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斌似乎是懒得再管张哲,就连那只神秘、象征无上权威的手机也给收了起来。看上去有些冷场,其实不然,父子俩许久不见,而且各自内心处念着对方,不谈令人头疼的话题,其他方面还是有许多要说的,当然,这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张哲的后代问题了。张正斌明确的告诉儿子,如果想在家族中上位,就必须尽早结婚,给自己生个孙子,否则的话,即使第一顺位人的身份,也有很大可能出现变故,身在家族中,有太多太多需要注意的东西。对于这些,张哲自然没有反驳,更何况他的年纪也不要小了,即使不牵扯家族,也该要个孩子了,他可不想儿子没有eng人自己就先老了,家族因此走向没落。谈及婚姻问题,张正斌不可避免的提到董小婉,不知睿智的他被这小妮子灌下了多少迷魂汤,竟然力争要她来做自己的儿媳妇,这让张哲忍不住想,难道别的女人都是后妈生的?咋不去考虑考虑别人,给其他人一个机会不好吗?说到底,张哲还是很难接受一个只有亲情没有感情的女人做自己的老婆,也许……他心里一直都有一个遗憾。刺血这家伙很会来事,就在父子俩就这个问题上产生争执的时候,他提醒用餐时间到了。并自作主张的将几碟小菜摆上餐桌,人的年纪大了,不免要吃些清淡点的东西,张正斌口味恬淡,不太适合张哲。所以在吃饭的时候,张哲只是应付的动了动筷子,大多数时间还在应付张正斌的絮叨。不要以为张正斌这种身份地位超然,而且看起来非常年轻的男人就不会唠叨,他们要是真唠叨起来,比唐僧还讨厌,至少,他比唐僧可以说的东西多了许多。吃过晚饭,张正斌提出想和儿子下盘棋,这么好的学习机会张哲自然不会错过,他知道,张正斌每一次和他下棋,都会教他许多人生道理。从很小的时候,张哲就明白“人生如棋局”这句话,他更知道,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棋子,而每个人又都是布局之人。父子俩走到茶桌前相对而坐,刺血搬来棋盘,张哲从中默默将黑棋放到面前。这个细节换来张正斌微微的一笑,等张哲在右上地星位落下黑子后,张正斌沉吟道:“对南洋怎么看?”张哲顿了顿,嘴角有些苦笑,慢悠悠的说:“很复杂的局面,也让我很困惑。尤其是你和天使的合作,使我很被动,本来想专心来经营雅加尔这一隅之地。结果却事与愿违,似乎被迫卷入阴谋争斗的漩涡。”张正斌紧蹙眉头,落下一枚白子后,沉声说:“那里牵扯了太多的利益,任何团体或组织都不愿放过,等于是群狼环视的羊肉,任何一只狼都无法独享,它们必须争夺,只有依靠自身的实力,来决定它吃到的羊肉质量。”啪!张哲将手里的一枚黑子重重落到棋盘上,嘴角勾起一丝冷意:“凭借自身的实力,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吧?它们应该针对这块羊肉组成利益小组,小组如果可以抢到这块羊肉,那么分食的狼将会少去很多。”张正斌一口喝光杯中茶水,微微点头道:“你倒也知道一些。”“不止如此。”张哲笑着落下一枚棋子,阴阴的说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父亲有没有想过,那么些小组争夺羊肉,到最后不会不会落得个两败俱伤?到最后便宜一只没有牙齿别人不屑与之争斗的老狼?”张正斌略作沉吟,斟酌的将一枚白字拦在黑子边,不偏不倚,刚好阻断一条将要盘活的大龙,笑着说:“如何平衡才是关键。”这盘棋一直下的非常平稳,五六十手棋下来,序盘平稳的结束。棋盘上双方都选择了四平八稳的招法,继续下去肯定是一盘拼官子的功夫棋。张哲随即陷入了深思!张正斌给自己杯子加满水,淡淡看着儿子一系列的变化,加重语气道:“老狼也许b露了内心的想法呢?会不会引来其他恶狼群起而攻之?先将它的威胁扼杀在萌芽中?!”良久,张哲慢慢的捻起一枚黑子,轻轻的往棋盘上落下。随着这枚黑子的落下,瞬间棋盘上充满了战斗的烽火。这枚黑子深入白棋的阵营中,目的自然是强行从白棋已经看似确定的底盘里杀出一条血路来。“锋芒毕露!好大的杀气!”张正斌嘴里笑着,看着棋盘的目光却渐渐变得凝重。张哲不经意的端起刚刚加满水的茶杯,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直接一口灌进肚里,沉吟道:“或许老狼善于伪装,又或许它从一开始就掌握一枚重要的筹码呢?”好一会之后,张正斌捻起一枚白子,好比拎着一把开山大砍刀似的,一改之前中正平稳,从容雅致的落子方式,狠狠的拍在棋盘上。镇头!张正斌明显要大吃张哲这枚深处白阵的棋子。“一只没了牙齿的老狼,它能有什么筹码?”张哲没有丝毫的犹豫,飞快的落下一枚黑子,顿时张正斌的脸色又变了,这枚黑子的位置,实在是让张正斌太难受了,不远不近的,之前的那枚黑子要去吃的话,会被黑棋在外面拣便宜,不吃的话下一手又跑出来了。“老狼的经历和见识远不是那些幼狼可比的,他可能在群狼中埋下一枚‘钉子’!”张正斌瞬间抬起头来,看看面前从容不迫,却又盛气凌人的儿子,微笑夸奖:“这手棋很妙,不即不离,可弃可取,进退自如。好,很好!钉子的作用就在这一手上体现出来了。”结束了棋局,张哲整个人放松许多,张正斌承认的不止是因为他的棋力,更是因为他手里的那枚“钉子”。在张正斌看来,这枚“钉子”或许真的可以扭转局势。与张正斌的交谈中,张哲提到了那个救过他一命的于晓寒,听父亲说她和妹妹一起在复旦大学读书,而且还是她自己喜欢的专业,张哲就打心眼儿里为她开心,不同于夫罗,张哲对于晓寒的救命之恩才真正的感激。又和父亲谈了谈非洲之行,以及不久后的老祖宗寿宴,张哲就告别了父亲回到自己的房间。不是他不想和父亲在一起多待,实在是看到父亲熬夜陪着自己心里不忍,张正斌即便再显年轻也是五十岁的人了,不比年轻人的身i素质,尽管竭力表现的自然一些,却还是无法掩饰脸上的疲态。这让张哲看着心疼。急急回到属于自己那个象征权利的房间,张哲却感到无所适从,太单调了,空荡荡的房间只有自己一个人,这让他觉得很孤独,刺血告诉他,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通过内部通讯器直接呼叫,下人将会以最快的速度解决。该利用到的资源,张哲可不会浪费,按响了通话器,直接吩咐下人给自己准备一杯咖啡,他现在还不想休息,因为张正斌教了他太多东西,他现在急需整理。房门被人推开,一阵香风飘来,嗅了嗅鼻子,很熟悉的香味,张哲急忙转过身,却发现一身白衣的佟飞端着咖啡出现在自己面前,无言的接过咖啡,张哲不自然的喝了一口,瞬间,他皱起眉头。佟飞在张哲面前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直视张哲的眼睛,淡淡道:“喝多了不加糖的咖啡对你的身i不好,你以后都要注意这点。”张哲微微一愣,目光开始柔和:“你还记得这些,你也应该知道有些习惯是很难改掉的,嗯……不过即便如此,也要谢谢你的关心。”许久没见过佟飞,再一次和她近距离接触,张哲开始有些恍惚,她的身材没有任何变化,和以前一样凹凸有致,即使在宽松肥大的运动服包裹下,依然十分,虽然脸色冰冷,不过这并不影响她jing致的五官,反而另有一种难言的滋味,可能是刚刚做完运动的缘故,她的额头布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脸颊也有些酡红,青春活力扑面而来,其实张哲知道,她已经不年轻了。发现张哲这种极富有侵略性的目光,似乎想到了什么,佟飞脸上微微有些变化:“少爷,我来只是为了观察你治疗后的身i状况,请你自重。”“哦,那你观察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不知为什么,张哲一看到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就特别想要i戏她,指了指自己的衣服,皱眉道:“隔着衣服似乎看不出什么毛病吧?要不要我u掉衣服给你检查?”佟飞脸一红,作色道:“少爷,我再说一遍,请你自重!”“佟飞同志……请正视自己的工作,你是一名医生,在医生眼里,所有病人都是不分性别的,你要对患者负责,现在这样的态度,会让别人质疑你对工作的热忱,要警醒啊!”张哲说着轻轻靠在柔软的沙发上面,脸上尽显轻浮纨绔。佟飞憋得满脸通红,却也无话可说,张哲这个变i玩意儿,就喜欢看她吃瘪的样子,忍不住嘿嘿笑起来,那笑容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我走了。”这种情况下佟飞不愿多待,说了一声,就匆匆向门外走去。她是真有点生气了,本打算过来关心关心张哲的身i,没想到这小子一见面就i戏自己,你就不能委婉一点吗?若都被你这样i戏了,还在这里待着,这脸还要不要了?她在来之前已经幻想过无数次见面时的场景,会是浪漫的?遗憾的?意外的?还是……也幻想过张哲挽留过她的场景,轻松的?久别重逢的?拘谨的?还是……甚至就连分别的场景也被她想好了,会是潇洒的?恋恋不舍的?淡淡的?还是……佟飞是个女人,所以她幻想了许多,可结果令她非常失望,张哲没有满zu她任何一个幻想,这让她心理十分不满,心理大骂张哲不懂风情!张哲如果知道她有这么多想法,说不定早就跳过去给她来个震撼一点,粗暴一点的手段了……空荡荡的房间一个人待着,心理难免产生孤独,好不容易来个人陪着,两句话不说却要离开,张哲自然不会同意,于是他立即做出挽留,只不过这种挽留的方式彻底贯彻了他的无耻风格,极度展现了男性不要脸的一面。在佟飞一只脚踏出门外的时候,张哲突然发出一声痛呼:“哎呦,我的肚子好痛!”听他喊肚子疼,佟飞想也不想就折身返回,只是来到张哲身边,她的额头免不了爬满黑线,张哲口口声声叫着肚子疼,手却在ing口搓ru,这还看不出真假的话,她佟飞也不用当医生了,直接给猪主刀得了。“哼!”不满的瞪了张哲一眼,佟飞还是忍不住走上前问道:“肚子疼到ing口上了?”“嘶——”张哲倒吸一口冷气,惊疑道:“转移了?嗯……看来我这是ing闷,弄错了,快,快来帮我看看,哎呦,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演的还真挺像的,能拿奥斯卡了。佟飞翻翻白眼,冷声道:“希望少爷不是在拿自己的身i开玩笑。”“嘿,我说你职业点好不好,你是医生,遇到问题不马上过来帮患者检查,反而怀疑起来,你有没有一点职业守啊?”张哲声音低迷,看样子都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勉强还能说两句,恐怕再耽误一会,佟飞就得直接给他准备后事了。没办法,佟飞只好走过去帮他检查,柔软的手掌贴近张哲ing口,让张哲一颗躁动的心灵逐渐平稳下来,冲动之下,张哲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顿时把佟飞吓了一跳,旋即激烈反抗起来:“干什么?啊——你不许动,不,别碰我,放开手,我喊啦,救命……唔唔唔。”当女人像她一样婉拒的时候,你千万不可以停手,不然可就弱了气势,张哲这个jing神状态极度饱mn的家伙,应付她自然是手到擒来,闻言不但没有停下反而再接再厉,短暂的相互纠缠过后,空荡的房间中想起爱的交响乐,女人那似低吟、似婉转、似抽泣的声音,不停在这大厅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