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胡永清的钱晓凤伤心不已。正好钱晓凤的一位同学在北京打工,听说钱晓凤想出来闯一闯,就力邀钱晓凤去了北京。到了北京的钱晓凤一时还没有适应大都市里的喧嚣。钱晓凤在同学那里住了几天就住不下去了,北漂的同学也很不容易。所以钱晓凤在北京就很快找到了一份做宾馆服务员的工作。在宾馆钱晓凤又和其他的女服务员一起合租了离她们宾馆不远的一处房子。4个姑娘合租一个月2800元钱,每一个人要交700元的房租。虽然宾馆包吃但工资发到手上交去房租后也就所剩不多了。身在北京的钱晓凤很想家,生存的压力也很大,这里什么都要钱,什么都很贵。钱晓凤在北京也没有朋友,同学住的地方和钱晓凤离的也很远,两人见一次面几乎要跑一天的路。去了北京的钱晓凤几乎没打过北京的出租车,钱晓凤去哪里都是坐公交车。宾馆服务员的工作是单调枯燥的。钱晓凤做了几个月,就不想做了。起因是宾馆客房部经理对钱晓凤的骚扰。北京男人特有的溜嘴皮子的功夫让宾馆客房部经理把自己说了个天花乱坠。钱晓凤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人了。客房部经理有时还对钱晓凤动手动脚的。一怒之下钱晓凤就打了客房部经理一个嘴巴,结果就这一下,钱晓凤半个月就算在宾馆白干了。辞职之后的钱晓凤又找了一份在一家公司做出纳员的工作。这是一家做贸易的公司。公司也不大就5个人。老板名叫张玉是北京人。主要业务是给南方的一些出口企业做代理。公司的现金流水不多,大部分是银行转账,所以出纳员实际接触的现金不是很多,这也是老板张玉聘用外地人做出纳的一个原因。公司的电话很多,钱晓凤除了做出纳员的工作以外,很重要的一个工作就是接听电话。刚开始钱晓凤接电话有些电话钱晓凤就听不懂,因为公司的客户大部分是南方客户,一口南方的普通话。后来熟悉了钱晓凤就都可以听的懂了。公司有一个小房间其实也是老板张玉中午午休时的休息室,十分的狭小。钱晓凤后来给老板张玉说了自己没有地方住,老板张玉就让钱晓凤住到了公司这里。钱晓凤就很感激老板张玉。老板张玉是个40多岁的中年人,是个离婚的单身汉。这些钱晓凤也不在意。那是别人的事情,自己的生存还没有解决好那里有那份闲心管这些事。老板张玉也经常带着钱晓凤去吃饭。看得出来他挺喜欢钱晓凤。公司同事就开钱晓凤玩笑说干脆你们两个凑合一下吧。钱晓凤就怒目一瞪也不言语。每天晚上钱晓凤睡到狭小的休息室的时候,那种孤寂、那种想家的感觉真是说不出来的难受,多少次钱晓凤都从梦中哭醒过来。她想家,真的很想回到自己的家乡。有时候夜晚钱晓凤睡不着就坐在公司办公室里看着窗外漫天闪烁的繁星,钱晓凤就在看着北方的天空,想着自己的家乡,想着胡永清和公司的同事。想着想着钱晓凤就哭起来。钱晓凤哭累了就去睡了。钱晓凤想回来,但自己在外面混的不怎么样,回去觉得也不光彩。钱晓凤就想再干干看吧。可这样干下去哪里是自己的希望啊?钱晓凤就不敢再想下去了。周末没事的时候钱晓凤就自己坐公交车去了很多地方,圆明园啊,故宫啊,颐和园啊包括动物园。钱晓凤最喜欢颐和园了。钱晓凤还去看了天安门升旗仪式。她认为那是中国人都应该去看看的,能增加民族自豪感和民族凝聚力的。钱晓凤还去过中关村买过一部手机,后来才被同事说是水货,同事们说中关村里的手机很多都是水货。吓得钱晓凤以后就再也不敢去那里买东西了。钱晓凤最喜欢的是老北京的那种灰砖灰墙的四合院,每次去那里钱晓凤都有些流连忘返的在那里转着看。但就是没有进去过,不知道里面什么样。钱晓凤不喜欢北京话,觉得一口纯正的京腔不好听,像唱戏的一样,有些做作。远不如我们北方人这种直爽干脆的普通话好听。钱晓凤还很不喜欢北京男人,每次吃饭啊或者聊天什么的就看到北京男人那张嘴,不停的在说,语速也很快。钱晓凤也不晓得北京男人哪那么多话。她所生活的北方小城里北方男人话都很少,但做的很多,一般都是女人说话多。钱晓凤所看到的北京男人是说的多做得少。所以钱晓凤就对北京男人很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