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宇文公子……”魂的话还没说完宇文朔便已来到君亦邪的面前。两人四目相对,却看不出彼此心中所想。“如果她有什么事我绝对不会饶恕你的。”宇文朔盯着君亦邪,表情没多大的变化,声音里能明显感觉到他隐忍的怒气。“我也不会让他有事。”君亦邪也清清楚楚地对宇文朔说着,是因为他还不知道潇凝笑已经出事。“哼……”宇文朔上前抓住君亦邪的衣领,趁他不备狠狠地给他面上一拳,气愤地说道:“你这个懦夫。”接着又想打上一拳,却让君亦邪伸手挡住了。魂在这时悄悄地退出门外,他明白两人之间有很多事情一定要弄个清楚。君亦邪鼻孔里渗出一丝丝血迹,他伸手用力一抹。没有理会宇文朔走到茶桌旁坐下喝起茶来。好耐心的宇文朔看着他那不慌不忙的样子,气得双眼发红。一挥手,一道掌风直向君亦邪辟去,君亦邪身旁的茶几分成两块倒下,桌上的茶具摔了一地,茶水也散了开来,却未伤得君亦邪分毫。“宇文兄,你这是何必呢?”看着宇文朔越是着急,君亦邪心里就越想捉弄他,两人认识这么几年都是宇文朔奚落他,这次他也想看看他愤怒的模样。“你……你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想管她的生死?”宇文朔被他气得真有点口齿不清。接着对着门外喊道:“进来。”流沙应声而入,走进屋便直直地跪在地上,没敢抬头看君亦邪。君亦邪这才感觉事情的不妙,看着流沙有些急切地吼道:“谁叫你来这里的?”流沙跪在地上,像说书一样:“主上,姐姐一人离开了。她说如果你真的为她好就不要找她,也不要派人打探她的消息。”可是却掩饰不住流下的眼泪。但是为了她的小姐她只有这样说。“几时的事,你为何不早来报告?”君亦邪手中的茶杯碎成碎片,碎片扎进他的手心里,此时他的手却毫无痛意,真正痛的是心。难道她真的就这样放手了么?“已经有好几天了。”流沙如实地回答,离潇凝笑受伤那日却实有好几日了,只是不知道她现在还活在这个世上没有。想到这些眼泪再次滚落。君亦邪以为她是在害怕,也没注意到别的什么。“魂……”君亦邪低沉的声音响起:“传令下去,保证她的安全。”“不要……”流沙急道:“主上,姐姐还说了如果她知道你暗中帮她,她会想办法让你一世也见不到她的。”君亦邪扬起的拳头,又慢慢地放下像是在隐忍着极大的苦楚:“你们退下,听候本座的吩咐。”如果这真是她选择的路,他真会如她所愿么?宇文朔看着慌忙离去的魂与流沙二人,对君亦邪抛下一句话:“不管笑儿是生是死,我都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她眼前。”正如来时一样重重的摔开门走了。他恨,为什么每次找到潇凝笑时都会比别上晚上半步,那日他好不容易探到潇凝笑的所在地,去时听闻的是她受重伤让人驽走了。本不想来找君亦邪可是找了几日却毫无音讯,如今来了却又不能告诉他真相。待所有人离去,君亦邪重重的瘫坐在椅子上,地上还是零乱的一片,正如他此时的心情。乱到他想立即抛去所有去追寻她,乱到他不想顾及这十年来所受的折磨。可是他不能,他忘不了母后离去前和她最后一次谈话:“邪儿啊……这些事我本想带进棺材里去,但是又我又害怕,所以我只好告诉你……这三年,我的病一直没什么起色,并不是得了什么治不了的怪病,而是有人给我喝慢性毒药,只是知道时已经晚了……是季氏想取我代之,我最担心的是她会对你也下毒手……”令君亦邪没有想到的事,季氏的手伸得如此之快,就在他回东宫的当晚便派人对他下毒手,同时宣布太子重病。也因为如此他整整装病十年,如果没有遇到玉风阁前任阁主,他早已成为季氏的盘中餐。这样的深仇大恨他岂可不报,从知道真相那日起他就发势要让季氏身败名裂。是她——潇凝笑,一个善良得有点糊涂的女子,有时会对着他大吼一个字一个字地叫他君亦邪,有时会哭着鼻子对着他说:君亦邪你为什么总是欺负我……就是这样一个平凡无奇的女了,却是这么多年来,他唯一想要给她幸福、快乐的女子。想要放弃以前坚持的一切随她浪迹天涯。可是如今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