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宣皇帝听得爱熙哭泣,寻声望去,竟见念慈被捆在木架上,形容甚是狼狈,不由龙颜震怒,如黛娘娘却跪在面前道:“皇上,臣妾不过是抓到了偷皇宫之物的小偷,以作教训罢了,念慈她胆大包天,居然敢偷皇宫之物,臣妾怀疑,臣妾的丢失的金钗也是此人为所,望皇上颁旨一搜福宁宫。 ”玉熙听罢,不禁大声道:“念慈姐姐才不会偷东西!她才不会偷东西!你污陷好人!”弘宣皇帝生生的按下怒火,道:“她偷了什么东西?有证据吗?”如黛娘娘笑了笑,将那明黄的肚兜与玉佩呈上,道:“请皇上过目。 ”弘宣皇帝一看,不禁好是惊骇,由如黛娘娘手中夺去那两样东西,如他所想,那肚兜的最隐秘之处,仍是绣了一个与玉佩凹陷处所雕刻的相同的字!弘宣皇帝睁大双眼望那念慈,只觉魂魄几乎要飞散,忙唤道:“快!快来人!将念慈给松绑了!”侍卫忙是将念慈的绳索解开,念慈一下子软在地上,爱熙这才看到那地上的血迹斑斑,不由惊叫:“念慈姐姐!你可不能死啊!念慈姐姐,快醒醒!”弘宣皇帝冲进牢房,将念慈紧紧拥在怀中,又对那一旁吓得簌簌而抖的侍卫吼道:“快给朕去请太医!快去!”如黛娘娘见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弘宣皇帝难道真对她动了真情?如此怜香惜玉的模样。 便是对自己也不曾如此上过心,不由得气呼呼地立在一旁,冷眼相看。弘宣皇帝也在轻轻呼唤道:“念慈!你快醒醒!朕来迟了,让你受苦了!都是朕,都怪朕,那日若将那玉佩之事告诉你,也不至于你现在今天这副模样。 ”说罢。 竟淌下一滴泪来。一旁地爱熙与玉熙不禁看得惊诧不己。福熙由福公公身后探出脑袋,轻声唤道:“母亲。 母亲……”如黛娘娘瞪了瞪他,拉过福熙,暗暗问道:“你父皇怎么会来了?”福熙胖胖的脸五官皱在一起,呶起嘴巴道:“爱熙与玉熙说念慈姐姐怎么今天没去太傅那,都问我有没有看到,我便说了,岂知他们竟去告诉了父皇。 父皇才赶来了。 ”如黛娘娘作势拧了福熙一下,暗道:“都是你这个小子坏我的好事!”福熙经不住疼痛,哎呀一声叫出来。弘宣皇帝缓缓放下念慈,步出牢房,一面严霜,堪是令人不寒而栗。 如黛娘娘不敢动作,只得垂首而立。弘宣皇帝怒喝道:“谁让你站着的?!”如黛娘娘抬起惊愕而失色的花容,扑通一声跪下。 问道:“皇上,臣妾做错什么了?”弘宣皇帝负手背立,声音里无比寒意:“福公公,你与朕掌嘴五十,让如黛娘娘收敛收敛跋扈嚣张的气势!”福公公颤了颤手,举手犹豫。 并不敢打落下去。如黛娘娘泪如雨下,哭道:“皇上,你好狠的心哪!竟如此对待臣妾!臣妾不经得如此羞辱,臣妾只求皇上给我一个了断……”弘宣皇帝怒喝道:“福公公!怎么?朕此时地话不管用了?”福公公忙道:“奴才领旨!”说罢便颤动双手伸上前去,甩给如黛娘娘一个巴掌。福熙一旁吓得哭喊不己:“父皇父皇,为什么要打母后?为什么?不许你打我母后!”弘宣皇帝并不理会,仍是负手而立,对福公公道:“你这叫掌嘴吗?福公公!”福公公忙应着加大力气甩去,不下十个嘴巴,那如黛娘娘梅腮已经肿成桃般大小。 福公公仍不停手。 继续打下去。太医及时赶到,一按念慈脉相。 道:“幽闭之刑以木槌击打妇人腹部,以令宫腹垂拖为目的,而现在病人端地是奇怪,如若真气护体那般,并不曾伤到,只是木槌击打之下,动了元气所以致血外流,并无大碍,休养两日便可好。 ”弘宣皇帝一喜,道:“太医,你可得诊断准确无误,若是误诊误了她,朕可要治罪你的大罪!”太医忙跪倒:“皇上!老臣愿以性命担保,她脉络是平稳清奇,似有真气护体,并无大碍。 ”弘宣皇帝笑道:“哈哈哈!好!来人,将念慈抬回福宁宫去!”爱熙与玉熙莫不欢欣的模样,待看向福熙与如黛娘娘时,不由相视一笑,无不暗道真是解恨!念慈睡得昏昏沉沉,不禁吟出声来,宫女一听,忙是端着汤药前来,xian开帐帘道:“念慈姑娘,你醒了?可觉得好些了?”念慈问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大白天的好端端睡在**?”婢女笑道扶起念慈道:“念慈姑娘忘了么?如黛娘娘将你关起来,施幽闭酷刑的,幸好皇上及时将你救了出来!”念慈恍然大悟,这才记得昏迷前确似隐约间见着了弘宣皇帝,又问道:“如黛娘娘好端端地为什么要……”这又恍然记起如黛娘娘在牢中的言行,不禁暗道:“糟糕!我的玉佩与肚兜!”说罢,便要xian去被子跳下床去。婢女忙是拦住她道:“念慈姑娘,太医说你这两日必须喝药静养,不可落地走动!”念慈好是焦急,只管将婢女手中地汤药咕嘟几声便全然下了肚,方又跳下床去,婢女在后面追道:“念慈姑娘,快回来,你还不能下床呢!”哪追得上她,婢女不禁嘀咕了道:“这哪里像是什么病人?分明还能活蹦乱跳的。 ”念慈急匆匆地寻弘宣皇帝,本就为寻他而去的,不料撞上如黛娘娘,横生了枝节,如今风波已是避不下了,也便有问清欲问之事,好作了断。念慈跑去金殿,途经御花园,却见花园处的亭子四周皆是黄褂的锦衣卫,想必皇上必在亭内,步上前去,果然,皇上正与那男子说着什么,念慈暗暗惊奇,那男子在福熙说来,不是一个罪人么?怎么皇上竟与他并肩而立,神情肃穆地说着什么。 念慈也顾不了许多,便快步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