出左手一握握住这悬在空中的古旧油纸伞,这时,这油纸造成的古旧雨伞突然自动收起,刷一声,松落到司马明的手中,就象回到主人的手中一样。司马明定神地站在雨中,握着这把收起的油纸伞,他被眼前这不可思议的诡秘迷离之怪事惊呆住了,怎么这梦中那城隍庙内的黑衣阿婆所说的话会变成真的,真的出现了一把伞!!!还向他飞来?他定神向手中的雨伞看去,他发觉这种雨伞十分陈旧,古老,绝对不是现在生产的,这种伞应是清末民初时的民间油纸伞。但现在,这把古伞竟莫明其妙地出现在一个下着大雨的半夜中,还不可思议地飞到司马明手中,难道,难道,这把真是是梦中那黑衣阿婆所说的阴阳伞?这伞是从哪里飞来的?是有人在搞鬼吗?司马明一边想,一边举头四看,但四周那下着雨的公路,山林,一片空荡荡,空无一人,别说人,连车子也不见一部,同时,刚才那在油伞出现前响起的神秘笛声此时此刻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是怎么回事?正当司马明惊呆地拿着油纸伞时,他身后响起了一把男声“阿明,你怎么了,这么大雨还钻出来干什么?你不怕感冒吗?”是保安魏启明的声音。司马明这时才转过身来,他看见魏启明正穿着一件黑雨衣,正以一种惊呆的目光看着司马明,他显然是刚刚从大堂里跑出来的。“没,没什么!我们回去吧!”司马明苦笑了一下,不知为什么,他有一种本能的直觉,不要把刚才的怪事在这里说出来。二人一边讲,一边走回到大堂中,在走路中,魏启明注意到了司马明手中的旧伞“阿明,不简单?你什么时候有了这把古董伞,怎么我从来没见过的?”“是我爷爷传给我的!我今天带来玩玩的!”司马明苦笑着说起来大话。2006/7/3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