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乐慈刚从医院回到学校,这时手机响起来。“是我,有空吗?我们把话说清楚吧。”手机里传来许立生硬的声音。“我才下班。我也有些话想对你说,不如我们一起吃饭……”她小声地提议说。“你现在在哪里?到学校了吗?先不吃饭,我们说完再吃。”许立很干脆地说。“那好吧。我不说啦,手机快没电。就这样吧,我在教研室等你。”她挂掉电话,走进实验楼。许立慢慢地走向实验楼,一路上不停地自言自语:“这回要来个痛快地了断!没必要拐弯抹角,就当面说清楚!她会怎么说?要不要主动出击,先把她数落一番?我是这么卑鄙的人吗?干吗非要这样作践自己?哼,这事一点都不光彩!明明是她不对在先……不,应该好好说话,不要吵架,说完就走。这是最后的诀别……要不要换衣服,或者洗个脸?起码给她留下一个好印象,或许以后……我这是干吗了?这到底算啥啊?难道自己是去乞求她吗?清醒些吧,该走的就让她走。过了今天,就再也没有幻想,牵挂……”她开门走进教研室,把小皮包放在桌上,走到饮水机旁倒了杯水漱口,然后坐下来。“等他来了就跟他说,自己选择的是他。婚期用不着更改,就那天,不再推迟。”她从抽屉里拿出充电器,接上电源给手机充电。“他怎么还不来?有些饿了,还是待会跟他吃饭再说吧。”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从包里拿出MP3听起音乐来。看到许立出现在门外,她立即把耳塞摘下。他走进去,缓缓地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她脉脉地看着他。他一直看着地板,沉默了好一阵子,突然痛快地说:“我们取消婚约吧。我不会勉强你,也不想再勉强你。你有选择的权利。既然你愿意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我不会阻止你。今天我把话说清楚,免得耽误你的终身大事……”她满脸惊疑地看着他问:“你在说什么呀?你怎么这样说?”“我终于明白,像你这样的女孩我高攀不起。人总是会变的,你不像以前……你的选择很正确,很有眼光。今天我们分手,以前的一切就一笔勾销。至于结婚,当我从没提过。我会向亲友说清楚的,就说我们不适合在一起……”当他狠下心说出这样的话时,他自己也感到十分惊讶,话音刚落便后悔起来,心底的那份眷恋再次让他心软。他立刻又为自己的心软感到愤怒,他提醒自己这次来的目的——仅仅是把话说清楚!“分手就分手,没什么大不了的。为什么没有人了解我?为什么你总是逼我?你不能为我想想吗?”她的眼睛不知不觉地红起来,忿忿地说,“最好就分手。对,我有选择的权利。我的生活,我的未来,我自己会作主。”“好,很好……你继续作主吧。我们到此为止,以后不再有什么关系。不过我们还是同学、朋友。过几天我就走,研究生不读了。”他平静地说。“即使不结婚,你也用不着赌气离开。这不是很可惜吗?”她皱起眉头,用微弱的声音说,同时幽幽地看着他,眼神里掺杂着一丝不舍、哀惋、埋怨。“一点都不可惜,我认为。”他说着站起来要走。“等一下!”她霍地站起来,注视着他,媚笑着说,“你不是一直想要吗?”他的目光和她一碰,整个人突然一呆,诧异地看着她。她那闪闪有光的眼睛正左右流盼,还有那微微撅起的嘴角,转瞬间已让他彻底忘怀。他不由自主地走到她跟前,猛地抱住她。这种似曾相识的暖流再次汇入他的心田,瞬间形成汹涌澎湃的波涛。他丝毫没有抗拒,任凭这种感情与他整个人融会在一起。刚刚才硬起心肠的他,霎时间又变得柔软如水。他的手渐渐活动起来。“等一下!”她本能地挡住他,娇羞地说,“去把门关上……”他松开双手,转身,走出去“啪”的一声关上门,顺手把窗帘拉上。他再次走到她跟前,抱着她。很快,他就要远离这里,永远地离开她,最好一辈子也见不到对方。他只能逃避,只因在她面前无法自已。此刻他不禁把她抱得更紧。他开始忘情地吻她,吻她那温润的嘴唇,粉红的脸孔,光滑的额头……他把她整个抱起来,轻轻地放在宽阔的会议桌上。接着他跨上去,俯下身继续吻她,双手在她身上四处探索着。他解开她上衣的纽扣,她挪动身体附和着他的动作,他慢慢地松开她的腰带……他光着身子再次伏下身子。突然她条件反射似地推开他。他用双手撑起身子,皱着眉头看着她。“这几天是我的……可不可以……”她红着脸断断续续地说。他默默地看着她。“就在我的手提包里面……”她拧过头,眼睛斜睨着皮包。于是他侧着身子,一手撑着桌面,一手伸得长长的,一下子把她的包拉过来,然后翻开她的包寻找着。“就在里面……”她不停地重复说。他不耐烦地把皮包倒转过来,用力摇晃起来,里面的小东西都散落在桌面上,结果还是找不到。“你怎么这么粗鲁?就在里面的夹层里。看不到吗?”她忍不住气喘吁吁地说。看着他笨拙地为他那话儿穿上套子,她不禁微微一笑。他又再俯下身子,焦急地摸索着入口,不断调整身体,探寻着最佳姿势。她尽量摆好身姿应和着他。他踮起脚尖,先用手拨弄几下,接着一手拉着她,一手捏着那话儿的根部,缓缓地放进她体内,继而缓缓地拉动起来。他体会到一种被包容的感觉,温热湿润,紧紧的,每一次的来回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从未试过如此接近她,内心里正燃起一股与她合二为一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