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找什么,给我找老婆?伯伯我没听错吧?!”张哲被钟伯说的一愣,似是父亲这般严肃的人,会想到给自己找老婆?他一时激动,也顾不上伤口的疼痛,双手连连挥舞,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钟伯。“大概是这么回事,我不是已经说了嘛,你父亲还是很疼你的。”钟伯好笑的看着眼前这小子,很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架势。自己确实没有听错,父亲真是要给自己找老婆了,张哲只觉气息一窒,ing口很有些烦闷的感觉,不jin跳脚叫道:“政治联姻,这就是典型的政治联姻!!!”“好了,好了,这不都还没有确定嘛,你说你激动个什么劲儿?”感觉张哲真是有些怒了,钟伯连忙安慰道:“或许你父亲这次叫你来,只是想征求下你的意见,又或许他想和你商量着抱孙子的事情吧。”张哲也已经平静下来,他摆摆手,苦笑道:“伯伯,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爸的为人,恐怕我这次真的凶多吉少了。”看到张哲摆了一副苦瓜脸出来,脸色更是极度苍白,钟伯还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心下也开始慌了,想到现在的年轻人终日流连于莺红柳绿之间,莫不是已经不行了?想及此处,钟伯就感觉心脏似乎都停止跳动了,他有些试探的问道:“孩子,你这么激动,莫不是……”见钟伯对着自己i体挤眉弄眼的样子,傻子也能猜出他想问什么,张哲那心情别提多郁闷了,“拜托了,伯伯,瞧您都想到哪里了,我这身i可结实的很,每天早上都还一柱擎天呢,我激动是因为我讨厌别人左右我的生活,我想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结婚,我讨厌这种政治联姻!”听完张哲的解释,钟伯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去,长长舒了口气,钟伯将张哲搂到怀中,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感慨道:“孩子,人生总是很无奈的,你要试着记住自己应该记住的,忘记自己应该忘记的,改变自己能改变的,接受自己不能改变的。懂吗?”“或许吧。”张哲轻轻一叹,眼神之中满是苦涩与无奈。“好了孩子,你是一个男子汉,应该坚强才对,我想你父亲也该等急了,我们赶快去见他吧。”钟伯先是投给了张哲一个鼓励的眼神,然后便拉着他往正厅走去。随钟伯穿过观月湖,缓步来到了一楼客厅,近两年没回来了,乍一走进客厅,就有股温馨的感觉浮上心头,再怎么说也是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虽然由于小m的关系,使张哲离开了这里,但他对这个家的感情依然深厚。从一楼上到三楼,张哲一直沉浸在回忆中,回忆以前一家三口那种温馨的感觉。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很自私,自己可以有很多女人,为什么父亲在母亲死后就不能再找一个呢?难道就因为他是自己的父亲吗?张哲永远想不到答案,或许他根本不愿去想吧。一路走走停停,两人终于在父亲的书房前停了下来,钟伯抬了抬手,示意张哲自己进去,而他则转身离开了。张哲在门外顿住了,心里是很想见到父亲,但一时间又有些拘谨。就这样一直在书房外徘徊走动,始终没能下定决心走进去。“你在犹豫什么?”这句话从张哲身后传来。“呃……”张哲正要回答,又感觉声音不对,转头一瞧,父亲沉稳坚毅的面孔出现在自己身后,“这……”看到儿子不争气的样子,张正斌难得没有生气,很久了,很久没看到儿子在自己面前扭捏的样子了。“混账,扭扭捏捏像什么样子,还不快点进去,若让别人看到我张正斌生了你这么个窝囊的儿子,还不得笑掉大牙?”张正斌嘴上在发怒,却始终难掩住那慈祥的面容。被父亲一吼,张哲原本紧张的心情也平复了下来。人就是这么奇怪,当你不敢去面对一个人或者一件事的时候,你的心情会很忐忑,会犹豫,但当你已经面对他们的时候,你的心情便会出奇的平静。这么久没见父亲,他依然如过去一样,身着古板的中山装,满头黑发一丝不乱的梳在脑后,古井无波的脸上,没有一丝褶皱,身形依然挺拔,完全没有半百老人应显的老态。张哲以年轻的脸孔与父亲站在一起,就如同两兄弟一样,在不知两人关系的人眼中,根本不可能分辨出二人的父子关系。其实张哲有时候也会怀疑,怀疑自己真是父亲的儿子吗?张正斌已经走进了书房,而张哲却依然傻站在那里,见儿子不时拿复杂的眼光打量自己,张正斌微微有些发怒了,“你打算在门外站到什么时候?”“呃……来了。”感觉到父亲语气中的不满,张哲已经回过神来,匆匆走进书房,随手将房门带上。进了屋,张哲四下扫视一圈,疑惑道:“周蓉蓉呢?她怎么不在?在家里你们一向是形影不离的啊。”他口中的周蓉蓉自然就是他的小妈了,在张正斌面前,他一向都是如此直呼小m的姓名。“不许你对她没有礼貌,你应该称呼她阿姨或者妈妈。”张正斌已经做到书桌旁,听到儿子直呼夫人的姓名,不jin有些恼怒,“她回家了,要过两天才能回来。”“这么巧,我还打算找她聊天呢。”张哲摆摆手,不无遗憾道。你会这么好心?张正斌感觉嘴角有些苦涩。儿子对周蓉蓉的态度他是绝对了解的,他们聊天的话题怕也只停留在讽刺与受辱这方面,讽刺的自然是儿子,受辱的自然就是周蓉蓉了。对此,张正斌除了摇头无奈,再没有其他办法。打是肯定不行的,上次就因为周蓉蓉的事情踢了他两脚,导致儿子整整一年时间,没叫过自己一声爸爸。若是继续周蓉蓉的话题,恐怕父子间的谈话又要不欢而散了,张正斌急忙转移话题,“你的脸色不好,看起来很虚弱的样子?”由于张哲来的时候已经将脏衣服换掉,所以张正斌没有发现他受了伤。“受了点小伤,应该没什么问题。”张哲微笑的解释道,对于父亲关心的语气,他还是非常受用的。张正斌摇摇头,“再小的伤势都不能马虎,待会让小飞给你检查下。”小飞是张正斌的私人医生,与张哲之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当然,她的医术是非常高明的,叫她来给自己包扎,就有些小题大做了,张哲知道父亲关心自己,也没有拒绝,“这些待会再说,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一下。”“什么事,说吧。”“这事和我的伤有些关系。”一听此事牵扯到儿子的安全,张正斌急忙坐正了身子,正视起此事来。“我想爸爸应该知道朱彪这个人吧。”张哲顿了顿,问道。“朱彪?”张正斌想了想,然后点头道:“是不是‘五彩池’的老板?”“不错,就是他。”提到朱彪,张哲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起来,“今天下午我在‘五彩池’洗桑拿,这家伙竟然亲自带人刺杀我!”“他敢刺杀你?!”张正斌一惊,也开始意识到此事的重要性了,华海的地面上别人或许不知道张哲是自己的儿子,但他朱彪是绝对知道的,毕竟他曾经和自己有过生意上的往来。知道张哲是自己的儿子,还敢亲自带人行刺,此事恐怕有些严重了。见张正斌在那里蹙眉沉思,张哲却已经暗暗偷笑起来,“这下应该不急着给我找老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