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到门口就看见她在等着自己。他带她去逛商场,买了一大堆东西。接着他们来到一个花园小区。他把车停好,冲着她说:“喂,帮忙拿一下东西哦。”看见那一袋袋的食品,她忍不住抱怨说:“你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还用问?待会让你尝尝我的手艺。”他说着和她走进电梯。他掏出钥匙打开门,她跟着他走进去。“你父母呢?”她突然悄声问。“他们住在别处。咱们第一次吃饭的时候不是带你去过吗?”他说着把一袋袋东西拿进厨房。“上次我都没进去你家。”她在里面转了一圈,发现这楼房是复式结构的,15楼与16楼连在一起,相当宽敞。大厅的装修虽说不上十分豪华,布置却简约雅致,华丽而不带俗气。沙发、桌椅、灯具、电器、盆栽、花瓶……一切都显得有条不紊。头顶上还挂着个水晶吊灯,灯光明亮而不耀眼。墙壁、家具颜色各异,冷暖色调的相间搭配,使人感到平静舒服。这房子乍看就很顺眼,久看会让人产生一种空间无限延伸的错觉,仿佛被拉进想象的迷宫。她出神地观看着房子里的摆设。他从厨房里走出来,在她身后说:“我自己一个人住,弄得很乱。你得帮忙打扫卫生哦。”“鬼才帮你。”她头也不回地说。“你不搞卫生就去做饭。”他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当我是保姆?”她转过身,惊奇地看着他说。她话音刚落,他便脱口而出:“错!我当你是我老婆。”“想得美啊。谁嫁你?”她笑了笑,马上又转过话头说,“这房子还真够大,你自己一个人住不怕有鬼啊?”“怕啊。所以我才带你回家。有你罩着我就不怕啦。这里大概有两百个平方,一个人住确实有些浪费。”他笑眯眯地说。“你住这么大的房子是不是打算金屋藏娇?”她嘲弄地说。“对!别的没藏,就为了藏你。别多说了,过来帮忙啊!想早点吃饭就自己动手。”他说着走进厨房。“你的厨房多久没用了,怎么满是灰尘?”她皱起眉头问。“我一般很少在家吃饭,下厨更是绝无仅有。”他边说边把各类食物排好,“我们现在正式开始啦!你负责把调料准备好,洗米、洗菜,切肉……”“那你负责什么?”她奇怪地问。“我负责吃。”看到她瞪着自己,他马上笑着说,“别当真,我会把它们全部弄好的。”“你到底会不会啊?待会浪费材料就不好。”她有些怀疑地问。“好啊!要是你这么厉害,试试你的手艺如何?”他停下手说。“算了吧,上次我自己煮饭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她叹了口气说。“你妈没教过你,要征服男人就得先征服他的肠胃?叫你来做你又推脱。你现在得做我的助手。”他说着把煤气点着,“请相信我的厨艺好吗?做饭是我的业余爱好,想当年我在外面读书的时候……”他一边念念有词,吩咐她这个多加点盐,那个少放些粉,一边揭开锅盖,一下勺子一下铲子,忙得不亦乐乎。“先将紫皮蒜去皮切片,还要把油菜洗净沥干。记得要将花菇、虾米分开浸泡,干贝要用热水泡……”看着他大汗淋漓的样子,她忍不住拿起毛巾在他脸上擦了几下。“大姐,这是洗碗布!给我干吗?”他说着一手夺过,接着把它丢到她头上。她急忙躲闪,伸手接着洗碗布,马上又扔回给他。“好了,别玩了。想早点吃饭手脚就得快些。”他放下洗碗布说。一阵工夫过后,他们终于能够舒坦地坐下。看着摆在餐桌上的各种饭菜,两人同时松了口气。“原来做饭是这么麻烦的,还是在外面吃比较方便。”她若有所思地说。“先尝尝再说吧。”他说着拿起筷子夹起一箸菜送进嘴里,“嗯,还可以哦。看来我的技术并没有退步。”她把每样菜都试了试,然后慢悠悠地说:“这个芦笋汤比较淡,鲍鱼的味道还没完全挥发出来。这个香菇肉羹不够咸,还有这个红椒牛肉,咀嚼起来缺少那种牛肉的韧性。”“我亲手做的你还这么挑剔,不知道你做出来的又如何?”他嬉皮笑脸地问。“挑剔是为了让你提升技术。”她不以为然地说。“等我一下。”他说着拿出冰镇的葡萄酒,用开瓶器拧开塞子,缓缓地把酒倒进杯里,接着把杯子放在她面前,“这酒要冷的才有味道。”他们慢慢地吃着饭。他把菜夹到她碗里。她抬起头看了看他,接着夹了一箸菜送到他碗里,然后又低下头。“喜欢这里吗?”他突然试探着问。“不错啊。是不是想叫我帮你打扫呢?”她懒洋洋地问。“你愿意的话我绝不反对。如果你搬过来住我更欢迎。”他微笑着说。“我们不就是非法同居?”她皱着眉头,含糊不清地说。“你愿意吗?”他直盯着她问。她举起酒杯,轻轻摇晃着,淡金色的**随之荡来荡去,灯光下玻璃杯反射着自己的头像。不知不觉她的脸已飞红。沉默了一会儿,她低声说:“我担心会影响工作。让我考虑一下吧。”“还要考虑吗?”他走过去一把抱起她,在她耳边悄悄地问。两人凝眸相看,眼睛里都流溢着甜蜜而热烈的渴望。她伸手拿起杯子呷了一小口。他却把嘴唇凑过去,把她未吞下的酒吸到自己嘴里,接着深情地说:“你知道吗?花朵的芬芳不应只属于她本身,而是应该让蜜蜂一起分享。”她禁不住春心摇荡,眼珠子正对着他直溜溜地打转,却只是一味默然地打量着他。“我想把你整个吞下去。”他突然吻了吻她红润的脸蛋说。“你吞得下吗?”她顽皮地笑着说。“你说我吞不下?”他微笑着反问一句,同时抱着她走进房间,把她轻轻地放到**。她环视一圈,发现他的卧室相当大,一张大床,一个大衣柜,简简单单却空阔舒适。“你会玩那个?”她指着角落的吉他问。“读书的时候玩过,现在都让它尘封了。”他轻淡地说。她走过去拿起吉他,拨弄了几下说:“你弹几曲来听听吧。”“很久没练,都荒废了。”他不以为意地说。“试试嘛,就随便弄几下也好。”她执意要求说。他只好拿起吉他认真地弹了几个简单的曲子。“还算可以嘛。”她不住地点头称赞说。“谢谢赞赏。”他停下手来,直直地看着笑靥如花的她说,“这个时候我们也该做正事了。”“什么正事?”她迷惑地问。“还用说?”他说着扑了上去,一把抓住她。“别乱来!”她调皮地叫喊着。“我没有乱来。”他喘着气说。他无声无息地从枕头低下摸出一个小盒子,然后塞进她的手心。“这是什么?”她惊奇地问。“你打开瞧瞧就知道了。”他故意压低声音说。她打开看了一眼,这是一枚亮闪闪的钻戒,相当的扎眼。她合上盒子,把它还给他,坚决地说:“不!这东西我不能收。”“怎么啦?不好看吗?”他眯缝着眼睛看着她问。她板起脸孔,沉默了一会儿,斩钉截铁地回答:“不是。总之我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