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话,于晓寒本想反驳,但考虑到他现在心情很糟,所以忍了忍没说什么,只是心里多少有些不满:不想说就不说嘛,干嘛要摆出一副臭脸,与蠢货都能聊的那么开心,对着我就没些别的话吗?于晓寒揪着小嘴,不开心的坐在那里,她把头埋的很低,似乎情绪不高。张哲没有搭理她,自挂掉电话起,就一直拧眉沉思着什么,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狭小的空间,已经被他来回走了十几圈,那节奏感很强的脚步声,一直在于晓寒耳边徘徊,闹得她很不安宁,于晓寒疑惑的抬起头,刚好碰上他一脸煞有介事的靠了过来。于晓寒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身子,但由于空间不大,张哲的脸已经很轻易的贴到她耳边,在她耳边吹了口气,张哲低声道:“门外正有人偷听我们说话,我想要你出去看看。”耳间那股灼热感,顿时让于晓寒心头小鹿乱撞,隐隐有些酥麻的感觉,明知张哲对自己没有其它想法,于晓寒还是忍不住娇嗔一声,“讨厌,干嘛贴的这么近?”张哲只是笑笑,随意的在她脑门上拍了一下,叫声“不要乱想。”便起身坐到了对面的那张小床,摆着一副“还不快去看看?”的表情对着于晓寒,丝毫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于晓寒眼中掠过一丝失望的神色,微觉有些不甘心,她也不明白自己在失望什么,甚至哪里不甘心,总之,每当自己面对张哲那种若有若无的亲近,总是会生出一种无力感。自嘲一笑,于晓寒已经起身来到门边,稍稍顿了一下,然后重重的将门拉开……门外连接的便是狭窄的走廊,除了能轻易看到对面的车窗外,整个走廊上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张哲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接到路丁的电话,电话的内容很简单,路丁仅说了一句“那家伙现在离开了。”便急急收线,全不给张哲丝毫骂他的机会。看到于晓寒无奈的朝自己摊摊手,张哲直感一阵好笑,难道表面纯洁的女孩都很闷吗?或者说于晓寒根本就有b露倾向?总之,张哲看到的不是她那遗憾的表情,而是看上了她ing前那两颗隐隐外露的玉ru。便如海面上的两道浪涛,随着于晓寒摊手的动作,波涛汹涌。张哲的表情自然全无保留到落到于晓寒的眼中。出乎意料的是,于晓寒竟没有想象中的惊叫,甚至连一丝羞恼都看不出,她仅是淡然一笑,当着张哲的面,把外露的un色坦然掩盖。这种淡然其实比惊叫怒骂更令张哲尴尬。干笑一声,张哲指了指她散落在ung上的衣服,嘘声道:“你把衣服穿一下,我们出去吃点东西。”这句话说完,张哲便像火烧i股一样,飞快的跑了出去,顺手带上房门,张哲一阵感叹,“女人,还真是不能按常理思考!”张哲在门外转悠了半天,直到他有些不耐烦了,于晓寒才从里面出来,张哲本想教训她两句,但见她眼圈仍显红肿,脸色也弱弱苍白的样子,不jin又有些心疼。教训的话自然没能说出,反而低声安慰了她几句。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来到就餐车厢,原本于晓寒是不屑于吃火车上的食物的,即贵不说,还又难吃,但考虑到下面的路还有很远,自己在车站买的食物,又因昏倒的时候弄丢了,所以只好过来勉强吃点、垫垫肚子。火车上的餐厅于晓寒也是第一次来,虽然布置的很普通,但却比那些普通车厢安静清爽了许多。此时餐厅里仅有寥寥几人就餐,这些人看上去不是单位领导,便是一些有钱的小贩了。毕竟,普通人哪会跑这里来吃东西?那些花着公款在这里大吃大喝的人,于晓寒看着就恶心,就好比靠窗的那几个人,就四个人,居然点了近二十道菜,这都什么人啊,花着公款吃喝就罢了,居然还这样浪费。更可气的是他们桌上居然还放着两瓶五粮液,列车上的五粮液是可以随便喝的吗?拿着菜单的于晓寒,忍不住心里的颤抖,那瓶在外面只卖不足二百块的酒,上了火车居然每瓶定价468,粗略的给对方算了一下,这么简单一顿午餐,居然要花近三千块?听着他们在那里相互吹捧着,似乎里面还坐着一位小镇的党委书记,于晓寒真替那个镇感到悲哀,农民的血汗钱被他们糟不说,还拿出外考察说事,真是不知羞耻。可是听到后面,于晓寒的脸色逐渐变了,变得不再像刚刚那种看戏的心态了,她脸色越来越黑,竟然已经处在了暴怒的边缘。张哲此时非常疑惑,他不知为何于晓寒一进餐厢的门脸色就开始变了,甚至她现在都已经处在暴怒的边缘了,放下手里的菜单,张哲轻声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于晓寒眼角一直注意着那几个自称领导的人,耳朵也竖着听他们说话,根本没有注意到张哲的询问。“问你话呢,是不是身i不舒服?”张哲的声音已经带了些怒气,他也注意到车窗边的几人了,虽然有些夸张,但那与自己何干啊?人家爱怎么样是人家的权利,关你一个无名无权的小丫头什么事啊?对于这种本身没有能力,却老想着去管闲事的人,无论他(她)是谁,无论他(她)长的多好,张哲都是打心眼里鄙夷的,于晓寒也不例外,张哲照样不喜欢她的多管闲事。看得出,于晓寒已经不是单纯的身i不舒服了,她现在的模样绝对与身i无关,此时她那种火冒三丈的感觉,便连张哲也看的暗自心惊。眼看于晓寒就要从座位上暴起,张哲急忙站起来坐到她的身边。视线受阻,暴怒中的于晓寒终于意识到了张哲的存在,只是她似乎已经失去理智,眼中全是熊熊怒火,jing神也再次集中到几人的谈话之中。见到自己这样子都无法拉回她的jing神,张哲索性也开始留意起车窗边的那几位“领导”。此时正是坐在最外面的一个人在说话,由于他背对着张哲,所以看不清他的长相,但从他的举止与说话态度上判断,这人应该是那个书记的秘书。只听他说道:“刘所长有所不知,老于家的那娘们儿已经来找过我们胡书记了,为的自然就是史老er的事,当时就被胡书记一口回绝,看那老娘们儿当时的表情,我差点都没乐死。”那个被称为刘所长的人,闻言也跟着傻笑,“那老娘们儿确实没有自知之明,她一个病秧子,无权无势,眼看要死的人了,如何敢跟老er较劲啊,真是不知老er那眼睛杂长的,居然看上那么一个残废娘们儿。”他身旁的一人,闻言乐道:“老刘你还别说,那娘们儿虽然瘫痪了,但那一对i股半儿,却甚是圆溜,我瞧着都有些眼馋。”“得了吧你。”一直沉默的胡书记此时也jin笑起来,“还能叫我们吴厂长动心的人,看来也差不了多少了。”接着几个人相对笑起来,其中那胡书记的眼神还不慌不忙的往这边的于晓寒身上扫来,眼神之中带着少许猜疑。于晓寒却几乎y碎了银牙,在张哲耳边狠声说道:“他们口中的瘫痪娘们儿,就是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