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也点了点头,赶紧把红色晶体扔在了何文的身上,然后一溜烟的跑了,它怕自己待会儿忍不住就将那枚红色晶体自己吐了。何文笑了笑,感觉猴子有时候也不算没心没肺,偶尔它的表现会让两人觉得,猴子并不是他们的宠物,而是朋友,因为它有自己的思想。凤纳将何文推了回去,将他抱起来,然后放在**,床头垫了一层很厚的被子与被单,可以让何文半躺着。何文手上握着那枚屠戮者的红色晶体,他脑海里的画面停滞在于阮艮山战斗后爆炸的前一刻。那画面无限放大,在脑海中异常的清晰,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情况,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原来自己也是一个半尸人。”不过何文内心倒是没有多少恐惧,毕竟现在自己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想再多也没什么用,半尸人?如果可以让他重新站起来,他也不介意,可惜,这根本行不通,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变成半尸人。不过让他感觉怪异的是,自己变成半尸人之后并不像那些进化丧尸一样,他甚至还能记得清楚当时的景象,不过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甚至非常享受那种状态。要是何文现在完好如初的话,这件事无疑会成为他的心魔,但是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倒是让他放开了,心境也好了不少,毕竟想再多也无事于补。凤纳去热饭菜,何文思索了一阵,拿着齿刃在手心一割,将屠戮者的红色晶体握在鲜血直流的手心,何文感觉就好像捏着一个活物,在自己的手心钻动,甚至还能感觉到上面的温度,然后顷刻间彻底融入了他的血肉里面。何文额头间鼓起的青筋彷佛蚯蚓般扭动,脖子间的暴起的青筋就彷佛要炸裂一样,看起来非常可怖。他的四肢颤动抽搐,可以听床的摇晃声。“嗬!”何文发出一声低吼,双目怒睁!“果然没用。”何文心中苦笑,四肢剧痛他能感觉到,但是自己的整个背脊却依旧彷佛不是自己的一样,没有丝毫反应。然后在剧痛中,何文呼吸慢慢恢复正常,一股困意涌上心头,他渐渐沉睡了。凤纳用齿刃在将一根根十公分左右的钢筋削尖,一整个下午她都在做这一件事情。晚上。蜡烛在玻璃罩里面无风自动,玻璃罩顶端的小孔是为了让蜡烛有足够的氧气燃烧。何文已经醒来,他握了握拳,不禁有些苦笑:这双臂的力量倒是恢复了,甚至增加了不少,只是自己不能再站起来了,不过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吃了晚饭之后,猴子挂在房檐上,它似乎比较喜欢这样子睡觉,就像蝙蝠一样,它用尾巴倒挂着,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双目就当即睁开。凤纳好像有些事情出去了,并不在何文的床边。漆黑的夜色中,屋外一人去轻悄悄的接近了这栋房屋。然后还有一人直接从正面茫然的走了过来,彷佛是得到了什么讯号而抬头探脑。嗖!何文睁开了眼睛,与那天晚上一样,一根钢筋直接透过原先那个小孔,直接朝着何文脑袋爆射过来。而此时凤纳却不在何文身边,猴子狂躁的怒吼着,朝着门外窜去。就在此时,何文右手一挥,一枚钢钉飞了出去。与飞射来的钢筋碰撞在一起,闪出几丝火花,与此同时,一声沉闷的枪声响起。那是凤纳今天刚去领的一个狙击枪发出的声响,因为有*,几乎没有什么声音。铛!何文瞳孔微微一缩,额头溢出一丝冷汗,他是挥出去了一枚钢钉,甚至打飞了那根射来的钢筋,却没想到后面还有一根,他仓促间未曾蓄力便又挥出去一枚钢钉,将钢筋的轨迹给偏离了,但是仅仅还差一公分就插进了何文的脖子。他甚至能感觉到脖子间那跟钢筋散发出来的那种冰冷刺骨寒气。猴子回来了,抓着一个一脸惊慌失措的人,将他狠狠的摔在何文的床头跟前。凤纳从夜色中窜了出来,看着地上的那摊血迹,皱了皱眉头,然后担心何文的安危,当即跑了回来。“阿南!”凤纳从屋外回来,扫了一眼那个被猴子踩在地上的人,然后连忙跑到了何文的床边。“没事。”何文摇了摇头:“怎么样了?”“被我击中了,留下了大滩血迹,估计伤的不轻,明天就可以见分晓了,如果真的是他,想必吴越,彭友德这些人也会倒戈讨伐他,至于王如月,即使她不想接受也不行。”凤纳的嘴角挂起一抹冷笑,与她平日里清澈单纯的气质截然相反,眼中多了一抹冷厉。“你是吴越的兵!”凤纳转头看向那个一脸惊慌的人,抽出齿刃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是!”这人咽了一口唾沫,感觉到脖间那刺骨的寒冷,不禁汗毛倒竖。“究竟谁叫你来的?”凤纳眼睛微微一眯。“我...我也不知道。”这人发觉到了凤纳眼中一闪而逝的杀意,当即打了个寒颤道。凤纳没有说话,齿刃轻轻的刮了刮这人的脖子,一滴鲜血顺着他的脖子流了下来,脖间如针扎般的刺痛让他双眼带着恐惧,这个女恶魔的形象早就印在了他们的脑海里:“我真的不知道,是有个人叫我来的。”“那个人是谁?”凤纳舔了舔嘴角,露出一丝嗜血的寒芒。何文叹了一口气,凤纳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但是他却不知道怎么去说,或者说,他没有资格去说,若不是自己变成了这样,恐怕她还能有个安心的避风港,可惜,自己落得这副模样,不但凤纳的避风港倒塌了,还要来照顾自己,如果她还是那个单纯的女孩,恐怕他们早就被吃的渣都不剩了。他明白,凤纳的变化都是为了自己。“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别别别,我真不知道那人是谁,他给了我一张纸条,说可以让我跟姜龙,罗作雄一样,变成实力强大的进化人类,不过地点就是这里。而且还说看了之后就把纸条烧了。”这人见凤纳想要动手,连忙将一切都说了出来。“呵,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我还留你做什么。”凤纳冷笑一声。“别别别,纸条我没烧,就在我这里。”这人当即战战兢兢的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