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呵呵。”那个采药农打扮的公子笑了起来。“刚才看见了阁下显露了一手武功,兄弟佩服的很,请你一定要不吝赐教。”丁玉展冲他一抱拳很诚恳的说道。“我看还是算了,我的武功只是点雕虫小技。”那公子打量了一下丁玉展笑着说道。丁玉展有些着急了,不理会旁边那些吃饭人的惊异目光,大声说道:“学武之人就是要不停的切磋武艺才能进步。高手一定要接受挑战的!请你一定答应我!”“我真的不想比。真抱歉。”章公子很歉意的答道。丁玉展火了,他马上用了激将法,指着那公子的鼻子说道:“难道你怕输给我?我看你不会是胆小鬼吧?”那公子有些惊奇的看了一眼丁玉展,把手里的茶杯放在桌子上,静默了片刻,爽朗的笑了,说:“算我输了吧。我打不过你。我胆子很小的。”说完就拿起筷子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一句话把丁玉展生生的憋在那里,以前他见过和他对着干的人,也见过百般找借口不想比试的人,但是他实在没见过这样的人,明明武功高明的可怕,偏偏就直接承认输了,竟然一点都不爱面子。王天逸和唐博就坐在他们旁边,两人的对话听得明明白白,王天逸看到丁玉展向那公子挑战,心一下就悬了起来。他和丁玉展已经相处了一段时间了,武功增强很多,也很熟悉丁玉展的水平,他知道那公子的那手神乎其神的武功,丁玉展和唐博谁都做不到,但是他也真没想到那公子一遇挑战马上就认输了。丁玉展愣了一会,回过神来,看到那章公子已经吃起东西来了,他向高手挑战的渴望不可抑止,牙一咬,一拳向那公子脸上轰去。“这个白痴!”自从见到那章公子显露武功,唐博右手一直揣在怀里,看到丁三突然出手,不禁怒骂起来。见丁玉展这样强行逼自己出手,那章公子脸上怒色一闪而过,仍然捏着筷子的右手手背轻轻一抬,已经碰了丁玉展右拳一下,丁玉展只感觉自己全力打出的一拳被对方一碰就改变了方向,“唰”的一下打空了。丁玉展打空的右拳马上化拳为手刀,斜斩那人的脖颈。章公子一笑,右手又是后发先至,轻轻撞中了丁玉展的右手手腕,改变了那手刀的方向,丁玉展又落空了。丁玉展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呆呆立在那里,心里却犹豫要不要把左手提着的剑抽出来攻击。这个时候,那个宋华满头是汗的跑了上来,大喊:“公子快来,小姐的病又发作了!”章公子闻言脸上变色,马上站了起来,转身就往楼梯那边走。丁玉展一直在出神,根本没注意那个宋华,只是突然看到章公子站了起来要往外走,心一急,右手握住剑把就要拔剑。他只来得及拔出来一半,章公子左手一挥,拂中了丁玉展的右手手腕,丁玉展只感到右手一热,如遭雷击一般从剑把那里弹了开去。他的粼波现龙剑又滑回了剑鞘。“请你听好,”章公子侧转了身子直视着丁玉展的眼睛,一字一顿的沉声说道:“武功是用来除暴安良、行侠仗义的,不是用来好勇斗狠、博取虚名的。”说罢转身离开。被说的愕然呆立的丁玉展直到那公子快步走到楼梯的时候,才开口叫道:“我是丁玉展,敢问阁下尊姓大名?”“章高蝉。”那公子扔下这句话就急急下楼了。“我很佩服那个章高蝉了。说的真好。”王天逸看到丁玉展失神的坐回桌子边,说道。“我也是,知音啊。说出了武功的真谛啊。”两眼无神的丁玉展答道。“你境界比那章高蝉差太远了。”唐博一声冷笑。“我一定要成为行侠仗义、除暴安良的……”丁玉展握紧了拳头回答唐博,不过唐博打断了他的理想诉说,他指着丁玉展的鼻子说道:“你要是再敢找那人比武,我就先宰了你!”来到金竹客栈的第二天,却下起了绵绵春雨,唐博和丁玉展在卧房的窗户里看到下雨了都是唉声叹气,心情显得极其不好,王天逸一问才知道,他们两个谁都不喜欢下雨。唐博说道:“我最害怕下雨,雨后的泥地容易暴露行踪,使得潜入敌人住地变得异常困难;最可怕的是我们的暗器在雨中很难打中目标,还会减弱暗器上淬毒的威力,就算是弩弓的弓弦也极其怕潮。在雨天,暗器高手和一个普通高手会毫无区别。不过今天我还得出门去家里的那个药铺看看了。唉。”丁玉展说:“我也一样。在雨里,不仅视线受阻,而且在和敌人拼斗的时候,兵刃上有水,会很滑,地上也一样的滑,很多招数都不能像晴天那样使用。使得胜败的决定,很大程度上要看运气,我讨厌这样。在雨天里我哪里都不想去了。那个什么药王庙我不去了,天逸你自己去吧,我在这里睡觉,烦死了。”说完,丁玉展居然真的又和衣躺回了**,还盖上了被子。王天逸苦笑了起来,本来听伙计说今天是这里的药王节,每年这个时候药王庙那边都有庙会,热闹的很,没想到下雨了,看来庙会没戏了,现在丁三又不去了,自己难道一个人冒雨去?唐博拿起一把油伞,对王天逸说道:“你别理这个混蛋,一会自己去吧。没了他在你身边多省心啊。”说罢恨恨的瞧了在**高卧的丁三,转身出去了。王天逸叹了口气,他也想出去了,索性仰头坐在椅子上想剑法。没想到丁玉展睡了一会,支起身来对王天逸说道:“天逸啊,你在这里我睡不着啊。哎,我说你还是出去药王庙吧。替你和唐博烧点高香保佑一下,我就不用了,我运气好的很!”“哈!你这个死丁三!平常倒下就睡,今天怎么事情多了起来?”王天逸看着丁三笑骂起来。现在他和丁三唐博相处时间已长,已经不分彼此,嬉笑怒骂早成了开玩笑的一种方式。“唉,帮个忙啊,好兄弟!”丁玉展哀求道。“好吧。真服了你了。”王天逸让伙计又拿了一把油伞过来,也出去药王庙了。看着王天逸也走了,丁玉展脸上的倦容马上无影无踪了,得意的笑了起来,一下子下了床,拿起剑也出了院子,直朝章高蝉住的静竹院奔了过去。