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凑近她,细细端详了一会,刚才的一幕幕又呈现在眼前。“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以前的一切都过去了……”他一边轻轻合上她的眼睛,一边喃喃自语,“我是这么的爱你。为什么要这样?这都过去了,我已经原谅你,你能原谅我吗?”他忍不住低头吻她。他拿起台面上的MP3,挂在胸前,插上耳塞,听着她喜欢的音乐。他把她的手表、项链、袜子……全部脱下来。她一丝不挂地躺在桌上,她的躯体依旧那么美丽,缎子般光滑的皮肤似乎吹弹可破。“鲜花已被摘下,枯萎只是时间问题。”他硬起心肠对自己说,同时走到洗手盆旁边,拿起抹布用水洗一下,再沾上清洁剂,然后把她从头到脚擦过几遍。他还把桌子、椅子、门以及所有触摸过的东西都认认真真地反复拭擦。“接下来要做什么呢?”他站在原地暗自低语,眼珠子环视四周,“对了,差点忘了!几乎害死自己!”他过去拿起她的钥匙,走到隔壁的实验室,打开门进去拿出医用手套,还有一些棉签。转身回到教研室,他用沾上清洁剂的棉签细致地清洗她的指甲缝,最后又把门、桌子、椅子擦一遍。他镇定地走出实验楼。“难道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回去吗?”他突然暗自想,随即转入后面的工地。没走几步,他突然想起那个东西,不由惊恐地打了个冷战。“我到底怎么啦?就这样一走了之?我怎么会忘记最重要的证物?致命的证物,就是那玩意!还以为自己是专业人士?我是不是喝大了?这不是死定了吗?这样走回去,自己不就成了最大嫌疑人?”他绝望地想。他的心狂跳起来,开始变得六神无主。他怀疑自己是否连最基本的思考能力也丧失殆尽,怎么能落下最要命的证据?这更使他快要崩溃。“无论怎样,要保持若无其事的样子,不能出现任何异常。该死!怎么才算正常啊?得保持镇静!刚刚那种癫狂状态,不是正好告诉别人,自己杀了人吗?恰恰是这个时刻最需要镇静。记住,还没有完全失败!起码现在想起来还不迟。只不过是一时疏忽而已。这完全是临场发挥,而且还是第一次干这个,难免会……”他轻轻吐了口气,得意洋洋地安慰自己。然而转眼间他再次紧张起来。“会不会还有其它被忽略了?任何意想不到的错漏都会毁掉自己!”他走进那栋没建好的大楼。“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完工?应该是荒废的烂尾楼吧?荒废又关自己屁事!”他一边叫骂一边借着微弱的灯光四下搜索。他找到一把锤子,还有一个大大的塑料袋,很脏,不过没所谓了。他把袋子叠好放进裤袋,把锤子挂在腰带上,然后迅速回到教研室。他拿出钥匙打开门,一切还是原样。他抽出锤子放在桌上,拿出袋子,快捷地把乐慈的手袋、衣服、还在充电的手机、MP3、项链通通塞进去。“没有留下证据?一切都是这么完美。”他满意地想,同时沿着墙壁绕了几圈,仔细查看每一个角落,连细小的窟窿也不曾放过。最后他提着袋子锁门走人。他突然停下脚步,好像想起什么。“这样就万事大吉了吗?总会留下蛛丝马迹的。为什么不干脆些呢?真蠢!为什么要带上这把烂锤子?简直就是白痴!尽做些无用功……”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打开门走进实验室,迅速查找着,“该死!怎么只有这么少?”他把酒精灯、火柴带回教研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